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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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囚籠鳳鳥兮來凰(6)
紫雲陌上小西樓,蝶飛燕轉夜鶯嗚。
金風飄蕩丹楓晚,雁上南飛寄希夷。
寢殿之中被禁衛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夏紫候站在花澈的身旁,緊了緊雙手,這寢殿之中一片凌亂,所有的東西都被毀了個十足十,甚至連那牆面之上,都帶起了縫。可見兩個人棋奉對手。皇宮留有近十萬的禁衛軍,他一人之力,如何打得過他們?夏紫候往前走了一步卻被拉了回去,摔在他的懷中。帶著蓮香與血的鐵鏽味。
“你受傷了?”
“無妨,阿夏,與我走罷。他們我已經派人先進接走了。”夏紫候猛的抬起頭,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必顧忌了!她眼睛微亮,這點光亮,於夏木來說,卻是一種黑暗,他明白她會做些什麼樣的選擇,沒關係,無雙,朕允許你在朕面前犯錯誤,無論犯過些什麼錯誤,朕都會原諒你的。
“好。”
“哼,你有什麼資格帶朕的愛妃走?”
“本尊的夫人,本尊自然有資格。”
“無雙。”夏木望著她時,滿含愛意,卻令夏紫候背後起了一陣寒涼,她說過,她與他只能是姐弟,她乃夏朝攝政王,夏朝的長公主,如此不倫之事,她做不出來,即使這樣的他,令她帶著幾分心疼,血濃於水,不管這濃是真還是假,這近十八年的相處,沒有感情是假的。當一直害著你的人,對你說愛的時候,你會是感覺,又該是什麼感覺?能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一切,都在變了。所謂的恨,所謂的愛,都在緩緩的轉變著。
“夏木,我說過的話,從來無從更改。這次,也是一樣。”夏紫候手中的長劍指著地面,手指有力的握著,這握了十幾年劍的手,依舊是如此的纖長好看,不知情的,還以為那是雙繡花的手,卻不知,其實那也是一雙,有著無數殺戮的手。
圍著他們的兩個人,那手中的武器直指著他們,長槍,槍,尖銳而森寒。外頭的雨頗有越下越大之勢,夏木緩緩的退開一步,臉色在柱子上的燈火的照射下,透著一股蒼白。他一口血便噴了出來,坐在龍**,那滿眼的愛意卻不曾減少。
“無雙,朕會原諒你的。朕會的……動手,莫要……咳,傷了,無雙。”連在這個時候,他都在想著她,只是,就算是如此,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結果,夏紫候手的長劍與這些人的進攻一同一揮而起,兩個人由裡面打到了外面,那披在她身上的衣服掉落在了地上,被踩踏而失去了原來的樣子。那些人只將夏紫候圍起來,卻不傷她,進攻的方向卻是將她護在身後的花澈。
花澈手中僅僅一條銀絲,一攻一守間揮灑自如。她無法對這些人下手,儘管現在他們不再認識她,只是她心底裡面那份記憶卻依舊還在。這些兵,都是曾經跟她有過些許交情的。她只能將人打暈,不斷的打暈。花澈見她這般,心裡也明白了幾分,這裡是她的家國,她如何捨得傷她的百姓,她的兵!
那越來越多的人彙集而來,夏紫候望著他那染滿了血的衣,他卻沒有再傷這其中的任何一人,多是將人打暈開來。心在狡著疼著,一道人影殺進了重圍,站在花澈與夏紫候面前,滿臉愧疚。
“少主,少夫人,屬下有愧,皇上被劫,屬下一路追來,便到了此處。”夏紫候回過頭望了眼花澈,花澈只是點了點頭,便與天影一同加入了戰鬥,三個人戰鬥,一下子便輕鬆了一些,對於夏紫候這個誰也不敢傷的人來說,他們便不需要再花太多的精力去保護她,只需要將她帶在身邊便可。夏紫候木木的站在那裡,目光透過傾盆大雨穿透到了坐在門口的夏木身上,他正拿著一方帕子緩緩的咳著。只是那目光望向她的時候,卻是帶著笑的。
他緩緩站起身來,朝那一旁的人吩咐了幾句,那人便帶了一個人出來,衣衫凌亂,夏紫候只一眼便認了出來,這人是夏天臨!!夏天臨身體已經極差,再經不起折騰了,夏木如果不是為了她,也不會再將夏天臨帶出來,那些人一見夏天臨,個個如同見鬼一般的神情,夏木面色嚴肅。“區區一個假先帝便讓你們一個個如此不敬!”
“皇上息怒。”那些人臉色各自好轉了起來,夏紫候望著那架在夏天臨脖子上的刀,心在滴著血。她緩緩走上前去,花澈眉頭皺得死緊的望著朝夏木方向而去的夏紫候!只知,他好不容易跑出來,又怎麼能輕易的便讓她再跟夏木在一起!連他的女人他都保護不了,他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邊?
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人,你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她身邊。這是他父親告訴他的最後一句話,如今他突然明白了過來。並非別人太強,而是他太弱了,堂堂一個二十幾的人了,竟然輸給了一個年方十七歲的帝王!光憑這點便毋庸置疑,夏木是最適合當皇帝的,心機、手段,無一不精不無一強。
“無雙,回來吧。你答應過朕,明日會陪朕在皇宮中走走。”夏木緩緩朝她伸出手,花澈伸出手,卻只碰到她的衣角,一種無力感由心而生。夏紫候站在他前面一步遠,朝他低聲道“月圓之夜,來接我。”花澈心中湧起一股苦澀,帶著幾十足的怨恨,恨自己此時竟然無能為力!當年若不是他自視過高,如今又怎麼會淪落至此!天影手中的雙劍在花澈身邊做著防禦。
“夏木,我若回,你放他們兩走。”
“好,只要是你說的,朕都不會拒絕。你且走吧,若不是無雙,今日便是你葬身之地。”夏木朝夏紫候伸出的手沒有放下來,他在等著夏紫候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將手放在他的手中。夏紫候淡淡的望了眼那隻手,骨節分明,掌中帶著厚厚繭子,原來他也並非養尊處優。她站在他身旁,他才心滿意足的收回手,改牽著她的。她一時掙不開,只能任由他牽著。
“放他們走,將他帶回客房,好生看著。尋個太醫替他瞧瞧。”夏木終究還是顧忌著的,若是夏天臨有事,他也會失去一個籌碼。花澈人影翻飛間,與天影一同出了皇宮。天影跪倒在了花澈的面前。將手中的長劍雙手舉了起來。“少主,屬下甘願受罰。”
“確實該罰!念你已有心維護,此次便算了,你回一趟,告訴父親,就說,我應了。”他與花南音之間的交易,已經算是正式開始了。阿夏,如若沒有這個能力保護你,我便會讓比我強的人先護著你,待我極強歸來時,再守護在你身邊。
“少主……領命。”天影最終無語可說,只得點頭回去,臨了派了一個他的得力手下給花澈。
花澈望著那還在下著的暴雨,淺秋的雨已經帶著幾涼意。
“少主,該回去了。”已經換了人的近侍朝花澈輕聲道。聲音不急不燥,低緩而清澈。花澈點了點頭,夜裡兩人穿梭於夜色中,無聲的回到了客棧之中。
夏紫候被夏木那雙比她更加冰涼幾分的手給牽著,帶回了偏殿後面的溫池旁。他朝夏紫候候緩緩一笑。開始解外袍,再是裡衣,夏紫候眉色深了深,頗有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勢,夏木無奈的搖了搖頭,朝她笑道“無雙,朕確實是冷了些,咳……咳,泡泡藥浴便好了。你想到哪裡……咳,去了。”他邊說著,邊將裡衣也脫了下來。那身瘦實的身板還是原來的樣子,瘦得有些不像話,若不是那寬大的龍袍在身,哪裡會知道如今的他瘦成這個樣子,那精實的肌肉緊緊的繃在骨頭上,分明可見的,還有那面板上面錯痕交叉的傷痕。鞭打的,銀針扎的,刀劃的,各種各樣。
“夏木……”她囁嚅著脣角,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什麼好,空氣中散發著藥泉中蒸發的水汽,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長姐,當年,我並不比二哥過得好。”這是他第一次再喚她長姐,她望著那遍佈全身的傷痕,眉目一下子便深遠了起來。原來那純淨得有些爛漫的笑容背後,竟也是一顆早已被腐蝕的心。她突然很心疼這個人,這個她以為的,與她鬥了十幾年的孩子。“夏木,長姐……”
“你不必說,朕都明白,之所以告訴你,只不過是覺得有些不甘當年的你為何只看見二哥一人罷了。朕如今過得很好,這大夏朝萬里江山,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了,朕還有什麼不知足的。”他解下襦褲,緩緩走進了藥浴溫池之中,夏紫候也是全身都溼著的,站在一旁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夏木,你明白什麼是愛嗎?為何便如此肯定……”
“長姐,你又明白嗎?除了二哥,你又真心的待誰好過?如今於先帝,也只不過是一種救贖,而非愛,朕說的可對?……無雙,朕說過的,朕是最瞭解你的。”夏木整個人泡進了水中,帶著幾分無奈的嘆息著。指了指一旁一屏風之隔的浴池。“無雙,你也去洗洗,換身衣吧,我已經令人備了薑湯了,莫著涼了,身體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