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任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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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任性(二)
兮宥只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榻上,彷彿周遭的人那樣的慌張都與自己沒有關係。玉環忙著讓小恆子與小庚子燒了熱水,小恆子與小庚子聽聞兮宥受傷了也是驚慌的不得已,忙前忙後地燒水取藥。
皇帝在養心殿正與榮妃說話,玉瑩急匆匆地跑過來,找到萬福安:“萬公公,皇上眼下方便嗎?”
萬福安瞧了一眼裡頭,因著玉瑩平日裡性子甚好,見著萬福安也都是恭謙有禮,因而萬福安對她也算是具有好感,低聲道:“眼下榮妃娘娘在裡頭呢,您還是別進去的好。”
玉瑩咬了咬牙:“可是我們娘娘受傷了……”
萬福安一臉的無奈:“咱家倒是能替懿貴人尋個好的太醫,只不過……榮妃娘娘的性子你也知道,到時候不但怪罪下來,連咱家都不放過啊!”
玉瑩焦急,想了想又是湊近了萬福安:“萬公公,您是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您仔細想想,皇上當真是不願意管我們小主了嗎?”
萬福安想了想,彷彿是真的放棄了,又彷彿不是真的放棄,咬了咬牙,道:“唉,罷了。你且在門口等著,我去給你回話!”
玉瑩歡喜地應了:“多謝公公成全!”
榮妃餵了皇帝一口馬蹄糕:“弗洛如今也到了年齡,可臣妾總是捨不得放離了自己個兒的身邊,總是還擔心著這孩子,又是出什麼差錯呢。”
皇帝咬下那一口馬蹄糕,一邊嚼著一邊道:“到了年紀總是要如此,總不得一輩子跟著母妃過,那成什麼體統。”
榮妃忍了忍,笑著道:“話雖這麼說,可弗洛也著實太小了一些,今年才三歲……”
話才說到一般,萬福安便請奏,皇帝正讓榮妃攪的心頭煩悶,語氣中不免帶了不快的色彩:“怎麼了?”
萬福安道:“千禧殿的宮女來報……說是懿貴人她……受傷了。”
皇帝一瞬間便是想要起身,卻強自忍下,面上彷彿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受傷了就去請太醫,來回了朕做什麼?”
萬福安心知皇帝的脾氣,既是這樣說了,說明心裡頭並沒有很是生懿嬪的氣,更多是在乎懿嬪,強自笑了笑:“彷彿……是很嚴重的傷……”
榮妃的目光瞬間便朝著萬福安凌厲地刺過去,萬福安自然知道,可如今這樣的境地了,到底也是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撐著。
皇帝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彷彿過了很久,皇帝才恢復了雲淡風輕的口氣:“朕已經說了,受傷了便去尋太醫,無關緊要的人不要來回報朕。”
萬福安聽聞皇帝這樣的語氣,便只得擦擦頭上的汗珠,轉身出去了。
玉瑩見他出來了,忙迎上去:“怎麼樣?”
萬福安瞧了一眼裡頭,臉上卻帶著笑意:“莫急,說不準皇上一會兒就想要去了呢。”
榮妃見皇帝這樣冷淡的態度,心中不免高興了一陣,繼續道:“皇上,弗洛他……”
皇帝眉心一皺,心頭煩悶:“朕知道,他是你的兒子,你自然是心裡頭念著。可他也是朕的皇子。”
身為皇子,自然便該有許多旁人不曾有的苦處,而三歲便離開生母的身邊,便是他要過的人生第一道關卡。
榮妃只懂啊眼下再多說什麼也是無益,便閉口不言,只在一旁陪著皇帝。
皇帝覺著心煩,隨手寫了幾個字,自個兒靜下心來仔細一瞧,發現寫的竟是“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不由得自個兒也呆愣住了。榮妃眼見他的神色不對,湊上來瞧了瞧,奈何從來不識幾個大字,又是不懂詩書禮樂,只能笑了笑:“皇上的字寫的很好,怎麼反而好像是不高興呢?”
這是話出自詩經中的《靜女》一篇,他素來不喜愛這些,讀的大多都是莊子孟子,詩經楚辭只偶爾涉獵,這《靜女》卻是最愛的一篇,正也是從前見兮宥在唸詩經,她笑魘如花地採了一朵海棠遞給他,莫不正是“匪女之為美,美人之貽”?
榮妃不懂這詩經的曼妙,不免也讓皇帝心下失落,終於是撂下了筆,朝著外頭喊:“擺駕千禧殿。”
榮妃一聽,霎時間臉色蒼白,連忙拉住了皇帝,蒼白著臉勉強笑了笑:“皇上別是去了那不吉利的地方,免得沾染病氣……”
皇帝眉頭一皺:“怎麼如今也管起朕來了?”
皇帝素來說話溫和寬厚,待她的時候尤其如此,卻從未見過這樣凌厲冰冷的時候,榮妃心知不可繼續說下去,只能放了手,咬著牙惱恨她的運氣!
太醫已經趕到,因著兮宥是後宮妃嬪,足又是女子彌足珍貴的,因而只能隔了一道屏風聽南毓報告傷勢,再是細細囑咐用上什麼藥。
兮宥任由她們包紮,清洗傷口的時候,那碘酒觸碰上傷口便是無盡的疼痛,可彷彿這雙足不是她自己的一般,只空洞地看著前方。
方才包紮好了,南毓正想要出去將汙水到了,兮宥伸手一扯,白色的繃帶便落地,上頭敷著的藥也隨之落地,傷口上又有血絲絲絲滲出來。
南毓倒吸一口涼氣,想要上前去瞧瞧,外頭終於是響起了內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南毓心裡鬆了一口氣:終於來了。
皇帝彷彿是很著急,什麼也不顧便走進來,瞧見一地的繃帶與滴落的血絲,不由得勃然大怒:“你們怎麼照顧人的?伺候人也學不會了?”
一眾人只得伏地,連大氣也不敢出。皇帝情緒並不穩定,厲聲道:“還不趕緊上藥!”
南毓連忙應了,再去配了新的藥來替她敷上。皇帝知道兮宥的性子,一直坐在一旁陪著,等到南毓退了出去,兮宥卻不再伸手去解那繃帶,卻徑直走下地去。皇帝當即將她橫抱起來,狠狠地扔到了**,惡狠狠地盯著她:“你受傷了自己不知道?!”
兮宥冷冷地看著他,嘴角揚起淒涼的笑容:“你在乎嗎?”
皇帝手上的力道陡然間鬆了,兮宥想要起身,他卻突然間一個吻下來,在她的脣畔輾轉碾磨,壓的她透不過氣來,只得拼命捶打他的背,直到彷若是精疲力竭了,他才放開她,踹著粗氣,竟是有些委屈地道:“你真的打痛我了。”
沒有人會讓我這麼疼,想必就只有你。兮宥冷冷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那樣的稜角分明,英氣勃發,他就是一個天之驕子。
撇開了臉,低聲道:“我餓了。”
瑛妍聽聞了皇帝終於往千禧殿去的時候,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