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任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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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任性(一)
兮宥已經搬遷到了千禧殿去,就如同皇帝所說的一模一樣,沒有詔令不得踏出千禧殿半步。
方才安頓下來,兮宥正準備就寢,南毓伺候她躺下,兮宥輕聲道:“可有發現是誰動了什麼手腳?”
南毓一面替她蓖著頭髮,一面道:“正如小主所料,想要留下來的幾個人當中當真是有不安分的,就是那留下來的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宮女,荷兒。”
兮宥並沒有太驚訝,只是淡淡地問:“怎麼說?”
“今日奴婢去煮那百合的時候,特意忘了拿冰糖,離開了一會兒,並躲在暗處看著,只見她走了進來,打開了煮茶的茶具,將指甲縫中的東西颳了進去,又立即便離開。奴婢便從外頭進去,特意將她打發來伺候小主,這才有機會將東西給換掉。”說罷,瞧了一眼兮宥的臉色,沒有繼續說下去。
兮宥“嗯”了一聲,卻沒有說其他的。南毓不禁有些奇怪:“小主不處置這個荷兒麼?”
兮宥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道:“不急。這條小魚可是個好誘餌,咱們可不能浪費了旁人送過來的東西。”嘴角揚了揚,吩咐道:“仔細去查查她的來歷,背景都要給我詳細地查清楚了。”
南毓點了點頭:“奴婢明白。”又彷彿是有些不明白:“小主這次會不會匆忙了一些?這樣故意躲著人眼是非,皇上那兒……”
兮宥的眸子淡了下去:“不打緊。”
南毓只得不再多話。她知道,只要她不想說,再問也是無果的。
一夕之間,兮宥的失寵彷彿奠定了瑛妍的得寵,兮宥被貶到了千禧殿,可瑛妍卻又榮獲盛寵,並且在半個月的時間內晉了位分,賜號“惠”,為惠嬪,而住所便是從前兮宥所居的鐘粹宮。一向冷清的鐘粹宮再次因為瑛妍的得寵恢復了兮宥在的時期那樣的熱鬧,卻是讓瑛妍好生煩惱。
琭彤也隨之水漲船高,跟著一道晉了位分,封為琭貴人。
這日去景仁宮請安,兮宥因為沒有了皇帝的聖諭,因而每日都得去景仁宮向皇后請安,晨昏定省一樣都不能少了。因著已經一個多月了,兮宥依舊是遲遲沒有復寵,且從前便遭人記恨,請安之時可以刁難的妃嬪也多了不少。
這日正在景仁宮中請安,榮妃照舊是大的排場,兮宥與瑛妍站在了一塊兒,惹得榮妃一陣嗤笑:“聽聞惠嬪最近很忙?日日見皇上,滋味可好?”
瑛妍福了福身子:“託娘娘的鴻福,一切都好。”
榮妃將目光轉向了兮宥,看著兮宥漸漸削瘦的臉龐,輕笑:“懿貴人彷彿並不好呢,臉色怎麼這樣蒼白?”頓然明白了什麼一般,掩嘴笑道:“是了,許久不見皇上了,心裡自然是苦了一些了。”
兮宥看著她,道:“左不過敵不上榮妃娘娘你日日見皇上,卻許久沒有伺候過皇上上早朝的日子。”
皇帝在此前一直是寵著她的,而貶了她後便寵幸了瑛妍,兩人都當得“盛寵”二字,榮妃的恩寵自然便被削去了許多,日日雖說能見著皇上,皇上卻始終沒有在她哪裡歇過一個晚上,兮宥的話犀利的讓人無法反駁,榮妃的臉已經黑到了極點,卻無從發作。
皇后看著兮宥,心底裡的擔憂不住地蔓延,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到底有什麼能讓她這個有雄厚背景的母家的人,如今是正宮皇后的人害怕的力量?因為皇帝寵她?
不,不僅僅是因為皇帝寵她,是她那雙眼睛,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寒意,那樣清冷的絕望,彷彿是一種不顧一切的衝動。
這樣的絕望讓她害怕,彷彿會讓她拉進無盡的深淵裡頭,再也無法出頭。
天氣已經漸漸轉涼,衣裳要加厚。千禧殿裡頭沒了照拂,自然是什麼東西都少了許多,連地毯都是粗料毛毯,而不是加工精緻的羊絨毯子。
自從被貶之後,兮宥的性子便是愈發的冷淡,除了對幾個近身的丫鬟還能說上幾句,便是瑛妍與琭彤來的時候還能說上幾句話,便再也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且身上愈發懶怠,一動也不想動。
這一日正睡著,荷兒進來點了香,南毓挑了簾子進來,眼見她在裡頭伺候著,便道:“你先伺候著小主,這幾日內務府的分列該是下來了,我且去拿。”
荷兒點了點頭。玉瑩在一旁候著,知道兮宥要做什麼,但總歸是擔心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美人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子醒來,彷彿是睡醒了,坐到了桌前,看著那一尊花尊,心裡頭不知道想些什麼。腳上沒有穿鞋子,白嫩纖細的腳踝更是顯得嬌俏動人。
荷兒吃不准她的脾氣,看了看原先在一旁站著的玉環,哪知一瞬間的功夫,玉環也已經不見人了,不免擔憂起來,只好自己硬著頭皮道:“小主可是餓了?要吃些什麼?”
兮宥抬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將整個花尊給摜到了地上,因為地毯是並不精細的毛毯,因而一下就能讓花尊碎了。兮宥彷彿渾然不覺,自己卻赤足踩過花尊碎片離去,那鋒利的碎片劃傷了她的足,在毛毯上展開一朵朵鮮紅的紅蓮。
即便是疼的受不了,哪怕是再錐心刺骨的疼痛,彷彿她都已經能夠忍受。自從家人死了之後,**上的同彷彿是沒有什麼能夠讓自己害怕的了。
荷兒讓她嚇的不知如何是好,那香料因為兮宥一摜,花尊裡頭的水撲滅了放在它邊上的香爐裡頭焚著的香料,外頭玉環聽聞聲響跑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嚇了一跳,連忙朝著呆愣的荷兒喊:“你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太醫!”言罷,跑過來看了看兮宥足上的傷口,心裡頭著急,正巧玉瑩也從外頭回來了,將玉瑩拉著,道:“你能說會道,快去稟告皇上,說娘娘受傷了!”
玉瑩讓她弄得不知是什麼情況,也知道玉環的性子,便推開了她,自個兒跑進去瞧了瞧兮宥足上的傷口,咬了咬牙,道:“主子且忍著!”說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