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五章 被困問水閣

第六十五章 被困問水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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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被困問水閣

在阿洛小心地靠近後,胡虞臣低聲道:“我們晚上去偷七彩蓮花燈,而後連夜去千剎海。”

這太震驚了,阿洛道:“我們會招攬一群追兵的。”

“我們已經被盯上了。”胡虞臣小聲在阿洛耳邊道:“乾脆就鬧他個人仰馬翻。”

我們有什麼值得問水閣盯上的?阿洛沒聽明白。胡虞臣趁著他發怔,忽然一把摟住他的肩頭,開始調笑道:“我們都已經赤膊相見過了,方才我喚你,你緊張個屁!”

阿洛堅決地將胡虞臣環在肩頭的手推下去,他咬牙道:“相見個毛線,你就是流氓!”

胡虞臣順手又捉住阿洛的一雙手,在掙扎中他被胡虞臣抱到了腿上。

這是什麼姿勢?阿洛憤怒了。

就在他們對抗與反對抗中,那名領路的弟子又回來了,他在門首上尷尬地咳嗽一聲。

胡虞臣停住了動作,阿洛刷地一下跳開。

霎間那名弟子便收了詫色,上前笑道:“掌教請胡公子。”

胡虞臣拉住阿洛就走,然而那名弟子恭敬地出手攔道:“掌教只請胡公子一人。”

胡虞臣鳳眼一挑,看向他道:“我們向來是一起的。”

那名弟子點頭笑道:“掌教見過胡公子後,自會再見阿洛公子的,何況這是問水閣,胡公子難道還擔心阿洛公子被人拐走了?”

胡虞臣瞅著那名弟子沒有說話,那名弟子一團和氣地看向胡虞臣。片刻後,胡虞臣對阿洛道:“你等我回來。”他重重地捏了捏阿洛的手示意小心。

入了院子後,那名弟子將胡虞臣帶到了廊下的一間屋子面前。門上掛著繡工精巧的厚緞子門簾將屋子裡的一切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旁邊便是一間小客廳。

這邊是什麼房間?胡虞臣將視線從小客廳收回來。

那名弟子彎腰對著裡面道:“掌教大人,胡公子來了。”

裡面一個聲音道:“讓他進來。”

那名弟子笑道:進去吧。於是胡虞臣不知可否地挑開了厚重的簾子。

屋子並不如想象中那般光線暗淡,側面的南牆上開了好一排軒窗。光線從外面射進來照著東面的桃紅紗帳拔步床,一個女子坐在七寶玳瑁梳妝檯前對著嵌金琉璃鏡梳頭,她的身後站著一名女弟子。

那名女弟子躬身道:“師父,弟子先出去。”

這裡是臥房,坐在鏡前的人一定是掌教了,現在只有他們倆人,這是……

胡虞臣站在屋子中央不動聲色。

池飛瑤一下又一下地梳理如雲般的烏髮,透過鏡子她仔細地審視著胡虞臣:容顏俊美、身姿挺拔,這一次純慧真是挑了個美人。

她慢悠悠地挽起了簪花髻,兩朵紫紅的牡丹花被她插在了雲髻上。她又拈起了第三朵牡丹,在猶豫了幾息後,她對著鏡中人嬌糥地說道:“過來哎,幫我戴上去。”

胡虞臣走過去,在拿牡丹花的同時,他的手被好好地捏了一把。胡虞臣垂下的眼睛微微有點異樣,然後他還是沉著氣比劃半天,將第三朵花插在了髮髻的中央。

池飛瑤對著鏡子左盼右看,最後她笑了:“果然最合適。”

隨後她在圓凳上一個轉身,就與胡虞臣對視了。

日光映襯出肌膚的雪白,眼前的女子比從鏡子裡看上去還要美,真的難以想象問水閣的掌教居然長著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胡虞臣神色自若地帶著淡淡的笑

意道:“堂堂掌教,如此貌美如花,真是泊城男人的福氣。”

池飛瑤盯著他,幽幽地笑道:“一介不出名的散修,居然長了一副狐狸精的相貌,這又是誰的福氣?”

胡虞臣含笑地退後兩步道:“是我歡喜之人的福氣。”

池飛瑤站了起來,她在笑盈盈中朝前一步,靠近了胡虞臣:“那我是不是卿的歡喜之人?”

“掌教麗色無雙,胡某配不上。”胡虞臣淡然一笑。

池飛瑤收起笑容,忽然她伸手抵住胡虞臣的下巴:“這就是你退後的意思?”

胡虞臣鳳眼一挑,衝著池飛瑤道:“是掌教的美讓我自慚形骸。”

池飛瑤似乎有點害羞了,她收回手露出嬌滴滴的神情。片刻後她垂下長長的睫毛,反問道:“真的是這樣的?”

“當然。”胡虞臣給她肯定的答覆。

於是池飛瑤徹底象一個少女般的羞澀了,日光中她的臉色甚至微微發紅,一雙杏子眼待看不看地瞥向胡虞臣。

如果是知情識趣的,定然會憐香惜玉,定然會陶醉在美色之中,定然會走過去摟住香肩……

然而,胡虞臣只是笑望她而已。

池飛瑤不耐煩了,她抬眸道:“能幫我個忙嗎?”

“池掌教,請說。”

“站到我身後去。”

胡虞臣邁步繞到了池飛瑤的身後,他站定道:“池掌教吩咐吧。”

“喚我飛瑤。”

“哦,飛瑤。”

“我的幾根頭髮掃在了後頸的帛衣裡,幫我取出來。”

胡虞臣在微怔後,將手伸向池飛瑤身上的紅錦帛衣,就在他的手挨近頸上雪白肌膚的霎間,那件帛衣朝下滑動了,露出光潤白晰的香肩,在紅衣的映襯下,視覺上很美。

胡虞臣收回了手朝後退了幾步,跟著他輕笑道:“恕阿臣眼拙,我看不到髮絲。”

池飛瑤的後背就象被微冷的風不鹹不淡地捲過一樣,讓她介於發作而不好發作之間。幾息後,她的肩一抖,紅錦帛衣又穿好了。

她轉身諱莫如深地看向胡虞臣,一會後才淡淡地笑道:“卿不想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胡虞臣微微一笑道:“我喜男色。”

池飛瑤被這句話嗆住了,她目光深沉地注視胡虞臣。胡虞臣一身的自在,隨她注目。

片刻後池飛瑤恢復了掌教的派頭,她笑道:“既然你們有緣一聚,就請胡公子在問水閣多住幾日,也好讓我問水閣一盡地主之誼。”隨後,她搖響了床邊的鈴聲。

阿洛和胡虞臣被帶往了問水閣深處的一處院子裡。當聽到院門外落鎖的聲音後,阿洛忍不住撲到門上問門外的弟子道:“我們被囚禁了?”

“阿洛公子多心了,這是我們的規矩,並無囚禁之意,只是怕你們在無人帶領下四處亂走,犯了問水閣的忌諱。”領路的弟子為難地一笑:“屋子裡有鈴,阿洛公子可以搖鈴,到時自會有人來帶你們外出。”

什麼破規矩,阿洛一腳踹到了門上。

“過來。”胡虞臣跟喚寵物一樣,他就象知道寵物會自動跟上來一樣,先自顧自地走入屋內。

阿洛果然跟了進來:“我們怎麼辦?”

“即來之,則安之。”胡虞臣已經靠在了屋內的唯一一張**。

阿洛轉了個圈

,這裡只有兩間屋子,一間堂屋、一間臥房,這就意味著自己要同狐狸精同榻。他一臉正色地盯著狐狸精的臉問道:“晚上,我們怎麼睡?”

胡虞臣突然一躍而起,用兩隻手環在阿洛的肩頭,下巴頷擱在另一個肩頭,之後他親熱地說:“就這麼抱著睡。”

抱個毛線,阿洛義正嚴詞:“放手!”

就在他以為胡虞臣會有更流氓的行動,或者更流氓的語言時,胡虞臣輕輕地在他耳邊嘆了聲:“讓我抱會。”

狐狸精只是單單地抱著他,沒有再進一步的舉動。阿洛心裡象打鼓一樣,一會後他聽到狐狸精喃喃地道:“終於氣順了。”

阿洛身子一偏,從狐狸精的環抱中解脫出來,他遲疑地盯著他道:“你方才不會受了什麼罪吧?”

關於自己被妖精調戲的這件冏事,胡虞臣自然不會同阿洛講。平和下來的他對阿洛道:“我們天黑了就走,不過要拿到七彩蓮花燈。”

“哦,那麼我們得小心行事。”阿洛說話的同時,走到了窗邊,在那裡瞄來瞄去。

胡虞臣盯著他的背影調侃道:“別做無用功,有功夫現在陪我睡會?”

聽到話的阿洛,乾脆地溜到了院子裡:他現在對付流氓唯一辦法就是有多遠躲多遠。

賀道長得了掌教的傳喚,急步地來到掌教的院子。她快步走到廊下後,卻慬慎地停在門簾外,過了一會她才道:“掌教,師侄來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裡面才傳出聲音讓她進去。

掌教池飛瑤閉著眼睛斜靠在水紅緞被上,一名女弟子正在用美人捶給她捶腿,一名女弟子則跪在她身後給她捏肩。

門前的地面上有一點碎硝在微微泛著幽光,賀道長的視力極好,她很快斷定那是玉石的碎硝,是她的那隻墨綠老玉鐲?

賀道長趕緊收回了視線,更不敢擅自說話了。她站在門邊等,這一等足足等了一個時辰。

終於掌教一個動作,讓女弟子落下的美人捶在半空中止住了。掌教雖然沒有說話,倆名女弟子卻從她的動作中得到了指示,她們躬身行禮退了出去。

池飛瑤這才好象發現賀道長一樣,遙遙地對她點了個頭道:“純慧,來了。”

賀道長不敢怠慢,連忙進前躬身道:“師侄,見過師姑。”

池飛瑤頷首後,賀道長便立在了床邊。她不敢立得跟柱子似的,只有微微駝著背,弓著身子,最後垂首道:“師侄沒有得到師姑的吩咐,暫時沒有處置那倆人。”

“我美不美?”池飛瑤就象沒有聽到問話一般,她孤芳自賞地拿起一枚小銅鏡,對著鏡子自言自語。

眼角的餘光讓賀道長瞥到了掌教的手腕處沒了那隻墨綠老玉鐲,也讓她知覺掌教並沒有拿話問她,於是她萬幸沒有多嘴。

她今天沒有得手?還是發生了其它什麼?就在她苦思答案時,池飛瑤的聲音象驚雷一樣在她耳邊響起:“我要殺了那個小的!”

賀道長聽得一頭霧水。

池飛瑤咬牙繼續道:“今夜,把那個小的先捆了,若是姓胡的還不願意,那就把那個小的直接當著他的殺了,殺人的事你來辦,別人我怕會搞砸!”

賀道長一直在恭順地點頭,然而她的內心卻笑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