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艾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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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艾草
“但不是現在。”
黑山妖王的話又轉了回來,艾草剛墜入極度的悲傷之海,刷地就被套在腳踝處無形的繩索猛拽上來。他悲慼的神情還不及從眼中抹去,就聽到王的聲音傳到耳朵裡。
“抬起頭來。”
目光遊離,他以為我看不明嗎?我能掌控一切,怎麼會不明白:你是謬唸的根源,你這個該死的……
黑山妖王的五根手指一直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突然地一下,他錯了拍子,讓他不得不掃興地將手收回大腿上。
下面的身影消瘦單薄,卻分外勾得人想將那份孱弱擊得粉碎,這是王者的妄念,他早就將妄念和神思分離。那僅是妄,不是他的本身。
方才的失常,是妄念引起的,他要在妄念中毀滅它。
於是大殿的議事結束,所有的人都在黑山妖王莫名其妙的命令中退了出去,卻留下艾草。
陶金是最後一個退出的,他在轉身之際,發現了貼在殿外牆壁上的纖焰。
纖焰兩隻耳朵都要豎起來,他臉上的表情在渴望中帶著焦燥。
黑山妖王和艾草的事……
拾金走上前去,瞅著纖焰嘿嘿地笑著:“趴牆壁是不是特別的舒服?”
撞破了,纖焰尷尬地直起身子,對著陶金憨厚的臉,他真想一巴掌拍飛。
“我也試試。”陶金捱到了牆壁邊,他學著纖焰的姿勢。
“神經!”纖焰氣得罵罵咧咧揚長而去。
陶金收起了動作,默然地哂笑,隨後朝自己的西冷居走去。
跪在水沉金地面上的艾草低垂著頭,他的全身都在發寒,冷的溫度早超過了體溫。
妄念在節節的攀升中,刺得體內的某處痙痛。黑山妖王緊緊地審視著黑晶珠簾外那個瘦弱不堪的身影,他低沉地說道:“把衣裳解開,我要看著你一步步地走到簾後來。”
寂靈殿的大門是從來不關的,即便隔得遠,守在門口的守衛不可能看得太清楚,但那也是烙鐵打在身上的羞辱。
“不。”艾草微顫中發出抗爭的聲音。
聽到這一聲後不是惱怒,反而是一根茅草滑過了鼻端,激得他混身作癢,激得他立即就想撕爛他。
一根鏈子從黑晶簾後急促地伸出,它很快纏住了艾草的腰身。鏈子騰空而起時,艾草在嘆息中閉緊了眼睛。
黑山妖王細細地端詳立在眼前的這個人兒:削瘦、單薄,沒了衣服後益加是瘦得有點嶙峋,唯有後面有一點肉。
他的手伸到後面,隔著衣裳貼上了那處,盈盈地抓了滿把。他低低地說道:“只有這裡肥點。”
艾草站得象一根木頭,他臉上沒有表情,好似抓的是別人的一樣。
黑山妖王把他平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讓他面對著自己。他沉沉地問:“我們這是多少次了?”
艾草不回答,他全身都罩在疏離冷淡的氣息中,就象黑山妖王跟著要臨幸他人一般,他僅是一個局外者。
艾草的全身是假的,他只有魂魄是真的。黑山妖王似乎有點明白了:不是顧念他的軀體,而是想看到他於妄念之事裡的臉,明明軀體在不受控制中瑟抖,臉上卻還是淡漠如初。
他一定不
知道,他禁忌的表情,只能換來自己益加想撕碎他、擊穿他,揉爛他。
但是艾草突然睜開了眼睛,他空落落的眼眸根本沒有光,那是比夜還要沉得深的黑,比傷痛還要痛的傷。
就象一盆冷水澆過頭頂,妄念被驟然打斷,黑山妖王掃興地站起來,艾草被他扔到了椅上。
同以前被打斷的結果一樣,等待艾草的是冰涼的鞭子,熾熱的痛瘋狂地掠過背上的肌膚,艾草整個人兒顫瑟了,他在暴風驟雨中亂擺,是一片枯葉朝著無底的深淵下落,沒有希望、沒有未來……
他快死了嗎?在他昏迷的一瞬,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記住我的名字,方雲城。
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訊息,阿洛果然被黑船上的人捉住了,可是現在他在何處?胡虞臣蟄伏在問水閣掌教院子的屋頂上,他叼著一根野草杆百思不明:趁著夜黑,已經在問水閣內找了一圈,除了他找不到的隱祕之地。
隱祕之所只有那個老妖怪有鑰匙,這是他抓住一個問水閣的小道僮問的。
池飛瑤臥房內的兩名女弟子終於退了出來,她們倆個掌著燈朝院子外走去。
“你聽到了嗎?”一名女弟子問。
“什麼?”另一名女弟子道。
“是貓吧。”掌燈的女弟子轉身邁過了院門檻:“走吧。”
另一名女弟子立刻隨上。
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故而胡虞臣在屋子找東西的動作並不慢:妝臺、菱花鏡下、箱籠裡……
他翻得很細,每一樣翻好又仔細地按原樣放回去。時間在他的呼吸中,一分一秒的過去,都沒有。
她會將鑰匙藏在什麼地方?只有榻下還沒有找,他嗖地一下竄入木榻底。
自己急得都傻了,榻下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他心急火撩地準備衝出榻底時,忽然院門吱啞一聲開了。
夜晚聽到什麼都覺得特別的響,胡虞臣不敢亂動,他靜靜地蟄伏在榻底。
屋內的燈亮了,兩名掌燈的弟子擱下兩盞琉璃玉花燈躬身退出去時,帶上了房門。
兩雙腳在榻前面的地上晃,一雙靴子的男人腳、一雙紅菱菱的繡花鞋。
啪地一記耳光聲,煞是響亮。接著是池飛瑤惱怒的聲音:“你跟那些年青男人做了腌臢事,我哪一回拿出門規來教訓你?怎麼叫你服侍我,你每次都哭喪著臉。”
“弟子是……”那人遲頓得說不出話。
不是男人,是賀道長!胡虞臣沒明白屋內發生了什麼。
“師姑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師侄每次都怕汙了師姑的冰肌玉骨,故而才……”賀道長不愧多年的歷練,十幾息後終於找到了說辭,只是說到最後還是咯噔住了。
池飛瑤審視著賀道長的臉,她忽然露出詭祕的笑容,她的手伸過去拎著賀道長的臉腮說:“純慧啊,知道為什麼是你嗎?”
賀道長茫然。
“這張臉長得真像男人。”池飛瑤的手捏著賀道長的下顎骨。
賀道長一頭霧水。
“除了黑山妖王,我討厭所有接近過我的男人。”池飛瑤悠悠地說道:“唯你是個例外。”
剎時冷汗密密麻麻地驚遍了後背,寒氣一股股竄
過。張惶間賀道長吞吞吐吐地道:“師侄是女人。”
“有點用的女人。”池飛瑤的手慢悠悠地順著賀道長的臉朝頸部捏去。
縱然她幫著她做了點事,可也僅是幫,她不會把自己搭進去。這一下她噁心得雞皮疙瘩從腳背一直竄上來,這個時候有人跳出來搗亂就好了,賀純慧恐惶地朝前看,試圖找到什麼。
忽然她眼前一亮:“師姑,首飾盒蓋怎麼歪了?”
大驚小怪,池飛瑤住了手。她轉身望向妝臺,只那麼一眼,疑心頓起。
菱花鏡、玉碾、脂胭盒……都放得好好的,然而那一點細微的變化逃不過她的眼睛。啪地一掌砸落於妝臺,一隻美人釵頓時從未關好的首飾盒裡跳出來,差點叉中她拍到妝臺上的玉手。
“搜,從我院子開始。”池飛瑤的命令剛說出口。院外突然傳來驚呼聲。
“有人!”
“有賊!”
“跑了!”
慌亂的聲音此起彼伏。
池飛瑤未及多想,帶著賀道長朝院外疾走。
靜聽無聲後,胡虞臣刷地從榻底衝出。一個立在院中的弟子嘴巴張大,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就被胡虞臣打昏在地。
月黑風高、樹影張狂,正好適合逃走。胡虞臣立在院中,細辨外面傳來的聲音。
“笨蛋,嘻嘻”一個聲音突兀地從院牆處傳來。
霎時胡虞臣的目光朝牆面射去,那裡什麼都沒有。
這是?胡虞臣機警地抽出吳鉤。
“傻瓜,嘻嘻。”聲音從黑漆漆的牆面傳出來:“我在牆裡面你怎麼看得到我。”
胡虞臣朝那面牆走去,那聲音又道:“傻小子,嘻嘻,快隨我朝西面去,嘻嘻。”
胡虞臣轉身卻往東走。
那個聲音霎時急了:“傻貨、嘻嘻,我識得阿洛,嘻嘻。”
恰時雲破月來,剎那打在牆上的月光照出一根長長的繩影。
“快。”繩影朝西邊移去。胡虞臣不再猶豫,他跟上了繩影的步伐。
還好,他身上穿著問水閣弟子的服飾,一路上偶有弟子張見,也沒人攔下來問。
胡虞臣跳過院牆時,繩影已在內院的牆上等待。
繩影說話簡潔:“隨我入屋。”
這是問水閣西面的一處荒棄的舊宅,院內的幾間屋子年深日久,即便在月光下,也是蓬頭垢面,蛛絲成灰。
胡虞臣盯著快要邁入屋內的繩影道:“你是誰,你認識阿洛?”
“進來說話,這裡雖然偏僻,嘻嘻,但不能保證問水閣的弟子不會搜過來,嘻嘻。”
繩影在門上一移,消失在胡虞臣的視線中。
管他是何方神聖,先進去瞧瞧。胡虞臣邁入屋內。
屋內與屋外仿若兩個天地,屋外有多髒、屋內就有多潔淨。屋內傢什簡單,是普通人家過日子的樣兒。猛然間胡虞臣明白過來,他問道:“你在屋內設了小結界。”
“嘻嘻,聰明。”繩影慢慢地從牆上移出來。
在胡虞臣微微諤然的目光中,繩影幻化出實體來,是一根一丈多長的青繩。
胡虞臣問道:“你究竟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