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1章 害怕,請你留宿

第181章 害怕,請你留宿


狼性王爺請放手 神祕寶寶:總裁你不是我爹地麼 惡人寶典 江湖俠女淚 靈嘯乾坤 惡魔吻上癮:晚安,鬼王大人 我的身體有個關二爺 活見鬼 少年足球夢 道破天穹

第181章 害怕,請你留宿

可……她怎麼這就犯困了呢?他的話,竟如此無趣?如此無聊?還是,她真的恨透了他,厭煩了他,連說幾句話,都……

剛閉上眼睛的湛藍突然就又坐起身來,赤腳繞過屏風,見他還在,便說道,“你留宿吧。”

“什麼?”他不禁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害怕。”她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個石室,還有,御天那把梳子莫名其妙地出現在梳妝檯上……她也不得不防。

如今,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她還沒有良策應對,金風和蒼龍等人一點訊息都沒有,更讓她擔心。

現在,她就像是折斷了翅膀和利爪的鳥雀兒,飛不出,也走不了,只能困在囚籠裡。

“好,朕留下。”

風捲殘雲,他把滿桌的菜吃完,叫人來收拾乾淨,碗盤,卻坐著沒動,視線不經意地一轉,正看到她露在裙邊外的瑩潤如玉的腳趾。

見他眼神微變,她沿著他的視線向下看,侷促地動了,忙把雙足收緊裙襬中,羞惱地頓時面紅耳赤,出口卻並沒有與他衝突,“你……你還要看摺子?”

“不看了。”他猜不透她為何突然改變主意,卻擔心自己太渴望,會剋制不住地碰她,“不如朕先陪皇后在室內走一走,吃的太飽會容易難眠,走累了,再躺回去,也就容易睡著。”

出去散步?還是又要變相地引她談話?她戒備地沒有馬上答應。

“皇后的藥還沒有熬好,還需要再等半個時辰呢!”

“也好。”

不服藥,她的身體恢復更慢,她不能放過任何加速康復的機會。

她忙去踏上鞋子,一轉身,卻正撞進逼面而來的寬大懷抱中,熟悉的男子體香衝入鼻息,她緊張地忙屏住呼吸,鳳眸卻不禁瞪大,卻沒敢抬頭,“你……”他到底要做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做,除了握住她的手,“朕擔心你會跌倒,走吧。”

她又不是孩子,走路怎麼可能跌倒?

他剛牽著她邁出一步,她就往前跌怕下去,“啊呀——”一聲驚呼,一條健碩的手臂及時擋在身前,她才倖免於難,站穩之後,才發現,剛才因為撞在他身上,她不慎踩到了裙襬……

“瞧,被朕說準了。”他挑高了眉,威嚴且有些冷酷地俯視著她訝異抬起的鳳眸,脣角眉梢卻閃過一抹狡猾的邪氣。“小心走路,虧得沒有身孕,否則,這一腳跌下去,孩子就沒了。”

這番話讓湛藍火氣躥升三級,卻又緊抿雙脣,不想與他多言,於是又硬生生地把火氣憋了回去。毫無疑問,孩子這個話題,是個引她與他爭執的絕妙伎倆。

窩火的俏顏卻一轉眼,複雜變幻,生動靈秀,嬌美可愛,最後……卻又歸於無波的沉靜。

出了寢帳,她被當空皓月吸引了視線,不由得驚歎出聲。

他則轉頭看她,月光籠罩下的容顏,有著神祕幻美的氣韻,也少了幾分彆扭的疏冷。

他正要開口,她卻掙開他的手,徑自往前走去,口氣中也多了幾分輕鬆。

“今晚的確適合散步,我們從這邊走到營地大門那邊,再返回來,然後就睡覺,這期間誰都不準開口說話。”

“可是朕有很多話要說。”

“皇上的話不適合對我說,還是存在心理,以後有機會對索檀雅說吧,我只是一個工具——一個劊子手,是不該對自己砍人的刀亂講話的,不是嗎?”

“皇后不好奇朕想說什麼?”

好奇?她是應該好奇的,堂堂一國之君為她屈尊降貴,又是照顧,又是陪膳,無不盡心盡責,表面看來,他真的是一個完美的好男人。

以前,她就是這樣認定他的,明知他利用,卻還是盡心為他,明知他騙她,卻還是選擇相信,一次次受傷卻還要飛蛾撲火……為他,她死也是無懼的,他這樣一個如神若魅,冷酷威嚴,有著無限魅力的男人,只需一笑,便能引得大片女子如她這般,做出痴傻之事。

人最無奈的事正是如此,明知是對的人卻愛不起來,明知是錯的人卻依舊愛著。贏不了自己,最後就輸掉感情。

可是現在,她想透徹了,看明白了,所以,無需再去計較太多,只要活著就好。

眺望月夜之下的美景,她說道,“皇上為我做得已經足夠,再多說多做,對大家都不好。將來,不是皇上因付出太多而委屈,就是我因承受太多而難過,何必為彼此添堵呢?”

於是,從寢帳到營地大門,又從營地大門走回來,她在前,他在後,安靜默契,誰都沒有再說話。

服了藥,躺上床之後,她隔著他足有一條手臂的距離,他蓋著毛毯,她蓋著錦被,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賓,彷彿又回到原點。

她躺在裡側,面朝床裡,閉著眼睛,雖然沒有再想到石室裡的恐怖經歷,卻心煩意亂,總無法忽略他強烈的存在感,和那股無形地壓迫感。

他睡在外側,面朝著她,明明已經倦極累極,卻反而全無睡意。而如此看得到,卻又碰不到她,清楚地嗅著熟悉嫵媚的馨香,更是煩躁難平,氣血翻滾。

一刻,兩刻,三刻……一個時辰過去……煎熬不住的他,終於忍不住輕聲喚她,“湛藍?”

她的喘息均勻,已然熟睡。

他暗暗呼一口氣,抿脣屏息著,悄然無聲地挪動健碩的身軀,並掀掉了身上的毯子……

一早,天未亮,湛藍右臂麻痛得難忍,她低吟著挪動了一下,卻動不了,半邊身體被某個巨大的重物壓得失去了知覺。

她迷糊地睜開惺忪地睡眼,視線漸漸清晰,側首,鼻尖脣瓣碰到柔滑的肌膚,好聞的男子氣息縈繞鼻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重物正是——赫連恆。

他側趴在她身上,像是怕她跑了似地,正壓住她的右半邊身體,她可憐的右臂血脈凝固了似地。

而他健碩的長臂則霸道地橫攬住她的腰肢,宛若刀裁的臉頰靠著她的……這個親暱的姿勢,像極了一個倔強的大男孩耍脾氣,更可惡的是,他沉地像石頭一樣,大腿竟……橫在她小腹上……

呼!難怪昨晚她噩夢連連,不是被人刺中了腹部,就是被人砍掉了半邊……她側首氣惱地瞪著他沉靜的睡容,羞怒交加,想要喊他,視線觸及他眼下烏青的暈,憋在心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萬一他醒來,這樣親暱的姿勢,兩人都會尷尬,而且,她實在不想在這樣曖昧的姿勢下與他交談。

她試探著挪動,再挪動,手臂卻抽不動,氣得只想把他踹下床去,卻又矛盾地擔心總控內傷未愈,使不出太大力氣,恐怕他人沒有被踹下去,反而自己內傷加重。

她好不容易抽出手臂,慢慢地挪動身體要從他腿下移開腰肢,卻感覺側腰處某個東西正在蠢蠢欲動,詭異地發生著某種戲劇xing變化。

他應該是真的還在熟睡吧?為什麼她剛一挪動,他那一處就忽然滾燙堅硬起來?這個色*魔他應該不會是在做那種夢吧?虧得她之前認定他是個好風度的皇帝,睡著之後色狼本xing都能暴露出來,她當真瞎了眼!

她使出吃奶的勁兒,面紅耳赤地從他腿下逃出來,卻又羞又氣,還熱出了一身汗。

右手麻痛地厲害,連空的木盆都端不住,擔心自己弄得營帳內一團糟,她拿了毛巾去營地已然容括在內的河邊洗漱。

空氣清新冷涼,濃郁的青草與泥土的氣息,讓她感覺前所未有的踏實。

天矇矇亮,深藍的天空上,雲層輕薄如紗,星子還未散盡,美得令人驚歎。

她忍不住在河邊站住腳,怔怔地望著這樣美麗的天空,不由得沉醉。

可……這個時間應該是訓兵cao練才對,整個軍營卻靜悄悄的,沒有了昨日的打鬥聲,巡邏計程車兵也只在遠處,而沒有靠近她的寢帳。

這一幕,不禁讓她心裡一暖,右臂被壓痛的恨,再沒有那麼強烈。

她洗完臉,從懷中取出那把價值連城的玉梳,對著水面梳理好長髮,綰起髮髻,簪上步搖。

站起身來時,五臟六腑卻痛得厲害,眼前赫然一陣烏黑,整個人就往前趴去,眼見著就要落進水裡,腰間陡然一緊,一條冗長的馬鞭飛襲而來,及時纏住了她的腰肢……

寢帳內,沉睡中的赫連恆陡然驚顫了一下,手臂下空落落地,枕畔已涼,餘香清冷,他猛地坐起身來,踏上靴子便往外跑。

因她昨日被打鬥聲驚嚇,他昨晚下了禁令,不準士兵們早起cao練,巡邏也只准他們在遠處,恐怕湛藍離開營帳,他們也不曾發現。

他憑直覺尋到河邊,發現了一條毛巾整齊疊放在草地上,而靠近岸邊的潛水上,則飄著一隻月白色銀繡緞鞋,是她的。

他撈起繡鞋,握在手中,“完顏湛藍,你最好……不是逃跑!也最好不要讓朕在抓到你!”

沿河而上百里,河對岸卻是另一番景色,粗獷的山,嶙峋的石,林木與碧草變得稀疏,粗獷清寒的氣息凌厲如刀。

這裡的水與土,哺養出的人,善騎射,能歌善舞,逐水草而居,xing格剛烈,心如天闊,儘管他們牛羊成群,有著富庶的國與家,卻還是在遙望河對岸的更加富庶的南境——宜周時,豔羨不已。

而某些人的豔羨,則變得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