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嬌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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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嬌梅姑娘
寒風漸息,漫天飛揚的黃沙逐漸都找到了歸宿。天邊的落日很累似的坐在山頭上,紅著圓臉眺望著它走了一天的路程。萬縷金絲灑在一望無際地茫茫大沙漠上,一道道沙丘下呈現出陰慘冰冷的暗影,令人望而生寒。這一大片,那一大片的草地上,牧民們搖著長鞭趕著牛馬羊回到部落營裡,喝著馬奶酒,暖著凍了一天的身子。
一片檉柳林旁,修長地影子裡兩個女人正在拼命。
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紀,中等身材,滿臉細細地皺紋,雙眸神光逼人,蒼白的嘴脣上,有一道道小裂口,恐怕一大張嘴就的流出血來。她的鬢角上已經有了白髮,身著灰色長袍,手持長劍。
另一個容顏嬌麗,肌膚勝雪,一雙長睫大眼,明似秋水蕩波,放射出兩縷小視天下、狂傲自大、唯我獨尊而又陰險狡詐地光芒,兩彎柳葉掉梢眉,更添了她的狂態。鼻、嘴兒大小相稱,暗含一種誘人之態。紅紗罩頭攏住烏黑亮澤的頭髮。身著綵衣。衣袖比別人的寬大了許多。手中也握著一把劍。
兩人身形在半空中翻天覆滾,雙劍連交,丁當亂響。二人像是打了很久,彼此額上都有見了汗,只見灰衣婦人身形疾轉,閃過她一劍。右手長劍直刺向她小腹,左手一根獨指帶著一縷輕風點向她眉心。這一連串的招數快到極點。
彩裙姑娘心中一驚,急忙扯劍下削向她的劍,左手變掌迎向她的獨指,剎那間,“當噗”灰衣婦人的長劍被擋開,但彩裙姑娘的左掌心卻被她的獨指穿了個洞,血星飛揚。她痛哼了一聲,身形一連數翻落入檉柳林“砰”雙足一踏樹杆,箭一般射上半空,雙袖一抖,只見一紅一綠兩條尺餘寬的絲綢,疾射向灰衣婦人前胸和麵門,足有七八丈長。
灰衣婦人對她的“綵綢功”早有耳聞。一見如此陣勢不禁心中大驚。雙足點地縱身兩丈外。剎那間,兩條長綢射在沙地上,“砰砰”兩聲大響,只見黃沙飛揚,一片迷茫,灰衣婦人身在兩丈外不禁被黃沙和一服強猛的氣流衝得後退數步。眼前沙塵還未散盡。
彩裙姑娘雙臂一抖,長綢呼蕭著卷向她腰間和雙腿。
灰衣婦人哪敢碰她的長綢,身形突地疾縱起三四丈高,在空中翻著跟頭向她撲去,彩裙姑娘冷冷哼了一聲,右手紅綢一扯,七八丈長的綢身猶如長蛇擺尾一般疾卷而來,不知比灰衣婦人翻轉地速度要快多少倍。
交睫間,“噗嚕嚕”長綢捲住灰衣婦人的腰間。彩裙姑娘雙足落地,右臂一揮紅綢拉緊,把她猛摔出去。
灰衣婦人猛覺胸中一陣劇痛,嗓中一腥噴出一中鮮血,身體飛出五六丈遠,“撲通”摔在沙地上。砸得黃沙飛揚,她臉色慘白,掙扎著站起。
彩裙姑娘柳眉一揚,冷笑一聲,道:“百里嬌你的玉女門不配在大漠存在,乾脆歸到我沙龍門,稱我一聲門主,今日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你看如何?”
百里嬌冷冷地哼了聲,道:“雅麗佳娜你別痴心妄想了,老身打不過你大不了一死,我的百名弟子是不會歸順你的。”
雅麗佳娜仰首一陣大笑,目光中充滿了殺機,一咬牙惡狠狠地道:“好你個該死的老太婆,我先殺了你,再去滅你的玉女門。”雙袖一抖,兩條長綢疾卷向她的胸腰。
百里嬌已無力躲閃,但她的身子卻突地倒在地上,剎那間,一條白影被綵綢捲住。雅麗佳娜心中一驚,見百里嬌身前多了一個白衣漢子,他一張冰冷的面孔,手提一把長劍。
雅麗佳娜雖不認識他,但見他來的疾快,心中也不敢小視他,右臂用力一拉長綢,想把他摔出去,卻沒拉動。
這時,白衣漢子輕笑一聲,身形疾轉如一陣疾風把七八丈長的紅綢全纏在腰間,交睫間已到她身前,雙臂一張把她抱在懷裡。
雅麗佳娜驚得目瞪口呆,想掙脫他,但沒能成功。
白衣漢子雙眸直直地看著她的粉面。她不禁又羞又怒,冷冷地道:“放開我,你這病夫。”
白衣漢子微微一笑,道:“你長得這麼美,怎麼如此心狠手毒?想必你就是‘綵綢嘯狂沙’雅麗佳娜吧?”
她雙目怒視著他,道:“少廢話,有種的放開我。”
白衣漢子道:“在下捨不得放手,你告訴我你多大了,我就放開你。”
雅麗佳娜一向狂傲橫行大漠,今日卻被他一招給抱住,實在是心中不服氣,不禁氣地身子直抖,冷冷地道:“想不到你們中原人如此下流。”
白衣漢子笑了笑,道:“這怎麼能叫下流?在下是見你長得好看,怕動起武來傷到你,所以才出此下策,要讓你老老實實服我,請不要動怒,我覺得你的心跳得厲害。”
雅麗佳娜簡直要氣得爆炸,真想一口咬下他的鼻子,但她畢竟還是一位大姑娘,怎麼好意思咬他。氣得她咬了咬下脣,道:“你到底想怎樣?”
白衣漢子道:“很簡單,答應在下以後別再找那位前輩的麻煩。在下放手後,我們交個朋友。”
雅麗佳娜吐了口怨氣,道:“好,我答應你。”
白衣漢子笑了笑,道:“一言為定,在下陸嘯天,請問姑娘芳名怎稱?”鬆手放開她。
雅麗佳娜臉色突變,雙掌猛擊向他前胸。陸嘯天雖然愛美,還不至於對她沉迷望本,見她雙掌擊到,不躲不閃,運功於胸迎上。
“砰”地一聲大響,陸嘯天原地未動,雅麗佳娜卻飛摔出四五丈遠,挺身站起,因陸嘯天手下留情,她併為受傷。
陸嘯天冷笑一聲,道:“想不到你面若天仙,心如蛇蠍,說話竟然不算數,枉為一派之主。”
雅麗佳娜冷哼一聲,道:“還論不到你這病夫來教訓我,我說話從來都不算數的,對你這種下流人就更不用提了。”
陸嘯天微微一笑道:“在下並未把你怎樣,你再敢罵在下下流,可別怪我一怒之下真的做出下流事來。”
雅麗佳娜左臂一扯綠綢就要出招。
陸嘯天向前走著,道:“你的功力太淺,讓你抽一百下也打不死的,你們這個族的人竟出些個強妮子,明知道不是人家的對手硬要逞強,是不是非得帶點傷回去才肯罷休?”
雅麗佳娜後退兩步,雙目盯著他,冷冷地道:“你這漢族小子如此輕狂,總有一天我會打敗你,殺了你。”
陸嘯天毫不動怒,微微一笑,道:“你這麼說,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嗎?”
雅麗佳娜道:“除非你現在殺了我,不然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陸嘯天道:“好,我等你,不過,你若找上門再殺不了我,你可不能在走了,要乖乖兒留在我身邊,怎麼樣?”
雅麗佳娜淒冷地一笑,道:“好,十年後,我定去中原找你,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把綢子還我。”
陸嘯天笑了笑,道:“一別就是十年,連條綢子也捨不得送,真是小氣鬼,還你。”話音未落,身體旋轉著衝上半空,紅綢一圈圈落在地上。
陸嘯天飄身落足一旁。雅麗佳娜把長綢收回袖中,冷視了他一眼,向西奔去,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陸嘯天見她遠去,忙走近百里嬌,見她正閉目療傷,輕步轉到她背後,盤膝坐在地上,雙掌按在她背上以雄厚的內力為她療傷,只一盞茶的工夫就給她逼出胸中淤血,直身站起,面不改色。
百里嬌調息片刻,起身抱拳,道:“多謝大俠相救,請問大俠尊姓大名?”
陸嘯天笑著道:“前輩不必言謝,晚輩陸嘯天,不知前輩高名怎稱?”
百里嬌道:“老身百里嬌,是玉女門的掌門人,武功粗淺令陸大俠見笑了。”
陸嘯天忙道:“豈敢豈敢,天下武學五花八門,勝負乃理所當然,前輩多慮了。不知前輩因何與雅麗佳娜動起武來?”
百里嬌長嘆一聲,道:“實不相瞞,老身是出來尋找孽徒玉嬌梅的,在這裡與她巧遇,她狂傲自大,目中無人,說我玉女門武功太差了,讓老身帶上弟子歸順她,實在可恨之極。”
陸嘯天聽她罵玉嬌梅是孽徒,心中不解,忙問:“不知門下玉姑娘身犯何錯?”
百里嬌看了看他,道:“聽大俠語氣認識那丫頭了?”
陸嘯天道:“不錯,玉姑娘心地善良,近日來一連救了晚輩兩次性命。”
百里嬌感到很吃驚,忙問:“她在哪裡,大俠可知道?”
陸嘯天道:“她去了哪裡,晚輩不知。不過她約了晚輩今晚在狼口鎮‘岳陽客棧’見面。”
百里嬌面色一喜,道:“太好了,老身終於找到她了,她是不是對你很好?”
陸嘯天苦笑道:“令徒性格古怪,喜怒無常,不開心就打人,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百里嬌面沉如水,低頭思考著道:“她怎麼會變成這樣?以前她是我門中最溫柔最聽話的姑娘,莫非她……”
陸嘯天見她臉色有異,忙問道:“玉姑娘到底是因何叛離前輩的?”
百里嬌微一嘆息,道:“她是老身最疼愛的徒兒,已得老身全部真傳,可她貪圖揚名,把老身殺掉‘陰陽雙侶’得來的‘陰陽功祕籍’中的陰功偷去習練,此功是女人專練的邪功,練成後能在與男人合歡時,吸取男人功力。”
陸嘯天聞聽不禁大驚失色,暗自慶幸昨晚沒與她……
百里嬌看了看他吃驚地樣子,接道:“她今晚又約大俠見面,肯定想引誘你上當,大俠武功高強,就助老身廢掉她的武功吧!”
陸嘯天皺了一下眉,道:“不,玉姑娘的武功很好,不能讓她失去,她本性善良,晚輩要說服她改邪歸正。”
百里嬌搖頭苦笑道:“不可能的,她決心叛離玉女門,苦練成陰功,即將要達到她的夢想了,她怎麼肯改邪歸正呢?”
陸嘯天幽幽地吐了口氣,道:“晚輩試試看吧!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能廢她武功。”
百里嬌雙眸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看著他道:“那好,這件事就拜託大俠了。”
陸嘯天信心十足的笑了笑。
寒夜無聲,黃沙淒冷。
客棧廳堂中,陸嘯天坐在桌旁望著燭火,默默地想著如何說服玉嬌梅。
“陸大哥等急了吧!”身後傳來一句溫柔而親切地問話。
他聽的出是玉嬌梅的聲音,兩人相處好幾天,她從未溫柔親切到如此地步。這意味著什么,很明顯正如百里嬌所說,她要用特有的溫柔來引誘他了。一時間,他心中不知是畏懼、還是悲感悽愴,臉上的表情似喜、似怒、似哭、似憐惜,總之是一種從未在他臉上有過的表情。他的脖子彷彿突然間變的僵硬了,怎麼也轉不過來。
玉嬌梅滿面笑容的坐在他身旁,道:“怎麼,不歡迎我來呀!木頭似的。”
陸嘯天側頭看著她美豔如花的臉頰,本來是想笑一笑的,嘴脣木僵一般,硬是沒笑出來,語氣僵硬地道:“你今晚真美!”
玉嬌梅嫣然一笑,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不喜歡我開心地樣子?”
陸嘯天勉強笑出,道:“當然喜歡,怎麼會不喜歡?我們去客房裡吧!”
玉嬌梅含笑點頭,二人起身離坐,陸嘯天帶路出廳入後院,走進一間客房。玉嬌梅隨後關好房門。
陸嘯天道:“玉妹請坐!”
玉嬌梅坐在桌旁,柔媚地一笑,道:“你怎麼突然改了稱呼?”
陸嘯天表情歸於自然,笑道:“你不也一樣嗎!”
玉嬌梅黯然一笑,道:“我們不談這些了,說一說你今日為何不開心?”
陸嘯天賣個關子道:“是因為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玉嬌梅臉色微變,道:“因為我什麼?說來聽聽。”
陸嘯天看著她美麗的雙眸,嚴肅地道:“玉妹貌美如仙,心地仁善,令在下一見傾心,朝夕難忘,今生如能娶玉妹為妻,哪怕只是一夜夫妻,明日就死,在下也會含笑九泉的。”
玉嬌梅聞聽此話,表情立刻變的冰冷,雙眸好象要看穿他的心似的,直看著他,冷冷地道:“你真情願為我而死?”
陸嘯天道:“玉妹對我恩重如山,我能活到現在,都是玉妹給我的生機。我還有什麼不能為玉妹付出的呢?玉妹如想要我身上任何一樣東西,儘管說話,我絕不會捨不得,只要玉妹高興就好!”
玉嬌梅見他樣子並非虛心假意,不禁心中一痛,暗道:“他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知道了什麼?我該怎麼做呢?難道我真能狠下心殺他嗎?也許我失去他會很痛苦的。我到底是選擇愛情,還是名震武林呢?我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軟弱沒有主張呢?”她正自暗想,耳邊一個細小地語音道 :“玉妹,我愛你,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擁有完美的愛情,名聲的大小並不重要,自古來多少英雄豪傑貪圖名利,你爭我奪丟掉性命,終究一場空。愛情的完美,甜蜜不盡,平淡幸福的走完數十年人生旅程,留其子孫香菸永遠。我從你的表情上看的出,你也是真心喜歡我的,打我咬我就是愛與恨的交加表現。假如你一心想得到我的功力,揚名武林,我可以輸給你。不過,我成廢人之後,你得幫我做幾件事,一、希望玉妹替我找到惡婆,了我畢生心願。二、玉妹將來行走與江湖,代我找到一位名段柔風的姑娘,告訴她不要等我了,自己找個好歸宿吧!另外再麻煩玉妹去一趟九峰山,告訴我的……”
“你不要說了。”玉嬌梅突地嚷了一句,伏在桌上放聲大哭。
陸嘯天見她如此心知大功告成,滿面笑容看了她一會兒,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撫摸著她的秀髮,道:“不要傷心了,要注意身體!”
玉嬌梅不由得心中一甜,起身投進他的懷裡。
陸嘯天緊緊地樓住她的身子,低頭給予她溫暖的脣,她沒有反對,身體有些顫抖,溫順的像一隻出生在冰天雪地裡的小羊,偎依在牧人懷裡那樣地親暱,不願離開溫暖的懷抱。一顆純潔的芳心,如同乾燥了很久的土地,迎來了一場傾盆大雨,解去了飢渴而變地溫潤甘甜。又像春天陽光下的草芽兒,對世界充滿了希望和成長信心。然而一種從未有過的**於她內心深處升起,催促著她的身體,她開始瘋狂的反吻。陸嘯天與她纏綿著抱起她倒在**……
百里嬌一直在窗外偷聽二人談話,聽到愛徒大哭時,已知她回心轉意,滿面笑容的走回客房。
旭日初昇,寒風席捲,黃沙漫天,萬物朦朧。
廳堂中,陸嘯天與玉嬌梅、百里嬌三人圍坐桌旁邊吃邊談著。
百里嬌道:“梅兒,隨師父回去吧!你的師姐師妹們都很想念你。”
玉嬌梅雙眸含淚,低下頭道:“師父,我知道您偏疼我,可我沒有臉面再回去了……”
百里嬌道:“傻丫頭,你怎麼能這麼想?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你知錯能改,有什麼不對,面對錯誤是需要勇氣的,值得姐妹們學習。”
陸嘯天含笑道:“玉妹,前輩說的有道理,你就不要想的太多了,先與前輩回玉女門,等我了去與惡婆的恩怨,再去接你去中原,好嗎?”
玉嬌梅心裡甜滋滋地,拭去腮上的淚水,雙眸溫情脈脈地看著他,道:“好吧!我跟師父回去,你一個人找惡婆尋仇,可要多加小心呀!”
陸嘯天微笑道:“玉妹放心好了,打不過他我會跑的。”
這時忽聽一個冰冷而清脆地聲音道:“來一白飯、兩個小菜。”
三人聞聽望去,只見一位姑娘坐在廳中桌旁,她身著粉色長裙,背披黑色披風,頭戴一頂防寒風沙帽,寬大地帽沿邊掛有一圈紅紗擋住粉面。桌角放著一把彩鞘長劍。
陸嘯天三人看罷都吃了一驚,以三人的功力竟然誰也沒聽到她走進來。
百里嬌道:“此女行走無聲,看其內功不在陸大俠之下呀!”
陸嘯天道:“不錯,看她衣裝像是中原人,不知是哪位的高人門下。”
玉嬌梅微微一笑,道:“大哥想知道,小妹問她一問。”起身走道她對面抱拳道:“請問姑娘貴姓芳名,是哪位高人門下?”
粉衣姑娘冷冷地道:“萍水相逢,無可奉告。”
玉嬌梅本性孤傲,碰了個釘子不禁心中大怒,冷哼一聲,道:“臭丫頭你太狂妄了吧?別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住口,你這臭婆娘,小心丟了舌頭。” 粉衣姑娘怒聲道。
玉嬌梅冷笑一聲,道:“臭丫頭,在大漠還沒有人敢如此罵我,你是不是想橫著出此店門?”
粉衣姑娘冷冷地笑了笑,道:“恐怕你還沒有那個能耐吧?”
玉嬌梅怒道:“有膽量就試試看!”
“好,本姑娘倒要看看你以何狂妄!”粉衣姑娘冷冷地道了一句,“噌”,長劍出鞘,一道銀光刺向她咽喉。
玉嬌梅早有防備,順手由桌上抓起撿狼裡太的寶劍,側身閃開,隨即寶劍出鞘,直取她前胸。粉衣姑娘揮劍疾擋,“噹噹噹”雙劍連交。粉衣姑娘依仗內功深厚,長劍才未被玉嬌梅的寶劍所傷。二人身形忽起忽落,左縱右躍,廳中窄小,只踏的桌碎凳破,廢木亂飛。
陸嘯天與百里嬌一旁觀看,突見粉衣姑娘身形微飄,左手化掌一晃,一道銀光夾著“啾啾”地響聲,疾射向玉嬌梅前胸。
“飛葉神功”陸嘯天驚呼一句,雙手猛的抬起衝玉嬌梅一抓,玉嬌梅身體不能自主,忽地投進他的懷裡,躲開驚險地一招。
玉嬌梅芳心亂跳,面色驚變,抬頭看著他不知是如何投進他的懷裡的。
“砰”一聲大響震撼人心,卻是粉衣姑娘的掌風疾流將廳牆擊了個大洞,碎磚土飛射於牆外,廳中立刻寒風吹面。
陸嘯天三人大吃一驚,玉嬌梅望著牆上的窟窿,好生後怕,暗道:“若不是陸大哥救我,我的身體豈不跟這牆一樣了……”
粉衣姑娘將長劍還鞘,冷哼一聲道;“臭婆娘,有膽量再與本姑娘走上幾招!”
玉嬌梅胸中再次火起,擺劍就要出招。
陸嘯天忙攔住她,道:“玉妹,不要衝動。”向粉衣姑娘走進兩步,抱拳道:“請問姑娘芳名怎稱,尊師是哪位高人?”
粉衣姑娘一看他不禁呆了一下,道:“萍水相逢,無可奉告。”
陸嘯天微微一笑,道:“若是旁人在下定不會多問,只因姑娘的武功是‘飛葉神功’在下必須知道你是何人門下。”
粉衣姑娘冷冷地一笑,道:“想知道我師父是誰,除非你能勝過我,否則免談。”
陸嘯天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姑娘外邊請!”
粉衣姑娘毫不客氣,首先飛身出廳,落足街面。
陸嘯天空手走出廳門,在她對面兩丈外停下,道:“姑娘請賜招吧!”
粉衣姑娘將長劍插在背後,雙掌合與胸前,看著他又呆住了,像是在盡力想著什麼。
陸嘯天隔紗看不清她的面目表情,但也覺得她在看他,問道:“姑娘為何不出招?”
粉衣姑娘心神一顫,回到現實中來,道了聲“看掌”,身體突地射上半空,雙掌一分,射出十六片銀柳葉,猶如兩條長蛇,“啾啾”蕭響著射向他前胸。陸嘯天自從功成出洞穴以來,沒逢過對手,今日見她使出飛葉神功,可絲毫不敢輕視。閃身躲過她一招,騰身半空,施展出“震天掌”向她當胸拍出。粉衣姑娘不躲不閃,雙掌應著擊出。二人相距四五丈遠,兩股強大地氣流在中間一次次對擊,“砰砰砰”巨響連聲,誰也到不了對方近前,每人周身兩丈內,都形成一層無形的氣網,風雨不透,掌風蓋過了寒風的呼嘯聲。
二人棋逢對手,大戰半個時辰足未沾地,每當身體距地面不足兩丈時,二人就衝地面拍出一掌,借力使身體再次升空。土街上被二人的掌風擊出幾十個二尺餘深、一丈方圓的大坑,土砂四處飛揚。一條街上已見不到一個人影。玉嬌梅與百里嬌在店門裡仰頭空望,滿面驚色。
陸嘯天與粉衣姑娘也是越打越驚,特別是陸嘯天,他怕她是“西域惡婆”的弟子,所以使出全部功力,三種掌法交替使用,但始終到不了她近前,更碰不到她半片衣角。粉衣姑娘使展開七七四十九招掌法,十六片銀柳葉繞著她的身體旋轉,四面八方銀光閃閃,“啾啾”蕭響。二人又大拼了一陣子,仍不分勝負,汗水滴滴點點隨風飛去。粉衣姑娘見難以取勝,與他無仇無恨的,不願再費力。連攻數掌道了聲“你勝不了我,告辭了。”身體向鎮西飛射而去,如同一隻平空飛翔的綵鳳,很快沒於樓舍叢中 。
陸嘯天知道勝不了她,她不會說出姓名的,並未追趕,飄身落足店門前。
玉嬌梅忙進前,微笑著道:“大哥,你沒事吧?”
陸嘯天道:“我沒事,她的 “飛葉神功”雖然厲害,但她還傷不到我。”
百里嬌道:“這‘飛葉神功’是中原武學,老身今日初見,大俠對此功瞭解多少?”
陸嘯天微一嘆息,道:“此功就是二十多年前,我爹陸天良名震武林的奇功。可三年前,我爹被惡婆子殺害,盜走了祕籍,至今我還是初次在江湖上見到。”
玉嬌梅臉色微變,道:“難道她是惡婆子的弟子?”
陸嘯天道:“我也是這樣想得,我爹生前沒收過徒弟,她不是惡婆的門下,還有誰會‘飛葉神功’?”
玉嬌梅雙眸關切地看著他,道:“如果她是惡婆的弟子,大哥找惡婆報仇豈不是很危險嗎?”
陸嘯天微微一笑,道:“你不要擔心,以我的武功打不過她們還是能逃得了的。”
玉嬌梅低頭思索片刻,抬頭道:“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讓小妹陪你去吧?”
陸嘯天心中感激她對自己的關心,會心地一笑,道:“我一個人去能活著回來,你陪我去只能多一個冤死鬼,你還是陪前輩回玉女門吧!”
百里嬌接道:“陸大俠說得不錯,梅兒你去了只能拖累他,還是跟師父回去吧!”
玉嬌梅玉首微垂雙手撫摸著劍柄,心裡很不願意讓他一個人走,抿了抿紅脣,轉頭看了看師父,雙頰微紅,低聲道:“師父您先到客棧等我一會,我送送陸大哥好嗎?”
百里嬌微微一笑,道:“好吧!快些回來。”
陸嘯天一抱拳道:“晚輩就此告辭了!”
百里嬌道:“希望大俠以後到寒舍作客!”
陸嘯天微笑著道:“一定會去拜訪前輩的。”
語畢,與玉嬌梅入棧院叫店夥計牽出二人的馬,二人上馬走出小鎮,又走了一段路,玉嬌梅始終一句話也不說,雙眸兩縷深沉難測地光芒直望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陸嘯天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回頭見村鎮已經很遠了,微微笑了笑,看著她,道:“玉妹,你回去吧!一會兒前輩等急了。”
玉嬌梅雙眸溫情地看著他,道:“我們下馬走一會兒好嗎?”
陸嘯天心中不禁一酸,勉強一笑,道:“好吧!”
二人下馬,並肩步行,她還是低頭不語。
陸嘯天道:“玉妹,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心事?”
玉嬌梅雙頰緋紅,依舊低著頭,道:“沒有,只是擔心再也見不到你。”
陸嘯天輕輕地吐了口氣,望著遠方茫茫地沙丘,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去接你的。”
玉嬌梅抬頭看著他,玉齒咬了咬紅脣。道:“以前我聽說過一句話,說女人對男人來說,就像一件衣服,舊了就換新的,你不會這樣對我吧?”
陸嘯天含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我該怎麼說呢?”
玉嬌梅面色一寒,停足看著他,道:“我不會聽你的花言巧語,到時候我自然會明白你是什麼人的,一路上自己多加小心,我就不再遠送了。”
陸嘯天抬手摟住她的雙肩,看著她含情的雙眸,語氣緩慢地道:“放心吧!我會說到做到的,回去吧!”
玉嬌梅道:“你閉上眼睛別看我。”
陸嘯天以為她是想吻他,道了聲“好”,閉上雙目。
玉嬌梅摟住他在他腮上吻了幾下,抬起雙腳,張口用力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雙目含淚飛身上馬奔去。
陸嘯天疼地一咧嘴,抬手輕揉著肩頭,望著她的背影,搖頭笑了笑。見她去遠,方自上馬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