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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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雲
91、二十三 雲
皇帝道:
“朕心裡已經有數了。UC小 說 網:今天就到這裡吧。”
大殿頓時安靜下來。張德生雖不服氣,也只好作罷,暗中狠狠瞪了虞初秋兩眼。虞初秋裝作沒看見,低頭微笑。
隨後,舉行了唱名典禮,由皇帝親自宣佈進士名次,稱傳臚。
虞初秋為狀元,即授官職——翰林院修撰。
張德生與李元傑分列榜眼和探花。授官職——翰林院編修。
眾人跪謝皇恩。
宣佈退朝之前,皇帝叫了幾位內閣重臣,留下了商議國事。杜太師也在其列。
老太師望向虞初秋匆匆而去的背影,眉頭皺成了川字,輕輕的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 ……
……
老管家送眼睛哭紅的楊憶海到門口。
楊憶海剛想走,又轉身回來了。
“為什麼這裡明明是公主府,你卻叫她翁主?還有,這府門上的扁,也寫的是‘杜府’。”
管家嘆了口氣,也紅著眼睛道:
“公主前年夏天嫁給了杜太師的長孫,可惜春節沒過,駙馬便死了。按我朝律法,公主出嫁後,改稱‘翁主’。如今公主才二十不到,已守寡兩年有餘,真是命苦的娃……”
說到此處,不禁又流下眼淚。
“您別哭了。我以後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楊憶海抱著管家安慰了一陣,方才姍姍離去。
管家擦乾眼淚,關上府門,慢慢離開了前院。迴廊陰影裡,出現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身影。
公主道:
“徐公公,您今兒可看清楚了?他究竟是不是‘真金’,還給勞煩您老驗驗。”
身後傳來一聲非男非女的音調:
“公主放心。老奴立刻派人去查。其他的不敢說,就東廠的情報而言,保準連他幾歲尿床,幾歲看姑娘洗澡,都查得清清楚楚,絕無細漏。”
“有勞公公。”一片花瓣飛落在公主肩上。
白皙修長的手緩緩伸來。蘭花指輕輕一彈,花瓣灰飛煙滅。
“公主不必客氣。老奴可是看著你長大的。想當年你出生時,老奴還抱過你呢。楊家當年慘遭滅門,我們徐家是楊家的姻親,除了老奴這個早年受了宮刑的,苟延殘喘活到現今,其他家人,恐怕也沒剩了。您的事,老奴自當盡力。”
…… ……
……
楊憶海低頭走了一段,神情低迷。到了街口,慢慢悠悠朝左走,突然身形一閃,快速拐進了一條巷道,在狹小的衚衕裡,又走了幾個彎曲。眼前豁然開朗,儼然到了另一條熱鬧的街。
楊憶海順手抓起街邊小攤上的一把摺扇,嘴角微揚道:
“老闆,這個怎麼賣?”
“十文錢。”老闆笑得討好。
“好貴呀,算便宜點。”
老闆舉起兩隻手指:
“八文。”
街上人多擁擠,楊憶海瞥了眼剛才又從暗巷出來,此時正到處張望的兩個男人,笑著對老闆說:
“六文怎麼樣?你看這扇上的竹子,畫得都不直。”
老闆流汗了:
“五文!只能這個數了!”
楊憶海看到跟蹤的人朝北去了,丟下五文錢,‘唰’地一下開啟摺扇,一步一搖,瀟灑的朝南而去。
路上不時有女人以扇掩面,嬌羞朝他一笑,有的則在二樓,倚欄頻拋媚眼。
楊憶海全不理會,暗自低笑道:
“跟我鬥?我會編故事騙人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這世上,唯獨虞呆子的話我會相信,至於什麼破勞什子公主?算本大爺命好,總有送錢的上門,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在京城裡溜了個彎,出了城門,朝城郊的蕭大夫家走去。
…… ……
……
虞初秋出了宮,直徑朝城門方向去,被後來追至的小王爺拉住胳膊,堵了去路。
“你去哪兒呀?跟我回去吧,下午我教你騎馬。”
虞初秋搖搖頭,微笑道:
“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我心裡放不下,想回家看看。”
小王爺勸了一陣,見虞初秋全無鬆口的跡象,只好派人送他出城。
虞初秋上了馬車,隔著紗窗回頭望。
小王爺站在高大的硃紅宮門外,身穿明黃繡龍袍,頭戴紫金冠,氣質高貴,風度翩翩。好看的星眸裡,流露出來的,卻是無盡的孤獨與寂寞。
虞初秋心中一動,收回目光,皺眉卻一路都皺著,回神時,馬車已到家門口。
虞初秋剛進院子,蕭大夫和齡童就圍了過來。
“憶海回來了沒?”
二人搖頭。
“怎麼還沒回?!”虞初秋這回不再冷靜,眼睛紅紅的,撒腿又想往外跑,被蕭大夫一把抓住袖子。
“您別拉著我,我要去找他。”
蕭大夫道:
“你又不知道他去哪兒了?這樣沒頭蒼蠅似的怎麼找?”
虞初秋停了腳步,咬著嘴脣,低下頭。劉海擋著眼睛,看不清表情。
蕭大夫又道:
“還有,你帶回來那人,昨個兒死了。恰好樵夫砍柴路過,幫忙埋了。否則我倆一老一小,哪裡抬得動那麼大個死人,說不定現在屍體還擱在你睡房呢。這給樵夫的銀子,得你出!”
“怎麼死了?你不是說救得活嗎?”虞初秋心裡憋著口氣,這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雙手握拳,肩膀顫抖。
蕭大夫道:
“你走後,我給他檢查過。那人是個廢棄的男妓。你該不會是從亂葬崗撿回來的吧?□都給用棍子捅穿了。這是花街報廢娼妓慣用的手段。吃了東西,排不出來,屎尿全爛在肚子裡,你說能不死嗎?那人說了些遺言,趁我不注意,咬舌自盡了。”
“他說什麼了?”
“嗨,盡是些神智不清的胡話,聽過也就罷了,誰還記得。”
蕭大夫剛說完,齡童望望他,對虞初秋道:
“我記得他說,他姓楊,爹是個大將軍,他說宮裡頭的公公是他舅舅,他還說皇子被他娘抱走了,自己是被奶孃抱走的。他還說……”
“停停停,再說下去,你都可以去街邊擺攤說書了,回房背草藥圖片去!”
蕭大夫訓斥了兩句,齡童嘟嘟囔囔回屋去了。
虞初秋歪著腦袋,皺眉想了許久,喃喃道:
“現今朝中好像沒有姓楊的將軍啊……?”
蕭大夫拍拍他:
“你怎麼還在想?都說了是胡話,你還真信。他死前一直高燒,我在他面前伸兩手指頭,他都說是三個。再說了,七、八歲孩子說的話,那還更離譜些。”
臨窗坐在書桌那兒的齡童,聞言“哼”地一聲,跑到**,用被子把頭蒙起來。
虞初秋突然回神,撒腿就往外跑。
“我先去找憶海!”
蕭大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給樵夫的銀子——你可別忘了啊——!”
虞初秋正好跑到門口,一分神,撞上一堵人牆,頭昏眼花。
昂首一看,頓時眼前一亮,笑容瞬間爬上臉頰。
“憶海……”
楊憶海搖著六文錢的扇子,虞初秋依舊覺得他很帥,眼一溼,朝他身上撲去。
“你可回來了……”聲音小小的,撒嬌的味道,卻是十足。
楊憶海聽在耳裡,骨頭都酥了一半,嘴裡卻道:
“唉……京城的街上,有的是俊男靚女,我玩得樂不思蜀,本來都不想回來了。可惜啊……聽人說,有個小冤家愛我愛得死去活來,在城裡到處找我。要是我再不回來,說不定等會兒他就投河了。”
“去……去你的……”
楊憶海瞥見虞初秋紅彤彤的耳朵,杏眼一眯,嘴角彎彎。
“那好,既然你不稀罕我,我走了!”
說完,推開虞初秋,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虞初秋慌了,大步追上去,一把抱住楊憶海,頭埋在楊憶海背上,聲音已洩露哭腔。
“憶海,我錯了,你別走。我們說好一直在一塊兒的,你現在怎麼能變卦?”
楊憶海的背,感覺到虞初秋抽泣的**,胸前的衣服,更是被虞初秋的雙手,抓得皺巴巴的。
“虞初秋,其實你並不愛我吧?要不然你也不會不顧我的感受,趁我生病不能動,就□我!”
“我錯了……憶海……以後我都聽你的……”虞初秋抽泣得更厲害了。
楊憶海甚至可以感覺到虞初秋的眼淚溼透了自己的衣裳,粘在背上。
“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嗯……”虞初秋在他身後點點頭。
楊憶海馬上轉過來抱住他,笑得又賊又燦爛。
“不哭哦,乖。再哭小魚變兔子了,待會兒把山上的狼都招來。”
虞初秋破涕為笑,怯怯看向楊憶海。
“你真的不生氣了?”
楊憶海當即冷下臉道:
“誰說不生氣了?你讓我生氣的事,豈止這一件?你瞞著我去考狀元的事,我還沒同你算呢!”
“那是因為……”
“你住嘴!我不聽解釋!你自己說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虞初秋垂下頭,嘴巴嘟著,又委屈又不服氣的模樣。
楊憶海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去考科舉,偷偷笑了下,恢復譏誚表情道:
“還居然給你瞎貓碰上死耗子——考上了!”
“才沒!我是憑真本事考上的!”虞初秋這回抬頭了,目光灼灼,復又撇開看向別處,“虧我今天還在大殿上給你出了一口惡氣呢……”
說罷,把今天的事,同他說了。
“活該被罵呀!那頭豬!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太背了!哎呀!我們家秋秋就是有才!”
楊憶海聽得興奮極了,一個勁地抱著虞初秋親,把剛才要逗弄虞初秋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虞初秋道:
“可惜有人不欣賞,成天到晚跟我生氣。省了我好多飯錢,氣都氣飽了。”
楊憶海輕輕把他推到樹幹上,抬起他下巴,慢慢湊過去。
虞初秋紅了臉,閉上眼睛的同時,楊憶海涼涼的嘴脣已貼上來。虞初秋想伸出舌頭回應他,誰知脣一張開,楊憶海靈巧的舌頭立刻竄了進來,糾纏著虞初秋的,彷彿兩條蛇在嘴裡□。
虞初秋被他吻得軟了腿,身體向下滑,楊憶海只好將他更緊地壓在樹上。虞初秋的雙手也抱得更緊,幾乎整個人貼在楊憶海身上,尋求更多愛撫。
過了許久,楊憶海離開虞初秋嘴脣時,看到他雙腮緋紅,眼裡盈盈水霧浸著桃花,小舌舔著嘴脣,頭往前伸,一副慾求不滿的勾人媚態。
楊憶海逗弄之心又起。虞初秋伸頭夠他的嘴脣,他就將頭往後縮;虞初秋要不到,剛縮回一點,楊憶海又伸頭勾引他。來來回回好幾次,虞初秋不滿的嗚咽了一聲,身體明顯的一弓,楊憶海立馬硬了,卻推開一點距離,不讓他發現,曖昧的在他耳邊吹氣。
“喜不喜歡?”
虞初秋眼中迷離,羞赧地點點頭。
楊憶海沉聲道:
“這是賞你的。謝謝你今天幫我打抱不平。不過你先前做了錯事,還要罰的……”
“那你現在罰我吧……怎麼罰我都願意……”
虞初秋羞答答,小小聲說完這句話,期待地望著楊憶海。
楊憶海差點就流鼻血了,恨不得馬上撕開他身上所有的衣服,把他上到叫不出聲音來。
可他卻只是伸手抱住虞初秋,緊緊地,親暱卻不□。
“虞初秋,我要給你買大房子。讓你每天風風光光的去上朝。別人家有的,我們都會有。別人沒有的,只要有我在,你也會有!”
“我不要別的,我有你就夠了。”
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都在對方的肩膀上笑。
最美麗的笑,發自內心深處的,幸福的笑。
楊憶海說:“你還不會騎馬……明天一甲是要遊街的。我教你騎馬吧?”
虞初秋道:“好。”
第二天,虞初秋去打馬遊街。伴隨著爆竹聲聲,滿城百姓爭先恐後的圍過來看。
“今年的一甲都是美人啊!特別是為首的狀元,你看他那靦腆的笑,要不是在這兒看到,日後在大街上遇上,我要是把他當伶優耍了,豈不是鬧了大笑話?哈哈哈哈……”
“張少爺和李少爺長得真好看,本來就是人中龍鳳,這下更是京城裡達官貴人炙手可熱的翁婿人選了!就不知道那個狀元郎是個什麼人物?長得也挺好看,只是陰柔了些。”
“那還不好,將來定是個妻管嚴。這樣的男人,最疼老婆。就是不知道,誰有福氣做這狀元夫人?”
…… ……
……
楊憶海一早出了城,騎馬直去承德,歸來時,已儼然一派京城首富的模樣。二話不說退了租來的舊房子,來到城東,眼都不眨買下黃金地段一座大宅。
楊憶海在院子裡逛了一圈,屋裡一人沒有,空落落,荒得很。
於是楊憶海又去了市場,想買丫鬟婢女。結果他站在奴隸市場旁邊看了許久,老闆都忍不住了,早看出他是一匹肥羊,趕緊上前推薦,楊憶海還是沒買!
“開什麼玩笑!買女人?!我吃飽了撐的?虞初秋那個色鬼,說不定哪天我不在家,他就給我弄出個大肚子來!”
他嘀嘀咕咕回到了家時,已經天黑了。
洗完了澡,腹中空空,楊憶海摸進廚房,下了碗麵,蹲在臺階那兒吃得倍兒香。
今晚,天上的月亮好圓吶……
虞初秋這個窮書呆在宮裡吃大餐;本富豪居然要委屈自己邀明月,下麵條?!
楊憶海心裡不平衡了,三兩下吃完麵,碗都不洗了,嚷著明天要買個妞回來洗,喊完又立即改口,要買男的,而且要買比虞初秋漂亮一百倍的!
剛說完,前門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敲門聲。
“開門開門!”
楊憶海聽聲音,就知道是虞初秋,只不過……醉醺醺的。
楊憶海趕緊跑過去拉門。門一開,虞初秋立馬似灘爛泥趴在他身上。一股濃重的酒味撲面而來。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兩個帶刀侍衛立在門前,其中一個道:
“請問,這裡是虞初秋家?”
“是。”
“今晚皇上賜‘恩榮宴’,虞修撰多喝了幾杯。皇上派我們送他回來。本是送到城西冰糖衚衕口23號的,不過那裡的人說,你們已經搬到這兒,所以我們就找過來了。”
楊憶海給了點銀子,謝過他們,半提半抱的將虞初秋拖進了家,又伺候他洗澡,累得一身汗,索性下桶和他一起洗。
誰知虞初秋醉得太厲害,楊憶海剛幫他洗完,出屏風去拿衣服,虞初秋立刻跨出木桶,唧唧咋咋地要唱崑曲。
楊憶海拿著毛巾去追,虞初秋覺得好玩,笑得樂不可支,光著身子在屋子裡跑。
楊憶海怒道:
“你今天就是這個樣子在皇上面前的???”
虞初秋聞言,停下腳步,咬著手指定定看了他半響,跑過去摟著他,臉頰在楊憶海脖子上蹭。
“憶海,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今天晚上他們好壞,輪番勸酒,我明知道是他們合夥整我,想看我出醜,卻一下子就醉了。”
楊憶海眉頭一皺,一邊用毛巾把他身上的水珠擦乾,一邊問:
“後來呢?”
“後來啊……呵呵……我就藉著酒勁罵他們!編成詩罵。他們就用詞罵回我。我就寫了一折子戲,讓伶人用崑腔唱。呵呵呵……你沒看見,當時張德生臉都綠了,好好笑哦……哈哈哈哈……”
楊憶海自從上次虞初秋在江南醉酒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這副嬌憨可愛的模樣,心下寵溺,卻仍道:
“你這麼做,樹大招風,往後會出事的。”
虞初秋搖搖頭,抱著楊憶海的手,不老實的鑽進睡衣裡撫摸。
“大不了就辭官,回鄉種田。憶海,你跟不跟我回去?”
“我當然跟。你都不在了,京城還有什麼意思?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虞初秋也不知道聽清沒有,笑得憨憨的,一雙桃花眼媚如琉璃蓋霧。
“憶海,我想同你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