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少年思宇
極品天王 冠玉美人 奪愛遊戲:我的野蠻男友 狼王索愛:妃親勿擾 老婆來嘛 巔峰武道 最強戰帝 庶女策:冷王請上榻 極品妖君 王爺,王妃又去盜墓了
路遇少年思宇
“肥馬輕裘白玉鞍,手提令箭一登壇。興師斬將吞社稷,擒王報效用機關……”
譚思麟輕撩袍袖,轉了個身。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登臺了,今天唱的這《群英會》還是為餘毅而準備的,饒是如此,那些太太也坐在臺下聽得津津有味。
二樓的貴賓席上,餘毅和阿威坐在那裡翹著腿嗑瓜子。譚思麟對他翻了個白眼,只是轉身吟唱的功夫,上邊就冒出一個穿著西式大衣的男人,看起來倒是有點眼熟。
不擅長一心二用的他很快就移開目光,繼續唱那英雄豪傑周公瑾。而餘毅也在欄杆後直勾勾地望著他,嘴裡不知道說著什麼,但肯定與他無關。
今天晚上他只唱一出,到了晚些時候人群已經稀稀落落的。餘毅為他簽了賞銀,那男人也摸出幾塊大洋附在上邊。譚思麟舉起手來在門上敲了敲,等阿威來給他開門。
餘毅讓他坐到自己旁邊,而那男人也轉過身來,一下子就認出了他。
“這不是你內人麼?”
譚思麟摸摸自己的臉,洗掉油彩的他恢復了原本的白淨與清秀,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認了出來。
他也不扭捏,叫道:“吳將軍。”
“他確實是我的內人。”餘毅挑了挑眉,跟吳明承解釋道:“那天只是需要……掩飾一下,你不介意吧?”
吳明承點點頭,表示不介意。可是他若有所思的目光還是讓譚思麟有點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祕密被他窺視到一樣。
那男人也不說一言一語,起身便要走。他的副官為他開了門,又與餘毅交換了個眼色。阿威送他們到梨園門口,譚思麟在他身後闔上了門。
“你和吳將軍原來早就相識。”
“不算,今天才算正式見面。”餘毅摸了一把臉,往後靠倚在那結實的紅木上。
“林金山不過是個幌子,還以為自己真的挺有用,你們都得透過他才能辦事。”
“哎,林金山還是要搞的,他上任這麼些年,明裡吃我的,暗裡搶我的,我要是能咽得下這口氣,我就不叫餘毅了。”餘毅伸手撫上他的臉,大拇指在他的脣上摩挲,抹掉留在他嘴角的一點胭脂。
譚思麟瞥了一眼他那作亂的手,微微張開嘴,把他的拇指銜在貝齒中間,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餘毅把手抽回來,看到那上面用牙印圍出來的戒環,喊道:“流血了流血了。”
譚思麟推開他放在自己面前的手,剛好看到剛剛開門的阿威,身子一閃就出了門,只留下一句話:
“送客。”
狂風寨離城裡還是有些距離的,餘毅名下產業那麼多,自然少不了要給自己置辦些房產。夜裡趕不回山上,也是有地方住的。
“大哥,要去哪裡?”
餘毅偏頭想了一陣,“好久沒有去後街了,去那裡走一走吧。”
后街自然是不比其他地方的,天色越暗,它就越熱鬧。餘毅帶著阿威隨意地走著,偶爾看看路邊那些賣胭脂粉盒髮簪首飾的攤子,就停下來擺弄一陣。他揣了一個胭脂盒子在懷裡,剛想繼續逛,就被一個人給狠狠撞了一下。
胭脂盒瞬間滾落,而那十幾歲的小少年也趴在地上怒視著他,脫口而出的話語盡是些難聽的辱罵之詞。這看起來就是一場身體碰撞帶來的誤會,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餘毅卻向阿威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這男孩子拖到漆黑的小巷子裡。
“喂!你們想幹嘛?撞了人還動手動腳的!”那孩子手腳並用地掙扎,卻抵不過阿威
驚人的氣力。
餘毅的手磨蹭著胭脂盒上沾染的灰塵,說道:“拿出來。”
“什麼?你有病啊?快放開我!”
“你以為我是那些不省人事的酒鬼還是像豬一樣的賭鬼?一個靠偷為生的小混混,也想騙過我?”餘毅伸手在他的衣服裡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個被縫在褲子裡的口袋,那裡面有兩三個錢袋,還有幾塊用油紙包著的糖果。
他拿回自己的錢袋收回懷中,問道:“這些都是你偷來的?今晚收穫不少啊。”
“關你屁事啊你瘋了吧!還給我!”那少年張嘴狠狠地咬上阿威的硬邦邦的手臂,但見他根本就像沒有感覺似的,只好自暴自棄地說:“你要怎麼才能還給我?”
“這好像不是你的吧?”餘毅反問道。
“我真的沒辦法了,家裡還有弟弟妹妹要吃飯呢,求求你了。”這小子雖然渾身髒汙,可那靈動的雙眼倒是惹得阿威晃了晃心神,差點就放開他。
“以為我傻呢!”餘毅抓著錢袋起身,對阿威說道:“帶回去,扔到柴房裡。”
那小子掙扎地大叫:“放開我!你不能動用私刑!那是犯法的!”
“你也懂什麼叫犯法?臭小子。”
一路上打打罵罵確實惹了不少猜疑的目光,不過後街的人從不多管閒事,也只是以為兩個大哥來逮偷跑出來賭錢的小弟。
那小子被綁住雙手扔在阿威房裡,倒是沒把他放到柴房喂蚊子。阿威睡在**,他就坐在地上,罵罵咧咧地直到阿威拿毛巾給他堵住嘴才了事。
隔天一大早,餘毅就上街買了包子豆漿,兩人正坐在院子裡吃早飯呢,房裡就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不多問也知道,肯定是那不安分的小子。
“大哥,他怎麼辦?”
“帶回寨子裡去,明天讓他幫我醃鹹菜,最近有點忙,都沒功夫照顧那些罈子。”
“譚先生那裡還去嗎?”
“不去了,過幾日再來見他。”
兩人帶著那亂動的小子上了山,直到看見狂風寨的大門才把他嘴裡的毛巾扯出來,讓他呼吸幾口新鮮口氣。那小子低頭咳了幾下,抬頭問道:“你們是土匪?”
“土匪怎麼了?小偷土匪一家親。”餘毅摟住他的脖子走進去,說道:“我後院有幾壇鹹菜,還有好幾十個花盆,你幫我照顧著。”
“你有病啊!憑什麼?”
“憑你偷了我的錢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那小子狠狠地咬上餘毅的肩膀,把他氣得夠嗆。
“你這張嘴可真利索。”那匪頭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指著角落裡那兩隻被關在木籠子裡的大狼狗,“你要是不說,我就拿你去餵狗。”
餘毅養的這兩隻狗也真不是蓋的,銳利的眼神透過籠子的縫隙投在人身上,彷彿有狼的氣勢。
那小子的腿有點顫抖,說道:“思宇。”
“好,思宇,去醃鹹菜吧。”餘毅推了他一把,讓他跟著某個小弟到後院去打點自己,然後轉過頭說道:“阿威,咱們這兩隻狗是不是有點凶?”
“凶才能看家護院。”
“哦。”這匪頭摸摸自己大腿上已經癒合許久的傷口,忍不住心裡一陣發慌,提醒道:“遛狗的時候帶遠點。”
芙蓉暖帳,春宵苦短。雲鬢花顏,紙醉金迷。怡情樓燈火通明,餘毅隨著那老舊的木梯噔噔噔地上樓,把一廳的儂情燕語擋在門外。
“春姨。”
“滾蛋。”女人倚在那貴妃榻上,連眼睛都不睜的,“我有那麼老嗎?”
“好嬌姐,我給你帶了東西。”
春嬌這才睜開那雙能攝人心魄的眼,看匪頭手裡攥著的一個胭脂盒,罵道:“怎麼就老是給我這種東西?”
“不滿意?”餘毅開啟那精美的胭脂盒,裡邊透出一股清香,看起來那些胭脂做的也不差,“挺好聞的。”
春嬌一把拿過,扔在梳妝檯上不讓他多說幾句。她拿起桌上那倒扣著的茶杯,為他倒了一杯熱水。
“今日來所謂何事?”
“你最近有點奇怪,每次看到我都恨不得拿掃把把我趕出去。”餘毅拿起那熱水喝了,又自顧自地吃起了放在桌上的糕點,“自然是要向你買訊息了。還有一件事,你之前拜託我找的那個臭小子找到了,叫思宇是吧?”
“嗯,他在哪裡?”
“在我那裡,反正你我的關係也不差,我暫時幫你管教管教。”餘毅剝的花生殼已經堆成一座小山,他往嘴裡又塞了顆瓜子,說道:“那小子的嘴厲害著呢!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餘毅說的是他那動不動就咬人的烈性子和一口結實的白牙,而不知道這事兒的春嬌卻以為他說的是思宇的嘴上功夫,整天脫口成髒,小小年紀嘴裡就不乾不淨的。
“管教一下也好。”春嬌皺了眉頭,怒罵道:“你狂風寨沒落了嗎?來我這裡蹭吃蹭喝?”
“小氣。”餘毅笑了一聲,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元寶,說道:“你幾句話賣我這麼多錢,還有啥好虧的?”
春嬌瞥了他一眼,從衣櫃裡面的夾層裡掏出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放到他面前,“你要的。”
“謝了!”餘毅拿起信封塞進懷裡,又抓了他一把瓜子,“今日還有事,下次再相會。”
“哎!等一下。”一件灰色的外衣扔到他頭上,春嬌從裡面探出頭來,說道:“過年那會你落下的,拿走吧。”
譚思麟今日也登臺,座無虛席的戲樓成了他名氣最好的寫照。餘毅今天沒有帶阿威過來,隻身一人穿過那擁擠的人群,從戲臺旁邊閃進去,待在後臺把玩譚思麟的行頭。
譚思麟唱完了一出,回到這裡來喝水潤喉,一開門就被撞了個頭昏眼花。
“你幹什麼!”
餘毅連忙扶住這東倒西歪的小生,說道:“對不住了,一時沒發現你回來。”
譚思麟甩開他的手去拿自己的杯子,問道:“你來這裡幹嘛?不在前邊好好聽戲。”
“我剛剛看到林金山坐在二樓。”
“他昨天也有來啊。”譚思麟一口氣嚥下那解渴的清茶,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按道理應該沒那麼快解決啊,東西都還在我這兒……難道是出了什麼變故?”餘毅喃喃自語,又盯著呆呆的譚思麟看了半天,看得他心裡發毛。
“幹什麼?”譚思麟把瓷杯放下,決定不管他了,匆匆回到臺上去。
餘毅從後邊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林金山坐在二樓的貴賓席上,隔壁是一身黑衣的吳明承。他拍了拍自己犯傻的腦袋,看來事情也並沒有變得複雜。
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欣賞譚思麟在臺上咿呀唱曲,大花臉那黑色的衣袖隨著轉身的動作輕輕揚起,露出面目清秀、溫文爾雅的小生。
“吾主洪福齊天大,你是草寇霸一方。任你縱有千員將,雪見太陽自化光。天心朗朗帝王相,順者昌來逆者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