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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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8)
絳袂翩翩夢漸新,清風南岸不知歸。
若非紅豆盡牽掛,何知芳華逝時失。
早晨的陽光帶著幾分溫暖,透著窗折射了進來,她只覺得鼻子間的味道頗為熟悉,有種回家的感覺。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如同整個人泡在巨大溫泉之中,她緩緩的睜開眼,映入眼的,是蘇傾那張妖孽般的臉。就著陽光,那長長的睫毛下投著一片暗影,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如此妖孽的人也可以如此好看。
“愛妃看夠了嗎?”那雙眼下突然睜開來,她無意便撞進了一雙墨黑的眸子裡面,臉色微紅,突然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只覺得心臟跳得厲害。她眨眨眼睛,便伸手環著他的腰。這是她最為主動的一次,甚至還帶著些小女人的嬌羞,蘇傾只覺得這天地變得厲害。
“鳳卿,外頭天已經大亮了。”他指了指外頭高高掛起的太陽,一旁的月墨炎由於昨晚太累,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雷打不動的睡眠質量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夏紫候從**起身,蘇傾只是一瞬間的失神,便又將神情收了回去。彷彿本該如此,他們兩,本該本親相愛。夏紫候將手中的梳子給他,他寸長寸短的替她梳起了發。突然便想到她成親的時候,似乎還沒有人與她說那些話。
“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二梳梳到尾……二梳什麼來著?”
“蘇傾,你這是做什麼??”夏紫候覺得頗有些好笑的透過銅鏡,見蘇傾一個人站在她身後不知在唸叨些什麼,蘇傾也不大記得這些,只依稀的記得這些句子。
“別動,我給你挽發呢。嗯。那大吉之事應該這麼說,一梳與與蘇傾舉案又齊眉,二梳與蘇傾與子偕老,三梳與蘇傾永不分離。嗯。就該這麼說。”蘇傾只替她將頭髮簡單的挽起來,別了一枝桃木簪子。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滿身殺戮之氣的攝政王了,如今成了他家的王妃了。蘇傾只覺得心中一陣滿足。
“小姐,你醒了,感覺如何?”
“無礙了。”月墨炎拉著夏紫候的手便要再探脈卻被夏紫候給攔了下來,眉眼含笑的望著月墨炎,示意自己真的沒事了。月墨炎瞪了瞪兩個人,這自家小姐什麼時候與這三王爺關係如此之好了?莫非小姐又有什麼計劃了?只不過,這與軍師們的計劃都還尚在計劃之中,如何又再來一個?否則,這自家小姐轉變也太大了。
“愛妃,用過膳便隨我回曌國吧。”蘇傾原本只是試探性的問著,此處秋天已經開始落葉了,而此時曌國的秋天,卻是楓紅遍佈,遠遠望去,如火如爐,美麗異常。那駐守於雲城的百萬大軍還駐守在那裡,卻沒有對曌國再做些什麼不利之舉,畢竟這若是戰的話這損失可就大了。
“好。那,卻用膳吧,墨炎,你也一起。”
“是,小姐。”月墨炎有些奇怪的望著自家小姐,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先是一段時間尋不到人,再後來,便是有人告訴她小姐出事了,她偷偷趕回王府時,小姐卻如同變了一個人,莫非小姐……當真愛上了三王爺?這可如何是好?
攝政王府內的餐桌上還坐著一個人,花澈。
花澈一抬眸見夏紫候從裡面牽著蘇傾的手走了出來,眼睛一瞬間便紅了,他運起內力朝蘇傾直攻而去,夏紫候眉色一冷,敢傷我的人?管你是誰,打了再說。於是便與蘇傾一同迎擊了過去,花澈連忙收了手,夏紫候與他終究還是念著幾分交情的,眼下,便快速的也將收了回去。蘇傾將手放在她的腰間,朝花澈宣佈著所屬權。花澈臉色很是難看,鐵青得發黑的全上滿滿的不可置信。
“阿夏,過來。”花澈微微的伸出手,阿夏,只要你過來,前面我看到的,都可以不再追究。只要你過來,你過來我便擁抱你。
“我為何要聽你的?阿傾,你餓了嗎?用膳吧。”夏紫候牽著蘇傾的手便往餐桌前帶。花澈雙拳握得死緊。他站在那裡,與擦肩而過的夏紫候就這麼交集而過。
“為什麼?阿夏,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明明那個時候還在與他並肩作戰,明明那個時候還在維護著他,為什麼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他以為,至少她心裡是有自己的。為何今日她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理由?花澈,我愛他,就這麼簡單。”夏紫候站在蘇傾身前,指著身後的人,目光定定的望著他,無比認真,說,我愛他,就這麼簡單。蘇傾心裡一陣狂喜的浪潮快將他淹沒。他明白對於一個信守承諾的人來說這句我愛他意味著什麼。帶著幾分得意的望向花澈。
“好。很好,我明白了。”花澈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一個瞬間便消失在了兩人面前,夏紫候望著那消失的人,突然捂著心口,只覺得心口處一陣鈍痛。疼得快要來不及呼吸。蘇傾將她摟在懷中,焦急的問她怎麼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月墨炎想替她把脈,卻被夏紫候將手甩開來,她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事。
馬車一路出關,竟暢行無阻,夏紫候回到三王府的時候,再沒有恢復以往的樣子,那半邊面具不見了,那半邊的胎記也不見了。將她帶回三王府的時候,眾人皆是在傳著,說是三王爺從外頭帶回來了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云雲,夏紫候也只是過耳一聽,轉身便又無視掉了,王府原本以紗遮臉的王妃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天仙般的女子。
“王妃,丞相府的雲伊小姐求見。”月白天一臉恭敬的站在她身旁。只是那眼底微微的嫉妒卻洩露了她真實的想法。夏紫候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又低頭看著手中的書。
“不見。”
“王妃若不見她,便自盡於王府前。”
“那便讓她盡,記得替她尋把好些的刀。”
“是。”月白天轉身退了下去。這自家小姐是越發的狠了,只是,對於自家小姐的這種行為,她卻是頗為支援的,大快人心。
不遠處有人身著明黃,身旁還跟隨著一個女子,兩個相偕而來。夏紫候坐在王府那已開始凋零的紫微花下,任何那花隨著風揚揚酒酒飄落身上,只覺得渾身都帶著紫微花的香氣,沉浸於這香氣之中一時無法自拔。世人並不會一而再的提起夏紫候,只是那口舌之爭的物件便成了三王府的新王妃。這新王妃有傾城之姿,天人之貌。
“太子有何要事?”那清冷淡漠的聲音,讓蘇墨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傳奇一般的女人。他微微愣神,一旁的太子妃卻站在夏紫候的面前,那纖細白弱的手指卻直指向她,語氣之中頗為不滿,甚至帶著幾分憤怒。“你……你這個女人,皇上明明下令,三弟終身只娶一女子為妃,你在這裡做甚。”
夏紫候微微抬眸望著她,那一身的明黃華貴的太子妃朝服將她映得越發福貴。已經越來越有太子妃的範了。不再是那任由人可以隨便欺負的女子了,懂得了變通,也懂得了保護自己,更懂得了去如何取悅與責備別人。風緩緩吹過,揚起了她散開的長髮。她帶著幾分慵懶的將發撩撥到身後。
“本妃便是夏紫候,怎麼?不認識了?”她嘴角帶笑,慵懶得令人臉紅心跳卻移不開目光。蘇墨坐在一旁的石桌前,雲夕指著夏紫候一臉不敢置信。這這這,這人真的是夏紫候?為什麼差別如此之大?她是不是應該說,這三弟的眼光當真是獨一無二?難怪當初硬是要娶了這夏紫候。
“與之前相去甚遠。”蘇墨撫了撫額下了定論。
“既然你是三王妃了,按照慣例,便是要晏請各家的王孫貴妃們的,半月之後便有一場詩會的,屆時也可前去一觀的……”雲夕倒也是直爽人,坐在她面前,便開始替她掰著手指數,一會要幹嘛幹嘛,哪些東西她該做,卻還沒有做的,夏紫候嘴角抽了抽,臉色微黑,她嫁於三王府,為何要與那些人打交道?當下搖了搖頭,不去。
“怎麼?你覺得她們還不知道本妃夏紫候的名號?”夏紫候將書放下,替兩人倒杯花,茶香緩緩飄在這空氣之中,那遠處的紅葉楓隨著風旋轉飄落到地面上,畫面無比悠閒,太子妃覺得舒閒,只是夏紫候卻未必,她望著對面坐著把玩著茶具的蘇墨,卻不知再說些什麼,這人,算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只是可惜,她乃三王妃,而他,乃是太子爺,皇位之爭必有勝者為王,敗者亡!
“容陽?在想些什麼?明日是老四的生辰,一品閣四樓,你便與三弟一同前來吧。”蘇墨望著那平靜的湖面,被躍出水面的魚給點破,擊起一層層的漣漪,目光變得長遠了起來,看來,是時候開始準備了。蘇墨起身準備回去了,眼下,他不適合與夏紫候再呆久了。雲夕喝不大想去,卻也被蘇墨給一同帶走了。
蘇傾不動聲色的走到夏紫候身後,輕輕將她擁進懷裡。
“鳳卿,一切已經開始了。”這盤棋已經開始下了,便不會再停下來,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