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章 戰役

第7章 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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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戰役

第七章 戰役

警鐘響起時,蘇紫煙正在宋雲飛的營帳外,陪宋乾、宋禮玩耍。

忽然風雲吒變,長城上狼煙四起,守城的官兵亂作一團。五里之外,都可以聽見滿族騎兵的馬蹄聲與衝鋒號角。

宋雲飛掀開營帳,帶刀而行。後隨四、五個各營副將,以及軍師杜子騰。

宋雲飛拍上蘇紫煙肩膀,朗笑道:

“不用慌!這在秦皇,是常有的事!你立即回營,看好先鋒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是!”蘇紫煙抱拳一揖。

杜子騰抱起兩個矮冬瓜,帶出軍營,上了回府的馬車。

宋乾眨著大眼睛,眼巴巴望著身披鎧甲的宋雲飛,奶聲奶氣:

“表叔叔帶妹妹走,我要留下幫爹打滿匪!”

杜子騰笑道:

“呵呵,我們宋乾還太小,等你長大了,帶隊衝鋒……”

與此同時,剛返回自己營地的蘇紫煙,立刻被一群士兵圍了上來。

“蘇大哥,你可回來了!出事了!”

“怎麼回事?”

“慧賢小兄弟騎馬出城了,刀鋒知道後,也上馬去追……”

“什麼?!”蘇紫煙急道,“我臨行前不是說過,我沒回來,不可妄動?你們沒傳達下去?”

“說了。”一個傳令兵道,“慧賢一聽到滿人的號角,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策馬揚鞭就衝了出去。蘇大哥,現在怎麼辦呀?城門都關了。我們得去救他們。只有他倆在城外,這一去,必定……”講到一半,低下頭去。

蘇紫煙鐵青著臉,思考片刻,沉聲道:

“眼下以大局為重。上面命令我們先不動,我們就不能動!軍令如山倒,打你們進來第一天,就該知道這個理!他們違反軍紀,後果……自己承擔。”

城外一片腥風血雨。

長城牆上佈滿了繩梯,與死去士兵殘留的鮮血。時不時傳來幾聲慘叫,伴隨著高牆上,明朝士兵扔落的石塊。

城門處,五十個滿族大漢,推著一部裝載百年大樹的戰車,一次次,齊聲高喝,撞擊著長城厚重的城門。

遠處的山丘上,馬背上的滿族騎兵,如草原上的狼群,居高臨下,俯視戰況。而他們身後的谷地內,隱藏著整整兩萬多名漠北勇士。只待一個命令,眼神飢渴、凶惡的他們,便會揚鞭而下,直奪明朝山海關。

忽然,一個金甲少年,騎駕白馬而來,手握銀qiang,所相匹敵,殺出一條血路,打亂了滿族人的進攻路線。

如一把利劍,直逼敵軍咽喉。

而他身後,策馬斷後的護衛刀鋒,又如吹髮即斷,殺人不沾血的名刀,斷人手足,直取要害。

二人的出現,極大地擾亂了滿軍的陣營。

遠在山丘上觀戰的滿族小王爺扎赫,一揚馬鞭,策馬下山,直衝少年而去。

“少爺小心!”刀鋒砍死一壯漢,大聲呼喊。

少年回頭,銀qiang一擋,接住紮赫揚來的馬鞭。

“哼!等的就是你!狗賊!還我姐姐命來!”少年忽然發力,手一拽。

扎赫大意,沒想到一個不及弱冠的少年,竟有如此神力,手一鬆,馬鞭被其奪去。

少年反手緊握,揮起馬鞭,狠狠打向扎赫的左臉。

扎赫躲閃不及,只得抄刀回擊,砍掉了一截鞭子,卻還是被鞭尾傷及面部,左眼頓時血流如注。

少年星眸血紅,俯身一個回馬qiang,一qiang刺進扎赫的胸膛,沒有絲毫猶豫,拔出長qiang,橫揮向扎赫的頭部。

鮮血噴灑在少年的面頰與身上。黃金的鎧甲染上了猩紅,座下的白馬成了棗色。

少年勒緊韁繩,白馬高高揚起前腿,長聲嘶鳴。少年用銀qiang挑起扎赫的頭髮,將他的頭插在銀qiang頂端,揚聲大吼。

周遭滿兵士氣受挫,亂了陣腳。宋雲飛一直站在烽火樓上,看到此景,指向城門處,正在拉木撞門的滿兵,只道二字:

“放箭!”

瞬時,城牆下,樓門處,箭如雨下。滿族兵揮刀來擋,但明朝將士畢竟居高臨下,不消一刻,門外滿兵已死傷百人。

宋雲飛又道:

“先鋒營,出城,迎戰!”

漆紅沉重的大門,由內開啟。蘇紫煙帶領兩千鐵騎,如狂風驟雨,席捲出長城。

遠處山丘上觀戰的滿族首領,拔出牛角刀,揮兵而下。

滿漢兩軍在草原與山巒交界處拼殺。一時間,塵土飛揚,馬蹄滾滾。草根邊細小的碎石,彷彿搖滾般,激動的舞蹈著。

滿族二王爺扎依,眼神凶狠的直取少年首級而去。

少年將銀qiang向扎依來的方向一揮,扎赫的頭顱便直朝其兄的眼前飛去。

扎依偏躲,抽刀襲來。少年迎擊而上,沾滿鮮血的臉頰,讓人忽略了他的年輕,只留下凶狠與狂妄。

扎依與少年糾纏了一陣,見其打法凶猛,趁勢想溜,卻被少年看出破綻,一qiang刺進其左肋,人已在馬背上歪了。

滿兵吹響了撤兵號角。扎依扔掉配刀,一手捂胸,一手策馬,狂奔後撤。

少年在夕陽下,朗聲大笑。其聲雄厚爽朗,穿越草原,在眾山巒間,徘徊良久。

滿族首領中,一位年輕的將領,迂迴馬韁,站在山丘上,遠遠喊他:

“山下英雄可否報上姓名?”

少年回道:

“本王朱慧賢!大明寧興王是我爹!寧興郡主朱慧飛乃我亡姐!本王坐不更名,行不改姓!要報仇的,咱們戰場上見!滿姓狗賊,打不過我姐,只會玩yin損招數!本王勢要叫你們血流成河,血債血償!!”

…………

……

同樣十來歲的年紀,城內參考的學子們,卻沒有這樣激昂的鬥志。耳邊時不時聽到長城邊“轟轟隆隆……”的破城之勢,喊殺之聲震耳欲聾,炮火硝煙瀰漫在空氣裡,夾雜著血腥味。

一名學子考了沒多久,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范進中舉般,大喊大叫:

“哈哈哈哈!!我中啦我中啦!!哈哈哈哈……”立刻被人拖了出去。

一些學子本就緊張,被他這麼一鬧,心也亂了,思路也渾了。沒過多久,又一名考生衝出來,抓著卷子,大聲嚷嚷:

“快跑啊!逃命啊!滿洲人打進來啦!!啊啊啊啊!!”又被人拖了出去。

考生接二連三的發瘋,考官們也開始竊竊私語,這下場面就更混亂了。

果然,不消一刻,許多考生紛紛交了卷,聲稱自己考完了,匆匆忙要走。

可考官拿過卷子一看,作文都沒有寫完。

彈指間,杜羨雲搖著羽毛扇,優哉遊哉地……來啦!

一名考生,兩股顫顫,雙手抖抖地走過來:

“我、我我寫完了,給給給,交卷。”

杜羨雲瞟了一眼他遞來的卷子,眯起狐狸眼,歪頭看他,只看得他頭腦發暈。

杜羨雲搖扇,大聲道:

“我都沒跑呢,你急什麼?讀了三年,付之一炬。可惜羅,可嘆喲。”

那考生頭低低的,緊咬下脣,很是後悔,咬咬牙,還是走出了考場。

但杜羨雲的一番話,著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在這之後,再無人慌忙交卷。

杜羨雲看人心穩定了,便開始踱步巡視考場。

說是如此,實際就是來‘巡視’某人的。

當他走到蘇紫天身後時,放輕腳步,悄悄停下。

蘇紫天寫一會兒,抓耳撓腮: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什麼意思來著?”

“……”杜羨雲皺眉。

“哦!我懂了。”提筆寫寫。

過了一會兒,蘇紫天又咬著筆桿發呆。杜羨雲在他身後,看著流沙乾著急,又不能幫他,只能咳嗽兩聲。蘇紫天回神,自言自語:

“這作文誰出的?這麼難寫,真沒水平!”

“……”握羽毛扇的手一緊,一條青筋顯露出來。

杜羨雲乾脆不看他,免得找氣生,索xing繞著考生轉了一圈,走到一處座位前,見五六個監考的官員,圍著一名考生。

官員們有的微笑,點頭;有的摸鬍子,彎腰,湊近再看看;有的搖頭晃腦,時而還默唸幾句。

杜羨雲緊走幾步,再回頭看……

坐在中間,提袖、執筆、做文章的,不是虞初秋,又是誰囉?

杜羨雲吃驚不小,也走過去,一睹究竟。

飄逸典雅的字,靈動高潔的文。

考場一分鐘,寒窗十年功。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

外面的短兵相接,考生與監官的吵雜紛爭,絲毫不能影響到虞初秋。

他身材瘦弱,卻端坐如鐘。字型剛勁有力,卻也瀟灑流暢。看他寫字,似欣賞書法,身心愉悅。

待杜羨雲還想再看他文章內容時,虞初秋擱筆起身,洋洋灑灑三千字,墨跡未乾,他已遞到杜羨雲面前。

“交卷。”微笑,自信滿滿,虞初秋低眉順目,走出了考場。

他剛出來,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寒風中不停跳著等人,雙手插在袖籠裡,領子高高豎起,腋下夾著一件厚厚的裘皮大衣。

虞初秋忽覺鼻子一陣酸楚,朝那身影喊道:

“憶海。”

楊憶海聞聲回頭,匆忙跑過來,迅速將自己腋下的大衣,往虞初秋身上裹。

“考完了?回家吧。冷不冷?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在風口講話,待會兒又咳嗽。”楊憶海站在風過處,風吹著他的臉。他眯著眼,一邊教訓虞初秋,一邊耐心的幫他扣緊大衣上的盤扣。

虞初秋抓住他的手,帶進自己懷裡,拉他到牆根處,低頭給楊憶海雙手哈氣。

北方的十月末傍晚,霜降。撥出的氣,在空中結成一團團白霧,圍繞著二人。

楊憶海抽回手,籠了籠虞初秋頸口的大衣,笑似五月陽光:

“我不冷!你看我,結實著呢!”說完,挺起胸膛,胸脯捶得‘呠、呠’響。

虞初秋牽過他冰涼的手,微笑道:

“我們回家吧。”

“好。今天外邊挺亂的,我們走快些。”

“嗯。”

…………

……

二人走到一家燒雞店前,停住腳步。

長城外的戰役已經打完。明朝守軍大獲全勝。秦皇城的燒雞香飄四溢……

楊憶海道:

“秋秋,你在這兒等我,我去買只雞,慶祝你今天考完試。”

虞初秋點點頭,站在街角拐彎處等候。

無聊間,虞初秋看向無人的街道。

一輛華麗的馬車經過,停在杜羨雲的府門前。

一個滿身是血的金甲少年從車上跳下來,滿臉笑意的撩開車簾,伸手去扶一位貴婦人下車。

虞初秋不看還好,這一看,全身立時僵硬,眼睛如點囧般鎖在那位貴婦人身上,移不開,亦動不了。

寧興王妃喜不勝言,終於得見兒子,還聽聞他初戰告捷,更是欣喜又自豪。

寧興小王爺——朱慧賢,扶著自己的母親往杜府走,眉飛色舞的說著自己今天的勝利,還不停的提醒王妃:

“母親,小心階梯,慢些。”

“哎,好。”王妃一邊答,一邊用自己手裡的昂貴絲帕,擦著兒子臉頰上的血跡。

看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一幅母慈子孝的場景。看在虞初秋眼裡,卻像是根根倒刺,直錐內心最柔軟的部位,疼痛難當,呼吸不暢。

他逃避地轉過頭,依著牆,閉上眼睛,不再去想。

反正,想……也想不通……

“秋秋,哇,今天隊排好長啊!我擠了好久才買到……你怎麼?又不舒服了?!頭暈?還是覺得乏??”

楊憶海衝過來,扶住虞初秋的胳膊,擔憂的看著他。

虞初秋聽到熟悉的聲音,從黑暗中睜開雙眼,看到屬於他的陽光,他的海……

微微一笑,虞初秋道:

“我沒事,這些天沒睡好,有點困。回去睡一覺,就好了。”

楊憶海一愣,流口水:

“睡覺麼?我最在行了。嘿嘿嘿嘿……秋秋,不如……我們睡一覺,再起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