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二章 劫難重重

第十二章 劫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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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劫難重重

陸嘯天疊信入懷,繫好包袱。

一陣腳步聲來近,門外走進三位異族姑娘。為首一位,發呈金黃天然成卷。圓形臉龐,面板白皙粗糙,酷似土豆稀糊。黃眉濃密,大眼外凸,一黑一黃。鼻賽白蒜,巨孔上翹,入母指尚有餘。嘴闊脣厚,殷紅似血。身著彩裙,頸圍獸皮巾。身材臃腫,臀胸共凸,足大出奇,皮靴碩長。肥手拎巨劍,頭及廳門頂。

此女乃“都山雙煞”巴圖特與嬌容的女兒娜可心。另外二女,較像女人,只是身材枯瘦矮小。三人並行,如巨熊攜小猴。

陸嘯天看罷,不禁心中好笑。暗道:“世上竟然有如此醜陋的女人,這也許就是人們常罵的母夜叉吧!”

這時,娜可心坐在廳中一張桌旁的長凳上,只聽“嘎吱喀嚓”一聲,長凳中斷,“咚”、她臃腫地身體實實坐在地板上。整個廳中為之一顫。

陸嘯天若不是心情不好,肯定會放聲大笑。

娜可心齜牙咧嘴地站起來,怒喝道:“小二。”

這一嗓子如同一面破鑼放在耳邊,重重地敲了一錘似的。

店小二嚇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顫抖著爬不起來。

掌櫃的也嚇得滑到桌子下面去了。

娜可心怒目圓睜,冷哼一聲,猶如老牛叫,一大步跨到店小二近前,伸大手擰住他一隻耳朵,將其提起。小二驚嚇忘痛,體如篩糠。

娜可心齜牙冷笑,道:“狗孃養的,開得甚鳥店,那凳豈是人坐的?我看你小子有意謀人,老孃摔死你。”一把抓住他胸衣,單臂將其舉起,便要摔出門去。

店小二此時才驚喊救命。

陸嘯天自然不會坐視不管,輕喝一聲“住手”。身形一晃進前,娜可心忽覺手腕一麻,店小二已被他奪過去放在地上。

店小二身冒冷汗,連聲道謝。

娜可心一眼瞥到陸嘯天,怒罵道:“你這野小子敢管姑奶奶的閒事,找死不成?”

陸嘯天心中不悅,冷冷地道:“你這丫頭好生無禮,在下若不給予教訓,惘行俠道。”

“狂夫好大口氣,姑奶奶這就討教。”娜可心說罷,嗷的一聲大叫,揮巨劍縱身向他頭頂便劈。身體雖肥大,動作倒也靈敏。

陸嘯天見她重劍速猛,倒也不敢輕視。身形旁閃,右手使出無影掌,左右一揮,“啪啪”遙擊了她兩記耳光。

娜可心的肥腮,立刻現出紅色掌印。這下她更急了,“嗷嗷”怒吼著照陸嘯天一連猛劈出幾十劍,形如狂熊猛虎,勢不可擋。廳中桌凳無一完好,不是被她重劍劈碎,就是被她巨足踏爛,遍地碎木。

陸嘯天被她一時逼得連連躲避,待她大喘粗氣,招數漸慢,才出掌反攻,但見他身形飄忽,掌影迷離,勁風呼嘯,地面碎木為之顫走。

娜可心躲閃不及,“砰”前胸中掌,嚎叫著飛摔出廳門,“咚”地一聲墜地。

陸嘯天以五成內力擊她一掌,量她一定受傷。哪知她吼叫著爬起,雙手抱劍衝進廳門。

陸嘯天心中吃驚:“這蠢婦莫非會護體功?還是肉厚耐打?”身形騰挪,避開她幾劍,連攻數掌,“砰”,一掌以八成內力擊中她後背。這下可不同了,她一聲痛嚎,身體撞在牆上,“噗”張口噴了一牆血,臃腫的身軀扭動了兩下,“撲通”,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的兩個女隨從驚叫著撲近,各抱住她一隻胳膊,用盡全力硬是扶她不起。娜可心面色慘白,扭曲地嚇人。她緩了口氣,借二女扶力站起,雙目瞪著陸嘯天,切齒道:“你小子有種,可敢留下姓名?”

陸嘯天冷冷地一笑,道:“怎麼,還想報仇?在下陸嘯天隨時恭候大架。”

娜可心咬脣欲破,凶怒的目光掃過他周身,掉頭便走。

陸嘯天突道:“慢著,尊架搞壞了店家東西,就這麼走了嗎?”

她的一個隨從忙取出一錠銀子,扔在櫃檯上,三人並身出門,沒於黑夜之中。

陸嘯天由牆角拾起包袱和寶劍,隨店夥計入客房休息。

店掌櫃拿起那錠銀子,笑得合不攏嘴,自語道:“這種好事天天有就好了……”

次日,陸嘯天早起趕路,又奔波了兩日,踏上茫茫無邊的大沙漠。漠中天寒風疾,黃煙漫漫,日月無光。他初臨大漠,不曉漠中天氣鬼變,遭狂風席捲,行入迷漠,展轉五日未出。天寒沙冷,飢渴難當。放眼四望,沙野無際。最終昏倒在沙丘之上。他的大紅馬嘶叫著在漠中亂奔。

暮色蒼茫,狂風漸息。一位綵衣姑娘騎白馬現身附近,但見她身段婀娜,臉龐玉潔光潤,長睫大眼,脣紅鼻秀。神情孤傲,美色怡人。她正自急行,突地一聲馬嘶,一匹備鞍紅馬迎面奔近,“咴兒咴兒咴兒”幾聲叫喚,掉頭向北奔去。

綵衣姑娘心中納悶:“這荒涼之地,怎麼會有馬?”坐下白馬突地一聲嘶叫,掉頭追向紅馬。

綵衣姑娘勒它不住,任其跑去。行至三五里,那紅馬在一座沙丘停下,低頭用嘴拱著沙中的陸嘯天,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張臉露在外面。

綵衣姑娘騎馬進前,飛身落地,將他從沙中拉出來,見尚有氣息。只是他一張冷冰冰沒有血色的臉,與死人一樣,她覺得噁心,起身欲不救他。突見他脖子的面板與臉上大不相同,心中起疑。曲身伸手試著在他臉上一抓,臉譜隨手落下。

“哇,好帥!”綵衣姑娘脫口道:“挺好個人帶張假皮作甚?”說到此,拿起他的寶劍和金簫,將他抱起,縱身上馬便奔。

陸嘯天的紅馬“咴兒咴兒”叫著跟隨在後。

臨晚,綵衣姑娘抱著陸嘯天走進牧人的部落。酋長洪峰熱情的應她走進蒙古包,綵衣姑娘把他放在獸皮毯上,給他喝了些水。

過不多時,陸嘯天微微睜開雙目,見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陌生的不禁心中一驚,綵衣姑娘見他醒來,面色一喜,道:“你醒了?”

陸嘯天一聽忙坐起,見身旁坐著一位美姑娘,不由地心神一爽, 看得呆了。

綵衣姑娘一見他呆板地眼神,臉上立刻浮現一層怒色,冷冷地道:“幹嗎這樣看我,沒見過女人?”

陸嘯天俊面一紅很是不好意思,忙笑著道:“姑娘太美了,在下失態,請原諒!”

綵衣姑娘冷冷地道:“我不喜歡別人說我美。”

陸嘯天一聽明白她性格怪癖,忙笑了笑道:“在下不說就是了,請問姑娘,我怎麼會在這裡?”

綵衣姑語音又轉為溫柔,道:“這是牧人部落酋長家裡。”

陸嘯天道:“我昏迷在沙漠中,是姑娘救得我吧?”

綵衣姑娘嫣然一笑,道:“你能活下來,多虧了你的馬,要不是它通人性,我怎麼知道你昏倒在那沙丘上。”

陸嘯天見她一笑更美,但她喜怒無常,他也不敢多看一眼。看一眼就移開了目光,抱拳道 :“多謝姑娘相救,姑娘大恩在下沒齒不忘。”

綵衣姑娘道:“舉手之勞,說這麼多廢話幹嗎,你可有名字?”

陸嘯天笑道:“在下陸嘯天,姑娘可否告知一下芳名?”

她聞聽看了看他的金簫,道:“小女子玉嬌梅,你莫非就是名揚中原武林的那個‘金簫大俠’”?

陸嘯天見她很吃驚,心中很是自豪,微微一笑,道:“江湖朋友送得虛名,在下自感慚愧。”

玉嬌梅一聽他的話,又變了臉,冷冷地道:“是你就是你吧!窮酸什麼?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弄虛作假。”

陸嘯天一見她的樣子真是哭笑不得,本來一句很正常的江湖謙語,卻又惹得她不高興了,忙道:“姑娘不愛聽我就不這麼說了,不錯,我就是金簫大俠,可以了吧?”

玉嬌梅‘撲哧’一笑,道:“你這人挺有意思的,我天生有個毛病愛刨根問底,大俠千里獨行來此大漠所為何事?可否說給小女子聽聽?”

陸嘯天含笑道:“這有何不可,在下與‘西域惡婆’有點恩怨,特來此尋她。”

玉嬌梅一雙大眼睛溜溜轉了兩圈兒,幾絲羨慕的表情浮現雙頰,道:“找惡婆復仇,由此可見大俠的武功深不可測了?”

陸嘯天道:“姑娘言重了,無論武功深淺,恩怨總是要有個了結的,姑娘出身大漠,對惡婆瞭解多少,可否告知一二?”

玉嬌梅輕輕地吐了口氣,道:“我雖出身大漠,但對惡婆也是隻有耳聞,未曾見過,沒什麼可說給大俠的。”

話音未落,酋長洪峰挑簾引一位綵衣姑娘入內,姑娘手裡端著一盤烤羊腿,她落落大方,行近陸嘯天,將托盤放在矮几上,含笑道:“這位哥哥一定餓壞了,快吃吧!”

陸嘯天微笑道:“多謝姑娘!”

洪峰坐在一旁,笑道:“別客氣了,快趁熱吃吧!這個無邊的大漠,不知吞沒了多少中原人,你能遇見玉姑娘,是你命大啊!”

玉嬌梅給陸嘯天介紹道:“這位是酋長,這位姑娘是酋長的令嬡蘭雅。”

陸嘯天抱拳道:“多謝酋長與蘭雅姑娘款待!”

洪峰呵呵一笑,道:“不要謝了,快吃吧!”

陸嘯天實在餓地忍不住了,不再多說什麼,應了聲,拿起一條羊腿大吃起來。飽餐後,四人一直談到深更方自入睡。

次日清晨,吃過早飯蘭雅姑娘拿起長鞭要去放羊。突見北方一列馬隊乘煙而來,馬上眾漢子揮舞長刀吶喊著。嚇得她嬌軀一顫,粉頰變色,慌忙跑回蒙古包,急聲道:“不好了爹,馬賊又來了。”

洪峰騰地站起,道:“快叫大家準備,跟他們拼了。”

蘭雅姑娘急奔出,大喊“馬賊來了,馬賊來了……”

牧人兄弟姐妹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家園都非常勇敢,男女老少二百餘人聽到喊聲,各自拿起自己慣用地兵器,衝出蒙古包。

陸嘯天與玉嬌梅隨洪峰出門。眾人並列排開,舉目怒視馬賊奔來。

陸嘯天見眾牧民,老的老小的小,沒有幾個壯年,馬賊來勢凶猛,他們如何能抵。心中不忍看其受傷害,朗聲道:“大家不要動,我來應付他們。”

語音未盡,向馬賊奔近數步,雙臂平伸猛地向前一揮,一股強大地暗力衝向眾馬賊。剎那間,前方十幾個馬賊,慘叫噴血,連人帶馬一同摔出幾丈遠,將後部馬賊砸得人仰馬翻,痛叫連聲,亂作一團。

洪峰見此情景欣喜若狂,揮刀大喊一聲“殺啊!”帶頭衝上前去。眾牧民喊殺著隨後跟上,與傷殘大半的馬賊混殺作一團。

洪峰英勇善戰,刀不虛發,力斬馬賊十數人。眾牧民以多勝少,除了幾個腿快逃跑的,其餘被盡數殲滅。鮮血染紅了大片草地。

陸嘯天看著滿面喜悅收拾戰利品的眾牧民,心中也很得意,悄悄跨上自己的大紅馬,不辭而別。他一路西馳,不覺行至午時,緩慢下來讓馬歇息,舉目向前眺望。但見黃沙與天際相接,莽莽無邊,前途渺茫。胸中不由的升起一種孤寂感,想昨日昏臥迷漠,若不是巧逢玉嬌梅,如今哪還有命在,大好人生不去享受,何苦要為這捋不清的恩恩怨怨,生死奔波呢?人真是個怪東西……

陸嘯天正自緩行苦思,忽聽背後一陣馬蹄聲,轉頭回望。見馬上之人卻是玉嬌梅,忙勒馬相侯。玉嬌梅行近並未停下,彷彿沒見到他,飛馳而過。

陸嘯天不解為何,催馬相隨,朗聲喊道:“玉姑娘因何這般急?”

玉嬌梅頭也不回,冷冷地道;“你是何人?滾遠一點。”

陸嘯天聞聽此話,心中豁然明白,她是在氣自己不辭而別。慚愧地一笑,道:“在下明白姑娘因何不悅,姑娘可否聽在下解釋?”

玉嬌梅道了句“沒什麼可解釋的。”打馬奔得更急。

陸嘯天理虧無奈,只好默默相隨,待她消氣再說。

二人急奔了一陣,玉嬌梅突然勒馬停下,怒道;“混蛋,隨我作什麼?”

陸嘯天跑出幾丈遠才勒住馬,剛要說話。

玉嬌梅催馬又奔,不給他一點解釋的機會。

陸嘯天只好再次相隨。

玉嬌梅催馬疾奔著回頭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再跟著我別怪我不客氣!”

陸嘯天介面道:“姑娘不換上笑臉,在下就一直跟下去。”

“真是笑話,你是我什麼人?本姑娘憑什麼給你笑臉?”玉嬌梅冷笑道。

陸嘯天見她肯與自己對話,心想機會來了,含笑道:“因為姑娘有恩於在下,在下應該讓姑娘歡心,助姑娘排憂解難。”

玉嬌梅再次勒馬停下,怒視著他,待他勒馬回來,才冷冷地道:“陸大俠武功蓋世,小女子可不敢自居是你的恩人,我們還是互做陌路人的好,免得抹殺了大俠的名氣。”

陸嘯天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姑娘想罵我儘管罵好了,在下洗耳恭聽,一直到姑娘罵地開心為止,在下決不厭煩。”

玉嬌梅冷視了他一眼,移眸一邊,道:“想不到你臉皮比樹皮還厚。”

陸嘯天被她挖苦的心裡也很不是滋味,依舊笑道:“姑娘罵得好極了,繼續。”

“真是個二皮臉,懶得理你!”玉嬌梅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催馬緩行。語氣和行動都明顯緩和了許多。

陸嘯天笑著跟上,道:“玉姑娘果然量大過人,這麼快就原諒了在下,多謝姑娘諒解!”

玉嬌梅不禁噗嗤一聲笑出,玉手掩脣,看著他,道:“哪個說原諒你了,我看你應該叫‘厚臉大俠’了。”

“謝姑娘賜號,”陸嘯天抱拳笑道:“在下今後就叫厚臉大俠。”

玉嬌梅咬脣忍笑,道:“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人,本來你不辭而別,我是很生氣的,現在看來只好算了。”

陸嘯天笑道:“姑娘真能量解,在下欣喜萬分,待到客棧之時,在下定會敬酒謝罪。”

“算了吧!小女子可不敢勞大俠敬酒”玉嬌梅嫣然一笑道:“我這個人脾氣不好,有氣不願憋在心裡,發一陣火也就沒事了,大俠也別往心裡去,哎!我忽然有個想法,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陸嘯天道:“姑娘儘管說來,只要姑娘開心,讓我做什麼都行。”

玉嬌梅朗爽地一笑道:“你不要說的那麼嚴重,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想與大俠切磋一下內功而已。”

陸嘯天笑道:“這好極了,在下也正有此意,如何切磋,姑娘道來。”

玉嬌梅道:“在此處就坐地推沙好了,下馬。”說完,翻身下馬。

陸嘯天相繼下馬,二人相距兩丈面對面坐在沙地上,玉嬌梅道了聲“開始”,雙掌微微抬起。

陸嘯天忽覺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忙抬掌送出綿綿不斷地暗力。只見兩人的長髮和衣襟不住地飄擺,地上沙粒溜溜亂滾。

陸嘯天把內力提到三成,仍然不見她的身體有絲毫動搖,不禁暗自吃驚,又加了兩成,她的身體才有些微動,忙又加了一成。只見地上的黃沙,突地捲起一片黃煙向她衝去。

玉嬌梅輕哼一聲,隨著揚起的沙塵飛出三丈多遠,飄身落地,雙眸中放出兩縷驚喜嫉妒地光芒,冷冷地一笑,道:“陸大俠內功深不可測,小女子佩服之極。”

陸嘯天見她又變了臉,忙進前道:“玉姑娘,是不是在下傷到了你?”

玉嬌梅冷冷地道:“小女子還沒那麼蠢,懂得知難而退。”

陸嘯天勉強一笑,道:“其實姑娘的內功與在下相差無幾,以姑娘的功力,在大漠除惡婆之外,已無人能比了吧?”

玉嬌梅忽地又換上一副笑臉,道:“非也,你也太小看大漠武林了,除了惡婆還有兩人在我之上,一個是我師父百里嬌,另一個是沙龍門門主‘綵綢嘯狂沙’雅麗佳娜。此人身懷奇特的‘綵綢功’,除了惡婆誰也沒她的名聲響亮。”

陸嘯天點頭道:“沒想到茫茫大漠,竟有這麼多高人,多謝姑娘告知!”

玉嬌梅抬頭看了看太陽,道:“好了,不與你說廢話了,小女子還有事要辦,先行告辭了。”語畢,不待陸嘯天說什麼,飛身上馬向北奔去。

陸嘯天目送她遠去自語道:“真是個怪妮子,很討人喜歡,希望有緣再見!”幽幽地吐了口氣,轉身上馬,繼續西行。

白日偏西,天際清風颯颯,寒氣逼人。

陸嘯天正自催馬疾奔,迎面馳來一匹快騎,箭一般地向他撞來。他不禁心下一驚,忙勒馬閃向一旁。儘管他躲得很快,還是擦身而過。

陸嘯天回頭看向那人,那漢子卻也勒馬回頭看來。二人對望片刻,黑衣漢子冷笑一聲,道:“病夫,不服氣怎地?在大漠還沒有人敢這樣看大爺。”

陸嘯天心中不悅,冷冷地道;“在下看你的眼睛是否瞎了,走路橫衝直撞。”

黑衣漢子怒道:“大爺我橫衝直撞幾十年了,還沒有人敢說個不字,一看你小子就不順眼,大爺正手癢的厲害,今天就拿你開劍!”

“噌”,手中長劍出鞘,縱身便撲。

陸嘯天雙足點鐙猶地離鞍,寶劍一道藍光遞上,“噹噹噹”雙劍相交數下,星火飛濺。

陸嘯天暗道:“好利的劍,不次於我的寶劍!”他心有所思寶劍可未遲緩。二人身影於天地間飄飛,劍氣迫的黃沙四下飛揚,大戰數十招,突地,“砰”一聲大響,二人猛然分開,相繼落地。黑衣漢子面色慘變,嘴角流血。

陸嘯天安然無恙,顯然是雙方對擊了一掌。黑衣漢子陰沉沉地冷笑一聲,身形就地旋轉,只見他周圍一丈內的黃沙滾滾旋起,逐漸升高,很快形成三四丈高的沙柱,如同一個大旋風,只見旋沙不見人。

陸嘯天大吃一驚,不曉此是何門功夫。容不得他多想,那旋風嗚地向他捲來,他頓覺雙目難睜,眼前黃沙彌漫,耳旁風聲呼嘯。左肩突地一陣劇痛,被刺了一條口子。他驚急之下,騰身縱起七八丈高,跳出黃沙圈子,疾目俯視。見沙柱內一條黑影在旋轉。他冷哼一聲,使出“無影掌”,全力擊出數掌,“砰砰砰”巨響中夾著一聲痛徹肺腑的慘叫,再無動靜。

陸嘯天飄身落地,待黃沙散盡,見那黑衣漢子身陷沙中,只剩一顆頭與雙手露在外面,目瞪老大,鮮血如泉水一般由口中冒出。

陸嘯天看罷冷哼一聲,道:“是你狂妄尋死可怪不得在下手重。”說到此,忽覺左肩一陣劇痛痠麻,側頭一看見傷口留出黑血,不禁大驚失色,剛要去他身上尋解藥,眼前一陣昏黑,身體搖晃了幾下,昏倒在沙地上。

這是一家生意很不錯地客棧,房舍數十間,分三小院。東院一個套間裡,**昏睡著一個白衣男子。一位綵衣姑娘焦急的在室中度來度去,俏臉表情複雜,有憂愁、有怨恨、有嫉妒、有憐惜、還有憤怒,五種表情相混,分不清哪一種更重一點。

夜幕降臨,室內一團黑暗。她點燃一隻蠟燭,解下背上的紅披風。柔柔地燭光下,清晰地顯照出,她誘人地曲線、美麗的臉頰。她輕輕坐在床邊,看著他的臉,喃喃地道:“解藥服下這麼久了,你怎麼還不醒呢?難道、難道你就這麼去了?”呆望了他一陣,伏身親暱地吻著他,雙目逐漸溼潤,淚水不斷掉在他的臉上,少時,她猛地直起身子,冷冷地道:“我為什麼要心疼他,不可能的……”痛苦地咬了咬紅脣,突地伏身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留下兩排血紅的齒痕。

疼的他身體一顫醒來,猛地坐起,看著眼前的綵衣姑娘,道:“玉姑娘,又是你救了我?”

玉嬌梅冷冷地道:“怎麼,嫌我多管閒事了?”

陸嘯天抬手摸著脖子笑了笑道:“姑娘誤解了,我是覺得欠姑娘的太多了,不知如何報答姑娘才好!”

“誰稀罕你報答,”玉嬌梅冷哼一聲,道:“傷口還疼嗎?”

陸嘯天道:“傷口倒是不甚疼,只是脖子有點疼。”

玉嬌梅撲哧一笑,道:“那是我給你咬的,疼不死你。”

陸嘯天笑道:“原來如此,謝姑娘重吻,下次能不能輕一點?”

玉嬌梅嫣然一笑,道:“你很喜歡我吻你嗎?”

陸嘯天看著她美豔的臉頰,心神為之一爽,道:“當然喜歡,不過是用脣,不是用牙齒。”

玉嬌梅臉色突變,冷冷地道:“被我吻過的人都死了,你不怕嗎?”

陸嘯天見她眼神異樣,知她所言非假,面色微變,道;“這麼說,姑娘吻過很多人了?”

玉嬌梅面色更冷,怒視著他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想罵我直接罵好了。”

陸嘯天知她喜怒無常,悽然一笑,道:“姑娘息怒,我哪裡敢罵姑娘……”“啪”玉嬌梅揮手打了他一個耳光,並非他躲不開,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躲,左腮上立刻現出一個紅掌印。

玉嬌梅見手掌實實打中他,立刻面現憐惜之色,柔柔地道:“你為何不躲開呢?”

陸嘯天笑了笑道:“只要姑娘開心,儘管打好了,姑娘的大恩,在下今生無以回報,讓姑娘開心一次也好。”

玉嬌梅不再言語,玉齒狠狠地咬住下脣,低頭流下淚來。

陸嘯天見此情景,又動了憐香惜玉之心,情不自禁地將她摟入懷中,大著膽子吻了她粉腮一下。玉嬌梅溫存地伏在他的肩上,微微閉上雙目。

陸嘯天見她不反對,膽子更大了,索性把她放倒在**,四脣相接,吻地好個瘋狂。

良久,玉嬌梅輕輕地推開他,起身道:“不要這樣,我不喜歡。”

陸嘯天心中一涼,看著她道:“你真是個怪姑娘,難道你怕我負你?我會……”

“你喜歡我什麼?”玉嬌梅語氣再次轉為冰冷,“是我的臉嗎?我馬上就能讓你不喜歡。”話音未落,抬起雙手猛抓向自己的臉。

陸嘯天大驚,忙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因左臂受傷動作稍慢了一點,她的右臉頰被右小指抓破一點皮,流出血來。

陸嘯天急道:“你為什麼要作踐自己?”

玉嬌梅身體顫抖著,道:“我不願任何人喜歡我,特別是你,放手!”

陸嘯天緊抓住她的雙手不放,嘆了口氣道:“你心裡一定藏著什麼事,告訴我好嗎?我會幫你解決的。”

玉嬌梅冷笑一聲,道:“你不要自做多情了,本姑娘四肢健全,還用不著你幫,快放手!”

陸嘯天面色微變,道:“在下可以放手,但你不要再做傻事。”

“哼!你真是天真,”玉嬌梅白了他一眼,道:“我會真的給自己毀容嗎?”

陸嘯天對她真是無可奈何,鬆手苦笑道:“我本來就頭腦簡單,讓姑娘見笑了。”

玉嬌梅起身走到桌旁坐下,幽幽地吐了口氣,語音又轉為正常,道:“說說你是怎麼與‘狂沙旋風’狼裡太打起來的?”

陸嘯天見她恢復正常,鬆了口氣,道:“那狂夫一見面就催馬撞我,出言不遜,出手便打,實在是不可理喻。”

玉嬌梅道:“你是被他的‘旋風神功’所傷?”

陸嘯天道:“不錯,姑娘對此人也很瞭解?”

玉嬌梅道:“曾經有過一戰,僥倖取勝,沒想到他今日死在你的手裡,世間真是變幻無常!好了,不聊這些了,你一定餓了吧!我們去吃些東西。”

“好啊!”陸嘯天道了聲,移身下床,二人相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