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21章 要拜堂,讓她滾

第221章 要拜堂,讓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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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要拜堂,讓她滾

且不說他這一身龍袍嶄新,就連紗布都是白如雪的,順滑的藍髮依然美麗如絲緞,彷彿從沙漠裡走過一圈,身上都沒有沾到半粒塵埃。

不管有多疲憊,他都是如此整潔乾淨,無懈可擊。

只這一點,也足以令身為女子的她汗顏,這些日子,她像一個失去自理能力的廢人,太狼狽!太愚鈍!這樣的完顏湛藍,頹廢地已經不像她了。

不知他到底給她服用了什麼催眠藥物,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真的睡成一個廢人。

她如此瞧著他的手腕,顰眉沉思,面上紅紗飄逸,四周金紗婆娑,流光幻影落了紅妝的她滿身,愈加美得驚心。

御天靜靜瞅著她,脣角冷傲的笑,又變得溫柔如水,“已經不疼了,毒也解了,傷快要痊癒,不用擔心。”

她沒有擔心,只是在估量,若是她從他眼皮底下逃走,他憑完好的一隻手,能有多快抓到她。

“不要胡思亂想,安分些,少受些苦。”他豔若星辰的眸,一瞬間又如如隼之瞳,透過她面上的紅紗,銳利,精準地捕捉到她輕顫的睫毛下掩藏的一閃而逝的慌亂。“赫連恆,或完顏襲,或金風,或蒼龍,他們最好一個都不要出現,若是來,必死無疑!瞧著這座皇宮沒有幾個護衛,在你看不到的位置,暗藏著朕的鬼影殺手,他們可都是楚氏當初精心培養出來的。”

她乾脆闔上眼,封閉了耳朵,不再聽他說話,淚卻沿著腮畔潸然滑落。

入了大殿,百官隨即跟進來,列位完畢。

龍椅左側的太后之位上,隨即坐了一位剛過三旬的嬌美女子。

她一身黑底鳳紋錦袍,是西夏太后無疑。

透過玄武等人之前探查的情況,湛藍猜到,她就是西夏先皇在死前的幾個月內,最寵愛的婕妤——昭梨。

此女曾經是銀州城裡最頂尖的舞姬,偏愛美色的西夏先皇,每隔幾日便喬裝成富商,前去花樓觀其舞姿。

後來,西夏先皇便欲罷不能,時常夜宿花樓,被史官們記錄成為西夏曆史上最荒唐的皇帝。

西夏先皇不想為皇族留下汙點,便命奇章子為他另偽造一些輝煌事蹟,稱外出只是微服私訪,體恤民情。

奇章子趁機勸言,卻慘遭怒斥。

最後,難敵美人迷惑的西夏先皇,不顧眾臣反對,將昭梨納入後宮,兩人每日形影不離,夜夜臨幸,早朝之時,昭梨亦相伴他坐在龍椅上……一時間鬧得後宮前朝亂成一團……

而誰又能料到,這位喚名昭梨的女子,正是御天精心培養的殺手?!

皇子爭權,宮妃禍亂,在西夏混亂的關鍵時刻,正是昭梨,在枕邊給西夏先皇施了毒手。

只是,讓湛藍疑惑的是,丹陛之上冷豔雍容的昭梨,竟然臉形,眉宇,脣形都與她有些相仿,不……具體來說,應該是像金晗柔!

御天是早就知曉西夏皇對金晗柔愛而不得,心中愴痛,才對症下藥,施展這一招美人計吧!

他果然,不只是凶殘,還睿智絕頂。可憐的西夏先皇,連自己為什麼會被枕邊美人殺死都不知道,聽聞他死後,雙目是圓睜的……

就在湛藍打量著昭梨時,昭梨亦打量著她,而且,視線清寒地隨即便移到了湛藍的腹部,彷彿暗藏了刀刃鐵鉤,要將肚皮劃破似地,讓湛藍脊背上一陣發涼。

“給太后請安。”御天狀似恭順地跪下,“這些日子,太后辛苦!”

“為了西夏,為了皇上,哀家再辛苦也值得!”昭梨太后俯視著御天,眸光瞬間變了又變,那股刺冷,就像是漣漪,一圈一圈擴散開,最後便溫柔地笑出來,“所以,御天,你……終於得到了自己心愛的女子?”

湛藍聽出她的話尾音輕顫。“心愛”二字,更像是擱在後牙上碾碎了,才說出來的。口氣中似隱忍了不易被人察覺的痛。

湛藍微低著頭,靜默站立一旁,聽著二人“母慈子孝”似的對話,腦子飛快地轉動。

那些暗藏殺氣之下的恩怨情仇,不必她太過費神去猜測,水落而石出。

縱然她腦子已經愚鈍,卻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昭梨為何為御天如此冒險。他這樣妖冶的男子,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都能牽人心魂,普天之下,有哪個女子能夠抵抗如此魅力?就連她,當初也差點栽進他的陷阱裡。

在眾目睽睽之下,懦弱的百官面前,昭梨與御天,一個在太后鳳椅上,一個端坐龍椅,踩著無數人的血,飛揚跋扈,共擁西夏。

湛藍又憶起自己在那座無名山石屋裡的恐怖經歷,她此生並沒有殺多少人,已是噩夢纏身。難道他們午夜夢迴,不會被冤魂驚擾嗎?一個殺夫,一個弒父,篡權奪位,狼狽為奸,他們如何能安心呢?

“藍兒,來,拜見太后!”

御天說著,站起身,握住湛藍的手,溫雅地笑容明媚如旭陽,再尋不到前一刻在肩輦上的陰沉。

“以後,在後宮裡,你要與太后和睦相處。”這番勸勉之言,倒是像極了將妻子介紹給母親的兒子。

湛藍不肯跪,修長的睫低垂,心念一轉,脣角就扯出一抹狡黠的冷笑。

她鳳眸輕緩再次抬起,無辜嬌美,澄澈清明。她從昭梨臉上移開視線,掀起臉上的頭紗,嫵媚地瞅著御天,撒嬌似地說,“可……你剛才還說,後宮是人家一個人的,這位太后如此年輕,又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和她……不會有什麼吧?你把這麼一個女人,擱在我頭上,一點都不顧及我的感受嗎?你讓我怎麼和你成婚?!”

話說得如此直白犀利,無異於撕破臉。百官們頭壓得更低,一個個連交換眼神的勇氣都沒有,有人甚至毛骨悚然地在發抖。

這位新來皇后娘娘,哪裡像是當過女王的?壓根兒就是膽大妄為,待皇上一掌拍下去,毒氣攻出,她便頃刻間化為一灘血水。

倒是唯有一個身穿鎧甲的魁偉男子,在湛藍右後側三步的位置,不著痕跡地揚起脣角。

然而,御天卻並沒勃然大怒。他臉上唯一的反應只是,眉頭微皺。

昭梨的確是他的人,這一點他無法否認,也無需否認。只是,他沒有想到,如此隱祕之事,湛藍竟也能知道。她這些冠冕堂皇地“吃醋”說辭,委實牽強?她是生怕天下不亂,非要攪混了局面。

不過,他剛才的確是說,後宮裡沒有其他妃嬪,而太后……也不算妃嬪。

“藍兒……咱們先拜堂!”

他眸中的笑幽冷刺骨。

湛藍順從點頭,玉指卻指向丹陛之上,“拜堂可以,前提是,那個女人得滾出去!要不然,孩子你也別想要了!”

御天眉梢冷怒跳了兩下,她倒是大膽,竟然藉由孩子,反將他一軍?!這孩子不是他的,除掉更好,倒是前一刻他在宮門外接受了百官恭喜,踏踏實實地說明了孩子是他的親骨肉……他弒父之名已經揹負,如果再殺子,定會落得個凶殘無道的罪名。

昭梨見御天遲疑,端起太后的威儀,惱怒冷斥,“完顏湛藍,哀家是當今太后,掌管後宮天經地義,再說,你有身孕,也不宜操勞太多。皇上寵你,可不是任何事都由著你,他日理萬機,不遠千里去接你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湛藍搖頭失笑,被她這樣一說,御天倒是成了個痴情種,而她,卻成了一個不識抬舉無理取鬧的壞女人。

好吧,她就當定了惡魔女人!“昭梨姑娘,你出身花樓,身份低賤,坐在那個位子上,可是辱沒了皇族!你讓皇上如何喚你一聲‘母后’呢?”

湛藍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都揭露出來,就見御天臉色頓時鐵青,而文武百官卻詭異地越是死寂,他們彷彿都是永遠不會說話的啞巴,連一個敢站出來指責御天的人都沒有。

她不禁暗自諷笑,這樣的朝堂,這樣的政局,全然被御天一人掌控,而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怎麼可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從這樣的局面看來,西夏,註定要早亡了!

“母后”兩個字,讓昭梨在鳳椅上頓時如坐鍼氈,她一掌拍在鳳椅扶手上,尖利的指甲幾乎要刺透純金打造的鳳椅寶座。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多時,才反駁,“完顏湛藍,你不同樣也是出身花樓嗎?當初你被赫連恆一兩銀子賣掉的事,眨眼就忘了?你諷刺哀家,豈不等於自嘲?”

此話一出,百官們倒是不禁紛紛抬頭,偷覷湛藍的反應,而那位身穿戰將鎧甲的男子一挑眉玩味挑高,正期待著她的反應。

湛藍不怒反笑,笑聲甜美卻又放肆,足以讓英雄氣短,讓丹陛之上的太后氣絕。“呵呵呵……昭梨姑娘,我和你區別可大了。赫連恆將我送入花樓,是為掩人耳目,躲過楚後的暗害。而且,我不過是在臺上跳過一兩次舞。至於你,入幕之賓恐怕不少吧!你是先皇的女人,卻在與先皇邂逅之前,也曾是皇上的女人,滿朝官員之中,定然也有不少人曾經觀賞過昭梨姑娘動人的舞姿,你……生意很興隆呀!”

“你……”昭梨氣得驚怒站起身來,不堪的往事,像開閘洩洪似地,洶湧而來,她的恥辱,她的憤怒,再也壓抑不住。“完顏湛藍,我這就撕碎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