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冰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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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冰雪佳人
晨風扯去天邊的雲朵,旭日露出紅彤彤的笑臉,山野一片金黃。
早飯後,陸嘯天道:“我今日就去大漠尋找仇人惡婆子,娟妹你們老實呆在家裡,一定要照顧好雪兒,別忘了每天教她基本功,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上官梅雪道;“大哥,你就讓我陪你去吧!我的武功雖然不如你好,但還不至於成為你的累贅,多少與你也有個照應吧!”
陸嘯天笑了笑,道:“絕對不可以,我知道你武功很好,但是去大漠路途遙遠,天氣惡劣,我不想讓任何人去陪我受苦。你和娟妹的任務是幫我照顧好婉秋姐姐, 決不能讓她有什麼差錯。”
楊玉環柔美地笑道:“你就放心吧!我能出什麼差錯,倒是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好,千萬不能教我們失望。”
陸嘯天笑道:“你們安心待在家裡等我回來,梅雪是最不聽話的一個了,在百靈山莊說好的不隨我來,才撐了三天就變卦了,這次不許你在任性。”
上官梅雪道:“好好好,我才懶得理你呢!在家裡多舒服,誰願意隨你去受罪。”
陸嘯天笑道:“這麼想就對了嗎!不過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娟妹你負責看著她,她這個人多數是心口不一。”
司馬玉娟嫣然一笑,道:“好,我答應你盡力而為吧!她要實在要走我也是攔不住的,大漠的風沙很容易迷路,到了大漠你最好多向牧人打聽那裡的天氣變化,不要冒冒失失地趕路,以防遇見風暴。”
陸嘯天點頭道:“我明白,”說到此,避開她柔情的目光,衝劉玉峰,道:“玉峰,你在家要聽幾位師伯的話,用心練功,別出去惹事。”
劉玉峰笑道:“放心吧!師父,我會好好練功的。”
林雪兒進前抱住他,道:“嘯天哥哥,你可要快點回來,雪兒會很想你的。”
鐵梅華接道:“我也會想嘯天哥哥的,我等你回來教我武功呢!你一定要快點回來。”
陸嘯天道:“我會盡快回來的,你們兩個一定要聽話,老實待在家裡,不然我是不會教你們武功的。”
二人點頭答應。
陸嘯天又到廳中與眾人別敘了幾句,背好三位妻子為他準備的一包衣物,帶上金簫和寶劍,選擇了一匹健馬。
眾人送他出莊老遠,他回身道:“大家請回吧!”縱身上馬,奔上古道。眾人目送他的背影消失才轉身回莊。
陸嘯天催馬狂奔,轉眼一日行盡,前方路段全是荒丘野林,不見一村一店。他一路奔波,飢渴難當,眼見日下西峰,不禁心中好急。正行間,忽聽一聲狼嚎,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哭喊著跑出樹林。一隻灰狼瞪著凶殘的雙眼,齜著白森森的牙齒,向小男孩撲近。
陸嘯天心中一驚:“這裡怎會有孩子?”急忙勒住馬,右手運功照著狼頭拍出。
剎那間,“砰”的一聲響,狼頭血漿四濺,死屍栽倒在地。
小男孩嚇得面如土色,跑到他的馬前急道:“叔叔快救我,有狼。”
陸嘯天下馬,蹲下身撫摸著他的頭,笑道:“別怕,狼已經死了。”
小男孩回身一看,狼真的死了,心感納悶,道:“它是怎麼死的。”
“當然是叔叔打死得了,我問你,你家是不是在附近?”陸嘯天猜測的問。
小男孩道:“是的,我家就在小山那邊,天快黑了,你跟我到我家去住吧!對了,你先等一下,我去牽牛。”
轉身跑回樹林裡,一會牽出兩頭老黃牛來到他近前,道:“走吧 !”
陸嘯天牽馬與他並行,道:“你叫什麼名字?家裡都有什麼人?”
“我姓王名鎖貴,我家有我爹我娘,我哥,還有我表姐,您貴姓?”王鎖貴瞪著大眼睛問他。
陸嘯天笑了笑道:“我呀,姓陸名嘯天,你的名字不錯嗎,鎖住富貴,那你爹一定叫王有財了?”
王鎖貴一聽,吃驚的道:“你認識我爹?”
陸嘯天“呵呵”一笑,道:“我是猜的!”
“懊!原來你是蒙的,我還以為你會算卦呢。”小男孩順手指了指前方,接道:“那就是我家。”
陸嘯天順他手指望去,只見路北小山彎裡有一莊院,四周圍饒著粗壯的老榆樹。硃紅的院門最為顯眼,院內兩排正舍,東西兩排廂房,彩壁畫簷,十分幽雅。
陸嘯天隨王鎖貴走到莊門前,抬頭見門頂橫匾上刻有“鐵龍莊” 三個大紅字,他不禁暗想;“這名字好象聽誰說過,鐵龍莊……對了,是歐陽春北說過,教我照顧他的女兒,這麼巧,我正愁沒處去找呢!”
王鎖貴將牛拴在門旁樹上,道:“陸叔叔,你的馬先牽進院裡吧!”說完登上臺階把朱門推開,首先跑入院中喊道:“爹,來客人了,來客人了。”
陸嘯天牽馬入院,見正門一開,王有財闊步走出。他身著天藍色長衫,體魄高鍵,面色紫紅,濃眉闊目,八字黑鬚。一看就是個習武之人。他身懷‘鐵龍拳’,方圓百里也小有名氣,本**結交江湖朋友。一見陸嘯天面目冰冷,表情木然,走路輕飄,知他武功不凡,心中甚是歡喜。
陸嘯天首先抱拳道:“王莊主好,在下遠行路經貴莊,眼下天色已晚,有意借貴莊一宿,不知莊主允否?”
王有財呵呵一笑,道:“小莊荒僻,難得有貴客臨門,大俠光臨,王某榮幸之至,快裡邊請!”
王鎖貴進前接過馬韁繩,道:“陸叔叔快進屋吧!”
陸嘯天含笑點頭,道:“謝王莊主。”先行入廳。
王有財隨進,二人分賓主落座,有女僕送上茶來,二人飲茶長談。武林江湖事,天下人間情,無所不議,甚是投緣。
晚宴過後,陸嘯天忽然想起歐陽玉婷,婉言問道:“王莊主可識得‘白衣門’掌門歐陽春北?”
王有財笑了笑,道:“豈只認識,他是我舅兄,怎麼,陸大俠有何見教?”
陸嘯天接著問:“不知歐陽掌門的令嬡玉婷姑娘,可在莊中?”
王有財道:“婷侄女正在莊內,大俠如何知曉?”
陸嘯天回道:“是歐陽掌門告知在下的,在下能否見見玉婷姑娘?”
王有財稍呆了一下,道:“這有何不可,只是婷兒近日受了點風寒,不願出門……”
陸嘯天道:“玉婷姑娘身體不適,在下本不該驚擾,只是在下明日急著趕路,又有件事必須親自相告,才能安心一行,王莊主你看……”
王有財道:“既然如此,我看這樣吧!請大俠屈架到婷兒房中一訴,不知大俠意下如何?”
陸嘯天道:“此行本不妥,但又不好請玉婷姑娘出來,在下也只好失禮了,煩勞莊主差人帶路才好。”
王有財道:“好吧!我叫丫頭陪你去,彩環你過來。”
門外一女子應了聲入門道:“老爺什麼事?”
王有財道:“你帶陸大俠去看看小姐。”僕女點頭稱是,轉身道:“陸大俠請隨我來。”
陸嘯天道:“王莊主在下去了。”
王有財道;“陸大俠請!”陸嘯天隨僕女出廳。
空中殘月微明,夜風颯颯,枝影搖搖。一派清幽雅舍,燈盞閃爍迷離。
陸嘯天隨僕女繞庭過廊,穿過一面花牆月洞,現身後院深庭。僕女行至一彩閨門前,敲門道:“小姐,有位客人要見你,小姐……”
“不見,我誰也不想見,讓他走吧!”室內一個冷冰冰地語音道。
僕女回身直看著陸嘯天,意思是“人家不見你,走吧!”
陸嘯天微微一笑,道了聲“你回去吧!”進身推門入室。
淡淡地燭光下,室中秀簾飄動,錦帳高張,清香撲鼻。秀榻上半臥著一位嬌弱美人,上身著一件粉衫,下身蓋著一床絲綢被。烏黑亮澤的秀髮瀉在枕上,粉面瑩潤,眼如秋水澄波,眉似新生柳葉。玉管似的鼻子,紅菱般的小嘴兒,美的悽絕冰冷,令人惜憐。
陸嘯天看在眼中,頓生憐愛之心。
歐陽玉婷雙眸怒視著他,冷冷地道:“誰教你進來的,出去!”
陸嘯天含笑道:“在下受人之託,特來看望姑娘,因明日還要遠行,今晚必須見到姑娘,請恕在下冒昧。”
他是第一個抓過她手的男人,一眼便認出他來。她冷冷地問道:“是誰教你這病夫來得?”
陸嘯天走到床前道:“是你爹。”
歐陽玉婷忽地直身坐起,雙眸直盯著他道:“他為何不自己來?”
陸嘯天道:“在下喜歡與溫柔的姑娘講話,你能不能溫柔一點?”
歐陽玉婷冷哼一聲,道:“我娘沒教我溫柔就死了,我不會,快回答我!”
陸嘯天輕笑一聲,道:“在下看你體內寒氣太重了,讓在下先以內功助你驅驅寒氣,再告訴你吧!”語畢就要進前。
“走開你這病夫,我看到你就噁心,走開……” 歐陽玉婷怒罵著,雙手抱起秀枕扔向他面門。
陸嘯天抬手接住,笑道:“好大的野性,在下受你爹囑託照顧你的,由不得你使性子,你還是乖一點的好。”
歐陽玉婷依舊冷冷地道:“我又不少手缺腳,幹嗎要你這病夫照顧,你再向前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哈哈,原來你現在還是客氣的,”陸嘯天笑道:“見面就送個枕頭,在下真是畢生榮幸,但不知意欲何謂?”
歐陽玉婷氣得欲哭似的嚷道:“少廢話,快說我爹怎麼了?他為什麼不來看我?快告訴我……”
陸嘯天見她真的急了,不忍再逗她,微一嘆息,道:“你爹和你兄長都已過世,不能再來看你了!”
歐陽玉婷聞言,臉色變得更加冰冷,雙目中淚花閃閃,呆楞片刻,“哇”地一聲哭出,雙手掀起棉被矇住頭,“嗚嗚”大哭起來。因被子扯得太往上了,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白白嫩嫩地玉足,和紅色的睡褲角。陸嘯天一眼瞥見她的腳,不禁心中暗道;“好可愛,想不到女人的腳這麼好看!”
“表妹,是不是這個病夫欺負你了?”一個紫衫青年大步闖進房門,朗聲道。此人乃王有財的大兒子王鎖富,生得跟他爹一樣健壯,只是有點愣頭愣腦的。
陸嘯天看了看他,心裡明白他是誰,對他的話有點不悅。
王鎖富一見表妹一雙腳露在外邊,忙扯被子給她蓋上,回身滿面怒氣的指著陸嘯天,罵道:“你這病夫敢偷看我表妹的腳,我打瞎你的狗眼。”
“呼”一 拳擊向他面門。
陸嘯天心中好惱,要不是吃住人家,當場就讓他趴在地上。強忍著退後兩步,道:“王公子怎麼如此無禮,不明事由,出手便打?”
王鎖富冷哼一聲,道:“你這**賊,少說廢話,有種的接我二百拳。”“呼”又一拳猛擊向他前胸。
陸嘯天想試試他有多大力氣,不躲不閃一挺胸,“砰”接了他一拳,身體絲毫未動。
王鎖富卻覺得向擊在了石壁上,一聲大叫後退數步,連連抖手呻吟。
陸嘯天微微一笑,道:“王公子如未出氣,可以再打。”
王鎖富又驚又怒,曲身抓起一個圓凳,雙手掄起猛砸向他面門。
陸嘯天冷冷地哼了聲,身體向後一抑,挺腹一股暗力湧出,“啪啦啦”木凳碎作數塊散落於地。“撲通”王鎖富向後摔倒在地。
這楞小子不知羞恥,爬起來還要打。
忽聽一聲怒喝“住手”。王有財走入房門。
王鎖富不敢再打,低下頭剛要分辨。
王有財罵道:“畜牲,怎麼如此無禮,滾出去!”他不敢停留,低著頭離去。
王有財呵呵一笑,道:“犬子無禮,還望陸大俠不要見怪,多多諒解才好!”
陸嘯天含笑道:“沒什麼,是在下有意試一試貴公子的武功罷了。”
此時歐陽玉婷沒了聲音,一動不動地蒙坐在棉被下面。
王有財一見,忙問道:“婷兒,你這是怎麼了?”
歐陽玉婷也不扯下被子,悶聲悶氣地道:“姑父,我沒事,您去休息吧!我有話要問那病夫。”
王有財知她性格孤僻,不再多問,轉身道:“那好,陸大俠你們慢慢談吧!”
陸嘯天道了聲“王莊主慢走。”目送他出門自去。
歐陽玉婷依舊蒙在棉被下,問道:“告訴我,是誰殺得我父兄?”
陸嘯天覺得她生氣的樣子可愛,故道:“在下喜歡看著人講話……”沒等他把話說完。
歐陽玉婷‘呼’地把棉被掀開,直身嚷道: “你看,你看。”
陸嘯天見她秀髮散亂,雙目紅腫,目光惜憐,惹人陶醉。心神不禁為之一顫,微笑道:“姑娘不要動怒,小心傷了身體。”
歐陽玉婷冷冷地道:“你是我什麼人?我還用不著你關心,快說出是誰殺了我父兄,給我滾遠一點!”
陸嘯天道:“我可以告訴你,但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歐陽玉婷冷哼一聲,道:“你很怕我死是不是?你不告訴我,我馬上就死在你面前。”玉臂一伸,從床頭拿過長劍,“噌”,抽出。
陸嘯天一見還真怕她自刎,連忙伸手抓住她柔滑的玉腕,道:“姑娘快把劍放下,在下說就是了。”
歐陽玉婷道:“你放手,快說……”
陸嘯天鬆開手,道:“是無情教的人殺得你父兄,你千萬不要有報仇的心思,報仇只能使你白白地丟掉性命。”
歐陽玉婷雙目微閉了一下,冷視著他,道:“你怕我丟掉性命,就馬上幫我去報仇,不然你就遠遠地滾開,不要管我做什麼。”
陸嘯天道;“我雖然答應你爹照顧你,可沒說要幫你報仇。”
歐陽玉婷道;“你不幫我報仇,如果我被人殺了,你是怎麼照顧我的。難到你能整天在這看著我?”
陸嘯天聞聽此言,確實有點為難,不幫她報仇又怕她自己去送死,幫她吧,自己與她萍水相逢,無親無故,沒必要多結一個大仇家。呆想了片刻,道:“你的仇我不會替你報,你想報仇必須自己苦練武功,你的武功什麼時候能勝過你的仇人,你再去找她。”
歐陽玉婷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全是廢話,馬上滾開,永遠別讓我見到你,再見面我們就是仇人,滾。”
陸嘯天見她的樣子可愛又可親,不禁心裡倍加憐愛。微微一笑,道:“那我還是不走的好,我可不願一個美人成為我的仇人,我很喜歡這裡的芳香,再說你這張床也挺大的嗎!”
歐陽玉婷道;“想不到你這麼下流,有膽量你就睡到這**來。”嬌軀向後一倒躺在**,扯被子把頭一蒙,不再理他。
陸嘯天雖然心裡喜歡她,但又怎麼好意思真的躺在她的臥榻上,輕笑一聲,道:“姑娘做個好夢吧!在下告辭了。”轉身欲走。
歐陽玉婷突然探出頭,道:“等一下,你教我武功吧!”語氣依舊很冷。
陸嘯天含笑回身道:“可以,那你稱我什麼?”
她乾脆的道:“你想讓我稱你什麼?”
這一問,倒讓陸嘯天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不禁呆在當場。
歐陽玉婷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看你那副德行,你是想讓我嫁給你了?可以,但我得看看你的武功配不配娶我。” 語畢坐起。
陸嘯天沒想到她如此大方,有點不相信是真的,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在下的武功姑娘的確沒見過,恐怕姑娘會為所言後悔的。”
歐陽玉婷毫不猶豫地道:“本姑娘長這麼大,不知什麼叫後悔,你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好了。”
陸嘯天笑道:“那好極了,在下娶定你了,現在我能讓你主動投進我懷裡來,你信不信?”
歐陽玉婷不耐煩地道:“真是無聊,誰相信你的鬼話。”
陸嘯天微笑道:“不相信,那請姑娘坐好。”說罷,雙手伸出遙遙向她一抓,一股強大地吸引力使她整個身體連同棉被,‘呼’地一下子,投入他的懷抱中。
她不禁大吃一驚,雙眸呆呆地望著他。
陸嘯天與她對望片刻,情不自禁地低頭吻向她的紅脣。她突地抬手一把抓下他的臉譜。
陸嘯天吃了一驚,連忙抬起頭。
歐陽玉婷看著他英俊的面孔,心中十分歡喜,但臉上表情沒有絲毫改變,冷冷地道:“你的臉見不得人呀!幹嗎貼上一層假皮?”
陸嘯天笑道:“我仇家眾多,怕被人追殺,只好換一張面孔了。”
歐陽玉婷白了他一眼,道:“當今武林有誰能殺得了你,一定是欠了不少地情債,怕人家找到你吧?”說到此,她突然出手‘噗噗’兩指,點中他的麻穴,挺身落足於地,將棉被圍在周身。
陸嘯天內功雄厚,以她的淺薄功力,如何能制他穴道。他作出一副被點穴的樣子,道:“姑娘這是何意?”
歐陽玉婷冷冷地哼了聲,道:“我當你有多了不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色膽包天竟敢輕薄本姑娘,真是該死!”語畢,轉身將棉被扔在**,順手抓起長劍,回身向他前胸便刺。
陸嘯天運功護體,不躲不閃任她刺來。
歐陽玉婷也並非真的要殺他,有意試他武功而已,見他不躲閃,以為他真的被制住了穴道,心中有氣,想給他點教訓。劍尖急移,刺向他右臂。
陸嘯天見她如此,心中喜歡,右臂一抬,使她長劍刺空,暗發一股引力將她吸入懷中,攬臂抱住她的嬌軀。笑道:“為什麼捨不得殺我?是不是愛上我了?”
歐陽玉婷見他沒被點穴,心中歡喜,冷冷地道:“你別自做多情了,我是怕弄髒了我的屋子,放手!”使盡全力想掙脫他,他卻抱得更緊了,與他面對面,使她感到呼吸艱難,芳心亂跳。雙頰紅暈飄忽,急道:“你想幹什麼?快放手!”
陸嘯天道:“你說過要嫁給我的,現在反悔了不成?”
“笑話,我為什麼要反悔?放手,我們馬上去見我姑父姑母,明日就成婚,你今晚就教我武功。”
陸嘯天笑了笑,道:“好,都依你。”鬆開雙臂。
歐陽玉婷低頭見他懷中露出一把匕首柄,伸手拿出道:“我的東西怎麼在你這裡?”
陸嘯天喜道:“這把匕首是你的,這麼說那日在滎陽客棧是你送信救的我們了?”
歐陽玉婷疑惑地道:“你就是金簫大俠?”
陸嘯天笑道:“不錯,看來你早就愛上我了,又在此巧逢,真是有緣啊!”
歐陽玉婷道:“我不想與你廢話,匕首我收回了。”轉身穿衣登靴,梳理一番,帶陸嘯天直入前庭。向姑父姑母說明心意,扯陸嘯天出莊爬到小山頂,逼他教她一整夜的劍法,他不教,她就坐在山頂不回莊。
陸嘯天無奈只好依她,一直到紅日東昇,二人才歸莊。早餐後,她又拉他出莊繼續教,將一套“飛天雪劍”全部學下才罷休。
晚上,王有財給他們主持婚禮,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陸嘯天往**一躺,鬆了口氣,道:“娶你這麼個娘子,我一定少活十年,早晚被你累死。”
歐陽玉婷身著鳳冠霞披,坐在桌旁,面目依舊冷若冰霜。側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這杯酒你是不想喝了?”
陸嘯天忙起身道:“想喝,娶你這麼不容易,豈能不白頭偕老。走到桌旁在她身邊坐下,端起酒杯道:“來,願我們白頭偕老……”
歐陽玉婷接道:“各奔東西。”舉杯幹下。
陸嘯天忙道:“不是這句,是永結同心。”
“我喜歡這句。”她冷冷地道。
陸嘯天笑道:“好好好,就依你,各奔東西。”舉杯飲盡。放下酒杯看著她冰冷的臉頰,含笑道:“我猜你爹孃一定是在大雪山相愛的,你娘又是在冰窖裡生的你,於是就有了你這位冰雪佳人,是不是?”
歐陽玉婷輕咬了一下紅脣,道;“那你爹孃一定是在妓院相愛的,又是在妓女窩生的你,於是就有了你這位浪蕩公子,是不是?”
陸嘯天不禁放聲大笑,有意想逗她笑一笑,身體向後一仰,“撲通”一聲,仰面朝天連同凳子摔在地上。
歐陽玉婷卻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道:“幹嗎用那麼大力,別摔壞了我的凳子。”
陸嘯天見她沒笑,心想:“白摔了一跤。”起身坐好。
歐陽玉婷道:“你教我掌法吧?”
陸嘯天一皺眉,道:“不行,今晚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伸臂將她樓進懷裡,低頭一陣狂吻。
她雙目微閉,少時突然睜開,推開他道:“你親的我好惡心,你為什麼喜歡這樣?”
陸嘯天一聽洩了氣,放開她,悽苦地一笑,道:“你是不是還不成熟,今年幾歲了?”
“十三歲,你大我很多嗎?”歐陽玉婷乾脆地道。
陸嘯天半信半疑,臉色微變,道:“你年紀這麼小,為何要與我成婚?”
歐陽玉婷毫不猶豫地道:“這還不簡單,我當然是為了學你的武功了,你還教我嗎?”
陸嘯天看著她,道:“武功我還是要教你的,不過,你現在最缺少的不是武功,是女人味兒,你應該學會溫柔、學會笑。”
歐陽玉婷道:“那你送我去妓院好了,那裡整天都有人笑,到處都是溫柔。”
陸嘯天看著她深沉憂鬱的眼神,道:“你根本不是十三歲,你表面上冰冷,證明你內心有著難以言盡地痛苦,現在,我們是夫妻了,你應該說出來,讓我幫你解決,不應該再藏在心裡。”
歐陽玉婷目光惜憐,幾乎欲淚。避開他靈利的眼神,道:“隨你怎麼想,反正我就是我。”
陸嘯天嘆了口氣,道:“你不想說出來,我也沒辦法,明天我就去大漠了,你用心在家裡練劍,等我回來再教你掌法,‘飛天雪劍’是上乘武學,不可急於求成,避免走火入魔。”
歐陽玉婷道:“謝謝關心,我想睡了。”起身走到床前,坐在**脫去新婚鞋和佳衣,穿著一身粉紅的睡衣躺在床裡邊,蓋上龍鳳喜字被微微閉雙目。
陸嘯天見她給他留了半邊床,心裡不禁甜滋滋地,連忙脫去外衣和靴子,上床鑽進被窩裡,挨著她軟綿綿熱乎乎的身體,不禁春情一蕩,看著她紅紅的小嘴兒,真想親她,可回想起她剛才說的話,又洩了氣,老老實實地躺在她身邊。
歐陽玉婷像木雕一樣,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形同熟睡。
陸嘯天欣賞著她俏麗而冰冷地臉頰,不知不覺地入了夢鄉。他夢見她笑了,笑的很開心,還主動吻了他,二人牽手歡笑著在田野上奔跑……
早晨,陸嘯天大夢醒來,見歐陽玉婷呆呆地坐在桌旁,不知何時起床的。他揉了揉眼睛,真希望夢中的情景是真的。
早餐後,王有財一家人送陸嘯天出莊,各自說了些離別語。
歐陽玉婷最後一個進前,雙眸溫情地望著他,意味深長地道:“我等你……”
陸嘯天心裡很不是滋味,勉強笑道:“等我回來時,希望你能笑一笑,多保重吧!我走了!” 狠心將目光由她俏麗的臉頰上移開,飛身上馬奔上古道。
歐陽玉婷望著他的背影遠逝,淚水溼潤了雙眸……
陸嘯天經過近一個月的長途跋涉,到了大漠邊緣。這日,日薄西山,暮色將臨。古道兩旁滿目荒林崖谷,難尋村店。陣陣寒風吹過,直刺肌骨,滋味真個不好受。眼見天黑下來,空中無月,連星斗也見不到一顆。
他打馬賓士,又走了一段路,翻過一道山樑,猛然見得前方有一點亮光,他心中歡喜,馬不停蹄,亮光俞來俞大。少時便行至近前,但見十幾間茅舍,土牆圍成院井,破舊裂縫地木板院門緊閉著,門旁高懸一盞氣死風燈,燈側一塊豎匾,“大漠第一關客棧”。
陸嘯天看罷,下馬扣動門環。
少頃,有腳步臨近,“吱嘎嘎”,板門閃開一道逢,一個店夥計探頭看了看他,問:“客官你投宿嗎”
陸嘯天道;“是的,請開門。”
店夥計應了聲把門開啟。
陸嘯天牽馬入院 ,道;“店家把馬喂好,在下明天還有遠路。”
店夥計接過馬韁,道:“客官您儘管放心吃睡,這些小的自會照辦,裡邊請!”
陸嘯天點了點頭,手提金簫走入廳堂中。
廳**六張桌子,全是空的,他在靠牆角一桌旁坐下,把包袱和寶劍放在桌角 。
店小二送上一支亮燭,道:“客官您吃點什麼?”
陸嘯天道;“來一碗麵既可。”
店小二應了聲入後堂,不多時便送上面來。
陸嘯天真的餓了,狼吞虎嚥一氣吃下,一摸懷中碎銀用盡,開啟包袱取出一錠大銀,突見衣服下面有一迭紙箋,上書字跡。他忙拿起展開,借燭光觀看,因在包袱中磋磨久了,上下兩頁已經破碎不堪。
陸嘯天仔細觀看良久才看明白,內容如下:“陸君見信之時,妾已為兄長復仇去了,此行生死難料,留言謝君授劍之恩。與君共處日夜雖短,其情天高海深,憂人思量。君不知妾因何痛心失笑顏,待妾與君訴之。歐陽春北並非我父,乃妾之殺父仇人。十八載前,妾身於母腹尚月餘,母親與我生父段天宇入長安訪友,途經秋平山下。被歐陽春北撞見,貪我娘美色,殺害我父,強搶妾母上山,軟禁為妻妾。母親惜妾身未出世,忍辱偷生,任憑歐陽春北戲之。待妾降生,歐陽春北誤為親骨,喜不勝之,對我母親尚好些。妾母思念我父,恨其入骨,日夜痛苦煎熬,生之八載,棄妾西去。臨行前喚妾身畔,伏耳悲言,囑妾為父雪恨。自那日起,妾開始恨歐陽春北,牢記母之遺言。可歐陽春北對我疼愛,勝之從前,其子玉雪對我更勝親兄。訴心腹之言,妾愛戀他已久,只因他誤以為是妾親兄,妾不能示之。到如今十載有餘,妾之痛苦無人瞭解。陸君且思,他父子對妾恩愛有佳,讓妾如何將其殺之?愛不可,殺不能。十載折磨,笑顏何存?陸君之憐,妾永生不忘。妾本名柔風,若他日陸君尚記,尋其名待有緣重聚之。願陸君復仇早歸,妾:柔風,他鄉常夢。”
陸嘯天看罷,如身墜霧谷,腦中一片茫然。良久才自語道:“你太傻了,去找無情教報仇,不是白白送死嗎!”說到此,不禁熱淚盈眶。
“砰砰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店夥計飛步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