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1

第十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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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1

第二輯——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每次回到母親身邊,母親都會不經意地給我講起一些關於我小時候的事情。每每講到我小時候那些調皮搗蛋的事,她總是格外的動情,眼神也是顯得格外的迷離。從母親那迷離的眼神裡可以看得出,她至今都把我看作她還未長大的孩子。

從母親的講述中,我知道了我來到這個陽光溫暖的世界裡,是有多麼的不容易。母親生我的時候,她正在一家工廠裡上班,她也沒有預料到我這個小生命是會那樣不經意地來到這個人世。臨時請來接生的人告訴母親,是生了個龍胎,羊水都還沒有破,是合著衣包一起生下來的。然而體積卻不大,體重也還不到3000克。哭聲就像個小貓,咪咪的。由於母親奶水不夠,我生下來後還得用米粉和奶粉調和在一起餵我。總之在母親精心地哺育中我一天天長大。母親告訴我,我小時候的身體很弱,總是三天兩頭的生病。咳嗽,發高燒,特別是出水痘那次,如果不是隔壁住的那位既心慈善良,又醫術高超的廣東人軍醫,恐怕是早巳經就沒有了我這條小命了。至今在我右大腿外側留下的三個銅錢式的大疤,也就是那位好心的廣東人軍醫為我放痘救命,後來又感染化膿了留下的。

母親告訴我,那位廣東人軍醫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你無論如何走到哪裡,都要記得這件事。我知道,為了我這條命,生我的父母,特別是母親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母親還告訴我,小時候別看你個頭小,硬是傻千翻,不是和於區長的癩子兒子去區委圖書館偷書,就是約一夥人打架,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我和你爸爸還得挨家挨戶去賠人情。有時還盡幹些嚇人的事,多危險喲,我和你爸爸不知道擔了多少心。你那麼小就敢跟著那些大娃兒下河,到長江裡頭去洗澡。你還記得吧,那一次你到龍門浩碼頭那個囤船旁邊下河洗澡,那些大娃兒看到你趴在河邊游水,就跟你開玩笑,幾個人突然一起用手用力一推就把你推到了河中間水深的地方,哪知道你只會浮假水,人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好一陣都沒有起來,岸上的幾個娃兒知道闖禍了,趕緊喊救人。不知道怎麼搞的,你又冒出頭來了。幾個崽兒趕緊下水把你拖到岸邊邊,幫你倒水,折騰半天,你才轉過氣來。

這件事是事後在機關開車的周師傅的兒子長娃子告訴我和你爸爸的。後來我們問你,你還沒說實話。當然這都是你沒發矇讀書以前,大概三四歲時候的事。左鄰右舍都說,三歲看大,我們那時對你也挺著急,巴望你聽話,長大了有出息。沒想到你讀書發矇以後,倒是好了一些,你讀書的時候才四歲多一點,不到五歲。上浩小學開學入學報名那天,你穿上了你樊姑爺給你買的,一直都捨不得穿的新白襯衫和那雙已經洗得發白的力士牌膠鞋,背上我才扯的塊新藍布,給你縫的個小書包,你背在身上怪得意的,一路上又是蹦,又是跳。區委的鄰居們都說,莫看他們家那娃兒調皮,腦殼上花間可是怪高的,這種娃兒將來讀書可能還是讀得。入學的時候你表現還是可以,出了幾道題,你還是嘿快就回答出來了。這裡說到你樊姑爺,小時候對你可是好得不得了。啥子好東西都捨得給你買。

你姑姑和他沒有生育。只有你姑姑帶過來的一個娃兒,就是學敏。你姑姑也是命苦,因為長得漂亮,舊社會嫁了軍隊的一個大官,好像是個啥子將官吧。重慶還沒有解放的時候去了南京,後來又討了小,南京快解放的時候,帶著小老婆跑到臺灣去了。結果把你姑姑一個人丟在這邊。所以你姑姑心情一直不好,睡不好覺,還常抽菸。你姑媽那個時候就喜歡抽上海出的紅牡丹牌香菸,有時不過癮,還抽水煙。一般她一天起碼要抽兩三包煙。年輕的時候,我和你爸爸給她介紹了幾個,都還是一些有地位身份的。她說怕別人說自己是國民黨的官太太,所以就沒有談成。後來遇到了你樊姑爺,他比你姑媽大差不多二十歲,他是安徽人,南下幹部,開始在重慶一家大型兵工廠當軍管會主任,後來當了黨委書記。別看他是老幹部,卻沒得啥子官架子。脾氣嘿好,待人嘿熱情、嘿和善。不曉得是啷個搞的,和你姑姑只見過一兩次面,就談成了。他們在重慶的時候家就住在學田灣。你小時候經常去。你還給我說過,你最喜歡吃姑媽家的紅燒肉和蘿蔔燉蹄子了。

你小的時候真的是好好吃喲。後來他們家又隨廠遷到了成都,你也去過他們家吧。樊姑爺在“化大革命”可是吃了大苦,受了大罪的人。他本來是做**地下工作的,卻被顛倒黑白的打成了大叛徒、走資派。紅衛兵和造反派給他頸子上掛了個大磚頭和黑牌牌,天天遊街、批鬥,不讓睡覺。他本來一米八幾的個子,最後都被鬥得脫了形,變成個有氣無力的乾巴老頭了。你姑媽那時回重慶來過兩次,說起這些就只有哭。那個時候**、鄧小平都遭鬥了,下面的更沒得辦法逃得脫。你姑媽比你樊姑爺走得早,還是怪她長期抽菸,得了肺癌,沒得辦法。樊姑爺是前幾年走的,是年齡大了,走的時候都九十幾歲了。你姑媽和樊姑爺走的時候我們都去了成都。因為你在外地,路遠不方便,也沒有通知你回來,好像是打過一個電話。你看這一說起來,是不是有點扯遠了吧,不過這些都是和你有聯絡的事,你也應該記得這些事。還有你麼爸,對你也是好得很啊!你奶娃兒的時候全靠他。我和你爸爸每天上班,家裡又沒得錢請奶媽,全靠他每天到家裡幫忙,把你抱進抱出的,用奶瓶餵奶,哄你睡覺。你麼爸又有化,不管你聽得懂、聽不懂每天都抱著你唱歌或者講故事逗你耍。對你,對我們家,你麼爸真算得上是個大功臣。後來你長大了,還有弟弟妹妹都要讀書,儘管他本身經濟上也不富裕,但還是擠出錢來接濟我們。你麼嬸也是個賢惠人,從來不說什麼。你麼爸因為有化,在青年鎮也是出了名的麼叔公,本來在事業上是可以有大發展的。但他一向好義氣,好幫人,做人嘿耿直、嘿實誠,不求名、不求利。他走的時候也太早了,還不滿六十歲。也是和你姑媽一樣,喜歡抽幾桿煙。喝酒倒喝得不多。得了胃癌,治了一段時間沒有治好。你麼爸麼嬸是你一輩子都要記住的人。回重慶來的時候,一定要到他們的墳上去上上墳。現在真的是年紀大了,經過的事也多了,一說起過去的事,就聯想到好多的事,好多的人。

現在再回過頭來接著說吧。剛才說到你一年級的時候,班主任就常常來家訪,說你家娃兒天奮嘿好,就是上課不太專心,分男女界限,還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喜歡撕本子。老師還把你的作業本子給我們看,原來厚厚的一個作業本,已經撕得亂糟糟的,沒有剩下幾頁了。你爸爸說老師都在本子上用紅墨水鋼筆粗粗地批了:請你今後不要再撕本子了幾個大字。說到分男女界限你倒是出了名的喲。你從小就性格孤僻,不喜歡和人交往,特別是見不得生人,見了生人就臉紅,尤其是見不得女娃兒,見了女娃兒就更臉紅了。機關裡頭男娃兒、女娃兒經常在一塊兒耍的多,就你不和她們耍。你可能還記得你小學時的同桌田小慧吧,別個大學畢業後,又到國外讀了幾年書,現在都是重慶一所大學的副校長了。她有時在街上碰到我,還說起你們小學時候的那些事,她說,你那個時候好封建喲,還在你們兩個的課桌中間劃了條三八線,她有時稍不注意,手倒拐越了線,你還用手使勁揪過別個。她現在說起這個事,一說一個笑。

她還說,你們那個時候真的是太小了,啥子事都不懂。前段時間我還碰到過你們小學的同學邵霏瓊、邵雯瓊兩姊妹,她們還在我們過去在亞細亞住的時候,外邊的那座教堂旁邊住。不過那裡都新建了好多小區,她們就住在小區裡面。她們兩個的娃娃兒都多大了,不知道上大學沒有。她們也在說你那個時候真的是個封建腦殼,同學6年都沒跟她們說過一句話。她們兩姊妹今天不說,我還不知道有這麼回事。她們爸爸媽媽都是上海人,我們還是教會的教友,多熟的。老師說的你這幾條缺點,不知道你現在還記不記得哦。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爸在老師面前啥子話都不好意思說了,只是一個勁的點腦殼,我們一定好好教育娃兒。到了二三年級你是好了一些,學習成績也還可以。有一天你們班主任又來家訪,說起你家娃兒都讀三年級,快升四年級了,都還沒有爭取人隊。班裡有好多同學一二年級就人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