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不相信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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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不相信你的承諾
馬車抵達西夏皇宮,湛藍被一陣震天動地高呼萬歲的聲音驚醒過來。
她忙坐起身來,眼前光線幽暗,恍如入了一場黑色夢魘,又似大周皇朝的龍椅之前蒙了黑幕,她再也看不到那些熟悉的面容……
近來總是疲憊,混沌地分不清黑夜還是白天,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從大周皇朝的鳳安城,到西夏皇都,銀州,翻山越嶺,日夜兼程,還穿過了一片沙漠,馬累死了四匹,都被棄屍荒野。
穿過沙漠的那幾日,她不禁懷疑,自己會如累死的馬匹一樣,被御天殘忍地丟棄。
無奈舟車勞頓,她早已累得癱軟無力,就算真的如此,她也只能默然認命。
不知今夕何夕的她,小腹竟然詭異的,奇蹟般微隆起來——她方才知曉,有個小生命正在蓬勃茁壯的生長。
午夜夢迴,她總能看到赫連恆策馬追來,亦或是,看到他牽著一個孩子的小手,含笑站在她面前……
她睡得太久,有時三兩天都只能被御天餵食湯粥,醒來時,口中偶爾會有食物的味道殘留——因此,她不得不懷疑,他在食物里加了催眠的藥粉。
再後來,御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喚醒她,帶她散步,給她食物和水,兩人卻再無一句交談。
當她發現自己再也使不出半分內力時,卻又忍不住感激他手下留情,終於……他沒有要她的命。
經歷過這麼多,她最懂得一個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憑她現在的狀況,她除了順從他的種種安排,伺機逃離,再無路可走。
突然,車簾被拉開,有兩個宮女在外面端著衣物和首飾行禮,“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請您即刻更衣,迎接百官跪拜。”
皇上?皇后娘娘?真是恍若隔世的稱呼,只可惜,皇上不是赫連恆,皇后娘娘也不是她。
湛藍小心地護住掩藏寬大袍服下微隆的腹部,“我太疲乏,身體不適,你們轉告皇上……”
車下上來一位四旬左右的嬤嬤,眸光刺冷嚴苛,冷繃著臉,上前來不由分說扣住她的手腕,“皇后娘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裡是西夏,不是宜周,不是康遼,更不是能讓你稱王稱霸的大周皇朝……”
湛藍惶恐不安,擔心她再用力自己會摔倒,忙扶住車窗框,尖利地朝著外面大叫,“啊——痛,痛……放手……御天!御天救我!”
嬤嬤聽到外面的響動,大驚失色,慌忙鬆開她……
恰在此時,車簾被一股冷風掀起,一身明黃龍袍的御天彷彿一頭張狂的豹子,憤怒地衝進來,精準伸手,一把扣住了嬤嬤的脖子,“朕只是要你服侍皇后更衣,誰準你對她動粗的?嗯?”
湛藍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她是因為睡了太久的緣故嗎?他竟然還會保護她?
見嬤嬤快要斷氣,她驚慌地起身抓住他另一隻手,“御天,算了,我只是說我有些乏,不想更衣,她就過來拖我……好在我喚你及時……”
嬤嬤被掐的喘不上氣,豐潤的臉長紅得發紫,卻不敢與御天冷魅震怒的雙眼對視,“咳咳咳……奴婢知錯,皇上息怒!奴婢咳咳……真的知錯!”
御天反手一擰,嬤嬤臃腫的身軀飛出了車門,摔在了車轅下,“以下犯上,殺!”
湛藍忙開口,“罪名不重,就派去浣衣局吧!”
“殺!”御天說完,冷冷地瞪著她,“朕的聖旨是聖旨,不是誰可以隨意更改的。皇后既然已為皇后,最好記清楚這一點,尤其,朕,不是赫連恆,也不是完顏襲,你不乖,沒人寵著你,縱著你!”
湛藍低下頭,鬆開他的手,越是緊張地大氣不敢出,“臣妾謹遵皇上教誨!”
御天挑眉,俯視著她因為久眠而粉潤的俏顏,眸光尖利地越是透著駭人的鋒芒,“很好,現在更衣,皇后還有異議嗎?”
湛藍聽著那個嬤嬤被拖走時的慘叫聲,身子不由得顫抖不止,“沒有,臣妾不敢有異議。”
“難得你這麼聽話。”他嘲諷地揚了下脣角,視線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她的腹部,“衣服和首飾拿上來,朕親自給皇后更衣。”
“不,不,不……”湛藍花容失色,慘淡地頓時面如死灰。她語無倫次地說道,“臣妾很久……很久沒有沐浴,身上發臭……臣妾……臣妾自己來。”
她不敢想象,他發現她有了身孕,會是何等恐怖情景,“一會兒就好,皇上請去車下稍等。”
他沒有下車,反而欺身上前,大手伸向她腰間寬闊的刺繡緞帶,三兩下便拆解開,“你的意思是,我們拜堂之後,朕還要等你睡著才能上你的鳳榻?做夫妻,可不能這樣生疏!”
湛藍無措地揮開他的手,本能護住腹部,驚得頻頻後退。
寬大如屋的車廂因為他的逼近,頓時顯得狹窄,她不慎踩到裙裾,脊背磕在車廂上,腰身卻被他猛然一擁……
她身軀前跌,撞進了他的懷裡,恐懼地差點尖叫出聲。
“慌什麼?不就是有個孩子嗎?既然你喜歡,養著就是了,朕會把他視如己出的。”
他心口刺痛地把她抱緊她,大手按住她的頭,不讓她看到自己隱忍憤恨的可怕神情。
“今日拜堂。我已經等了許久,不能再拖延了。留住這個孩子的條件便是順從朕!可明白了?”
湛藍順從地忙點頭,“明白……我都明白,謝皇上隆恩。”
他這才鬆開她,宮女進來擱下水盆,衣袍、首飾、胭脂水粉,便自覺地退出車外。
車外,文武百官仍是站在原處,一個個恭順垂立,雕塑一樣,隱忍著毒辣辣的烈陽,不敢交頭接耳,不敢低頭私語,皇宮門外偌大的廣場上,風聲也似停止,靜謐莫測,落針可聞。
車廂裡,湛藍還在抖,好在,御天並沒有卸除她的中衣,只為她更換了外袍……
她僵硬地坐著,由著他親手為自己梳妝打扮,最後嫁衣如血,濃妝淹沒她吹彈可破的臉兒,蒙上了紅紗蓋頭。
他又從頭到腳的仔細打量她一遍,最後幫她撫了撫袍袖,“很好,這樣的你最完美,是我當初想要的樣子。”
湛藍卻還是毛骨悚然,“這套嫁衣準備了多久?”
“從我登基第一日,就開始準備。它和你有緣。”
她黛眉跳了一下,越是膽戰心驚。
他登基第一日,便惦記著她的國,她的臣民,她的未來,這樣的“惦記”背後,不知道暗藏了多少陷阱和陰謀,萬一赫連恆帶人來救她,恐怕不只是強弩之末,還正落入他的陷阱。
“走吧!”他早已經急迫地快要抓狂,卻又更怕她會來個一哭二鬧,毀掉婚禮。
片刻後,她被抱下馬車,被御天抱著踏上紅毯……
站立紅毯兩側的宮女,手持花籃,天女般散揚了漫天繽紛花瓣,她與御天一起沐於花瓣雨下,不禁感慨萬千,這恐怕是普天之下最美麗的地獄了!
文武百官整齊地跪拜下去,“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卿平身!”御天抱著湛藍坐上肩輦之上寬如床榻的垂紗肩輦。
護衛們將肩輦扛上肩頭,御天又半攬著湛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眾人,威嚴說道,“皇后已經有了朕的骨肉,因此,朕今日……不得不奉子成婚,呵呵呵……”
湛藍在他懷中愕然,“御天,你怎麼能說……”他怎麼能說孩子是他的骨肉呢?赫連恆萬一收到訊息,不知道會怎麼想。
隔著紅紗,御天的手指近乎凶狠地壓在她的脣瓣上,她的話音中斷,只能隱下所有的怒火。為了孩子,她不能生氣,她不能急躁,她不能動粗。
當她一連三個深呼吸之後,壓下怒火時,就聽文武百官高呼,“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御天怡然揚起脣角,湊到她耳畔,“放心,後宮裡再沒有其他女子,你住進去,沒有人和你搶朕,等待我們的孩子出生之後,一切只會更好。”
湛藍對於他所謂的痴情,沒有半分興起。他要幾個女人,那是她的事,與她完顏湛藍,真的沒有半毛錢關係。
倒是他口中所謂的更好,又是指什麼呢?
肩輦前行,入了皇宮大門,盡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深灰色石板地磚鋪就的皇宮地面,蒼冷蕭索,古老厚重,彷彿陽光幾百年都不曾探訪過此處。
四處冷寂無聲,林立的護衛,彷彿永遠不會發出聲響的石像,目不斜視。是他們太御天這位新皇的話,還是太恐懼他的所作所為,便不得而知。
一座座巨集偉的宮殿肅穆陰冷,由白石建成,經年累月的風吹日晒,又因其原來的主人只貪美色而屬於修繕,已不復初建而成的輝煌明麗之感。石頭拼接的每一道縫隙裡,都彷彿有冤魂飄出來,涼颼颼沁入毛孔裡,叫人只覺得冷。
母后偽裝成另一個女子,隱姓埋名多年,是如何熬過來的呢?
奇章子,竟是在這樣一座宮闈內,效忠於一個所謂救命恩人的愚蠢皇帝。而多年之後的今時今日,他定然不曾想過,他會與那樣的金晗柔成為夫妻吧。
真是造化弄人!
思及遠在鳳安城的赫連恆,湛藍不由得長嘆一聲,心底舊傷復發,新傷刺疼。不知此生,還能否有機會再與他相見。
鼻翼酸澀,她想抬手按住眼角,不料,手卻正被御天緊扣住。
她想掙脫,卻見他手腕上還纏著白色棉紗布。被赫連恆的金鏢射穿了手腕,是不容易那麼康復的,可是,他剛才為她梳妝,更衣,兩隻手卻利落地彷彿不曾受傷過……而這一路上,他給她下了毒,讓她總是長眠不醒,他卻也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