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5
強勢纏綿:總裁的心尖前妻 步步逼婚:蜜寵甜妻闖豪門 豪門替身妻:邂逅無良大人物 時光沙漏 遊方道仙 楊康的幸福生活 鳳武九霄 小瞧星際紈絝是要倒黴的 丈夫的祕密 諜海獵影
第十四章 5
而席間的另一位老友卻又是有另外一種人景況。他是省城學藝術界聯合會的一位副主席,因比我年長,又姓那,故我稱他為那兄、那老師。我和他相識是在滇東南的一個壯族苗族自治州。那時我在駐軍的部隊裡履職。他在地區報社的副刊部負責。正值邊境有戰事,他們亦組織一些反映前線作戰的稿子,我也時有他們的約稿,如此一來二往,便多了一些瞭解,以至後來成了無話不說的摯友。那兄老家是雲南大理白族中的那氏旺族。幾兄弟幾乎都是學有所成的化人。在國內散界頗有幾分名聲的散家那家倫其實就是那兄之親兄。大概是家學的影響,養成了那兄外柔內剛的性格。他早年從雲南師大中系畢業後被分配到硯山縣的一所中學教書,教學之餘開始搞小說、散之類的學創作,有時還寫點花燈、話劇什麼的。幾經苦鬥,終成大器。進而被選調到了州里的報社做了副刊編輯,後來又被選升到了《含笑花》做了主編,當上了州聯主席、最後又重用到省裡執掌了省聯副主席的帥印。看到那兄這樣一步一步走過來,我想除了他的學識,還主要得益於他的為人。那兄是一個忍性極高而又不善權術的人,雖然學識、悟性甚佳,但在那人相輕、複雜得可以的圈子裡,卻是久久地未能神清氣爽過來。說來說去他以為還是那官場惹的火。近日在昆,偶有小聚,說起為官,不禁唏噓:宦海無邊,何時才能回頭!於此,我也只能表示理解和同情,不由也生出一聲感嘆:真是高處不勝寒啊!
席間的另一位則是剛認識的一位新友,他就是這家鼎香園飯莊的老總,姓楊。他說依一冋生二回熟的理論而言我們也算是老友了。席間他不時過來敬酒,也說一些笑話逗樂。他說在他這個飯莊真正的老闆其實是他那個才剛剛上小學的兒子。為什麼?他說其實道理很簡單,大家不是稱我老婆為老闆娘嗎?如果我成了老闆,豈不是要叫我老婆為媽了。所以說兒子是老闆才是撥亂反正了的硬道理。經他這一說倒是感到了一些新意。老總自嘲自己不過是這個飯莊的高階打工崽,所掙之錢都是給兒子老闆和老闆娘花的。此言一出不禁使人生出幾分涼意來!真想不到一個看似多麼粗俗的農民老闆竟然把一個人世間如此傳宗接代,物質不滅,週而復始的理論透析得如此通俗瞭然!
我在想活在世上的人們啊,何時才能打破金錢的伽鎖,去獲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是不是真正是如馬克思老祖宗所說,只有解放全人類,才能最後解放自己?!
誠實是命
當我擬好這篇章的標題的時候,我還一直在猶豫應不應該把誠實放上如此沉重的天秤。然而曾經發生在我身邊,對我震動和影響很大的本來很普通的兩件事,仍然促使我把這篇章的標題定下來,並把這篇章寫下去。
這個人是曾經同我一起共事的同事。論才華,水平應該是堪稱一流的。他是貴州山區的人。靠自己的勤奮在一個級別不低的機關裡謀到了一個級別不低的職位。同樣也是靠他自己的勤奮在領導和同事中有很好的口碑。應該說同樣是靠他自己的勤奮仕途是一片燦爛輝煌,前程似錦,還有著謀取升遷更高職位的機遇。他本來是一個不事張揚,比較低調的人,因此在機關裡常常只能見到他匆匆忙忙的身影。一段時間機關裡同時傳出兩條訊息,一條是他所在部門的主要領導空缺了,他很可能作為人選提升頂替到這個位置。另一條是有一天他突然間在辦公室暈倒,送進了醫院的搶救室。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個空缺的位置最終還是選了不是他的新人。而他的病情卻在不斷惡化,終於不幸辭世。聽說是肝硬化晚期。據醫生和他的家人講他這個病早就有了,他自己也是明白的。如果不耽誤早期治療,恐怕還多有幾線生機。但他卻在做官與要命上失衡了。特別是在那個領導位子空缺期間他還特意向醫生提出提前出院的請求,同時要求醫生一定要對他的病情保密。事後,我總在想人都到了保命的份上,怎麼還在想那個多麼不應該想的,而會直接影響到自己生命健康的問題。一個人誠實做人了一輩子,而卻在這個關鍵的坎上忽悠了自己,最終還是很不值得地帶著不幸和遺憾離去。
我要說的另一件事的主人公幾乎與上一件事中的主人公有相同的情形。他已是一個擔當了相當職位的幹部。但他也沒有逃脫疾病給他帶來的厄運。在一次偶然的體檢中發現腦幹上長了個米粒大的瘤子。醫生告訴了他問題的嚴重性。然而他卻沒有聽醫生的,同時還把這個病情嚴密地封鎖起來。原因是那時上級正在進行幹部考核。他自然也是考核中的重點物件,有希望成為提升又一個更重要職務的機遇。上級的考核結束了,他亦順理成章地走馬上任到一個更高級別的職務。然而就在他履任新職僅只七天,腦病惡化,被確定為惡性膠質瘤晚期。雖經努力,終是無力迴天,亦不幸因病離別塵世。
記憶中的這兩件事,幾乎都出於同一個考量,拒絕了誠實對待自己。在做官與要命這個本來不難權衡的問題上發生了嚴重的失衡,最後畢竟是導致了悲劇過早的發生。當然人活在世上或許都可能會有很多的**,但在關鍵時刻的抉擇上,的確不能糊塗了自己。誠實對待別人,也誠實地對待自己,這應該說也是人生的一條要義。誠實是命恐怕不是危言,而是真理。於是我擬定了這個作的題目,寫下了這篇做人的小。但願中所述,只是個案,只是過去。
艾教員
一直以來在我心中有一個讓我十分尊敬和崇拜的人。他不是身經百戰,叱吒風雲的將軍,亦不是身居顯位的達官。而是如他自詡的,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姓艾名思奇的教員。
當然直到現在,我都並沒有真正見過這位艾教員。我認識他是在一處圖書館的書架上偶然看到一本書名為《a眾哲學》的書。作者就是這位叫艾思奇的人。這本書裝禎得很普通,與現在那些裝禎得華貴十足的書相比甚至還顯得有些土氣。那時我正讀初中一年級,偶然看到這個書名感到很特別,那時我真的還不懂哲學為何物。但出於好奇我還是硬著頭皮抱著書翻了幾頁,沒想到書中那簡單通俗的字竟深深地吸引了我。我覺得這書中說的既有我感到陌生不解的東西,也有我感到似乎就發生在身邊的熟悉的東西。我開始以一個小小初中學生的水平去讀著這本書。後來到了高中,我遇到了一位亦曾經在中央黨校工作過的叫胥思海的政治課教員,我捧著這本書向他請教,他饒有幸味地給我談起了這本書,談起了書的作者艾思奇。如此,便知道了艾思奇是雲南人,同時亦是被**主席稱之為老師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他所撰著的《伏眾哲學》這本書一直是一本影響很大的權威性的馬克思主義理論讀物,有著馬克思主義理論教科書的重要地位。從那時起,在我還非常年輕的心靈裡就有了對艾思奇先生十分尊敬和崇拜的英雄情結。我也一直把我後來在新華書店購買的這本叫《汰眾哲學》的書帶在身邊,百讀不厭。
其實艾思奇先生在我年歲尚小的時候,就因病離開了人世。但對艾先生的學識和人品卻有著一份與日俱增,難以割捨的崇敬之情。那是在今年的三月上旬,我有了一次去艾先生的家鄉雲南騰衝的機會。那天我在一位騰衝友人的陪同下來到了僑鄉和順艾思奇的故居。故居里擺放著艾先生生前的遺物,而那本書名為《汰眾哲學》的書被擺放在很顯眼的位置。我不由自主地久久
地佇立在這本書擺放的桌前,心中油然升起對故人深深地懷念之情。
同時,也不由記起了我曾經看過的一篇發表在一家地方報刊上,題名是《我還是艾教員》的章。章記述了身為黨內馬克思主義權威理論家的艾先生,一次到中南海的懷仁堂出席一個重要會議,一些熟識的已經在黨內擔任了重要職務的戰友和同事在見面聊天之後便問及艾先生現在在幹什麼,言外之意,憑他的學識和能力,他也一定擔任了重要職務。但艾先生卻十分坦然和平靜地告訴他們:我還是艾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