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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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他搖搖頭,遲疑了一下,又點點頭。
“……那你便安心養病吧。”我放下手來,平靜道,“待你病好了,本侯就讓你見她。”
我坐在城西點絳閣那高高的廂房中,面無表情地看著手中的黛粉和胭脂,而崇少站在一旁瞅著他晟鳴兄那一身花娘的打扮,顫抖,再顫抖。
他嚥了下口水,艱難地問道:“晟鳴兄,當真要……如此麼?”
“不然呢?”我涼涼道,“本侯倒也想徑直告訴他鳴香暴斃了,可就怕這死心眼兒的蕭郎一時想不開撞牆跟過去;不將此事徹底解決,怕是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你還道本侯是喜歡作女兒家打扮麼?”
崇少聽罷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安靜地瞅著我化妝;半晌眼神慢慢變得微妙起來,神色似有沉痛。我正對鏡貼著花鈿,見他如此表情,便沒好氣道:“怎麼了?”
崇少這才回過神來,悵然道:“無事,只是忽然覺得……眼下連姑娘打扮的晟鳴兄這般的人間絕色,愚弟看了都無法有一絲一毫的動心,可見是當真成了斷袖,再也回不去了。”
我放下黛筆,意味不明地看著他道:“可即便你對這般的本侯動心了,不也還是斷袖嗎?”
“……”
崇少看著我,似乎陷入了沉思。
我欣賞著鏡中十足嬌俏美豔的女兒家,自覺也很是滿意;於是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最後用那薄薄的輕紗來遮住喉結和半張臉,便也大功告成了。
雖然認不出鳴香的真身是蕭濃情那廝太蠢不假,可本侯也確乎是化妝技藝高超,畢竟自小便混在丫鬟堆裡看她們穿紅戴綠,久而久之也就學會了梳妝打扮;正如同樣被崇府一群姐姐妹妹泡大的崇少也擅長烹飪和女紅,在大人看來都是些不入流的喜好,因而除我二人外也至今無人知曉。
我翹著二郎腿歇了一會兒後,正琢磨著收了鳴香帖子的某隻野雞究竟會什麼時候過來,便見有茶壺匆匆忙忙地上樓敲門,稟報說蕭家的那位到了。
崇少和我交換了一個眼神後,抱著我換下來的衣裳麻利撤退。
……
那日我見蕭濃情病得可憐,便一時動念,鬼使神差地允了他養好身子後便可以見鳴香,本以為也還夠本侯悠閒地準備些日子;哪知這之後蕭濃情便霍然而愈,霎時從那整日的高燒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不出兩日便可正常進些清淡的飲食,方能下地,便急切地來見他的鳴香姑娘了。
我木著臉看那已是坐在我對面、略顯侷促和矜持的蕭郎,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只覺得萬分頭疼。
他目光如炬般直直地盯著我,輕聲道:“鳴兒近日可好?”
哎呦呦,還鳴兒。
我被酸得臉疼,下一刻卻見蕭濃情微紅了臉,好似也覺得自己這句有些不太妥當。
想來這蕭濃情雖也曾效仿他人遊戲花叢,卻連**是什麼都不知曉,更不必說如何與心儀的姑娘相處;而且許是因為不久前才與本侯如此這般過,此時看上去更是多了幾分心虛和迷惘。
他今日精心打扮了一番,模樣儒雅風流又不顯得輕浮,我忍不住多看了那翡翠綠的袖子幾眼,面紗下的嘴角撇得更開了。因為發不得聲,我也不想再和他過多地拉扯些什麼,微微頷首示意他伸出手來,便在那掌心上寫道——
【一切安好。許久不見,不知蕭郎是否願聽妾身彈奏一曲?】
眼前的野雞美男許是還在發愁該如何與美人活絡氣氛,見狀便欣然應允道:“這是自然。能聽得鳴香姑娘親自調琴,實是蕭某之幸,今日便要在此大飽耳福了。”
我聞言嘴角一歪,然後微笑,抬手,慢慢地落在琴絃——
彈出一段聒噪沉悶的亂曲。
為了避免教蕭濃情覺得鳴香姑娘是在故意趕客,本侯特地花了兩個時辰跟家中會調琴的門客粗學了一通,保證聽起來像是認真卻又渾然不覺散發出的魔音。
而同樣會彈琴有情操的蕭濃情也正如本侯所預料的那般,面上的笑意在這段魔音飄入耳畔之際便徹底僵硬了。我心中冷笑,故意停下手來看著他,做出一副黯然的樣子寫道——
【蕭郎不笑了,是妾身彈得不好聽麼?】
蕭濃情這才恍若清醒過來,連忙搖頭道:“並非如此。鳴香姑娘的琴聲亂中有序,曲風怡然又頗得意趣,蕭某著實佩服。”
我聞言幽幽地收回手,心裡暗道這隻胡疆野雞果真異於常人,只這點程度怕是不足以教他幻滅。正琢磨著再做點什麼來刺激這還活在夢裡的蕭濃情時,門外有茶壺敲門進來,將那本侯事先點好的菜色一一呈上了桌。
我便又心生一計,面紗下的半張臉陰森地笑笑,朝蕭濃情舉起了酒盞。
蕭濃情見狀忙不迭地也朝我舉起盞,下一刻便見我微撩起面紗,側過頭去喝了一口;然後抬手掩面,不輕不重地打了個嗝。
“……”
當我看到蕭濃情那宛若雷劈、目瞪口呆又彷彿墜雲霧中的神情交織在一起時,我便知道,這回算是賭對了。
他接受不了。
我心底簡直咆哮著樂開了花,乘勝追擊般又打了一個,仍是楚楚可憐般看著他。別忘了你蕭濃情也曾在本侯面前打過嗝,怎麼自個兒中意的姑娘打個酒嗝就受不了了?想來這還是輕的,本侯就應當提前吃上幾個烤地瓜才對。
想到這裡,內心風起雲湧的鳴香姑娘我哽咽了一下,佯裝沮喪般在他掌心繼續寫道——
【蕭郎這是……嫌棄妾身麼?】
蕭濃情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僵硬地收回去,艱難道:“不……不嫌棄……”
我:“……”
我求求你趕緊嫌棄吧,本侯也快要裝不下去了。
……
與他就這麼意味不明地對視了半盞茶功夫後,我終於洩了氣,也不再想著逗弄他更多,示意他將掌心遞過來,這般便打算直接攤牌了。
【妾身也不再與蕭郎含糊其辭;實是想要問問,這些日來蕭郎心中,可是有了別的意中人?】
蕭濃情一愣,顯然沒料到時隔多日再度見到的意中人竟會直截了當問出這話來,眸光微閃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後,卻也沒有否認。
我深吸一口氣收回手,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這天殺的蕭濃情竟當真在本侯與鳴香二人間搖擺不定,竟還純情到連掩飾都不會,也不怕眼前本就不情願嫁他的姑娘徑直趕了他出這點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