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喜孕,流言蜚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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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喜孕,流言蜚語
昨日壽辰宴,她雖然坐在奇章子身邊,卻並沒有疏忽對女兒的關注。
湛藍對滿桌美食挑挑揀揀,似乎胃口不好,但她卻又吃了很多。
而今日早膳母女兩人一起用膳,湛藍又避開了有腥味的蝦仁粥。
她更換吉服之時,從鏡子裡注意到,湛藍對甘甜的冰鎮荔枝不滿搖頭……
這一切一切“症狀”,足以讓御天再殺她一次。
如果赫連恆執意發兵攻打西夏,只怕打過去了,湛藍早已屍骨無存。
思及此,金晗柔頓時如坐鍼氈,赫然想到完顏襲,她忙起身走出殿來,正見完顏襲策馬朝著千秋宮這邊奔過來。
正如從前,她每次需要這個孩子時,他總是會及時出現……
只是,如今一身護將鎧甲的他,已全然不見當初的稚嫩青澀,陽光下的他,器宇軒昂,雖然只是帶刀護衛的鎧甲與披風,卻仍脫不去一身狂霸的王者之風。
她是該恨他對湛藍的傷害,但是,多年前,她於後宮之內水深火熱,完顏襲小小年紀卻已經懂得圍護她們母女——但凡那些妃嬪要對湛藍不利,他都能助她化險為夷,順利脫身。
那時的湛藍,卻渾然不覺,有多少人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
在爭權奪利弱肉強食的可怕深淵裡,他讓湛藍完好無損,功過足以相抵。
金晗柔搭著貼身宮女的手,走下臺階迎向完顏襲,一聲“襲兒”,及時修補了疏冷的與養子的生疏。
完顏襲下馬便輕功飛身過來,單膝跪在她面前,忙伸手扶住她向前傾倒的身軀,“母后慢些,臺階高,別摔著了。”
金晗柔反手握住他的手,彷彿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襲兒,你要去救藍兒。”
完顏襲略俯首,卻是避開了她焦急的眸光,“兒臣聽聞訊息趕回來的,恆應該已經有所準備。”他去救,不妥。
“襲兒,我要你一個人去救,不要驚動任何人!興師動眾,反而會害了藍兒。”
“可是,母后,兒臣去救真的不合適呀,這個時候,兒臣最應該避嫌。藍兒和恆……他們……”就算他想去救,也沒有資格。“我去了,藍兒也不可能接受我的保護。她還在生我的氣,還在恨我。”
金晗柔這才驚覺事情不對勁兒,雖然湛藍將他留在身邊,卻封了金風蒼龍等人為王,就連毒鴆等人官職也在四品以上,卻惟獨完顏襲是個例外。
堂堂康遼國君,如今成了大周皇朝的護衛,這分明是奇恥大辱,他卻默然隱忍,盡職盡責,這與他爭強好鬥的性情完全不符。
“襲兒,你和藍兒到底到底是怎麼了?她化解了你和赫連恆之間的恩怨,應該早就原諒你了呀!她親口答應我,一定會原諒你的。”
完顏襲尷尬地愧疚一嘆,金晗柔勸湛藍原諒他時,他是親耳聽到的,也知道,養母希望他與湛藍能重歸於好,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母后剛回宮,有很多事還不知,我曾害藍兒失去過一個孩子,還害她絕育,永遠不可能再有子嗣。她和恆卻沒有殺我,還讓我繼續留在皇宮我已無憾,再不敢奢求其他。”他越說,眼眶越是灼紅,自責,懊惱,在眼底煎熬成一片火海,“其實,藍兒之所以撮合恆與任墨萱在一起,亦是這個原因,藍兒不想讓恆有一個不完整的家,她知道,恆早就期望有孩子。”
金晗柔匪夷所思地盯著他,頓時明白,湛藍為何如此排斥與完顏襲在一起。
她纖細白皙的手,慈愛地落在他寬厚的肩上,“傻孩子,藍兒恐怕……已經有孕!”
“什麼?”完顏襲不禁懷疑,金晗柔是在安慰他。“母后,這是不可能的。”
金晗柔忍不住笑道,“這件事恐怕連藍兒自己都不知道呢!”
“藍兒在這方面的確愚鈍。”上次被他得逞,便是因為,她自己都不曾察覺自己已有身孕。“可是……母后如何能斷定她真的有了身孕?”
金晗柔對他細數了湛藍的可疑症狀,又道,“母后是過來人,一眼便看出她狀況不對。倒是孕期太短,怕判斷有誤,不敢直言讓御醫為她把脈。母后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亂說。輔政王看上去霸道又小氣,萬一知道這件事,恐怕會失去理智,反而害了藍兒……”
她話還沒有說完,完顏襲轉身便朝著自己的馬奔去,她著急地叫住他,“襲兒,母后話還沒有說完呢!”
完顏襲站住腳步,轉身笑著對她說道,“母后放心,兒臣一定將藍兒安然帶回來。”
當得知湛藍奪取天下,是為化解他與赫連恆之間的矛盾時,他就期望,時間能倒退到他與御天交易的那一日,讓御天不要喂她絕育丸……
倒是沒想到,御天竟真的是愛她的,就算他知道,湛藍心裡沒有他,卻還是沒有給她餵食那種劇毒之藥。
憑這一點,他應該留御天一命的。
金晗柔相信,他一定有能力救回湛藍,但是……“襲兒,孩子是你的嗎?”
完顏襲一隻腳差點踩空,忙穩住身軀,遲疑片刻,才道,“是恆的。”
“什麼?”金晗柔臉色頓時有些僵,“怎麼會是他的呢?襲兒,你是一直在伊芙宮的呀?怎麼會讓他和藍兒在一起?你糊塗了?藍兒可是你自幼就認定的,你怎麼能把她推給赫連恆?”
“兒臣是伊芙宮的專屬護衛,當然應該在伊芙宮。”完顏襲見她臉色黯然,忙又道,“母后不必擔心把這件事公佈,這是我大周皇朝之喜。”
“母后不喜歡輔政王與藍兒在一起。”金晗柔說完,又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襲兒,你去吧,路上小心。”
完顏襲不疑有他,忙道,“是,母后也要照顧好自己。”說完,他轉身便飛上馬背,喊了一聲駕,馬匹朝皇宮大門直衝而去。
金晗柔臉上的笑被迎面而來的風吹散了似地,再尋不到絲毫蹤跡。
宮女在她身後輕聲問道,“太后,接下來要去哪兒?回毓仙宮嗎?”
神思飄遠的金晗柔沉重嘆了一聲,側首問道,“索檀雅和辛玉麗都被安葬了嗎?”
宮女恭謹俯首,“是。都被埋葬在了從前的索氏墓園。”
金晗柔扶住宮女伸過來的小臂,輕斂裙裾,轉身拾階而上,“如果藍兒還在宮裡的話,今日若無事,她應該會去拜祭一下,畢竟那兩個女子也是可憐人,她不殺她們,定是也對她們心存憐憫。不幸,這一對兒姐妹花,一個被赫連恆利用復仇,一個又被他飲血解毒之後丟棄。他的絕情太叫人心寒,若是藍兒與他在一起,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宮女忍不住為天下無雙的輔政王抱屈。“太后,輔政王是女王陛下的前夫,臣民們可都盼著他們能重歸於好呢!聽說,輔政王在伊芙宮留宿的翌日早上,齊康王正進入殿內,撞見了女王陛下和輔政王衣衫不整,大發雷霆之後,就生了後來的變故。”
“竟有這種事?”金晗柔柳眉緊皺,心結卻盤了一圈又一圈,不禁為湛藍捏了一把冷汗。
一個宮女都能說出這麼多是是非非,不知道外面的百姓,如何看待湛藍這位女王陛下。
身在皇位,關於帝王**的謠言總是無風而起,壓也壓不下的。可……湛藍不是一般的帝王,她還是個普通率直的女子,如何經得住這些?
宮女見她不語,愈加小心地攙扶著她,徐徐說道,“齊康王和瑞賢王跟在女王陛下身邊最久,齊康王效命於楚氏之時,曾經毫不避諱地對已是宜周皇后的女王陛下示好,而齊康王的性命,更是女王陛下救回的。瑞賢王也曾帶女王陛下私奔過,倒是不知為何,後來就不了了之。他們對女王陛下忠心不二,無人能及。若是沒有輔政王,恐怕女王陛下會從他們二人之中選一位呢!”
金晗柔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這些話,你都是從哪兒聽來的?”
“早先跟在女王陛下身邊的巧卉姐姐說的,這些話準沒錯,她是從宜周過來的,除了冬兒姐姐,就只有她對女王陛下最瞭解了,我們這些宮人要了解女王陛下的喜好,都找她打聽。”
一個巧卉,一個冬兒,金晗柔記下她們的名字,“為何不找冬兒?”
“冬兒姐姐脾氣可倔呢,給禮物也不收,銀子也不要,又不愛說話,聽說,女王陛下早先是想把她賜給瑞賢王的,可瑞賢王把她留在身邊一陣子,後來就硬是不肯再留她,女王陛下也不好強迫,便把冬兒姐姐留在伊芙宮了。”
金晗柔早在西夏時,就打探過。瑞賢王蒼龍,是千刀門主,而冬兒……卻是赫連恆的人,睿智寡言的瑞賢王,當然不希望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被赫連恆知悉。
“這些,也是巧卉說的?”
宮女忙點頭,自覺立下天下無敵的大功一件。她神采奕奕地恭謹看著金晗柔,期望她心情不錯時,能賞賜她一個毓仙宮的掌宮大宮女之位。
金晗柔沉怒地冷繃起臉,“暫不去祭拜那兩個女人,把巧卉帶到毓仙宮,另外,傳我懿旨,今日起,所有的宮人都喝苦茶,喝一個月,讓他們學著管好自己的舌頭!”
宮女大驚失色,原是想討好太后,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她欲哭無淚地忙跪下來,“奴婢該死,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不敢亂講。”
“舌頭是你的自己的,懂得珍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