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命懸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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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命懸一瞬間
澤城是凰騰國的沿海城市,城外不遠處就坐落著一座活火山。北堂風曾來過這裡,那時是為了護送被作為質子遣送而來的十三王北堂昀,如今來這裡是為了要救回自己的掌上明珠——昕雅公主。
馬蹄聲嘶吼,兵器交接的聲音在空氣中浮動,兩班人馬已經開戰,這是形勢,也是命定。
北堂風竟然親自掛帥,索凝霜萬萬沒有想到還會見到他。當他率領千騎踏破澤城城門之時,索凝霜就看到他騎著高頭大馬,威風颯颯出現在軍隊最前方。那神情風姿一如二十五年前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天庭巍峨,墨眉如劍,只是如今兩鬢已添了霜白。
見父皇出現,昕雅首先就奔了過去,口中一邊呼喚著他一邊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掉。
“昕雅,隨父皇回去。”北堂風伸出手去拉她上馬。
“可是皇兄和母后……”昕雅突然住了嘴,不安的朝索凝霜的方向看去。
索凝霜還是一副小姑娘的樣貌站在原地,身邊是老公公北堂秋。北堂秋觀望著情勢,他不知道母后會如何選擇。
北堂風的視線向這邊移來,他仔細審視著那個粉衣活潑模樣的小姑娘,她看上去要比昕雅還小几歲。他收回視線,斂了眸子對昕雅說:“走吧。”
“可是……”昕雅小聲囁嚅了一下,又望了望索凝霜和北堂
秋的方向。
好不容易見到母后,現在又要分開了嗎,她的母后不會再回到宮裡了,她早就選擇了離開父皇。
瞅見父皇有些落寞的神情,許是自己剛剛提到母后又讓他想起傷心事了。
昕雅無奈一聲嘆,將小手遞給父皇,然後在他的施力牽引下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想想兩年前離風山莊門派混戰時,還是母后將她送回皇宮的,只是那時的自己仍舊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其實母后還是很關心她的,起碼在暗中一直關注著自己。看來又要分別了,下一次不知何時可以再相見。只是苦了父皇,母后這輩子怕是都不會再見他了。
“我們也離開吧。”索凝霜淡淡的口氣對北堂秋說。
還不待索秋開口,城樓之上又響起了一個聲音:“皇兄難得出宮一次,這千里迢迢來到臣弟曾被流逐的地方,我們也該好好敘敘舊才是。”
北堂秋定睛看去,城樓之上站著的人正是北堂昀,他身邊站著的人是悅歌嗎?!眉頭一皺,他辨認出那個人是悅舞。北堂昀那個傢伙什麼時候將悅舞擄劫了,陸遙那傢伙呢,怎麼也沒看好他老婆?
只見悅舞神情淡漠的望著城樓之下眾人,在北堂昀將陰陽寶塔取出來時,她十分順從的將陰陽寶塔開啟,寶塔斂了正午時分的陽光,塔身瞬間變大。
索凝
霜擰著眉看著城樓之上的那兩人,強烈的不安讓她的十指緊扣成拳,陰陽寶塔只要開啟就會對開啟的人造成反噬,北堂昀一定是知道了其中的害處才會找個人代勞。可是他為什麼偏偏找了悅舞,這次開啟寶塔將會面臨更大的風險。
而這風險很可能是她這個乾坤寶塔的守護者都無法估量與規避的。
就在悅舞即將將玄鐵劍放入寶塔之中時,索凝霜內運一口氣,直直飛上那城樓之上,奪下悅舞手中的玄鐵寶劍。
北堂昀見行動被打斷,拔了劍就和來人拼鬥起來,他未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竟然如此厲害,看來要使出絕招了。
索凝霜瞥了眼陰陽寶塔,今天雖是十五月圓日,可是正午的陽光仍舊抵不過光影的邪氣,它被強行開啟了多次,此時塔身已經有了肅殺的妖氣,看來陰陽寶塔是不能再留了,需儘快摧毀才是。
北堂秋眼見昀就要對母后射出暗器,他一腳蹬地,衝上城樓之上,抽下腰間皮鞭狠狠甩了過去,兩根銀針被擋掉的同時,鞭尾擦到昀的肩頭,那深青色的錦緞長袍的袖子便被劈裂開了。
北堂風神情幽邃,一直盯著城樓之上那個靈巧的小姑娘。昕雅也暗自為母后捏了一把汗,見哥哥還在和昀打鬥,也不知他能撐到幾時,畢竟他的內功已經大不如前了。
索凝霜有了抽
身的機會,她抱起寶塔想要帶悅舞一起走,誰料悅舞抽出袖中短刀直接刺向她,將她的手臂劃出了一條口子。她愣愣看了眼悅舞,發現她的瞳孔失去聚焦、眼神渙散,看樣子是被操控了心神。
鮮血從粉衣中滲出,索凝霜並未皺眉,看著懷中越漸發出危險光芒的陰陽寶塔,她的目光有些嚴肅。此時靈童不在她身邊,誰來告訴她該怎麼做。
抬眼,澤城旁邊的火山巨響震天,岩漿噴薄而出,索凝霜有了主意,一頭扎向火山而去。
“母后!”北堂秋見到索凝霜朝著發狂的火山而去,也顧不得什麼,急急呼喚。
城樓下的北堂風將昕雅推下馬,勒緊韁繩快速向那粉衣小姑娘的方向奔去。他的心中一直存有一絲希望,他希望那個人就是她。
其實當昕雅脫口而出那聲“母后”他就知道那個小姑娘應該就是索凝霜,只是他知道她不會與自己相認的,這麼多年了,她的心裡一直是愛著別人的,只是他一直想要將她霸在身邊罷了。
昀眼見陰陽寶塔被搶走,一陣怒火中燒,一腳踹向北堂秋後,也向索凝霜的方向追去。
北堂秋急急追上去,幾個人影都向火山的方向移動。岩漿還在不斷噴湧,火光包裹著碎石從那萬丈高的火山上飛落,砸在土地上就是一個深坑。
索凝霜一邊躲避
著飛石一邊蘊藉巨大內力將自己騰空,直朝那火山口而去。就在她即將到達火山口時,昀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
此時熱燙的空氣將她的人皮面具都融解了,索凝霜清麗脫俗的面容現於天地間。
“我就說是誰能有這般功夫,沒想到竟然是嫂嫂你,你可還記得是我成就了你和皇兄的好事。”昀笑得很是自得,沒想到還會見到這個給北堂風戴綠帽子的女人。
“閉嘴!”此等賤人,她一點也不想看到他的醜惡嘴臉。
當年之事,若不是他從中作梗,她怎會拋下江少華離開幽冥谷,怎會甘心隨北堂風去天曦國當他的皇后,又怎會為了自由而穿越時空,怎會為了挽救這錯亂天象而再次回來。
這一切的發展演變要說是她索凝霜的過錯,那也一定逃不掉北堂昀的肆意妄為。
默唸心訣,陰陽寶塔斂了妖氣紫光,轉而放射金芒,索凝霜將手中玄鐵劍抬起,使之鍍上一層金光。
索凝霜執劍朝昀刺去,這一回她非要解決了他不可,是非恩怨該有個了斷,即使是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北堂昀的母親是天曦國蠱族人,索凝霜的母親凰騰國是巫族人,蠱族為了得到乾坤寶塔將她巫族滅了個乾淨,那也休怪如今的她要拉他下地獄去做個墊背的。
火山口的岩漿翻滾怒號
,沸騰的熱流氤氳在這半空之上,火石飛亂之中,她目光如炬,誓要和北堂昀拼個你死我活。
劍光如火,每一招都刺向他的要害,他手上的飛針也落在她的身上,烏青的血液緩緩流下。
“你別忘了,這落霜毒本就是我巫族研製的,你們蠱族這幫廢物,就連用毒都要仿照巫族,蠱族真是氣數已盡。”索凝霜擦了擦脣邊的血跡,嘲笑道。
“誰生誰亡,且看接下來這個羽蠱你受不受得住。”昀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盅,將自己的血滴入其中。
眼見形勢不利,北堂風衝了上來從身後將昀勒住。他的視線從沒有離開索凝霜,深深凝視著她,像要將她刻入腦子裡,永遠無法擦除。
“凝霜,殺了他。”北堂風的嗓音有些沙啞。
他已是年過半百的人了,能攀上這麼高的火山已是不容易,此際北堂昀稍有鬆懈,讓他有了可乘之機,抓牢了身前的人,他示意讓索凝霜殺了昀。
昀動彈不得,洩憤的唸了咒,將原本打算下到索凝霜身上的羽蠱施在了北堂風身上。北堂風腳下一軟,身子栽倒在一邊,昀惡狠狠地將他踢向火山口,那灼熱的岩石立刻將他的手臂燙焦了。
索凝霜冷冷怔在原地,她從前不就是想看他們兄弟相殘嗎,可如今北堂風狼狽的倒在地上,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父皇!”北堂秋奔上來,卻見他父皇突然坐起,直直奔過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一場兄弟之爭眼看就要變成父子相殘了,這羽蠱也是能操控人心神的蠱毒,可是卻比牽魂蠱厲害百倍,中了羽蠱的人沒有解藥,最後會身心俱裂而死。昀笑得猖狂,他的皇兄必死無疑。
“這次,就將你們一家三口全都送上黃泉,天曦國就由我來執掌!”狂妄的笑在這火光四濺的火山口上響起,格外刺耳。
索凝霜眸中凝結著寒霜冰峰,似要將周身的熱lang都逼退,她提著劍,帶著寒氣森森且滲人的笑,一劍刺向昀的右眼。
深深的刺入,再狠狠的拔出,昀的慘叫當即響起,對北堂風的控制也就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