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受辱
天上掉下帥哥總裁 家有嬌妻:總裁難伺候 重生之都市梟雄(魚龍) 全球進化 電弧中的高階玩家 龍王胎 何處是岸 大唐和尚不好當 獨寵呆萌小受 大劍之最強輔助
第九十四章 受辱
她這話本事說的無憑無據地,只不過心中一時氣氛隨口說出來的罷了,卻沒想到正巧撞在了元嬪的心口上,想起了當日與兮宥二人會談時的情景,心中竟是著急了起來,一時出口胡言:“敗兵之將竟是也敢信口胡言!柯林,給本宮掌嘴!”說著,那森然的三寸護甲指著玉瑩:“就從這個信口胡言的小賤婢開始!”
柯林沒有半分猶豫,走上前來便開始甩了玉瑩幾個巴掌,兮宥先是瞪著她,森然的聲音帶著一絲寒風:“你敢!”
豈止話音剛落,那邊手已經落下了,一聲聲清脆的響聲,聽的人心中驚怒,玉瑩愣是咬著牙不願出聲,沒一會兒便已經淚流滿面,卻是仍舊不肯開口求饒。
元嬪走上前去用手指輕輕地抬起了她的下巴,這會兒笑得格外地妖嬈:“別急,總是要輪到你。”
蕪依一聽,對兮宥好歹也是有著一些情義的,自然是不忍,連忙扯了扯元嬪的衣袖,元嬪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轉過頭又看著兮宥那張終於有了憤然神色的神情,猛然想起來,彷彿是在景仁宮的時候,她都沒有流露出這樣的憤然的情緒過,心中不免得意的緊,彷彿這一次自己勝了皇后一般,正露出了笑容,冷不防聽聞身旁傳來一個聲音:“責罰嬪位是妃位的主子才可以的,元嬪娘娘可不要錯了規矩。”
元嬪一偏頭,卻見一雙冷靜的眼睛在寒風中看著自己,本是繃著的臉色發僵,卻突然間粲然一笑:“南毓姑姑最是懂得規矩的,那姑姑且說說看,這殘害龍嗣的罪名,該怎麼罰?身旁的近身伺候的人,又該怎麼罰?”
南毓看著她,瞧了一眼兮宥,只見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沉靜,想是因著才失了孩子,又這樣讓人汙衊,心中經不住的緣故,低嘆一聲,今日這樣,在元嬪面前是輸定了,但求元嬪不要那樣纏人,此刻她在這裡折磨懿嬪,只怕沒有人有空前來幫忙。
“宮列裡頭沒有這樣的規矩,一切還等皇上回來了定奪。”南毓一如往常地沉靜,如今她若是還不沉靜,只怕懿嬪的日子便也無法有好的時候過了。
元嬪卻彷彿根本不會隨了她的意,今日是同她們槓上了,聽聞南毓這樣的一番話,心中莫名冒上來一股子邪火,指著南毓厲聲道:“別以為有皇上護著你就能無法無天!說破天了你也不過是一個下人,你以為皇上高看你幾分你便可以這樣肆意嗎?一切不過都是看在以往過世的尹嬪份上!你今日拿宮規來壓我,我便讓你瞧瞧,這懿嬪落魄的時候,還有誰會那宮規來指責本宮!”
耳旁柯林掌嘴就沒有歇過,玉瑩的臉頰已經高高地腫起了,兮宥咬著牙看著得意的元嬪,眼睛一眯,突然冷笑了一聲:“你且看著,到底你能拿捏我到什麼時候!”
這樣篤定的語氣,元嬪突然一愣,想到平日裡皇帝對她的寵愛,想到自己若是當真對她動手了,傳下去不免又是惹人詬病,萬一皇帝問起懿嬪的傷是如何來的,屆時根本不必她嚼舌根,自會有人乖乖地將話傳到皇帝耳朵裡。
想要收了手,但面子又是拉不下,好在蕪依看出了她的猶豫,心裡也不想兮宥受罰,心中本就帶著愧疚,上前幾步,道:“娘娘還是別同她計較了,免得自己一身病。責打這樣的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好看。”瞥了南毓一眼,道:“主子畢竟不必奴婢,打罵了也瞧不出來什麼,誰人會追究呢。”
元嬪自然便領會了意思,南毓知道這一罰是逃不過了,自從進宮伊始,她便是跟了這宮裡最好的嬤嬤,甫時先皇還在世,她跟了從前太后身邊的嬤嬤學規矩,是那位葉檀嬤嬤親自**,在宮裡也一路走的順風順水,不僅因為有葉嬤嬤的庇佑,更多的是她自小便習得怎樣察言觀色懂的人情冷暖,到了如今更算得上是宮裡老一輩的姑姑,更是也沒有吃過什麼大的虧,如今,卻是要栽在了元嬪的手上。
元嬪笑著道:“懿嬪你許是剛來宮中不久,還不知道該如何管教下人,總是教自己吃虧。”語氣中含了嬌嗔,轉瞬又冷了臉色:“本宮今日便教教你!”
她這樣臉色忽變,任誰也猜不透她到底是要如何才好,又是笑著對南毓道:“不過既然是南毓姑姑,這罰,也就不敢罰了。不過,這錯,終究是要認的。”
南毓聽罷,雖說不知她葫蘆裡頭買的什麼藥,但只要能安穩地解決了這遭麻煩,她便是心中感激了,立即便將雙手撐在那冰涼的地面上,額頭伏在那冰冷的地磚之上:“一切都是奴婢魯莽,還請元嬪娘娘恕罪。”
元嬪滿意地笑了笑,下一刻,那高高的花盆底的一側便狠狠地踩在了南毓的左手小指頭上,玉瑩已經讓那柯林打的顧不得旁的,兮宥卻是心中忽地一緊,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哽在了自個兒的喉嚨裡頭,心裡頭不住地吶喊,可最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是看著南毓低順的腦袋,還有耳旁依舊清晰的玉瑩挨巴掌的聲音。
彷彿是還不滿意,元嬪竟然在兮宥的小手指上頭狠狠地碾磨了一番,兮宥彷彿聽見了骨骼的“咯咯”聲,南毓自是痛苦不堪,卻也是強忍著不說一句話。
元嬪這才滿意地收回了腳,拂了拂自己的衣袖,攏了攏袍子:“好生跪著吧,往後可還沒完呢。”說著,輕笑一聲便離去。
南毓低頭伏在地上,彷彿已經沒了生氣,玉瑩的臉頰也腫的高高的,王長路這會兒彷彿是解了一口氣,自個兒打了個哈欠往一旁站著休息去了。扶起南毓,只見她眼裡含著淚,卻還是怕兮宥擔心,強自牽扯出一抹笑容,卻因著痛楚的緣故笑容都已經變了形,自己仍舊是渾然不知,只對著兮宥忍著淚笑道:“從前聽旁人說十指連心,實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今日倒是真的自個兒嚐到了這滋味。”
兮宥心頭第一次出現了感懷的情感,轉頭看玉瑩,原先一張白嫩的臉龐,白裡透紅,如今卻也腫的同什麼一樣,兮宥第一次執著她們的手,眼中終於不再是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死寂,終於迸發出了仇恨的光芒:“你們放心,這筆帳,我定是讓她用命來替你們嘗!”
且說兮宥被遣去在螽斯門下跪著,裡頭的氣氛卻沒有跟著兮宥的離去而輕鬆一些,皇后仍舊是冷了連,眼下殿內人倒是少了許多,只剩下了舒嬪、琭彤與幾個妃位的妃嬪,只聽皇后冷冷地道:“你們同懿嬪倒是交好,一點兒都不知道這事兒?”
琭彤此次終於是學的乖了不少,與舒嬪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低頭齊聲道:“會皇后娘娘,臣妾等並不知情。”
皇后的神色卻並沒有變得更加輕鬆,只道:“到底你們也是同她交好,卻是沒能發現異狀,也算的你們失職,此刻便在景仁宮前頭跪著,跪上半個時辰,算是本宮小懲大誡。”言罷,又稍稍緩了緩神色:“也不怪本宮,你們何錯之有?但本宮總得給後宮之人立下規矩,往後這樣不體面的事兒也少些。”
琭彤再是忍不住,到底還是讓舒嬪壓住了衣角,琭彤回過頭去看舒嬪,只見她溫婉的面容一如往常:“臣妾等領命。”言罷,拉起琭彤便往景仁宮外頭走。
見人都已經走了,皇后彷彿是累了,才讓眾妃嬪回去。
嫊妃與華妃告辭離去,二人的宮本是近的,但嫊妃卻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華妃心思到底通透,張了張嘴,到底還是說了幾個字:“若是瞧不見,便饒了她一些。”
這話是當著琭彤與舒嬪的面說的,二人自然也聽見嫊妃卻彷彿沒聽見一般徑直走去。待到二人的身影都消失了,舒嬪才附在一臉憤憤不平的琭彤耳邊輕聲道:“你瞧見沒有?到底宮中的人心都是明白的,今日的事兒且不說其他人如何,但是這嫊妃與華妃便知道不對,往後咱們何愁沒有房翻盤的機會?到底還是你,若是沉不住氣,又哪裡來的能力救她?”
琭彤聽她這樣說下來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確是著急了一些,但心中記掛兮宥,眼中不免有了一些泣色:“那姐姐,你說到底是怎麼辦才好?”
舒嬪嘆了口氣:“這便只能是等皇上的御駕從御璽臺回來了再說了。”
嫊妃走到了螽斯門下,只見其中的一個丫鬟臉頰已經腫的不像樣,不免心中一驚,開口便問出來:“這是怎麼了?”
兩個丫鬟看著兮宥的神色不敢開口,還是一旁的王長路遠遠地瞧見了嫊妃過來前來行禮,似笑非笑地道:“不知是說了什麼熱鬧了元嬪娘娘,受了罰。”
嫊妃瞥了一眼王長路,吩咐道:“去太醫院拿了藥來,立即給這宮女敷上。”下頭立即便有人去了,王長路想要阻攔,嫊妃卻道:“皇后娘娘只說罰懿嬪在這螽斯門底下跪著,到底也沒有說讓旁人這樣責罵了她們。若是皇上回來問起來,本宮竟是不知道王公公你有幾個腦袋擔得起皇上的責罵。”
王長路讓她這樣一說,竟也沒了說辭,只得站在一旁不說話。
嫊妃再是瞧了瞧南毓,只見她眉宇之間竟是愁苦的神色,心下有些驚訝,但到底是忍住了。
可有人卻是忍不住了。
兮宥微微底下頭去,開口道:“還請嫊妃娘娘慈悲,南毓的小手指只怕是不好了,可否帶她去瞧瞧?”
嫊妃聞言,道:“芝蘭。”
芝蘭應了一聲,連忙上前來瞧了南毓的小手指,在看到她小手指的情況的時候,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南毓的雙眼,那雙眼睛裡頭卻是依舊沉靜,只是此刻多了一些痛苦的神色,便道:“南毓的姑姑的手怕是大不好了。”
嫊妃自然也瞧見了,皺了眉,竟不知居然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便道:“此刻便帶了南毓前往太醫院救治。”言罷,似笑非笑地道:“若是還有誰阻攔的,便告訴他是本宮的意思。”
眼見兩個身邊人都得了一些救治,兮宥心中不免鬆了一些。嫊妃卻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罷了,本宮也罰了。人你們看著,本宮便先回宮歇息了。”
兮宥知道,她已經是盡力前來救她了。畢竟她的身份多有不便之處,若是做的多了,便是讓兩人都置於危險的境地。
此刻彷彿是更加地冷了,身上穿的衣裳單薄的很,此刻身子已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已經是跪了有一個時辰左右了,兮宥眼前終於開始泛氣,再是支撐不住,往後倒去。
倒地前,彷彿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衝上前來,繼而感到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撈起,再是支撐不住,安然地在來人的懷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