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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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7)
芳菲紫騰盡知處,寶篆沉煙一縷香。
燭映夜窗形影單,珠簾半卷三更雨。
圓月當空,月華清冷的光泛在明亮的宮燈上,皇宮之中除了走動的禁軍,一派安靜。一抹身影快速的消失在了偏殿裡面,夏天臨已經睡下了,那道身影快速的出現在他的床榻前,皇宮之中一切彷彿沉浸在睡眠之中,安靜得如同沉睡。
她步子停在他的前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如今月圓,藉著寒毒的發作,內力便肆無忌憚的衝撞了出來,她極力的壓制著,緩緩走到床邊。
“父親。”
“候?候兒?你……”夏天臨緩緩的睜開眼睛,聲音蒼白而無力,夏紫候觸碰到他的時候,只覺得一陣溫暖,她的身體猶如一具沒有生命力的物體,不再存在任何溫度了。她需要些極寒或者至陽的東西去解,只是,現在由不得她了。
“別說話,我帶你走。”
“候兒,你走罷,不必管我。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提起夏木時,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悔意。只是悔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風順著開著的窗吹了進來,她卻走到他的床榻旁,咬牙硬是將他背了起來,她扯過一旁的布條將他與自己綁在了一起。
“父親,同生共死。”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他對夏靜說的那一句同生共死所存在的含義。夏天臨也曾征戰過,只是,那三腳貓的功夫,實在不能提出來一現,否則,如今也不會輪到夏木在那王位之上囂張至此。夏紫候背起他時,覺得,他輕了很多,不再如年輕時那般的年輕力壯了,也不再是當年一手撐起大夏朝的皇帝了。她從來不覺得她在失去他,只是,這一刻,她卻覺得,她正在緩緩的失去他。
他正在被時光,被歲月一點一點的帶走,誰也留不住。她揹著他匆匆消失在了各個宮殿的或暗或陰之處,一路躲了過去,只是,望著那大開的城門,她眼睛眯了眯,這個時候,青龍門不可能還大開著。她將夏天臨往上挪挪。夏天臨側過臉見她那滿頭的大汗,正張嘴欲說什麼,卻想到了同生共死這四個字,又閉上了嘴。
“候兒,此處必然有埋伏。”
“闖。”區區一條街,她便能夠穿過青龍門出皇宮了!外頭的天已經開始有了亮的痕跡,她一身緊身的黑衣揹著夏天臨往青龍門直闖而過。那突然從兩旁跑出來的人,卻令她心裡一驚,手中凝聚出一把長劍,直指而去。那站在城門中央的人,赫然就是夏木。
夏木手中執著一把木劍,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看她與人群中的人相互撕殺,那招招致命的動作,每一劍下去,都豪不留情,那被血染得透紅的長劍,以及那沾滿夏朝臣子血的那件再分不清原來模樣的黑衣,夏木抬頭吃力的望了眼天空。“母親,朕如何放得下?”
風緩緩的吹了起來,細細的秋雨眯順著她的臉往下滑落,雨勢越發的大了起來,夏紫候只渾身僵硬無比,一呼吸之間,她都沒有了知覺,手中的劍麻木的揮著。夏天臨是知道她體溫的變化的,由原本的微弱,到現在的全無!
“無雙,你當真要走?皇宮不好嗎??”夏木緩步走進了雨裡,雨水順著她的衣,將她沾染上的鮮血盡數衝到了地面上,那小溪般的地面上便留下了一長串的鮮血的痕跡。夏天臨在她的背上卻不作聲,夏紫候封了他的啞穴,他說不出話來了,只能幹瞪著眼望著夏木。
“再多呆一日,多一日朕便準你自由,走或留隨便你。”夏木心中打著算盤,算算那藥,今日便是期限了,鍾情蠱,只要她一覺醒來,見到她第一眼所見之人,便會愛上他,那種至死不休的愛。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若不是半夜宮女來報,還不知道她是要逃出皇宮了。
“我走,誰留得住。”她更加用力的拖起背後的夏天臨,手中的長劍迎了上去,直指夏木,夏木卻站在那裡沒有動,原本直指心臟的長劍,卻偏了方向。刺進了他左手的手臂上,一時之間血流如柱。她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收了起來,“既然不躲,便讓開。”
“無雙,多留一日,最後一日,朕便……朕便放,放手。”夏木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傷口,依舊滿眼寵溺的望著她,那眸光淺淺的眸子裡在,彷彿一瞬間穿透了時光。當年的夏木,也曾站在過她的身邊,替她救過情,哪怕最後的後果是被先帝一頓暴打。
“夏木,放我走吧。”那宮門之外突然闖進了兩個人,夏紫候的目光一瞬間被那兩個人所吸引,兩個人只一瞬間便站在了她的面前,她微微愣了愣,只是那目光卻落在了那繡著大朵玉蘭花的鞋子後面上。這喜用玉蘭花之人,除了蘇傾,還會有誰?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哪裡來的訊息?
“鳳卿不必擔心,有本王在。”
“王妃,交給屬下來背吧。”夏紫候僵硬的點了點頭,動作級慢的解開了綁在兩個人身上的繩子,夏天臨被點啞穴,不好開口,比劃著要說些什麼,蘇傾只覺得這人頗礙事,便一手刀將人打暈了。雲朵將月亮攏進了身後,此處一瞬間變得黑了起來。
他將那門口的劍狠狠的橫了起來,整個人站在門口,以一種若想出宮便從我屍體上踏過去的姿態守在青龍門口。那些禁軍見雙多了兩個人,便越發的謹慎了起來,那手中的長槍直指四人,絲毫不敢有半分懈怠。夏紫候麻木的走上前去,蘇傾欲拉她的手,卻被她躲避開來,她徑自走到夏木的面前。
“夏木,你我從此割袍斷義,再無瓜葛。”夏紫候手中的衣袖被扯了下來,她將那截衣袖凌空拋了上去,那截衣袖落到了他的手,他伸手接著那截衣袖,緊緊的拽在手中,蘇傾將她拉回身邊,不著痕跡的擋在夏帝面前,那雙犀利的眼睛裡帶著如同刀般鋒利的刀子。
“再無瓜葛?哈,無雙,你確定你走得出這扇大門?”夏紫候在他詭異的笑容中倒了下去,渾身僵硬而冰冷。蘇傾接住她的時候嚇壞了,手中內力所過之處殺傷力大增,近在城門口,有何逃不出去的?夏木勾脣一笑,望著已經消失的四個人,心中一陣苦澀,終於,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呢。
“追!”禁衛軍首領下令讓人趕緊去追,夏木卻抬了抬手,神色溫和的望著手中的那截衣袖,緩緩道“不必了。由她去吧。”由她去吧。該回來的時候,總是會回來的,她如此不甘,又怎不會捲土重來,只是,無雙,朕等著那天,等著你捲土重來,屆時,朕是不是也算大功告成了?
四人一路跑進了夏紫候的攝政王府,王府的兵力已然撤了去,只留下了一座曾經奢的房子在那裡,所幸房子裡面有的東西一樣不變。待月墨炎收到東西到達攝政王府的時候,眼淚一瞬間止也止不住的往下淌。她的小姐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消瘦、蒼白得沒了之前的風華無雙之氣。
“小姐!快,將小姐帶到寒池去。”月墨炎飛快的替她探了探脈,卻意外的碰到了她那冰冷如冰的手,那幾乎成了物體的身體中,只存在著一絲脈在。夏天臨已經恢復了過來,他也站在夏紫候的身旁老淚縱橫的望著躺在**的女兒。
“寒池?”蘇傾色皺皺,他曾經在這裡湊過一段日子,寒池倒真是沒聽說過,只知有一處,旁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於那處地方,還另外設了陣法,這可如何是好?
“是,以往小姐發作的時候,便都是在寒池中度過的,只是如今小姐昏迷……”
“至陽之氣也可。”
“本王便是至陽。”蘇傾面色一喜,月墨炎衝他點了點頭,面上帶著幾分欣喜,見蘇傾待自家小姐這樣,之前的種種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既然如此,屬下便先出去護法。”夏天臨也和鍾訴出了房間,站在門口替兩人護法。秋風吹在王府之中,天色漸漸亮了起來,秋天的樹葉已經開始泛著黃,樹上多多少少開始有了泛黃的葉子,那些葉子都隨著那緩緩吹來的風一片一片的掉落,最是留不住,來年卻又會復發。
“候兒與三王的大婚?”夏天臨囁嚅了一番,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這裡來個王爺,那裡又是一個少主,這自家的醜候兒……不,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如同當年的寧藍一般傾國傾城,乃是這大陸之上少有的美人,候兒的性子隨她母親,深沉而內斂,卻又固執得堅強。
“皇上不必擔心,王爺於一月前便已與王妃拜堂行了大婚之禮。”一個月前?他笑了笑,當初他並沒有想過了將候兒真的嫁到曌國去,只是希望她受盡委屈歸來之時,便是接手夏朝,將夏朝扶上一個新點之時,人算終究不如天算。鍾訴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把劍。對於夏天臨問他的話,知道就點頭再點頭,不知的,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