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77.紅牆困朱顏

77.紅牆困朱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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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紅牆困朱顏

“主子,人已經帶來了。”暗衛交代了一聲便消失於陰暗的角落。

陸鍾月沒有回頭,她只是站在高處,望著暗紅色的宮牆。她必須走,這裡她留不得,她知道父親已經和昀搭上線了,隱約猜到他們在謀劃什麼。她還知道楚嵐肖的耐心快耗光了,他的容忍也已經到了極限了。

神思憂愴,鍾月默了良久開口:“出來吧。”她知道暗中躲著的在監視自己的人。

池墨現身於鍾月面前,沉靜如玉的面容未有波瀾。

“今日之事,你大可以告訴楚嵐肖你的所見。”鍾月冷言相對。

“皇后不必擔心,在下自會如實稟告。”池墨冷冷開口,一如從前,一腔真情難訴。

“真是衷心。”陸鍾月清冽的眸中都是諷刺,轉了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楚嵐肖若想釣大魚便不會輕易殺了自己,鍾月深知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更何況自己現在做的事並非什麼通敵叛國,而是要將他的心上人帶進宮罷了。

鳳儀宮內,楚嵐肖望著重重珠簾中睡著的人兒靜默著,他只是遙遙望著不發一語。他該怎麼告訴她,自己將要留她在這裡,讓她陪著自己守著這偌大的監牢。

悅歌就是在這華美的寢殿中醒來的,她緩緩坐起身,抬眼望著重簾之外的他,她並未驚慌失措也未怒火中燒。手上無力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化功散。

見她醒來,楚嵐肖眼中有一瞬間的光彩,復又恢復正常。兩人都不言語,寢殿靜謐無聲。之後一切如常,悅歌該吃吃,該睡睡,楚嵐肖未作多言,悅歌也懶得同他廢話。想靠化功散困住她,做夢!待本姑奶奶享受夠了就帶幾件寶貝離開。

楚嵐肖下朝後都會來悅歌這裡同她一起用膳,之後就待在她住的寢殿裡批閱奏章,幾日以來,甚是安逸。

一室閒雅,清清靜靜,悅歌躺在軟榻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古書,偶爾抬頭看看不遠處批閱奏章的楚嵐肖,這副認真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帝王的樣子。(人家本來就是皇帝好吧。)狡黠的心思升起,悅歌端起碗走至桌案邊,放大嗑瓜子的聲音,還使勁咂咂嘴,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形象啊,形象!)趁他一個不注意,將他桌上的點心水果都蒐羅走。哈哈,得手啦!

“好吃嗎?”楚嵐肖擱下筆,笑意盈盈。

“廢話。”悅歌得意地咬了手中的戰利品,大大的雪梨入口脆生生的,滋味好極了。

“我也要吃。”楚嵐肖說著伸了手過來。

悅歌以為他要搶點心,忙將碗護在懷中,卻不料被楚嵐肖的臂彎環住,鬆散的一頭烏髮傾瀉在她肩上。那青絲猶如交織的姻緣線,情難斷,思憂亂,往昔種種歡樂不就如

今日一般,輕鬆且溫馨。

只是片刻,悅歌推開他,這是宮裡,往昔再現也不可長存,她是清醒的,她的青澀愛戀早已結束。撇了頭無意掃到桌案上草擬的封妃詔書,上面赫然寫著悅歌的大名。

“這是什麼意思?”怒氣頓生,悅歌指著桌上的詔書問。

“留你在宮裡。”楚嵐肖回答的乾脆。

“你知道我從不會做小。”悅歌清冷的話語飄出,眼神不再溫暖,“況且,我已有了婚約。”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楚嵐肖捏著她的肩有些激動,“相信我,封妃只是暫時的,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

“可我在乎,我愛他。”悅歌肯定的說。

“那麼我呢?”楚嵐肖猶不死心的問。

“楚嵐肖,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知道我想走隨時都能走。”悅歌輕了聲,語氣皆是無奈。

“可是你沒有走。”他急切地說。

“我在等你放下。”肩上的力道一鬆,楚嵐肖無力得跌坐回椅子上,陷入了沉默。

悅歌斂了視線,清眸炯炯,緩聲道:“我等你的決定。”說罷,閉了房門離開,留下楚嵐肖一個人。

悅歌漫步宮中,心事重重,不該這麼拖延下去,糾纏終歸是不好的。希望楚嵐肖可以想清楚,早點看開,讓她離開。她知道這種事非得他自己想

清楚才好,若他未放下,那麼自己無論逃到多遠,他都會想辦法再找到自己,這便是執念。

走著走著,腳步踏入了鳳儀宮深處的花園,一園牡丹在微風中搖曳,花叢中有佳人輕撫琴絃。

悅歌未再走進,遠遠欣賞,似怕驚擾這和天之下一派悠然的景緻。

風聲已靜,琴絃已停,園中之人坐於亭間,一派淡雅。

“不過來嗎?”那人溫軟的聲音響起。

悅歌才施施然走進,略帶熟稔的對她說:“鍾月姐,好久不見。”

悅歌並不稱她是皇后,這讓鍾月微微有些感動,可時至今日,再無法像從前那樣可以隨意嬉笑玩耍。

仔細瞧著鍾月的面容,見她如今更加纖弱,悅歌心中唏噓不已。曾經她和太子哥哥是那麼相配,可造化弄人,她終是做了楚嵐肖的妻,楚嵐肖的後。紅牆之內,紅顏白骨,她將來也會如那些歷史中的苦命女子一樣香消玉殞,枯老於宮中嗎?

或許,年幼時的愛戀會讓楚嵐肖更加珍惜鍾月,畢竟鍾月是他的初戀啊。悅歌在心裡尋找著安慰,也許他們經年相處也會生出些情愫來,這樣他便會放下自己了,就像她現在一樣,有了秋便看淡往事了。

“是我帶你入宮的,你便不要記恨皇上了。”鍾月淡淡的說。

“我並不願入宮。”悅歌肯定的回

答,“我和他早已經結束了。”

“是因為我現在佔著妻室佔著皇后的名分嗎?”鍾月斟滿一盞茶,輕抿了一口,“你不必多慮,沒有多久,我也要離開。”

“我不在意這個,因為我已對他再無情意可言,所以他不可以再這般與我糾纏。”悅歌解釋。

“他是帝王,想愛誰就愛誰,想娶誰就娶誰,反抗不得。”鍾月垂眸,想到自己嫁與他的無奈,暗自傷神。

“我從不會屈從。”悅歌語氣堅定,聲音不大,卻鏗鏘無比。

如今這後宮是陸鍾月一人的天下,在外人看來是椒房專寵,可實情是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悅歌只是感嘆,多少女子進了這催人命的後宮,或出於無奈,或滿心歡喜,可皇宮終究不是誰的歸宿,即使是皇后,是正宮,也守不住一份真摯專一。

鍾月只是恢復了平靜,攜了琴緩緩地離開了涼亭,離開了花園。

宮中夜宴,悅歌被邀其間,四周議論聲不斷,悅歌也是無奈。楚嵐肖讓她如此被人打量是何意,是要宣告自己是他的女人嗎,他的小老婆?

真是幼稚,得不到心就要強留軀體,讓他獨自思索了這麼久,他竟然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悅歌很是苦惱,若他真心愛她,怎會讓她身陷這無邊的深宮之中。

悅歌抬眼時,楚嵐肖已走至她身邊,一

身皇袍,說不出的威嚴。

“我敬你。”他端了酒樽率先喝了一杯。

他不自稱朕,他給她與自己平等的權力。

搞毛線啊,可不可以別讓人這麼累,她是該陪他喝,還是該拒絕?悅歌頭都大了,這個場面她該怎麼應付?秋,快來拯救她吧!

餘光掃到鍾月身上,悅歌詫異的是她的平靜,似若有所思,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裡不願醒來,脣角有微微的笑意。

“這酒只敬朋友。”悅歌端起酒杯,朝著鍾月的方向敬了一敬,接著一飲而盡。

此過程中,悅歌未瞧楚嵐肖半眼。討厭的傢伙,總是給自己找麻煩,她現在覺得他越來越不可愛了,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瀟灑好兒郎,以後她不會再同情他了。任他如何脆弱,任他如何糾纏,悅歌決計不再縱容他,今晚就出宮。

楚嵐肖目光微微一暗,但並未說什麼。

“恕民女身體不適,先行告退。”悅歌微微欠身,轉身要離開。

“且慢,我有東西要送你。”楚嵐肖攔住她,命人呈上他準備的禮物。

黃巾撤下,通體剔透的紅玉印璽呈現在悅歌面前,那紅色的玉石名貴無比,與悅歌曾經的祥雲髮簪的紅玉原石取自同一產地。印璽如掌心般大小,上面一隻金鳳傲翅,在大殿之上熠熠生輝。

悅歌無奈的勾了勾脣

角,他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人知道他要另立新後,可惜她沈悅歌根本不稀罕後位,她以為楚嵐肖明白她的心。

“這是鳳璽。”楚嵐肖緩和如春風的聲音響起,“收下它,你便是玉宸國的鳳帝,與朕共享天下。”

“啪!”有什麼東西碎裂,陸鍾月清醒過來,一臉震驚的望著楚嵐肖,手中的茶杯早已跌落。

鳳璽,竟是鳳璽。鍾月擁有的是鳳印,而悅歌的卻是鳳璽。陸鍾月有些不可置信,自古皇帝御印方稱璽,悅歌竟也有這般殊榮。鍾月心中一片蒼涼,共享江山,恐怕之翔也做不到為自己這般,可眼前的男子卻願意為他心愛的女人奉上半壁江山。

那麼悅歌呢,她會否接受呢?鍾月定定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