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一章 陰差陽錯

第二十一章 陰差陽錯


御美人 我的野蠻女老闆 寵你上癮 爸爸,媽媽今晚不回家 宇宙之魂 異世之召喚億萬神魔 御師 愛即無言 考古手記 血嫁

第二十一章 陰差陽錯

司馬玉娟先是很怕,但她很快冷靜下來,暗道:“我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鬼,一定是小人裝來唬人謀人錢財的。好小子,姑奶奶就與你比比看誰能嚇死誰。”想罷,移了移身子使大樹擋在二人之間,抬手將長長的銀髮分到前邊一半,遮住粉面。月光下她整個變成了一根銀柱似的,學著他的樣子,自樹後移出,聲音長緩陰顫地道:“還我命來,還我銀子……”

她的樣子沒頭沒臉,雪白一色,可比那男鬼嚇人多了。那裝鬼的本來就做賊心虛,害過不少人,還真以為是那個冤魂不散來找他索命,嚇地他腿腳發軟,五官挪移,抖作一團。司馬玉娟見他真的害怕了,心中有了底,聲音顫地更加厲害,道了一句“還我命來……”猛地抱向他。那裝鬼的身體劇烈一抖,“撲通”仰面倒在地上當場驚嚇過度而亡。

司馬玉娟以為他是嚇昏了,心中一陣歡喜,連忙進前從他懷中掏出幾塊碎銀子,突見他嘴吐白沫,氣息全無。不禁吃了一驚,直身後退著道:“這也能把你嚇死,真是該死,你安息吧!”掉頭奔跑入小鎮。在一家客棧門前停下,敲門喊道:“開門,快開門,我要住店……”

少時,

一個店夥計披著衣服把門開啟,道:“喊什麼?跟了鬼似的。”

司馬玉娟連忙擠進廳中,道:“快關門。”一年多來鎮裡鎮外老是鬧鬼,店夥計心中一驚,忙把門關好上了拴,轉身道:“老奶奶你見到鬼了?”

廳中寬大,只點了一根蠟燭光線很暗,看不清她清麗的臉頰,故此一問。

司馬玉娟顧不上回答,提起桌上一壺涼茶,嘴對嘴喝了幾大口,放下道:“快給我弄點吃的,我快餓死了。”說著坐在點蠟燭的桌旁。

店夥計走近她,藉著燭光一看她的臉,笑了笑道:“老奶奶你的養顏之術可真高啊!你現今有一百多歲了吧!”

司馬玉娟看了看他,道:“錯,我今年二百五十八歲了,你想知道我的長壽祕方就快點給我去弄吃的。”

店夥計聞聽眉開眼笑,忙把衣服穿好,道:“我今晚是遇上老壽星了,壽星奶奶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做。”轉身匆忙入廚房。

司馬玉娟坐在桌旁,回想著那個死鬼,心中還有些發毛,懷裡揣著他的銀子真有點不自在。過了一會兒她的想法又變了:“人們常說活人怕死人,傻狗攆飛禽。死人有什麼好怕的,他是該死,生了個老鼠膽子,還裝鬼嚇唬人,真是自己找死……”

過不多時,店夥計端上兩個炒菜、兩碗白米飯,放在桌上,道:“壽星奶奶您慢用。”

司馬玉娟實在是餓極了,“嗯”了聲,拿起筷子大吃起來。很快吃了個精光,這才放下筷子。

店夥計忙給她倒上一杯熱茶,道:“壽星奶奶請您講一講吧!”

司馬玉娟喝了兩口茶,漱了漱口,道:“長壽祕方第一條,就是吃好睡好,現在已近三更,你馬上送我到客房,你也快些睡吧!睡眠不足頭暈腦漲,沒有精神,如何能長壽。”

店夥計連忙笑道:“對,對,對,壽星奶奶您隨我來。”開啟廳門,走入棧院,開啟一間正舍門,走進舍內點燃桌上的蠟燭。

司馬玉娟隨後走近房。

店夥計含笑道:“壽星奶奶您請休息,我回去睡了。”出門把門關好。

司馬玉娟拴好門。笑了笑,走到桌旁吹滅燭火,疲倦的身子倒在**,很快便甜甜入夢。

司馬玉娟一覺睡到日上三杆才醒來,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下床,開啟房門見那個店夥計不知何時就端著一盆清水等候在門外了。見她一開門,忙進前笑道:“壽星奶奶睡得可好?請您梳洗。”

司馬玉娟道:“還好,謝了。”

店夥計道:“這是小的應該做的。”入室將水盆放在木凳上,道:“您梳洗吧!小的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早餐,您一會兒到廳中叫小的一聲就行了。”

司馬玉娟見他對她如此恭敬,心中好笑,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店夥計應了聲離去。

司馬玉娟梳洗一番,入前廳剛坐在桌旁,店夥計就端上四個地方小炒,兩碗白米飯,放在桌上道:“壽星奶奶您請用,這一頓還是小的敬您的。”

司馬玉娟抿嘴一笑,道:“謝了!”也不再多說,低頭吃起。

這時門外來了客人,店夥計忙著去招呼。

司馬玉娟吃罷,忽聽門外有人喊道:“大家都來瞧一瞧、試一試,刺不破的肉,砸不爛的頭,誰能刺出他一滴血,給誰十兩銀子,刺不破倒給二兩……。”

她一聽,心中好奇,忙起身走出店門,轉首見右牆角圍了一群人,傳出一陣陣地驚歎聲。她走進人群中間擠了擠,舉目看向裡面,這一看,她不禁高興地流出眼淚。只見,人群中兩個華服青年人,身旁立身一個黑塔似的漢子,上身**健壯,下身穿了條千洞百孔的藍色褲子,腰扎一條黑綢帶,一頭亂髮如枯草,不知落上了多少灰塵,一張黑紫大臉,濃須滿腮。此人正是令司馬玉娟惦念不安地傻小子黑虎。

兩年前,在柳鎮的樹林中,黑虎追趕嶽群的手下,一時跑得遠了,找不到了返回的路與司馬玉娟、趙依婷失散,孤身一人到處瞎闖。晚上他懂得要去客棧投宿,進入城中隨便找到一家客棧便進去,坐在桌旁高喊“我要吃飯”。

店小二問他吃什麼,他也不知吃什麼,順口說了句“好吃的”。

店小二見他是個渾人,隨便弄了些吃的給他端上。

他吃完了不知付銀子,店小二向他要,他傻乎乎地問:“銀子是什麼東西?”惹地廳中食客大笑。

一個店夥計提了一把菜刀進前,凶狠地道:“傻傢伙想吃白食,沒有銀子吃我一刀。”

黑虎嘿嘿一笑,道:“那你就砍上十刀八刀好了。”

店夥計心中有氣,冷笑道:“砍就砍,你以為我不敢嗎?”揮刀砍向他的肩頭,“當”的一聲,他一刀下去像砍在石頭上,震的他手臂發麻,菜刀抓捏不住,掉落於地。

這一下廳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黑虎傻笑道:“來呀!再砍啊!蠻好玩的。”

店夥計傻目瞪眼,哪裡敢再砍他。

兩個華服青年走近他,其一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笑道:“這位大哥好功夫,跟小弟走吧!保你天天吃好的,喝好的。”

黑虎看了看他,道:“我要找我娘,你能幫我找到我娘嗎?”

青年道:“沒問題,只要你說出你娘是什麼樣子,兄弟就能幫你找到。跟我們走吧!”

黑虎信以為真,拎起鐵槓就跟上了二人。

兩年多來,二青年利用他的護體神功,遊戲江湖,賺了不少的銀子。每天讓他吃飽,有個睡處,他就心滿意足了。

司馬玉娟一見是他,流著淚叫喊道:“黑虎!”傻小子黑虎已經很久沒聽到這親切的呼喚了,順聲望來,她一頭銀髮非常明顯,一眼就被他看見。高興地他一咧大嘴笑道:“娘”,如同半空中打了霹雷,嚇得眾人掩耳後腿。他猛地撲近司馬玉娟,彎腰抱起她弱小的身體,“啊啊”大叫著連連蹦跳丈餘高。

司馬玉娟見她如此高興,心中更是說不出的喜悅,忙叫他停下來,把她放在地上。她抬頭看著他的骯髒樣子,不禁一陣心酸,抬手為他理了理亂髮,含笑道:“看你髒的,又很久沒有洗頭了吧?”

黑虎“嘿嘿”傻笑著,道:“娘,虎兒好想你呀!你去了哪裡?怎麼不領虎兒?”

司馬玉娟抿了抿紅脣,看著他,道:“以後無論我去哪裡都領上你,快去穿上衣服,我們好趕路。”

黑虎應了聲,轉身對兩個華衣青年傻笑道:“我真的找到娘了。”說完美滋滋的從地上撿起他的破長衫穿在身上。

兩個青年眼見搖錢樹要走,心中甚為不悅,其中一個走近司馬玉娟,上下打量她一番,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年輕怎麼會是他娘?”

司馬玉娟一見他那副樣子,心中有氣,冷冷一笑道:“我確實不是他娘,但是我有帶走他的權力,我想,你們利用他的功力賺了不少的銀子,現在也應該給他一部分應得的報酬,作為他的盤纏吧。”

另一個青年一聽,氣呼呼地道:“哼!我們憑什麼給你銀子,傻小子你也別想帶走 。”

司馬玉娟見這兩個人如此無道理,冷哼一聲,道:“那你們就的吃點苦頭了,黑虎!向他們要銀子。”

黑虎一向最聽她的話,應聲道:“拿銀子來!”說著兩隻大手抬起,“嘭”砸在二人的肩上,兩個青年“哎吆”一聲,坐倒在地,連聲呼痛。

二人誰也想不到這傻小子說變臉就變臉,哪裡敢不給,連忙從懷中拿出一些碎銀子遞上。

黑虎不知多少,接過走近司馬玉娟,遞上道:“娘,是不是這東西?”

司馬玉娟接在手中,道:“太少,再去要。”

黑虎嗯了聲,回身抓住兩個青年的衣領子把二人提起,喝道:“再給!”

二青年不敢不聽,連忙由懷中各拿出兩張百兩的銀票遞上。

黑虎不認識以為是紙,心中大怒,把二人舉過頭頂就要摔出去。

司馬玉娟忙道:“黑虎,放下他們。”

傻小子依言放下二人。

二青年嚇地面色慘白,額頭見汗。

司馬玉娟進前接過四張銀票看了看,放入懷中,道:“黑虎,我們走。”

傻小子應了聲,由牆角拎起鐵槓,跟隨她走向鎮西。

剛走出不遠,忽聽身後有人喊“壽星奶奶等一等,您還沒告訴我長壽祕方呢!”

司馬玉娟停足回身,見正是那客棧的夥計。待他進前,嫣然一笑道:“好吧!我告訴你,你注意聽著,要想長壽必須做到:朝登山、暮扣齒、少飲酒、不生氣、覺睡足、禁女色、不殺生、多助人。這些你若保持長久,就一定能長壽了,告辭!”

店夥計聽了很是失望,望著二人的背影遠去,搖了搖頭,走回店門。

司馬玉娟見黑虎的衣衫破爛的不成樣子,帶他走進一家小布店,買了一大塊茶色棉布,準備有空為他縫製衣服,出了布店想買匹馬,可是村鎮太小沒有賣馬的,二人只好步行。為了躲避戰亂,二人向東繞行回九峰山。

將近晌午,天氣熱地厲害,又沒有一絲風,古道兩側遍是高大的楊柳林。司馬玉娟走地累了,由傻小子背行了一陣子,他身上的汗臭味兒薰的她直作嘔,她忙叫他放下,自行一段前方現眼一條小河,河水清澈。

司馬玉娟見四下無人,道:“黑虎,你身上太髒了,到河裡好好洗一洗吧!我到樹林裡等你。”

傻小子嗯了聲,把鐵槓仍在河岸上,邊往坡下走邊脫衣服,很快扒個精光,跳入河水中,一雙大手捧著水胡亂洗著。

司馬玉娟坐在樹陰處,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兒子,心中一酸,淚水流下雙頰。

不多時,黑虎拎著衣服,赤著身體走上岸,道:“娘,你看我洗乾淨沒有?”

司馬玉娟聞聲抬頭,羞得她粉頰通紅,抬手捂住臉,忙道:“快穿上衣服,傻東西。”

黑虎哪裡懂得什麼男女有別和羞恥二字,但見她捂著臉不敢看他,又叫他快穿上衣服。他覺得一定是下身的問題,忙轉身穿上長褲,拖著長衫走到她近前,道:“娘,你給虎兒梳梳頭吧!”說著背向她坐在她面前。

她此時還在心跳,臉還紅著,微微抬起頭,拿開雙手,從懷中取出一把梳子,剛要給他梳理頭髮。突地發現他洗去汙泥的背上刺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她心中一驚,撩起他的頭髮,只見他右肋上,首行幾個較大的字——“蓮花綿掌神功”。此時,她才忽然明白了柳殘花留在石壁上的詩句的含義。

她真是又驚又喜,定睛下看。“此功乃我柳家絕學,江湖上聞所未聞,她的威力遠在“飛葉神功”和“切金掌”之上,乃陰性奇功,練者不需要有任何功底,練時要謹慎,不可過急求成……”

司馬玉娟一氣看完神功要訣,激動地熱淚直流,恨自己為什麼以前沒有注意到。她默默地下要決,一定要練成此功為陸嘯天報仇。連忙給他梳好頭髮,教他穿好長衫,二人過了小河,繼續北行。

大約又走了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個岔路口,忽聽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見東方塵土飛揚。

“是叛軍,黑虎我們躲起來。”司馬玉娟驚道一句,拉黑虎跑進路邊林中,趴在草叢中。

馬蹄聲漸近,很快一隻叛軍的隊伍現入二人的眼簾,約摸有兩千多人。

司馬玉娟不由自自主的看向叛軍首領,這一看不禁令她機靈靈打了個寒顫,險些失聲叫出口。那為首的軍官赫然是芙蓉門的大叛徒嶽群。

她心中暗道:“他還活著,我的大仇人竟然還活著,我豈能不為父母報仇雪恨……”她玉齒緊緊咬住下脣,雙手抓扯著蒿草,怒視著仇人自眼前經過,消失在遠方才緩緩站起,她不再想立刻回九峰山了,因為那裡不適合她練功。她突然想起傻黑虎的舊居,二人轉向直奔亂木嶺。

三日後,二人到達亂木嶺,傻黑虎一見回到了他的家,高興地連連蹦跳叫嚷,二人扯掉堵在洞口的枯枝,洞中床物依舊,收拾一下便可居住。

司馬玉娟重新看了看石壁上柳殘花的遺言,悽然地笑了。怪自己以前太笨了,沒能理解。

次日,司馬玉娟讓傻黑虎守在洞口不許吵鬧。她開始靜心練功,到吃飯時她在停下來做飯與傻黑虎共食。日夜不停苦修,不覺一個月過去,一切順利。這日,她叮囑傻黑虎,不可打擾她,餓了自己吃,她要閉關三日。意外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候發生,因為她以前練功走火入魔過,在第二日上午,她總覺得腹中有股熱流翻湧她無法控制。如果她立刻停止,或者是有人為她把關,也就沒事了。可她不甘心一切辛苦白費,強行硬撐,結果重覆舊轍,口噴鮮血,昏倒在**。

傻黑虎見她吐血倒下,感到不妙,進前拼命呼喚,任他喊破喉嚨她也沒有醒來。傻小子不知所措,瘋了似的漫山遍野的叫喊:“我娘怎麼了、我娘怎麼了……”

人不該死,終有一救。傻黑虎的亂跑亂叫,引來了正在此嶺尋找珍貴藥草的“藥王”金鋒。老藝人飛身攔住他的去路,道:“傻小子,你喊叫什麼?”

傻黑虎還是初次見到他這麼小的小矮人,嚇了一跳,後退一步,低頭看著他,道:“你是哪裡來的小孩?快回家找你娘去,樹林中有好多狼的。”

金鋒人雖老了,可還帶有幾分童心,覺得他好玩,大笑一聲,道:“傻小子,老夫能治好你的傻病,快坐下來。”

傻黑虎撓頭道:“我沒有病,我娘才有病呢!我沒空跟你玩了,我要回去看我娘了。”轉身要走。

金峰忙攔住他,道:“你娘有病,那你想不想把你孃的病治好?”

傻黑虎道:“當然想了,我娘可疼我了。”

金鋒微笑道:“那好,你若聽我的話,坐下來老夫治好你的傻病,再去醫治你孃的病,怎麼樣?”

“你會治病,那好我聽你的,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孃的病。”傻黑虎興奮地道:“我這就坐下讓你治。”曲身便坐在地上。

金鋒放下小藥簍,由懷中取出一包銀針,道:“你可不許亂動,你要是不聽話,我就不去醫治你孃的病,老實坐好。”

傻黑虎一心想讓他救司馬玉娟,忍痛真的一動不動。

金鋒捏著銀針看好穴位,一根接一根的給他扎的滿頭都是。

傻黑虎忽覺一陣頭暈,昏昏睡去。金鋒坐於他背後一塊山石上,雙掌旋轉在他的頭四周,以內力和他高明的醫術為他治療腦病。

良久,金鋒收功拔下銀針,放他躺在地上。

過不多時,傻黑虎微微睜開雙目,望著被落日燒紅的天空,呆呆出神,腦中一片空白。他盡力去想自己為什麼躺在山坡上。

耳邊突地響起一陣笑聲,道:“傻小子,你醒了?”他吃了一驚,連忙起身,看著面前的小矮人,道:“你是誰?樣子怪怪地。”

金鋒手捋長鬚,撇嘴笑道:“老夫是給你小子治病的人,你腦中還記得些什麼?”

黑虎不解的道:“我病了?是什麼病?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

金鋒道:“你以前是個呆痴兒,你還記不記得你有個老孃?”

黑虎聽他如此一說,猛然想起他有個娘,忙道:“我娘在哪裡?她好像生病了,老爺爺快幫我找一找。”

金鋒道:“瞎找怎麼行,你好好想一想,你和你娘住在哪裡,是不是山洞?”

“對了,就是山洞,”黑虎喜道:“我想起來了,老爺爺你快跟我走。”彎腰拎起鐵槓,一陣風似的奔上山樑。

金鋒答應給他娘治病,自然不會食言,背起藥簍,身形幾個起落已在他的前頭。二人翻過山樑,遠遠就看到了石壁上那黑森森地洞口。

黑虎笑道:“我家在那,我娘一定在山洞裡!”

金鋒未答話,二人很快停身洞口。黑虎喊了聲:“娘”闖入洞中。此時已幕色蒼茫,洞中很黑。他摸索到床前,摸到了昏迷中的司馬玉娟,驚叫道:“娘,娘……我娘是不是死了?”

金鋒走到床前,一把司馬玉娟的腕脈,道:“閃開,她還沒死,好大的陰氣,這是練得什麼狗皮功夫?點個燈照個亮看看。”

黑虎憑著記憶摸索到半截蠟燭點燃。

金鋒藉著燭光一看司馬玉娟的臉,道:“渾蛋,她哪裡是你娘,說是你女兒還差不多。”說罷由懷中取出一粒百草金丹,給司馬玉娟服下,扶她坐起,上床坐在她背後雙掌按在她背上,以雄厚的內功為她平息體內不受控制的真氣。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收掌下床,道:“她練邪功走火入魔,體內真氣亂串不定,我只能保她一個時辰的命,你若想救活她,就必須將你的全部功力輸給她,降服她體內亂串的真氣,與它和為一體,她才可有救,救與不救由你來決定。”

黑虎毫不猶豫地道:“她是我娘,無論如何我都要救她,老爺爺你說我該如何將功力輸給她?”

金鋒一瞪眼道:“傻小子你聽著,我再說一遍,她不是你娘,也許她與你毫無關係,你也甘心將數十年的功力輸給她嗎?”

黑虎道:“不管她是誰,總之我知道她曾經對我很好,我一定要救她。”

金鋒道:“那好,別浪費時間,你坐在她背後,雙掌按在她背上,我教你怎樣將功力輸給她。”

黑虎依言上床,照金鋒所說將內力緩緩地輸入司馬玉娟體內。他頭上逐漸見汗,很快他便全身癱軟下來。

司馬玉娟的身體如發燒一樣熱。

金鋒道:“好了,收手吧!她此時體內熾熱,得幫她散熱,不然還會出問題的。馬上抱她出去,把她的衣服扒光,放入水潭裡沁泡,待她退了熱為止。快去。”

黑虎覺得全身虛軟無力,但是抱她還是不成問題的,連忙下床將她抱起走出山洞,來至小溪旁,將她的衣服盡數脫去,陪她一同坐進水潭裡,扶住她只讓她露頭在外面。

無聲的黑夜緩緩地走著,一直到天亮。

司馬玉娟的身體才不那麼熱了。黑虎抱她走出水潭,陽光下,她美玉般的玲瓏的身子,令他產生了四十多年來的第一次情不自禁的衝動,他無法自控,失去理智一般瘋狂的親吻著她,將她放在草地上……良久他才停下來,頭腦清醒了許多,他忽然想到,自己這樣做是不應該的。幸好司馬玉娟還沒有醒來,他連忙為她穿好衣服,抱她走回山洞放躺在**。

黑虎洞裡洞外找遍,也沒見到“藥王”金鋒。他有些怕司馬玉娟醒來後知道他的無禮行為,心中忐忑不安,坐在洞口靜靜地等待著。

將近午時,司馬玉娟幽幽醒來,微微睜開雙眸,望著洞頂忽覺體內舒服極了,有一種飄飄欲飛的感覺。她心中一驚,猛地坐起,一縷秀髮擋在眼前,她不禁呆住了。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頭白髮竟然恢復了原來的色澤。

“是真的,我的武功恢復了……”她雙手捻著一縷烏黑的秀髮喃喃地道。激動興奮的淚水充盈了眼眶,一顆純潔的芳心,已經不是在跳了,是在像駿馬一樣奔跑、像江水一樣洶湧澎湃。這幾乎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最激動地一刻,她對昨晚的事以及黑虎對她的所做,一無所知。呆坐了半晌,她才想到下床,走出洞口,雙足輕輕一彈,便箭一般地直射上幾十丈的高空之上。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她興奮地歡呼著,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接連地在空中翻著跟頭。

黑虎靠在洞口睡著了,被她的歡笑聲驚醒,望著她開心地笑了。若是在他還傻乎乎的時候,他一定會跟著歡蹦亂跳起來。如今他見到她歡快的樣子,更加後悔對她做的事,心中充滿了自責。他不敢想,她知道後會怎樣?會不會原諒他的一時衝動之過……

司馬玉娟在空中活躍了一陣子,飄身落足他身邊,嫣然一笑,道:“黑虎,我已經練成了‘蓮花綿掌神功’心法,快脫下長衫,我記一下掌法招式。”說著伸手就給他解腰帶。他一動不動任她脫下長衫,塞進自己手裡。

司馬玉娟站在他背後定睛細看並未注意他的表情。他自然不知道自己背上有什麼,心中納悶,想問她又不知該叫她什麼。

司馬玉娟看了一陣,縱身幾丈外,擺動柳腰,移轉蓮步,練了一招。哪知她只是輕輕一揮手,“砰”一股強猛地掌風疾流,擊在五丈外一塊大石上,石屑亂飛。她不禁大吃一驚:“我的功力怎麼突然增長了這麼多?”她哪裡知道,一夜間恢復了原有的功力,又得了傻黑虎的數十年功力,她呆望了片刻,稍一運功,照那塊大石拍出一掌。轟然一聲巨響,大石被震得粉碎,漫天飛揚。

她呆望著滿天的石屑,又開始懷疑眼前的一切不是真的了。此時,突地由空中傳來一陣響雷般的大笑,接著有人道:“小姑娘功力不錯,老夫的侄兒就託你照顧了,為了感謝你,老夫送你一本剛創出不久的武功祕籍,希望你用心把它練成,接著……”

司馬玉娟正轉首四下找人,只見一個黃布小包,飄飄悠悠地由空中落下,她忙伸手接住,高聲道:“請問前輩貴姓高名,令侄又是哪位?”

空中又響起話語:“老夫的侄兒就在你身邊,以後有姑娘照顧這傻小子,老夫也就放心了,願姑娘早日功成,天上人間任我逍遙去也……”在無聲響。

“是‘逍遙玉客’段衝段老前輩。”司馬玉娟雙手捧著祕籍,欣喜若狂地望著天空道。

段黑虎呆呆地望著空中,盡力去追想,稱他侄兒的人是誰?沒有一點印象。

段黑虎是“逍遙玉客”段衝的侄兒不假。他爹英年早逝,他娘柳殘花酷愛武學,獨創出“蓮花綿掌”奇功,二十多年前曾擊敗過“飛葉君子” 陸天良、“奪魂巨魔”司馬君。只因她行蹤神祕,很少在江湖中露面,武林中只有段衝、陸天良、司馬君三人知道她。她比段衝小十幾歲,是他五弟妹。柳殘花一心求勝,曾多次找段衝比武切磋,都被段衝拒絕。二十五年前段衝發現十五歲的侄兒痴傻地學不進功夫,於是便將他的絕技,“封穴護體神功”以雄厚的內力輸入段黑虎體內,形成一層先天罡氣,刀槍不入。此功有點類似童子功,與女人一同房便破除了。柳殘花因內功深厚,又善於養顏,七十餘歲高齡還保留著青春美貌,因此導致了段黑虎認錯了娘。五年前冬季,柳殘花覺得自己壽數欲終,用針佔墨汁將“蓮花綿掌”要訣刺在傻黑虎的背上,並在石壁上留了遺言,期望有緣之人。然後悄悄離開傻兒子,在一空曠之所堆木**其屍,待段黑虎想起找娘時,她早已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