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往事難回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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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往事難回首
天色微明,楚嵐肖的深色複雜難辨,原來自己的心也會痛的這麼清晰,果然是報應,曾對她說了那些過分的話,今日她才會半分情面也不講。他一直知道她的決絕,但也清楚她的心軟,他以為這次會和從前一樣,只要自己誠心的道歉挽留,她還會留下來。
良久,楚嵐肖抓了悅歌的手臂要強行帶她走。
悅歌一愣,繼而急忙抽回手,然而他握著她手臂的那隻手抓得死死的,任她如何也掙扎不開,悅歌無奈暗暗運氣,向楚嵐肖的胸口擊去一掌。
這一掌,驚得楚嵐肖身心俱震,腦袋一空,心口一陣腥甜,有什麼湧了出來。
一片死寂,一絲鮮血順著他的脣角滑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那眸色中有對她強大內力的震驚,更多的是對她出手傷他的哀痛。
悅歌有些慌亂,現在的她並不能完全駕馭體內強大的氣流,下手輕重也拿捏不到位,看著面前的他臉色微白,自責的同時將袖中手帕遞給他。
楚嵐肖接過帕子,但並不擦拭血跡。他看了她許久,他從不知道,從前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她如今已然可以逃脫他的掌心。她身上有那麼多的未知,她總是會讓自己措手不及。
轉身前留下一句話:“我不會放棄的。”接著,他消失在漸明的天幕下。
他走了,留下風中的她。
原地矗立的她那麼安靜,心中五味雜陳,然終是釋然的吐出心語。
楚嵐肖,已經結束了,即使你不放棄,我也早已放棄了你。悅歌背過身,在心底默默的說。
楚嵐肖回了宮,獨自坐在御書房內,對著錦盒中硃紅的祥雲髮簪發呆。那簪依舊明潤,可若仔細看那通體都有著細小的裂紋。縱使尋得天下第一工匠粘回這髮簪,即使手法再精細,也無法做的天衣無縫,毫無瑕疵。
懷中取出的不只是她的手帕,還有那個有著奇怪圖案的打火機,耳中似乎又響起了她曾為他介紹這個東西說的那一長串奇怪的名詞。那時的她狡黠靈秀,口中唸唸有詞,一顰一笑都深深牽動他的心,還有那悠揚的歌聲久久迴盪在腦海,每想她一分,便清晰一分。
往事歷歷在目,他是否真的不該奪這皇位,他是否該早早地娶她為妻,連陸遙都成親了,他與她還在相思相怨中。即使怨他也好,恨他也罷,他都要綁她在身邊,因為他預感到一場腥風血雨即將來臨,他知道目前的平靜不會維持太久。
他想要擁有她哪怕一時一刻也好,一等國公一定要除掉!
“皇上,後宮大選的名單多了一位。”公公來報。
“全部退掉,朕不需要!”楚嵐肖龍顏大怒。
“皇上先看看再說。”陸鍾月走進御書房輕聲
說道,她接過公公呈上的名冊,恭敬地遞到楚嵐肖面前。
楚嵐肖掃視了一眼,那名冊正上方赫然寫著沈悅歌三個大字。
“皇后是什麼意思?”楚嵐肖盯著欠身屈膝的陸鍾月,聲音難辨喜怒。
“臣妾不過想順皇上的心意。”她未抬頭,恭順的回答。
“呵,順朕的意思。”談笑中含著輕諷,“若順了朕的心意,只怕你皇后的寶座有所不保。”
“臣妾願放棄皇后的名位,只望聖上能讓臣妾的父親告老還鄉,臣妾只希望他老人家可以平安終老。”陸鍾月雙膝貼地,跪行大禮。
“皇后深明大義,可惜朕的岳父未必就會聽皇后的勸。”楚嵐肖知道,事到如今誰都不可能後退一步,陸鋒不能,而自己更不能。
陸鍾月跪在冰涼的御書房內,一身寂寒。
陽光和暖,悅舞懶懶的起床。由於住在陸遙的將軍府,他老爹並不在這裡,悅舞這個兒媳婦也不用起了大早去奉茶,她心裡很是輕鬆快意。
“啵!”陸遙從身後依偎過來,在她臉上偷啄了一下。
“死傢伙,我還沒洗臉呢。”悅舞嬌嗔著攬著他的脖子,一臉雲霞。
想著昨日的纏綿,悅舞也算理解了自個的老姐為何會和自己一樣羞紅了臉。這般嬌軟無力,任誰看到都會浮想聯翩,真是羞窘。
作為陪嫁丫鬟的小若聽到房內的動靜,端了洗漱的用具敲門而入。兩人收拾好之後,出了房門。看到不遠處的庭院裡悅歌正在練劍,陸遙一臉驚訝,她何時已這般厲害了。
“這劍舞得真是精彩,沒想到幾年不見,悅歌你越發厲害了。”陸遙攜著悅舞坐在一旁的石桌之旁。
“嘿嘿,如今你也該叫我一聲大姐才是。”悅歌笑嘻嘻的收了劍,曖昧的眼神瞅瞅悅舞,似在傳達昨夜過得可好。
小若也在一旁扶著悅舞,看來這**一刻真的是讓自家妹妹變成“侍兒扶起嬌無力”了,悅歌暗自偷笑。
悅舞瞧見她的神色不自覺又臉紅了紅,強自鎮定的說:“我也會舞劍,不過是真正的舞,而非武。”
“你這幾年待在幽冥谷都怎麼過的?”悅歌收了劍問她。
“學醫啊,雖然學得並不怎麼樣。”悅舞倒是坦誠,這次沒吹牛,接著又問,“那你呢?這幾年在千寒門可有發生什麼新鮮事?”
悅歌也坐了下來,手託著腮說:“我拜了寒真子為師,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腦抽風的真正入了千寒門。”
“原來如此,大姐你確實英武了許多。”陸遙由衷讚歎道。
“陸遙真的好乖,稱呼我大姐,哦哈哈。”悅歌笑得開心,作勢端起架子說,“悅舞這小妮古靈精怪,就喜歡搗蛋,
妹夫你要多擔待啊。”
“噗!”悅舞看她一副長輩做派不由得笑出來,“說人話。”
“陸遙,我家悅舞這麼腦缺弦,你怎麼受得了她啊。”悅歌一臉憂心忡忡,瞅著悅舞不時哀嘆。
“再說將你掃地出門。”悅舞警告,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
陸遙但笑不語,她們姐妹相見,難得的輕鬆氛圍縈繞在這偌大的將軍府內。
陸遙被召進宮,留下悅歌和悅舞兩人。悅歌見陸遙離開,打發了小若去端糕點,偷偷湊到悅舞耳邊說:“我知道乾坤寶塔的下落。”
“我記得陸遙用它交換我來著,把它給了神祕人物昀。”悅舞小聲的問,“那個不是嗎?”
“那個是陰陽寶塔,可以點石成金。”悅歌解釋,“真正的乾坤寶塔在天曦國,而且在秋的奶孃手裡。”
“喲,如今都只叫‘秋’了。”悅舞聽得姐姐對自己前任男友的稱呼,不由得笑著揶揄。
“死丫頭,我就叫了怎麼啦。”悅歌不服氣的說,“怎麼聽你口氣還想反對?”
“我哪敢呀。”悅舞無奈搖頭,“只是,想到要叫他姐夫有些小不爽。”
“也確實哈。”悅歌歪了頭,仔細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畢竟是妹妹的前男友,讓悅舞稱呼他姐夫著實讓人彆扭。
“別傷腦筋了,為了給
我親愛的姐姐面子,若我見到他也會給他好臉色的。”悅舞寬心道。
“真乖~”摸摸悅舞頭,悅歌很是開心。
悅舞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你不介意他是天曦國皇子的身份嗎?你確定要嫁進皇宮?還是說你會繼續想辦法穿回去?”
“這的確是個頭疼的問題。”悅歌苦惱的撐著臉,秀眉糾結在一起,“我不會進宮的,可我還想著和他在一起,但若乾坤寶塔真的到了我的手裡,我若拋下了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還好,畢竟沒有成親。”悅舞也憂愁了起來,“我和陸遙如今成親了,我也該盡到妻子的責任,這麼多年他為我付出了那麼多,若我真的離開了就太不是人了。”
心尖一酸,悅舞落下淚來,這麼久以來她從未在悅歌面前流過眼淚,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淚水不受控制便湧出眼眶。
“乖,都是我不好,說這些惹你難過。”悅歌攬著她的肩安慰,見她落淚真有些手足無措。
“你看到陸遙只剩一隻手臂了,那就是為了救我才成了這樣。”悅舞一邊抹了淚,一邊淚眼婆娑的說,“離風山莊之亂,我和他墜下懸崖,他緊緊的護我在懷,我身體無恙,卻累得他身受重傷,連右臂也保不住。”
悅歌聽得一陣心酸,這才是真愛啊,一路相守來之不易,是該好
好珍惜眼前人。
“能遇到陸遙,是你的福氣,好好珍惜。”悅歌拍拍她的肩陷入了沉思。
陸遙是發自真心深深的愛護著悅舞,悅舞也是那般難以割捨對陸遙的情意,那麼自己呢?自己難道就真的無法為愛的人犧牲些什麼嗎?
索秋幾番相救,默默陪伴了自己那麼久,即使知道他身體會因自己這個外來之物而難以恢復,也要留自己在身邊,他的這番心意不值得自己回饋些什麼嗎?
悅歌越想越覺得自個不是人,從小爹媽教育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怎麼如今自己倒變得這般自私了,怕再次受傷而不願付出的心理越漸強烈,這樣可不行,她悅歌可是一個好青年,不能讓信任自己愛護自己的人傷心。
“悅舞,我們留下來吧。”悅歌掙扎了許久,終於肯定的對她說,“我會尊重秋的決定,若他回千寒門我便在千寒門,若他留在天曦皇宮我便在千寒門等著他。”
堅定的話語是悅歌決定,這是她穿越到這裡三年來頭一次這麼堅定,她是愛他的,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