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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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金戈鐵馬臨兵列陣(1)
銅鏡花容發如雪,水卷晶簾忘舊人。
平湖冰雪踏長安,一點梅色血染盡。
一大隊人馬往長安城外而去,烏黑的天低沉得如同墨汁倒入了水中,一瞬間便將整片天空壓得只剩下些細微的光透過雲層淡淡的投射下來。那浩蕩的馬車緩緩的往前行著,那一輛輛的車裡,壓著不少的東西,那車輪或深或淺的壓進了路里面雪面上,留下了一條條長長深深的印子。
“不必相送了,這朝中的一切,便交給你了。宮中尚有西宮在,趙丞相病倒一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此時量他也沒有那個膽來起內亂。記得每日傳書來戰場。回去吧。看這模樣,怕是又有一場雨雪要下了,保重。”
“這是若水讓我交給你的,算是當年相識一場的緣分。”當年安若水死活要嫁給夏紫候,無意中得知了她是女子的身份,也是無意中遇見了他,這一遇見,便是一生。段林青手中取出一個淡紅色的香包,那香包上面鏽著一朵彼岸花,豔紅的顏色,花旁還繡著些葉子。彼岸花與葉自古以來便不相見,她鏽著,夏紫候好像有些明白了,搖了搖頭,那丫頭。膽子倒是大。
“告訴她,彼岸花與葉,見與不見,一切都不會改變。出發。”夏紫候駕馬而行,段林青將馬停在一旁,目送這百多輛車走完,雪地裡一下子變得安靜了起來,那長安城外的郊區只剩下了大雪開始漱漱落下的聲音。段林青翻身上了馬,往長安城奔去。等待他的,絕對不是什麼代理丞相的好事,那丞相病得蹊蹺!
一行人浩浩蕩蕩穿過小村與城鎮,往大東山的方向而去。百姓議論紛紛,對於夏紫候親自壓運糧草兵器補給一事,贊同者頗多。一時之間,夏紫候那滿身的正然之氣直上九天。這整片戰場裡面說的大多都是她的故事。其受關注程度堪比當年蘇傾一度被評為戰神!
“這大東山的盜賊可猖狂著呢,養著幾百號能人呢,朝廷屢次派兵都有來無回的,這走大東山前往赫城救皇上,是最近的唯一一條小道啊,這可如何是好。”
“那皇后娘娘可是當過攝政王領過兵打過仗殺過人的人,這事我看有轉機。”夏紫候過了這個小鎮,便直入大東山,這小鎮也算得上是富饒,一條長河繞著這片地區而過,為這地帶來了許多的新生。只是這幾年不知道大東山哪裡建起了一個叫什麼雷剛寨的,經常性的打家劫舍,遇上了那些仗勢欺人的官家,那是連片值錢點的瓦片都不給留的主,其打劫的程度可見一斑,況且,還有人傳言,這雷剛寨中的寨主乃長得是極醜,見者能嚇退百萬雄師。人群零零散散的站在道路的兩旁小聲的議論著。
“這雷剛寨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才多少人?兩千人還不到,如何跟那雷剛寨的漢子們相比?”
“來啊來啊,賭過的這邊,不過的這邊,一賠十了啊。”
“……”月白天聽著這些話嘴角抽了抽,這什麼雷剛寨,之前怎麼不見別人說過。再看看自家主子,坐在馬上那是連眉毛都沒有抬一下,神色淡淡的坐在馬上往前走,那黃金的面具以及那半面腥紅的胎記倒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大街之上,極少見到孩子,多半是怕被夏紫候這樣給嚇著罷。
“小姐,這雷剛寨傳言如此厲害,我先去探探風。”月白天剛要駕馬前去。夏紫候只說了一句不用。她又只好繼續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旁,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再走兩天更能到戰場了,這城鎮有水都之稱的江都,從眼前的局勢來看,似乎並不擔心這場戰會打到他們這邊來一般。想來也是,有那大東山在,哪裡會輕易進的來,那大東山也算是一道天然屏障,進去容易,出來可就難了,裡面奇珍異獸,凶猛得狠。
“放出訊息去,就說有一批商旅攜帶大量珠寶過大東山。”夏紫候牽著馬繩走過江都小街道,在那江都與大東山的交界處有著一大片空地,空地旁不遠處靠著江水,夏紫候尋思了一會,便選在了那個地方安營紮寨,那些兵都自發的整理著。夏紫候緩步走在江邊,那江邊的河水急急的流著,看著那泛著黃土色的河水,夏紫候皺了皺眉朝身後的月白天道“長安今日可有來信?”
“小姐,並未。”
“你去查一下,這河水是怎麼回事?”那河水裡面甚至還夾雜著些魚,這些魚細細的望過去,皆是身受重傷。那些魚身上的傷口,皆是外傷而來,此時正要死不活的靠在岸邊上掙扎著。月白天領命便退了下去。
“多派些人守夜。”
“是。”那人恭敬的應了一聲便下去傳達命令。夏紫候坐在火前望著那堆火,腦海裡卻突然浮現出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那人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卻想不出來是誰。到底是誰?
想著只覺得頭疼,便也不再想了,走進了帳篷裡面。
次日,陽光照在她冰冷的身上,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身處異地了。四處奢華美境若夢,這裡似乎是春天一般的開著些春季才有的花,那櫻花布滿了眼,飄飄零零,散散落落。在那櫻花的盡頭,夏紫候瞪了瞪眼,她的視力不錯,看來,這裡便是傳言中的雷剛寨不假。
只是,那在對面的櫻花樹下的溫池旁洗澡的是誰?只一個背影,寬背窄臀,堅實的腰背挺直而有力,夏紫候險些一臉鼻血噴出來。隨手抹了抹鼻子什麼也沒有,心下便淡然了,這人竟沒有將她綁起來,有些意外。這滿屋子的裝飾皆是上品,這其中的任何一個物件都不比她的鳳宮差,甚至更好!似乎是一個臥房,比較私人的地方,對面還放著一張床,門外在她打量著房間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那人身穿一件長袍,那發未乾的模樣,看來便是那方才在櫻花池裡洗澡的人了。
夏紫候順著視線往上看,眼睛定在那人的身上,眨了眨眼,這張臉……與夏靜的那張靜若秋風的臉何其的相似,只是這張臉來得更加的成熟。夏靜如何會在這裡,他不是在方靈寺麼?如何會在這裡?
“靜兒?”夏紫候整個人愣在了那裡,不自覺的呼喚出聲,那正拿著布巾擦著發的男人朝她笑笑,卻也不解釋不點頭,那淡然的模樣倒是與夏靜有著近七分的相似,只是那雙眼睛在看到她的時候,卻只是一笑,並無其他,這人必然不是夏靜,夏靜看見她不該是這樣的神色。
“皇后娘娘大駕光臨,雷剛寨招待不周。”看樣子,這人已經從那些人的嘴裡知道了他想要的東西。夏紫候理了理身上微微凌亂的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軟榻旁的榻上把玩著手中的棋子。那模樣,處輕風之淡然,一臉無慾無求的模樣,那男人緩緩勾起了臉,笑得純然無害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
“寨主乃能人異士,本宮,佩服。”能將她與她的部下以及那些東西不動聲色的帶回來,必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夏紫候甚少對一個人說佩服,看來這人是第一次了。兩個人就這麼望著,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夏紫候看到了一抹興趣。夏紫候沉了沉眸子,門外便闖進來了一個身影,那男子見門外闖來的女子,那女子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人。
“皇后不必理會。”那男子袍子一揮,一股勁力便直往月白天而去,夏紫候三枚帶著勁氣也直往月白天而去,那兩股力道撞到了一起,那三顆棋子便化了個粉碎,所幸並沒有太波及到月白天,月白天一個輕功便落到夏紫候的身後,滿臉防備的瞪著那些靠近而來的人。
“寨主,屬下等無能,讓這娘們跑出來了。”
“無妨,下去罷。”月白天此時才看清這男子,頓時也瞪大了雙眼,喃喃道“三……三公子?”
“姑娘在說什麼?在下不明白。”
“他……”
“他不是。”夏紫候掃了眼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男人,淡將手中的棋子放回了原位。這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她若不是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今日也替月白天擋不了這一下。這人一襲白衣,白紗為袍,披著的發還沾著些水汽,在一點一點的滴著水,低頭一看,這人連鞋子都沒有穿,那雙瑩瑩大腳正露在外面,腳上居然還繫著一條紅繩子。
“在下水還未乾,有勞皇后娘娘幫忙擦擦發了。”將布遞到她身上,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直接就坐到她的身前,做好了她要給他擦頭髮的動作,夏紫候無力的翻了個白眼,這人到底是有多奇葩!是太放心她了,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夏紫候手中凝結出一把長劍,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擦發本宮沒有興趣,本宮現在最大的興趣便是,你我之間,誰能活下來。”手中的長劍抵著他的脖頸動脈,眼前的男人卻不以為意,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端過一旁小桌子上的茶便喝了起來,夏紫候嘴角抽了抽,那是她剛喝過的……
“你我之間?在下與皇后娘娘還沒這麼熟呢,不過,皇后娘娘若是考慮一下將皇帝休了做我這壓寨夫人,本寨主自然是願意的。”那人一臉的漫不經心,夏紫候氣得牙癢癢,偏偏這人不能殺,若是殺了,光看那幾個追月白天人,就知道並不簡單,這裡面還藏著多少能人異士誰又知道。
那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野獸的嘶吼聲,月白天只覺得心肝一顫一顫的,老天,她們這到底是掉進哪個狼窩裡面來了!那門緩緩的被推開來,一隻吊睛的純白老虎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緩緩的朝這邊走來,那犀利的眼神,朝著夏紫候吼了一聲便直衝而來,那架勢,甚是滲人。月白天捏著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