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九章 傷勢

第六十九章 傷勢


一婦當關 寵婚無限:金主的獨家索愛 總裁賴上俏媽咪 報告皇叔,皇妃要爬牆 混之從零開始 養個貓妖當老婆 地獄殺神 蒼生有幸 海賊王之最強主播 逍遙北宋行

第六十九章 傷勢

琭彤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總歸是為了她又能重獲榮寵而高興的,心裡頭便是痛快了不少,想到當日安嬪與慎貴人的刁難,總是覺著心中爽快了不少。

皇帝一去千禧殿便一臉宿在哪裡半個月,因著兮宥總是託著自己傷重的腳不顧一切地走在地上,時不時地還總將繃帶給扯開,弄得整個千禧殿的人都是無可奈何,又是因著她素來孤傲冷淡的性子,對旁人的勸說都是聽不進一句的,因此也沒有人能夠勸得動她。皇帝知道這個,每日只能是除了上朝的時候不再,其餘時候便都得在千禧殿待著生怕她又是對自己做出什麼事來。

時日久了,皇帝也總有政事要處理,總不見得能時時刻刻地來,有一回他因著要接見汝南王因而一個上午沒有來,午膳時節過來的時候便只見整個千禧殿的人忙前忙後地奔波,抓著了一個宮人細細一問才知道,兮宥問了他什麼時候才能過來,等來的卻是他接見汝南王的訊息,原是好好地等著的,奈何慎貴人又來了一趟,說了幾句話,沒想到之後便扯下了腳上的繃帶,又打碎了一盞花尊,再次劃傷了腳。

皇帝聽了,臉色很是不好看,說了一聲:“下去吧。”也沒讓人通傳,便自個兒大步流星地踏入了兮宥的寢殿。

這次彷彿是比上次乖巧了許多,腳上已經纏好了繃帶,南毓背對著門口,因著沒人通傳因而並不知道皇帝進來了,只嘆道:“娘娘這雙足再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了,上次的傷勢還沒好完全呢,怎麼這次又傷了?”言罷,又是自言自語地道:“說來也奇怪了,上回的傷口都已經足足有五日了,怎麼總是時不時地會滲出血來呢?”

兮宥眼睛看著那無聲無息緩緩走進的明黃衣衫著身的皇帝,扯起了蒼白的笑容:“你來了。”

南毓驚訝地回過頭去,只見皇帝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跟前,只得連忙行禮:“奴婢不知皇上到來,失禮之處還望皇上恕罪。”

皇帝“嗯”了一聲,對南毓素來都算得上客氣,道:“方才你說,懿貴人腳上上次的傷還沒有好?”

南毓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苦楚的神色:“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都是按著太醫的吩咐用藥的,按理三日也該結痂了,可如今都足足有五日了,卻總不見好……”

皇帝的眉心不自覺地跳動了一下,凝神思索了一下,繼而恢復了往日間的淡然:“讓太醫再來瞧瞧吧,可是今日吃食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南毓應了一聲,將東西收拾了一下便退下了。皇帝走到兮宥身邊,嘆氣:“你總是這樣的性子,這幾日我都陪著你了,你到底還鬧什麼?”

兮宥瞧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皇帝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低低地問:“到底慎貴人同你說了什麼?好容易養著的腳又劃傷了?”

兮宥淒涼地笑了笑:“能有什麼?不過是來告訴我一聲,她肚子裡有孩子,有個有力的母家罷了。”言罷,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那可是你的孩子。”

皇帝只覺得懷中的人兒是那樣的瘦弱,突然想到了她讓毒蛇給咬了的那一次,自己到底是如何緊張心痛的,那一次他方才真正覺得,這一輩子都不能失去她。

他輕輕地親吻她的額角:“咱們也會有孩子的。”

慎貴人畢竟腹中有皇帝的孩子,皇帝一時半刻自然也不能拿她如何。倒是因著這一次受傷,皇帝嫌兮宥總是不聽話,自己又離的遠,便將祤坤宮收拾出來給了她住著,同時再次給她恢復了懿嬪的身份。

祤坤宮是離養心殿乾清宮最近的一座宮殿,這樣的殊榮,在兮宥被貶僅僅一個月後便恢復了,且榮寵彷彿比往常更盛,宮中一時拿不定主意,而關於這懿嬪是妖孽的名聲便傳的格外厲害。

這日南毓在給兮宥換藥,仔細凝神聽了聽,確定沒有腳步在門口停頓,這才放低了音量:“娘娘總這樣傷著自己可怎麼好?那赤百合到底是毒物,腳上的傷天長日久地不好,對娘娘也著實是無益。”

兮宥看著自己的腳,道:“總得我傷的著實是重了,吃了許多的苦,才能讓他有些憐憫。”

“娘娘自己不有所動作?”

“不必。”兮宥淡淡地道:“你近日也不必有什麼動作。他既然已經知道了,自會去查,到時候不論是慎貴人也好,或是安嬪元嬪,甚至是榮妃都好,結果總能有一個。不是他自己查出來的,他是不會信的。”

在荷兒第一日將赤百合的香料拿回來的時候南毓便已經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南毓作為裕王當初放進宮裡的不二人選,練習過的東西不在少數,聞識香料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項,一點點細微的差別都逃不過她的鼻子,但這份天分卻並沒有人知道,因為南毓從未在人前展示過。

當她告訴兮宥的時候,兮宥便已經想到了利用她們這個計策,屆時不論是扳倒哪個,都會是一場無聲的勝利。只是這場勝利的代價,實在太過慘痛。赤百香說白了便是破壞人體的肌能,用當代通俗一些的話來說便是將血小板破壞,血液殘留毒液,一旦身體有破損便難以復原,經常血流不止。

看著兮宥因為日日失血而變得日漸蒼白的面龐,南毓不禁擔憂:再這樣下去,不知道她的身體會損害到什麼樣的地步!終是不忍看著她這樣殘害自己的身體,便只能是向宮外的裕王求助了。

裕王府。

裕王聽著東見的報告,眉心不自覺地皺起:“多久了?”

東見道:“是恢復嬪位前的七日左右便開始了。”

她恢復嬪位已經有了半個月的時間,加上之前的七日,豈不是將近有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在流血?裕王額上青筋突起,北箢直嘆氣,兮宥性子狠,對自己尤其下得了狠手。這一次只怕是想著用這赤百香來對付那個妃子,才想出來的計策,倒是苦了自己,竟是生生地流了這將近一個月的血。

看著有些失去往常冷靜的裕王,北箢道:“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讓蘇陀想想法子,若是再放任她這樣下去,還不知身體會垮成什麼樣。”

裕王抿著嘴,呵斥道:“還不去請蘇陀過來!”想了想,又將那離去的背影喊住:“回來!”

東見無奈地折回,裕王卻彷彿無所謂一般:“直接讓他研究出方子,制好藥再拿過來。”

東見領了命,這才下去。

北箢嘆道:“總是這樣傷自個兒的身子可怎麼是好。”

裕王沒有說話,半日了,方才道:“大約是心裡沒什麼可牽掛的,便也無所謂了。只要是能報仇,只怕她是沒什麼做不出的。”

北箢心裡頭替她可惜,這樣的一個女子,她的一生本該是那麼光鮮明亮,或許她原本會嫁與一個門當戶對的高官人家,做一個少奶奶,到夫人,再到太夫人,有高氏一族在背後那樣錯綜複雜的關係脈絡,她一輩子也吃不了虧,就那樣順風順水地過了一輩子,與這些骯髒陰暗的東西無緣,手上不會沾染人命。

可如今的她,滿腔都是恨意,整個人都已經讓恨意吞噬,已經沒有了一個女子所最寶貴的光鮮明亮。

兩人正說著話,那邊卻突然來報,當著北箢的面也毫不遮掩:“王爺,姨娘那邊……”

北箢有些頭疼,這個姨娘最不省事,一聽到她便唯恐避之不及,連忙是道:“你趕緊去吧,我也有事,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