第七十九章 暗夜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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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暗夜使
“我是中山先生。”青繩答道。
繩子嘻嘻中山大爺?記憶中恍惚聽阿洛說過這個名字,是那隻小妖。胡虞臣注視著對方:一根青繩?
如果說他是妖,妖會隱藏實體。他?驟然胡虞臣頓悟:他是附在青繩上的一隻鬼。
中山先生好不容易將青繩身子在木椅上盤好,抬起的一截繩頭大約被他當成了腦袋。繩頭朝著胡虞臣點點道:“嘻嘻,我是鬼,我讓阿洛代我去尋鳳瓔寶珠的,嘻嘻。”
“怎麼尋到我的?”
“嘻嘻,百靈小傢伙在你們身上都留下了特別的氣息。”
該死的百靈,自己居然沒有發現它搗鬼。胡虞臣的聲音低低的,帶著隱隱威脅的口吻:“你在阿洛體內下毒!”
“嘻嘻,那是不得已。”中山先生晃著繩頭道:“嘻嘻,所以我們要趕緊尋到阿洛。”
“把解藥先交給我包管。”
阿洛是個憊賴的小滑頭,你是腹黑小狐狸。搞不清楚宋天師怎麼會收你這等貨當徒弟,你們倆個都是讓人頭痛的角色。
鳳瓔寶珠關係天大的祕密?這個祕密還不能說出來。解藥交出來,誰還幫爺爺尋鳳瓔寶珠?於是中山先生嘻嘻笑道:“嘻嘻,出來的急了,解藥沒帶在身上。嘻嘻,等我們救出阿洛,救醒百靈。嘻嘻,再說解藥的事,嘻嘻。”
這簡直就是一嘻皮油條中山大爺,胡虞臣臭著一張臉說:“我和你沒半毛錢關係,咱們各幹各的。”
“嘻嘻,我已經打聽到阿洛在什麼地方,嘻嘻。”中山先生再次嘻嘻一笑:“嘻嘻,我不能在陽間待太久,嘻嘻。如果在有限的時間內尋不到阿洛,我也沒什麼損失,嘻嘻。”
你就是浸過油鍋的一隻老鬼,胡虞臣的吳鉤在袖中‘嗡嗡’作響,他的手攥成拳,危險的目光從他眼中射出:“阿洛在什麼地方?”
“嘻嘻,阿洛在黑山。”中山先生的繩頭一晃一晃地瞄著胡虞臣的袖子:“想砍了我這根老繩子,嘻嘻,砍了我,你怎麼入黑山?嘻嘻。”
“我去找進黑山的路。”
“嘻嘻,黑山的路豈是好尋的?”中山先生的話峰一轉,若有若無帶了些冷峭的味道。
的確沒有人引薦,沒有人帶路,誰也尋不到虛無縹緲的黑山,何況入山的路有無數個驚怵的版本。胡虞臣霎時沉吟不決。
“嘻嘻,我這隻老鬼多少還知曉一點。”中山先生‘小人’得恰到時候:“去得越晚,阿洛越危險,嘻嘻。”
胡虞臣在氣憤間失笑了:“走啊。”
胡虞臣朝門口去,青繩朝東牆遊。
“嘻嘻,傻小子,那邊出不去了。”
隱約間有亂刷刷的腳步聲朝這邊移,是問水閣的人漸次搜過來!胡虞臣回頭但見青繩攀在了東牆上,繩身在牆上圈出一扇門的形狀。
“嘻嘻,快來,開啟門就是街上。”中山先生催促道。
胡虞臣三步並作兩步,靠
近了東牆。他的手在牆上一推,‘門’開了,外面是鄙靜的小巷。
中山先生隨在他身後游出來,‘門’無聲地關了—牆面恢復如初。
小巷的出口是大街,中山先生指揮道:“嘻嘻,去城外伏牛山下。”跟著他就象一條靈敏的蛇竄入了胡虞臣的衣袖,接著馬上找好了位置,舒服地打著哈欠說:“嘻嘻,到那裡再叫醒我吧。”
胡虞臣在夜的掩護下,急飛而走,其間他終於知曉了一個答案:百靈寵物的臭毛病是從哪裡來的。
開鎖後,池飛瑤邁步進入西面的這間雜物院。賀道長先她一步道:“弟子先進去瞧一眼。”
“不用。”池飛瑤擺手間已站到了門邊,門吱咿地應聲開了。
月光透過破碎的瓦片,在房間裡射下幾道銀箭。屋內的桌上腌臢無比、地面上塵埃重重。池飛瑤的眼睛在塵埃上掃過,那裡沒有痕跡。
人跑了,唯有東牆角上,殘破蛛網在夜風中招搖。
來的是高手,雖然沒有比試,池飛瑤憑著七彩蓮花燈早已不將其它門派看在眼裡:這世上除了黑山,難道還有比她更強的存在?
“我馬上去黑山。”她要去找黑山妖王索要許多。
“暗夜使大人。”江總管在廊下叫住了穿院而過的荀末。
荀末回頭冷冷地道:“何事?”
江總管微一行禮後說道:“暗夜使大人若是無事,能否幫我將這群人送到下面的相安居去?”
荀末是往西冷居去,相安居在西冷居的下面一些,多走點路倒也無妨。他冷冰冰的目光朝江總管身後的一群人望去,微微停頓一下。
江總管沙著嗓子笑道:“暗夜使瞧著順眼,可挑兩個回去做丫頭也好。”
是淘汰下來的夜姬和男侍們,各各面無人色,拎著小包裹在寒涼的風中瑟瑟作抖。荀末收回了目光,冷淡地道:“不用。”
暗夜使是出名的冰男子,從來沒有聽聞他跟誰好過,傳說他是黑山妖王透過什麼法子造出來的。江總管瞄著他的身體,惡毒地想:他不會被造成了石男吧。
於是江總管望著荀末笑得很矜持。
荀末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寒毛就象倒長的刺,激得肉裡起雞皮疙瘩。他的慍惱藏在了深若湖水的眼睛裡,冷冷的波光掠過,什麼也看不清。
於是眾人聽到的是他冷清的問話聲:“廊下又進新人了?”
“那邊帶過來的。”江總管對每位夜使在行止上都是彬彬有禮的,他適時地開啟手上的畫卷:“才著畫匠畫的像,暗夜使先品品。”
每年都有投靠的門派從外面蒐羅各色美人送上,對於這種事荀末一絲興趣都無,他收回了目光,準備帶人離開。
江總管順手在卷畫冊,手上的畫冊太多,顧此失彼間,一卷畫落到地面上,順著夜風展開。
畫像中的人?荀末在低頭間呆了。驀然間,黑山的夜不同了,風變為活物,有了悸動的翅子。
“勞煩暗夜使。”江總管察言觀色,嘴角掛上
猥瑣的笑:“等王不要這位,我就給你送去當下人。”
“不用。”撂下話的荀末帶著人急步而去。
江總管生前是個很男人的男人,他殺人越貨是個十足的強盜,可惜的是黑山妖王不需要很男人的人。於是在將他變成冥靈時,直接就給他太監了。
一顆果核從他嘴裡吐出來,是擲地有聲的脆響。他悻悻地收回視線:該死的世道,他現在淪落成一天到晚到處說廢話的老叨客了,這日子過得……
灰茫茫的夜、黑沉沉的夜……
黑山的世界別具一格,沒有白晝。對於阿洛來說,越黑越好。他都細細‘偵察一遍’了,等到星月俱無,就是最好的逃跑時機。
夜的‘臉’終於被黑漆刷子層層抺過,黑得直往深處而去。
屋子裡的燈吹熄後,伸手不見五指。阿洛靜立片刻等自己的眼睛適應暗光,數息後他不得不放棄打算:這該死的世界是落到井裡了?
他現在連門都看不見,更別說撬門逃走。但是他還是摸到門邊,沿途同預感的一樣,將一隻圓凳踢飛、和桌子‘親密接觸’、又被什麼東西磕撞一下。
他得感謝古代的門,是用鏈子拉攏後加一把鎖的,鏈子和門之間留有空隙。他的手摸摸索索如願地摸到銅鎖。可惜發出一聲‘叮鐺’的鏈子響,讓他的心一墜。
好半天后,唯有風聲從他耳邊滑過,靜立中他的心‘迴歸正位’。他掏出從小房間裡搜來的一根細長的小木棍子,試著朝裡捅,怎麼說古代的門再堅強,它的技術含量也不會高吧。
想當年,鑰匙掉了他還撬開自己腳踏車的鎖呢。阿洛抱著美好的心願,工作著。
門開了,可鎖還在自己手上?阿洛果敢把驚怵的尖叫抹殺在搖籃裡:用小嗓子叫,那是男人嗎?
他感覺到那是個男子,他沒動,那個男子也沒動。幾息後,那男子低聲道:“放我進來。”
被抓現行的感覺很不好,阿洛在惴惴中退入屋內。男子將屋內的燈點亮,淡淡的光流出,象蒼涼的歌順著夜河而走。
男子的身容在螢螢的光裡,是冷峭挺拔、絕倫俊逸的。他側影中的鼻翼婉若刀鋒刻出,森然的冷意從他體內自然散發。
“看什麼?”男子的語氣生冷,但是在語氣末莫名地帶了一點委婉。好似大舌尖的人突然被冶好了,多少有些違和。
這樣盯著人看,會讓人誤會,阿洛在驚心中別過視線,他抓緊手中尖細的小木棍,多少這也算‘兵器’吧。
“我不能待太久。”男子的目光在牆面的影子上留戀,隨後將眼睛挪向阿洛。鮮亮的生命氣息撲鼻而來,他甚至感受到對方血液流過身體發出細微的聲音。
激動嗎?‘他的人’回來了。
屋子裡的氣氛怪異到極致,就象毛蟲爬過光滑的手臂,刺激得阿洛陣陣發寒。
“我現在沒辦法帶你逃離黑山,等過幾日,尋到機會我就帶你走。”
男子的聲音落到耳朵裡很冷,他這算來救我的嗎?阿洛用眼睛的餘光瞟著男子道:“你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