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4)

第一百四十二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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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4)

祈許煙雨碎江南,元宵走馬觀燈會。

一世石橋踏紅塵,白頭偕老話當真。

臘月裡的午間濃黑的天氣,雪鋪天蓋地的捲起,黑壓壓的雲遮蓋住了即將落下的日光。不遠處的景色被吞噬著,帶著強大的壓抑,籠罩在皇宮的每個角落。她的身前六名宮女提著燈籠在前面快步的走著,夏紫候卻不緊不慢得如同散步。見狀那些宮女便也緩了下來。

“娘娘,皇上吩咐,還請娘娘快些。”一旁的小宮婦忍不住出聲提醒著。約莫十三四歲的模樣,怯生生的,隔著黑黑壓壓的漫天飛雪,仍然能夠看清楚那張勇氣與爭扎相映的圓臉。她掃了眼迴廊外頭那漫天的飛雪,陰沉得如同一片死寂沉沉的天空,那飄落而下的雪,這個時候了,卻不想,竟然還在下雪!若是以往,這個時候桃花定然都已經開了。

“帶路。”都說夏朝集兵百萬駐守雲城,不日將攻打曌國。她曾說過的話,他又信過幾分。她聲音冰冷,都以為她會責罰那小宮女,卻只聽得她淡淡的一句趕路便加快了步子。

“是。”

那海福見夏紫候來了,站在門口朝她微微行了個禮,示意她在這裡先聽聽。夏紫候也不戳破,站在那門外付手望向那外頭的茫茫大雪,突然道“海福,極北之地的百姓如何了?”

“娘娘,咱家聽皇上說,災情已經好多了,也是多虧了夏明帝的幫忙,只是不知這如何便成了今天這樣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夏紫候轉過臉去細細的望向海福。海福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說多了話,往常這些朝堂之事,也是不能說的,今日卻說了這些,若是聖上知道了,便是九條命也不夠砍的呀。

“娘娘,您就當笑話聽聽吧,咱家……”

“海福,本宮只聽見了一個笑話罷了。”海福見她這麼一說,心裡便放鬆了幾分。那房間裡面傳來了爭議的聲音。那丞相的聲音拔高的直衝書房外。此時的皇宮,一片燈火在風雪中搖曳著。夏紫候緊了緊衣袍,覺得越發的冷了,便見海福轉身取了個湯婆子遞給她。

“娘娘,抱著這個吧,暖和些。”那個湯婆子倒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海福的那雙手上,卻帶著些握著軍人才有的薄繭。她不動聲色的將那湯婆子抱著。裡面模糊的聲音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皇上,皇后娘娘不臣之心,路人皆知,我朝下之民已經有在唱著關於皇后要起兵與夏朝裡應外合的歌謠。皇上,三思!”丞相的聲音如此蒼老卻透著一股堅決。似乎是恨極了她。也是,任誰與自家女兒搶這個正宮的位置,他都不會認同。

夏紫候朝海福看了眼,海福推門而入,替她通報。

“皇上,皇后娘娘已經到了。”那推門而入之後,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丞相站在那裡,顯得有些拘謹了起來。蘇傾掃了眼趙丞相,心中暗道,原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一個夏紫候,便能讓他如此緊張,見著他的時候,可就只剩下了仗勢欺人了。

“讓她進來。賜坐。”夏紫候當成自己家一樣,直接便坐了下去,理了理衣上的褶皺,掃向一旁站著的趙丞相。緩緩一笑。“丞相所謂何事?不妨說來一聽。”

“娘娘若是與軍而行,臣,必以死相諫!”趙丞相站在那裡,那一瞬間的以死相諫變得無比正值,那雙眼睛裡面,似乎早就算好了一切,夏紫候坐在那裡狀作思考。一旁坐著的蘇傾也不動聲色的在打量著她,那眸子裡面裝滿了生與死。

“朕已經讓軒轅將軍領兵八十萬直攻雲城,西鳳已經發兵與夏朝相合為謀。此戰已經沒有再停下來的理由了。”鳳卿,不要讓朕失望。夏紫候腦海裡面才想出半月前西鳳太子還拉著她逛萬花樓的模樣,那個時候,他似乎就已然明白了一切,卻並不告訴她。

“嫁了便是嫁了,本宮乃曌國一國之母,正宮皇后,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攝政王!皇上,本宮向來不喜歡未下完的棋局。”夏紫候坐在那裡滿身皇家之氣的模樣,若非蘇傾身著帝王衣坐於皇位之上,也怕是要被比下去的,趙丞相一時啞口無言。夏紫候手緊了緊。外公,這場戲,不論是誰生誰死,她只一個條件。哪怕代價是滅國!

“好!鳳卿,這朝堂,朕便交給你了,朕,要御駕親征。”蘇傾一拍桌子,滿臉笑意的欲將此事定下來。夏朝有西鳳摻了一腳,西鳳與曌國旗鼓相當,雖然夏朝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但是畢竟才剛開始走不是。

“皇上,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朕如何處理,還不需要你來教!”蘇傾一語定乾坤,此事再不容更改,夏紫候坐在椅子上面神情莫測。關於這件事情,蘇傾並不敢完完全全的肯定夏紫候是否真的如她所說,是以,他將李子國師召了回來。次日的早晨上朝時,那滿朝的官皆愣在了那裡,隨即便是滿口的否決之意,只是,在蘇傾強硬的手段下,死了幾個出頭鳥之後,便安靜了下來,夏紫候做為一國之後,便放了個椅子放在那旁邊。

畢竟是當國攝政王的人,三年裡朝裡裡外外的事情都處理得滴水不露。又如何會給他們一些機會,再加上這些日子裡新進的臣子比較多,滿朝皆是年輕的武百官,也算得上是一個新的盛世,夏紫候舉出的種種例子越發的讓他們信服,就差以皇帝相稱了。夏紫候仍然不動聲色的做著她的事情。

是夜,書房的燈還在亮著,那窗便被撞開來,鍾訴慌亂的推窗而入,砰的一聲摔到了地面上,夏紫候正坐於御桌前批著那成山般的奏摺,心裡頗是煩悶,這蘇傾所缺的糧草已經派人去送了,卻不想此時還沒有送出去的動靜。那些兵器也沒有及時的補上去。趙相短短的時間裡面便能聯合起如此多的新官,也不枉在朝這麼多年。只不過,他們有張良計,她自然有過牆梯。

“鍾訴?是不是蘇傾……”

“皇上……皇上與夏帝西鳳太子云城一戰,損失……慘重。”

“那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呢?”夏紫候只覺得心都涼了,不安感劃過眉心,鍾訴乃是蘇傾的近身侍衛,他怎麼可能輕易的離開蘇傾?只是,她並沒有收到過任何關於戰事吃緊的訊息,除了前幾次的糧草與兵器問題之外,不見其他資訊了。又有人暗中擷取訊息!

“海福,帶些傷藥過來。”夏紫候朝一旁的海福示意。

“切記,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鍾訴回來了。”海福應了一聲,便匆匆退了出去,她將月白天派去協助蘇傾了,如何月白天的訊息她竟然不知?那靈鳥也不曾回訊息回來,靈鳥本身就具有靈性一般的箭傷不了它們,再者,墨炎也曾為那靈鳥做過些相應的措施,那施於鳥身上那層薄紗,水火不傾,刀槍不入,便是碰,也非尋常人能夠碰得。

“娘娘,皇上,被困赫城,五日有餘,請娘娘……”

“我知道了,你好生休養吧,本宮自有分寸。”書房的另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睡榻,一般人自然也是進不得的。夏紫候便將他放在了那裡,又坐了回去,繼續批改著那些奏摺,鍾訴靠在床頭,掙扎著站起身來,卻見夏紫候風雨不動的坐在那裡改著奏摺。心中滿是怒火。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能如此安然的批改奏摺!若是皇上出了事,你這皇后娘娘便算不得娘娘!”鍾訴一手按在了那書案上面,夏紫候正在批改東西,那硃筆字跡便落到了他的手上,那被震倒的硯臺裡的墨倒了出來,沾得滿手的墨跡,滿桌子都是,一瞬間便不堪入目。她停了筆冷眼瞧著他,示意一旁的海福噤聲,他要說,她便聽著。

“你還想說些什麼?”她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望向他。關心則亂,她需要冷靜的處理好這一切。

“你!你這女人,即便皇上有事,這天下也不會為你所用,還說你與夏明帝不是裡應外合?你斷皇上的糧草,斷軍隊的武器!你居心何在,天下人皆是清楚!你這個妖女,皇上竟然如此信你。”

“海福,本宮聽著煩人,打暈了關起來。”夏紫候挖了挖耳朵,海福聽言,眼疾手快的一瞬間便一掌打向鍾訴的頸後,鍾訴受著傷,自然防不過來,再加上對於海福也沒有個防範,自然而然的便昏倒在了地上。夏紫候掃了眼地上躺著的人,海福將人拖進了房間裡面才喚人將那些殘局收拾了。

“娘娘……”海福一切收拾妥當了,又站在了屬於他的位子上。“本宮說過,要保他奪位,屆時天下如何,且再看。這話,本宮已經做到了,只是這天下,三國之中除了他,本宮再找不了第二個能一統之人。”

“娘娘您乃大夏朝的血統……”海福不明白她為何不振興夏朝,卻跑來這裡助蘇傾一臂之力。這人有為帝之才,卻無為帝之心,甚是可惜了。

“血統又如何,終究是平民一脈而來。有民則有天下,無民,則天下消亡。本宮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皇帝。”光從他願意為極北之地的災民們削減徭役、聚資賑災來看,約莫還是可以看出來的。御駕親征一說,不過是給將士們一個心靈上的安慰,多年前,西鳳太子與蘇傾曾有過一戰,只是後來只是說了兩人旗鼓相當。若是再加上個夏木,那結果,必然是壓倒性的勝利,儘管鳳聆等人並未參戰。光是在人員上面,就存在著大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