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3)

第一百四十一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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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卿傾朝野誰與臣服(3)

小橋冰雕客家船,涼薄日暖不得岸。

水岸華庭不見卿,如履薄冰錦衣寒。

那姑娘偕同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不動聲色的跟在夏紫候身後,那滿臉的平靜,似乎之前也是出自於大戶人家,這官家之地,似乎甚是常見。月白天見她回來了,便將湯婆子遞了上去,替她備好了洗澡水,暖衣,那屋子裡面也早已經燒上了碳火,與外頭相比起來,裡頭甚是暖和。

“這女子喚名火豔,男孩喚名火烈,明日你送她出宮去罷,拔些銀子給她。”夏紫候伸了伸懶腰,嗅了嗅衣服,那衣服上面滿是脂粉的氣味,那脂粉的氣味刺鼻致極,火豔聽她這麼一說,咚的一聲便跪了下來,夏紫候將袖子離得遠遠的望著她道“我救你,終於是出於私心,你不必如此,帶上銀兩,與你弟弟好好過日子去罷。”是了,她是有私心的。終究能夠成全一次,她的夢。

“娘娘大恩大德,火烈勢死相隨。”

“不必,明日便隨白天出宮去吧,有緣自會再見。切記,忍無可忍,便不須再忍,白天,安排兩間房給他們。”夏紫候緩緩走向裡間,火家兩姐弟也不再多說些什麼,雖然能跟著她是好事,但是,既然她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強求,不過,相救之恩,自是不能忘記的,這帳,他們記下了。

“兩位,請隨我來。”

“白天姐姐,有勞了。”火豔性子雖然剛烈,真心待人時,卻熱情得令人招架不住,火烈年紀雖小,卻練得了一身不動聲色的本領,沉默得有些不像話一路上都是火豔與她在交談,火烈不見半點聲音,默默的跟在她們身旁。這小小的孩子身體裡似乎藏著許多的往事,不願再說出來。是受了怎樣的傷害,才不願意再和顏悅色的面對這個世界呢?月白天揣測了一番,便將此事放下了。

“兩位的房間在隔壁,若是有事,可以叫我。兩位想必還沒吃東西,我讓宮婢一會更送房間裡去。先告辭了。”月白天朝兩人微微低頭,態度端莊而正直,不卑不亢,相待有禮的退了下去。那女子見門外真的沒有了人,才緩緩將門關上,手往方才那些宮女們端來的碳木上面烤了烤,手中抱著一個軟軟的湯婆子。一摸便知,此物定然不凡,這皇宮倒真是個珠寶最多的地方,滿地黃金。

“姐姐,原來那公子是娘娘?我的天。”那許久不曾說話的男孩小聲的靠近火豔,那滿臉的不敢置信現在才散發出來,火豔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就著燈光將這裡面細細的看了起來,退腳便走到那花瓶旁一件一件的摸了起來。

“這件,青玉香案尊,至少值七百兩。這件,檀香扇座,至少值三百兩,還有這個,琉璃花月玉雕至少值個三千兩。嘖嘖,都是好東西啊。”火豔望著那擺在一旁的多寶閣上的那些物件,眼睛如同狼一般的發著光,那雙眼睛賊光直冒的望著那些東西。

“姐,這個也值錢!那個枕頭被火烈抱了出來,那青花瓷枕火豔放下手中的琉璃花月玉雕便往那床的方向直直走去,那裡放著個枕頭,看花色與形狀,她朝火烈比了個四字。火烈望著火豔,喃喃道“四百兩?”火豔搖了搖頭接著比劃四。

“天哪,四千兩”比那個花玉雕還要值錢!

滿室寂靜,只留著一盞漸漸隱滅的燈在房間裡面隨著偶有的風搖曳著。床榻上的人翻來翻去換了無數個姿勢,累極,卻仍然睡不著。夏紫候蹭的起身撫了撫額頭,只覺得這夜頗為漫長。心煩的披了件紫色狐裘大衣便推開門走了出去,那邊門的月白天也披了件衣服走了過來看她。

“小姐,怎麼不睡呢?”夏紫候看了眼頭髮完好的月白天,這人便是如此的拘謹,無論什麼時候,都險少看到她狼狽的一面,無論何時,她都是優的站在她身邊。搖了搖頭,接過月白天遞來的溫熱茶水喝了些將杯子遞還給她,示意她去睡。

“小姐,我陪著你吧。這些天,你也夠累了,要不,我去點些安神香?”

“不必了,本宮隨便走走,回來便睡了,去吧。”夏紫候緩緩走出門外,緊了緊身上的衣,這哪怕是過了上元燈節,這雪也不見少。仍舊是這麼冷。牆角旁的幾枝臘梅花已經開始凋零了,在宮燈的照射下,紅如血般的零散飄在那純白的雪地上面。牆角開有數枝梅,寒未散盡花已落。

“我去煮些湯來吧。小姐不睡,我如何能睡得著。”夏紫候沒有承認,也沒有拒絕,月白天轉身便轉向御膳房。

緩緩走在鳳宮,沒帶著多少閒空的觀賞情懷,多半是心煩意亂走著,這鳳宮的後花園,她去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倒也沒有仔細去看,只是走著走著,便過了一片桃花林,桃花林的盡頭,卻是一處極高的懸崖!想不到這鳳宮後面還有這麼個地方,低頭望去,深不見底。那風越發冷冽的往上直吹而來,夏紫候抓緊衣服往那裡間再走了走,對於這片地方顯然帶著幾分好奇。

身後突然便被一個身影給抱住,那股熟悉的玉蘭花香味帶著些龍涎香的氣味隨風張揚開來。

“你這是做什麼?想死不成?”那略帶薄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夏紫候微微挑眉,她什麼時候想過死這麼一說?即便是死,也不會以這種方法去結束了自己。人生可貴,豈能輕談生死。

“鬆手。”

“不松!朕有哪裡不好?你說啊,朝堂全是你的人,朕也忍了,後宮你為主,不管事,隨著那些妃子胡鬧,朕也忍了!夏朝已經開始向我朝發兵,朕也忍了!鳳卿,朕只希望你好好活著……”身後的人將她抱著往身後挪。夏紫候卻愣在了那裡。

“夏木發兵?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她不知道?誰截了她的訊息?究竟是誰!蘇傾見她眉色狠狠的皺著,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只是那冰冷的模樣,比這天寒地凍的冰雪更甚幾分。無奈的嘆了聲氣。“朕也是今日出宮之前知道的,找你出宮,便是為的這件事,宮內眼線太多。”夏紫候想到那個時候,她還在萬花樓裡面。莫不是,韓澈?

“夏木這是胡鬧!皇上,讓我去吧,一人足矣。”夏紫候鬆開蘇傾,站在那梅花樹旁神色定定。夏朝這個時候怎麼能開戰?國庫已虛了不少不說,這兵力已然分為兩路。屬於她的那半軍隊,必然不會去應和夏木的征戰令。如此打來,他難道真的以為,兩國交戰,她會回夏朝麼?這個時候,時機未到。

“不必了,朕已經派軒轅將軍與風然軍師前去,三日之後到達邊界。”這一戰,若是收服夏朝,那麼,鳳卿,你便完全屬於曌國,再不是夏朝的什麼長公主,攝政王,那些屬於你的荊棘刺,朕會一點一點的拔掉,哪怕,以傾國為代價。蘇傾的眼神變得犀利而隱約。

“兩國交戰,苦的是百姓。蘇傾,這不是一代賢明的君王該做的選擇。”

“他已欺上我國門,鳳卿,他若不動手,朕必然不會動手,就算沒了夏國,這裡,你也永遠是皇后。”夏紫候往後退了退。神情莫測。蘇傾,你始終不明白我要的是什麼,區區一個皇后,有與沒有,是與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再者正宮與西宮,又有什麼區別?

“姐姐原來在這,雲伊睡不著來尋姐姐,不見人,走著走著,便來這裡了,皇上也在啊。”那遠處緩緩而來的趙雲伊穿著嚴謹,比起夏紫候那隨意的一件披衣,滿頭的散發要來得越發的精緻,如同雪地裡的精靈一般帶著幾分靈氣。只是可惜了那雙探索與算計的眼。

“既是如此,你們便好好聊吧,朕回去了。”蘇傾湊近夏紫候耳旁說了些什麼,夏紫候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天下未平,豈能輕言生死。”便不再言語。站在不遠處的福海見蘇傾往他那邊看,心下便明瞭,這是要走了。便打著燈籠站在他身旁,領著蘇傾離了鳳宮。

夏紫候端詳著趙雲伊,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不是韓澈,而是她!幕後的那個人,必然是她!夏木什麼性子,她清楚。如夏木所說,他們之間,是最瞭解的,即敵即友。又如何會輕易動手?

“趙皇后好計謀。”

“姐姐在說什麼?本宮不過是睡不著,來尋姐姐說說話罷了。”趙雲伊手中的湯婆子遞給了微後的婢女,取過巾帕擦了擦臉,微帶抱怨的嘟囔了一聲。“這雪又開始下了,真是煩得緊,雲伊走了這麼久,倒也累了,便加歇著了不打擾姐姐了。”趙雲伊略帶得意的掃了眼夏紫候,望著又開始下著的飛雪,有些厭煩這冰冷的天。夏紫候神色微眯。這種把戲,她看得不能再看了,如何不知?

“趙皇后,你什麼都不需要記,你只需要記得,本宮手中尚有五十萬大軍就成了。”

“妹妹記著了。告辭”趙雲伊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隨即化為虛無。聰明如她,愚蠢也如她,如何聽這話,便是她的意思了。當初那個趙雲伊,便已是了不得,如今入了這深宮,不是這家妃子傷著哪了,就是那家妃子病了,這事倒是多。只是事實如何,當事人大概也不十分明白。後宮的事,與她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