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為愛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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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為愛掙扎
司馬玉娟呆望了一陣,連忙解開黃布包,裡面現出兩冊書,只見第一冊皮上書著“霹靂烈火神功”六個大字。翻開書皮,第一頁寫:“本功是老夫設想了六十年之久才剛剛完成的,它的威力強大無比,主要是內功修煉,共分四式,第一式為“熔金碎玉”,第二式為“移行換位”,第三式為“萬物成灰”,第四式為“移山填海”。功成之後以手掌,可化金成水、碎玉成粉、隔牆取物、移千斤重物如彈丸,勢不可擋。” 第二冊名“赤火術內療神功”是一種以內功療傷的神奇之法。
司馬玉娟看罷,激動地不得了,直想放聲高歌。甜美地笑著將祕籍放入懷中,轉身走近段黑虎,道:“黑虎,原來你姓段,是逍遙玉客段衝的侄兒,往後你就叫段黑虎了,別人問起你的名字時,你就告訴他你叫段黑虎,明白嗎?”
段黑虎見她還當他是傻痴之人,索性裝傻,道:“我知道了,你的力氣好大啊!連石頭也能打碎。”
司馬玉娟微笑道:“這不是力氣大,是內功深厚,我好餓,你把衣服穿好,我們做飯來吃。,”語畢,含笑走入山洞。段黑虎穿上長衫跟入。
司馬玉娟專心練功,又用了一個月,已練成“蓮花綿掌神功”。三個月後她已練成“霹靂烈火神功”前兩式。可是近日來她卻有了一件煩心事,肚子不知為何一天比一天大起來,每天早起還有一點噁心。
這日上午,她練了一陣子功夫,覺得腹中非常不適,一個人坐下來,暗想:“怎麼好象懷孕一樣?不可能啊!我生下秋兒,還未與嘯天哥同房就分離了,怎麼會懷孕呢?難道我是得了什麼病?不行,我得下山找個大夫看看才好……”想罷,她忙找到段黑虎,二人匆匆離開亂木嶺。
到了鄰近的小城中,找了一位老大夫察看。
老大夫為她把了把脈,微笑道:“恭喜兩位,夫人是有喜了。”
段黑虎心裡明白,興奮地笑了笑。
司馬玉娟一頭霧水,聞聽此言真是哭笑不得,粉頰緋紅。連忙謝過老大夫,走出藥店。漫步走在街上,低頭苦想著為什麼會懷孕。
段黑虎幾個月來與她朝夕相處,越來越懂得疼愛她,見她走的很慢,忙到街攤上買了一些鮮嫩的水果,包了一大包。又買了一條粉紅色的髮帶裝入懷中。匆匆趕上她,他自從病好後再沒叫過她娘,也不知該叫她什麼,想同她說話時就嘿嘿地笑一聲,她一看他,他就趕緊說。司馬玉娟一心練功,也沒注意他有什麼變化。
段黑虎抱著一大包水果走到她身邊,照舊傻笑一聲。
司馬玉娟正自煩惱,沒有理會他。
他只好又笑一聲,用胳膊碰了她一下。
司馬玉娟這才抬頭看向他,道:“黑虎,你抱些什麼?”
段黑虎笑道:“我給你買了些果子,快吃一個解解渴吧!”說著將包布展開,現出紅蘋果、大黃梨、紫葡萄……”
司馬玉娟一見不禁呆了一下,此時她才發覺他同以前不一樣了。
“你什麼時候懂得買東西了?”司馬玉娟直盯著他問。
段黑虎聽她如此一問,才發覺自己一高興忘了裝傻。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
司馬玉娟何等聰明,立刻斷定他不再是以前的傻小子了,麗面驚變,急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段黑虎見再難以隱瞞,勉強笑了笑,道:“就是因為你對我好,我才瞞著你的,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希望能永遠與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個僕人。”
司馬玉娟聞聽此話,心中又驚又喜,但她沒有笑容。看著他道:“我們去客棧,你把所瞞我的事都說給我聽。”轉身先行。
段黑虎隨後跟上。二人投了一家客棧,面對面坐在客房中。
司馬玉娟道:“你都隱瞞了我什麼,全部說出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
段黑虎面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直言道:“我怕你知道後會生氣,我……”
司馬玉娟急道:“無論如何我也要知道,你快說呀!”
段黑虎無奈,硬著頭皮道出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司馬玉娟聽後,一時間對他的恨勝過了感激,“無恥、混蛋……”她大罵一句,揮掌將他打出房門,摔在院井中。接著怒罵道:“滾遠一點,不然我殺了你,快滾!” “嗚嗚嗚”伏在桌上放聲大哭起來。
段黑虎呆望了她片刻,起身無可奈何的走出客棧。
司馬玉娟哭了很久,才停下來,但卻呆若木人,她不知將來該如何面對陸嘯天,她不能原諒自己,更不能原諒段黑虎。她真的很想殺了他,可又怕有負段衝對她的期望。她不知所措,苦苦地折磨著自己的身心。呆呆地坐了一夜,又坐了一天。不吃不喝,甚至連眼皮也不眨一下。
房門一開,段黑虎滿面沮喪的走進室內,“撲通”雙膝跪在她面前,道:“我該死,我禽獸不如,司馬姑娘你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司馬玉娟彷彿未聞未見,依舊一動不動。
段黑虎道:“離開你我真的不知該怎麼活下去,司馬姑娘你就給我應得的懲罰吧!”
司馬玉娟微微閉上雙目,滾下兩行淚珠,長長地嘆了口氣,道:“你不要胡說了,我答應過段老前輩,要照顧你的,就一定要做到。從今往後不許你再對我有任何幻想,待我練成了‘霹靂烈火神功’,會盡快安頓你的。你起來吧!”
段黑虎喜道:“你真的原諒我了?”
司馬玉娟拭淚道:“我是看在段老前輩的面子上才不與你計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我是有夫君的人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不起他的,你明白嗎?”
段黑虎起身道:“我明白,我哪裡敢對你再有一點不敬,我情願為你作一輩子奴僕,來補償我的過錯。”
司馬玉娟悽然一笑,道:“說什麼傻話,我可沒有那種福氣,你趁早還是不要有這種想法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你的錯也是情有可原的,好了,從此不許再提這件事,我們馬上回亂木嶺。”
說到此,起身便走。段黑虎明白她心裡依舊是很痛苦的,嘆了口氣相隨其後。
回到亂木嶺,司馬玉娟整天悶悶不樂,段黑虎對她恭恭敬敬,還在山洞不遠處搭了個草棚安身。日子久了,司馬玉娟逐漸說服了自己,變得開朗了許多。幾個月後,她順利生下一個女嬰,喚名紫萱。小紫萱的出生,給她帶來了生存的希望。滿月後,她又在短短地一個月中,練成了“霹靂烈火神功”後兩式和“赤火術內療神功”。一切大功告成,首先想到要殺嶽群為父母報仇,於是便帶著小女兒來了洛陽。
許秀芳聽完她的遭遇,打心裡同情於她。微笑道:“事出有因,這也怪不得你,陸大哥他明白事理,恩怨分明,也決不會怪你什麼的,你自己想開一點也就沒事了。”
司馬玉娟悽然一笑,道:“我知道他不會怪我的,是我自己感到慚愧,我已經決定殺了柳無情,為嘯天哥出口氣,就與紫萱他們父女倆雲遊天下,四海為家,了此下半生。”
許秀芳臉色微變,道:“姐姐就情願與那傻小子共處終生?”
司馬玉娟搖頭道:“當然不是,我與他只是兄妹相稱,等碰上合適的人,我會給他娶妻成家的,我始終是嘯天哥的人,怎麼會喜歡他呢!將來妹妹見到嘯天哥時,向他替我解釋清楚,別讓他猜想我負了他。”
許秀芳道:“姐姐真了不起,對陸大哥愛的這麼深也能灑脫地放棄,把他讓給別人,小妹真是佩服你。”
司馬玉娟悽苦地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換你是我也會這麼做的,妹妹若真打算嫁給嘯天哥,就應該想開一點,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他的全部,只要你把他的完美形象留在心中就足夠了,千萬不能學那些傻子,爭風吃醋彼此傷害,甚至付出生命。”
許秀芳點頭道:“我明白,我現在非常想見陸大哥,只是路途遙遠,我又沒去過九峰山,這……”
司馬玉娟笑道:“你不要急,明天我送你去九峰山,我也正想看看我的兒子呢!”
“那太好了,”許秀芳興奮地道:“有了姐姐在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那我們現在去客棧接你的小女兒和那傻小子過來吧!”
司馬玉娟點了點頭,二人相繼出門。
太子宮中,安慶緒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上官明珠的美麗身影,令他無法自拔。一想要等到當了皇帝才能娶她,實在令他苦惱。安祿山身強體健,等他死了少說也得十年八載,他如何等得了。他反覆地想:“那個老色狼,整天看我不順眼,稍一做錯事,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將來這皇位會不會傳給我還很難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先下手為強……”他整整默默計劃了一夜,次日,他又帶著隨從趕奔百花樓。
上官明珠苦費周折,安身青樓賣藝,就是為了接近安慶緒。此時她正在屋中忐忑不安地等他到來。
安慶緒此來沒有大張旗鼓,擺什麼架子,來到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道:“蘭花姑娘,我來看你了,請開門。”
上官明珠開啟房門,板著臉道:“你又來做什麼?”轉身不理會他。
安慶緒進前笑道:“是誰惹姑娘生氣了,說出來,我幫你教訓他。”
上官明珠嘆了口氣道:“你以後還是不要來了,你雖然身為太子,但並不是我喜歡的物件,我愛的是真正能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拿得起放得下、敢做敢當的大丈夫,這些你做得到嗎?”
安慶緒臉色微變道:“我安慶緒難道就不是英雄好漢嗎?我要讓天下所有的英雄好漢都聽我來使喚,向我俯首稱臣,讓你做我的皇后國母,不知這算不算英雄好漢,能不能拿得起放得下?”
上官明珠道:“你身為帝王,到時候又哪裡能看得起我這青樓女子,你還是不要來哄騙我了,求你放過我,讓我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下去吧!”
“不,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安慶緒猛地將她抱住,道:“我一定要迎娶你為妻。”低頭便要親吻她。
上官明珠抬手捂住他的嘴,道:“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用事實來證明一切,把最美好的東西留到洞房花燭夜。”
安慶緒緩緩地鬆開手道:“好,你等著,三天後我定來娶你進宮做皇后。”說罷,轉身大踏步出門。
上官明珠送他到門口,將門關好。心中暗道:“這麼快就入了我的套兒,看來他早有弒父謀位之心,今晚我要到皇宮中探個究竟……”
安慶緒回到太子宮中,左思右想,反覆考慮一番。
晚上,他帶著幾個親信隨從,以探病為名進入皇宮。
安祿山因被司馬玉娟在前胸烙了一掌,又受了驚嚇,臥病在床。安慶緒暗攜匕首端了一碗草藥湯走進他的寢宮,命幾個親信守在門外。
安祿山躺臥在床正在怒罵兩個侍女服飾不周。
安慶緒入內道:“你們這些奴才,又惹父皇生氣了,還不快滾出去。”
侍女應了聲慌忙出門。
安慶緒走到床前施禮道:“孩兒參見父皇。”
安祿山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你來幹什麼,又想乘機偷雞摸狗不成?”
“孩兒不敢,”安慶緒心中暗怒假作恭敬道:“孩兒牢記父皇教誨,決不會再犯錯,孩兒專程請來城中名醫為父皇調配了一副治療燙傷的良藥,親手煎了,給父皇送來,請父皇趁熱服下吧!”
安祿山怒道:“去去去,拿走,你能找的什麼好藥,朕想睡了,你走吧!”
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安慶緒胸中怒氣更濃,起身將藥碗放在桌上,面現殺氣,伸手入懷握住匕首,走近床前道:“孩兒還找到一種外敷的靈藥,就讓孩兒親手給父皇敷在傷口上吧!”
“你這兔羔子,朕叫你滾出去……”安祿山怒罵著轉過身來,“噗”安慶緒手持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心窩。安祿山一聲痛叫,面目猙獰伸手指著他,道:“你、你敢弒父……”噴血而亡。
安慶緒有點驚慌失措,連連後退數步,外室的幾個侍女聞聲闖進,被他當場治死倒地。他稍稍冷靜些,大喊“有刺客……”然後跪在床前大哭起來。守在門外的親信聞聽他的喊叫,立刻喊起有刺客來。整個大燕皇宮立刻亂作一團。
上官明珠靜臥房頂,目睹安慶緒親手殺死安祿山,心中別提多麼痛快了,躥房越脊離開皇宮。回到百花樓收拾了一些衣物,悄悄離開,連夜出了洛陽城。一個人走在月光下,心中無限地喜悅,暗道:“我終於報了金簫門滅門之仇,雪去當年之辱,我終於可以去找嘯天弟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還在惦念著我……”
次日,安慶緒以太子的身份自立為帝,朝中有人不滿於他,被他殺一儆百嚇住,不敢不服。三日後,安慶緒派人到百花樓接蘭花姑娘,得知上官明珠失蹤時,安慶緒大怒,下旨斬殺百花樓的老鴇子及惡奴十幾人,搞得洛陽城中怨氣沖天,百姓見了官兵如見鬼魂,倉皇逃避。
上官明珠一路北行,天明到小鎮上買了一匹快馬,曉行夜宿疾奔三日,夜投陽城客棧。正自廳中吃晚飯,忽聽門外一個低顫地聲音哀求道:“掌櫃的,可憐可憐我吧!給個銅板……”那熟悉地語音,令她全身為之一顫,心頭欲見陸嘯天的那種喜悅,一掃而光。她緩緩抬起頭,望向門口。一個她熟悉的身影,一個令她極度傷心的身形——韓秋雨顫顫巍巍地立身門外。他一頭亂髮如草,枯瘦的臉上滿是汙垢,雙手拄著一根木棍,左腿自膝而斷,拖著半截褲腿。
“臭要飯的,滾遠一點。”店小二怒罵了一句,將他推倒在門外。
上官明珠望著她曾經最愛的人,變成如此模樣,淚水如泉水般的狂湧而出,“秋雨……”親切地呼喚著跑出廳門,扶起他,“秋雨,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韓秋雨看了看她,躲開她一雙淚眼,道:“姑娘你人錯認了。”掙扎著起身便要走。
“秋雨。”上官明珠緊緊地抱住他,哭道:“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啊!我對不起你……”
韓秋雨表情雖然僵冷,眼中卻也充盈了淚水,冷冷地道:“姑娘你人錯認了,我從來沒見過你,你放手吧!”
“不,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上官明珠依舊緊緊地抱著他,“師兄,我們回杏花嶺吧!安靜地過日子,再也不理江湖事了,就讓我們這樣相扶到老。”
“啊……”韓秋雨一聲大叫推開她,摔在地上哭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還對我這麼好,為什麼……”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上官明珠抹去淚水,悽美地笑了笑,道:“因為你始終是我最愛的人,師兄,不要這樣,當年我們被逐出師門,窮途末路,人人唾罵,你都沒有倒下,沒有流一滴眼淚,今日你受這麼一點挫折又算什麼呢?起來,我們回杏花嶺,從頭再來,我們的未來依舊是美好的。”
“明珠,我對不起你。”韓秋雨哭道:“我做出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我不是人啊!讓你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年的青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嗚……”
“師兄,你不要這樣。”上官明珠將他扶起,道:“師兄,從新振作起來,你不能就這樣了此一生的,起來,我們回家去。”
“明珠……”韓秋雨抱住她,哭道:“好,我聽你的,我們回家。”
上官明珠悽美地笑著將他扶起,將木棍撿給他,回到客棧中取出包袱和金簫,扶住他走上長街。
華陰縣城,街上一個難辨男女的綵衣人拖著一柄帶血的長劍,踉踉蹌蹌地奔跑著,她長長的頭髮不知多久沒有洗過了,亂草一樣披散著,臉上被血液、汗水和著汙泥,形成了一層厚厚地汙漬,完全看不清本來地膚色,左腮上還有一道可怕地傷疤,唯一潔淨地就是她那雙大眼睛,那是一雙充滿渴望、又衝滿殺氣和恐懼的眼睛。她一身綵衣早已是條條縷縷,被血液和汗水沁透失去本來色彩。每一條口子下面,都隱藏著一條可怖地傷疤。腳上一雙長靴早已破碎,腳趾暴露磨破,悽慘地滴著血。一雙手更為可怕,幾條傷口都已潰爛,長劍握在手中,看她手指彎曲僵硬的程度,彷彿與劍柄連為一體,縫隙都被血液粘住了。
她身後十幾丈外,一群綵衣漢子提劍緊追不捨,從彼此疲憊憔悴地模樣看來,已經追逐了很多天,拼殺了很多次。
前方的綵衣人越跑越慢,突然摔倒在地上,她不禁發出一聲令人聞聽心碎的呻吟。掙扎著爬起。眾綵衣漢子呼啦一下子將她圍住,十幾雙血紅的眼睛直盯著她,一個漢子欲哭似的地道:“玉嬌梅,傷成這樣你還不死,你已經殺了我們一百多個兄弟了,你還想要殺多少才肯死,我求求你就不要跑了!”
“哈哈哈哈。”玉嬌梅仰面發出一陣悽慘地笑聲,道:“不見到我最愛的人,我是不會死的,來吧!誰想死就上吧!”
“殺!”那漢子哭喊一聲,眾漢子揮劍撲上。玉嬌梅揮劍全力抵擋,終於因為體力耗盡,精神崩潰,摔倒在街上昏死過去。眾漢子圍在左右卻不敢進前,良久每個人的眼中都充盈了淚水,緩緩地舉起長劍。
“住手!”一聲斷喝響自空中,緊接著眾綵衣漢子都摔了出去。倩影一閃,仲孫婉兒落足玉嬌梅身邊。看著她身上地累累傷痕,不禁呆住了,不知是什麼力量能讓她活到現在。
綵衣漢子相繼爬起,為首一人道:“你是什麼人,敢管我沙龍門的閒事?”
仲孫婉兒怒道:“我管你什麼門的,來到中原就由不得你們再放肆,我不想傷人,趕快滾!”彎腰抱起玉嬌梅就走,她手裡依舊緊握著長劍不放。
“站住。”綵衣漢子大喝一聲就要撲上。
“不知死活地東西。”仲孫婉兒怒道一句,縱身掃出一腳,一股強大的氣流將眾漢子盡數摔出幾丈遠,落地痛叫吐血。
仲孫婉兒冷視眾漢子一眼,抱著玉嬌梅急忙奔進一家客棧,店夥計引她進入客房。
仲孫婉兒忙道:“麻煩幫我準備一個浴盆,一些熱水,我要救人。”
店夥計道:“好的,夫人請稍等。”出門自去。
仲孫婉兒將玉嬌梅放在**,廢了好的地力氣才將她的手指掰開,拿掉那把粘在手上的劍。然後將她扶坐起,雙手按在她的背上,以混元真氣啟用她即將死去的五臟,良久才將她放到在**。鬆了口氣,為她脫著身上破爛汙穢不堪的衣衫,說是脫,不如說是撕扯更為確切,一條條潰爛不堪的傷口,觸目驚心,她嚇的一次次跑開,又顫抖著雙手走回她身邊。她的堅強意念,激起了她好鬥的心理。“我要救活她,我一定能救活她……”她腦中閃爍著這個念頭,為她扒盡所有的衣衫和靴子,只見她的身子覆蓋了一層篩網似的傷疤,她不禁流下同情的淚水。忙為她蓋好棉被,出門叫店夥計送來浴盆和熱水,她將一瓶消毒的藥粉倒進浴盆中,關好房門,將玉嬌梅抱起放在浴盆中,小心翼翼地為她清洗著每一條傷口,和滿身滿頭的汙垢。看著她蒼白美麗的臉頰。
仲孫婉兒喃喃地道:“那些男人真不是人,這麼美的一張臉,他們怎麼忍心砍上一刀,都是豬狗不如地東西。”
為她清洗完畢,又將她抱到**,為每一條流血流濃的傷口敷藥包紮。忙得她出了一頭的汗,把玉嬌梅綁的像個粽子一樣,總算完畢了,她卻始終昏迷不醒。
仲孫婉兒長長地吐了口氣,為她蓋好被子,道:“只要你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可以救活你,睡吧!我去買藥。”匆忙出門。
藥煎好了,卻還是叫不醒她。仲孫婉兒只好先喝進自己口中,口對口的為她將藥喝下,可以說對她是真的仁至義盡了。
夜很深了,玉嬌梅也沒有醒來。仲孫婉兒感到有些疲倦了,為了照顧她,只好與她同睡一張床。
東方欲曉,玉嬌梅突然喊了一聲“陸大哥。”醒來,猛地坐起,眼前地景象,給她的感覺像是在做夢。躺在**睡覺,幾個月來她想都沒想過。
“你醒了?”仲孫婉兒忙起身道:“快躺下,別弄裂了傷口。”
玉嬌梅借她扶力躺下,看著她,道:“我沒有死嗎?是你救了我?”
仲孫婉兒微笑道:“你的意志那麼堅強,好好養傷,你會從新好起來的。”
“謝謝你!”玉嬌梅雙眸逐漸溼潤了,咬了咬乾裂的嘴脣,道:“我足足逃亡了七個月,萬里迢迢,總算遇見了一個肯幫助我的人,恩人叫什麼名字?”
“我叫仲孫婉兒,你呢?”
“我叫玉嬌梅,當今天下一個命最大的人。”
“不錯,你的命的確很大,我很想知道,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你,讓你這般痛苦地活下來?”
玉嬌梅臉上滿是甜蜜地笑容,雙眸中兩縷充滿溫馨的光芒,望著放亮的視窗,道:“我一生最愛的人,是他讓我如此堅強地活下來的,敵人每砍在我身上一刀,我只要一想到他的笑容,就不會再感覺到疼痛,每當我要昏倒地時候,只要想到他說愛我的那句話,我就會精神百倍,全身充滿了使不完力氣,只可惜,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今天,我終於熬過來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仲孫婉兒含笑道:“你們如此相愛,他為什麼沒與你在一起。”
玉嬌梅道:“他是中原人,去大漠找仇人時,我們相逢的,現在他應該認為我已經死了,我要去找他。”
“中原人?” 仲孫婉兒有些疑惑地道:“他叫什麼名字?在什麼地方長居?”
玉嬌梅抿了抿脣,幸福的笑道:“他叫陸嘯天,江湖人稱金簫大俠。”
“陸嘯天。”仲孫婉兒驚訝地笑道:“是他把你弄成這個樣子?”
玉嬌梅看著她,疑惑道:“你認識他?”
仲孫婉兒笑道:“我和你一樣,他是我夫君。”
“哦!我想起來了。”玉嬌梅忽的坐起,道:“陸大哥提起過你的名字,這也太巧了吧!”
仲孫婉兒笑道:“快躺下,巧什麼啊?是大哥的妻子太多了,敢在江湖上行走,有點名氣的,像妹妹這麼美的姑娘,不是大哥的妻子就是他的師姐妹。我們姐妹在此相逢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們共同的目的都是去九峰山找大哥的不是嗎?”
玉嬌梅看著她美麗的臉頰,摸了摸自己腮上的刀疤,面現憂鬱,道:“姐妹們都那麼漂亮,我現在的樣子,大哥他……”
仲孫婉兒安慰道:“傻妹妹,你既然與大哥相愛,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看到你的樣子,他不心疼死才怪,怎麼會嫌棄你呢!安心養傷吧!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去九峰山與大哥團聚。”
玉嬌梅雙目含淚看著她道:“大哥也許會不嫌棄我,姐姐你真的能容得下我嗎?就不怕我得了大哥地專寵,冷落了你?”
仲孫婉兒正色道:“兩年前我也許會這麼想,可是現在我不會再有這種想法,大哥不是一般的市井小男人所能相比的,包括當今皇帝他也做不到。大哥只要是他愛的人,就會始終如一,任何一個受到傷害,他都會非常痛苦。我們既然愛他,就不應該給他製造煩惱,他開心,我們姐妹就會開心,這就是愛。問世間又有幾個從一而終的痴情男子,那隻不過是眾多女人一個天真地嚮往罷了。從古至今哪個名聲鼎沸的大英雄,不都是成群的妻妾。大哥是頂天立地大英雄,比那些王侯將相要強百倍,不是我吹捧自己的夫君,大哥要是登高一呼,可一朝得天下,受萬民敬仰。”
玉嬌梅聞聽她的一番話,本來還有些發酸的芳心,也激動起來,開心的笑道:“姐姐說的對,我真的好想現在就見到大哥,我們今天就去九峰山吧!”
仲孫婉兒笑道:“你不要命了?不要心急,這麼久都過來了,再等幾天總不會把你想壞吧!”
玉嬌梅點頭道:“好,我聽姐姐的,我好像很餓了,有沒有吃的?”
仲孫婉兒道:“房裡沒有,要等店家都起來才行,你是不是幾天都沒吃飯了?”
玉嬌梅臉色突然變的陰沉,咬了咬下脣,道:“我已經很久沒吃飯了,我是喝那些畜生的血才活下來的……”說到此,起身扶床沿一陣乾嘔。
仲孫婉兒聞聽此話,覺得頭皮只發炸,下床道:“你快躺下,我去叫店家起來,給你弄些吃的。”
玉嬌梅躺下道:“不用了,我好惡心啊!是不是那些死鬼冤魂不散,不讓我吃東西。”
仲孫婉兒道:“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去去就來。”捂著嘴走出房門,將門關好,也不禁一陣乾嘔。心想:“這個女人好狠的心,大哥怎麼會喜歡她呢?太可怕了……”
仲孫婉兒陪著玉嬌梅在客棧中養傷八日,玉嬌梅的傷已經基本完好。清晨,二人便騎馬踏上去九峰山的路途。
玉嬌梅懷著即甜蜜又緊張的心情催馬疾奔,甜蜜是因為即將見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緊張是怕陸嘯天見到她的樣子會不再喜歡她。眼見黃昏日暮,二人才走進芙蓉門。卻萬萬沒想到,陸嘯天早在五天前就已下山到無情山莊找柳無情尋仇去了。二女很是失望,問清無情山莊的所在,次日便匆忙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