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2章 寵女王,廢皇后

第182章 寵女王,廢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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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寵女王,廢皇后

河岸之上,百年實木釘起的厚重大門,發出沉重的轟然巨響。

一批被成排串聯的戰馬,踏步整齊地進入康遼大營內,此刻幾個將軍正在清點天未亮運抵的糧草,士兵們佇列整齊的cao練著,口號如獸吼般震天,步伐如巨人邁步般動地……整個大營,充斥著大戰在即的緊張與嚴苛。

一身金色騎裝的女子,在婢女的陪同下,珠光寶氣地穿過營間空地,豔麗濃重的妝容,並沒有讓她失眠多日的容顏悅目,反而顯得沉鬱詭豔,彷彿戴了一層精緻的面具,叫人不敢直視。

她若有所思地遠遠看向堆積如山的糧草,視線未停地又移向那批戰馬,杏眸微微眯著,一眼清點了大半數目,並記在心底。

雷厲風行地元帥,索博達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卻疾步無聲,他徑直朝自己的女兒走過來,看著她的眼神中透著一股難言的複雜。“皇上呢?起了嗎?”

索檀雅仍是盯著那批戰馬,默默清點著,輕慢地冷聲說道,“他昨晚又沒有睡在我的帳內,我哪知道?”

索博達腮骨微動,垂在身側的鐵拳緊握起來,“檀雅,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應該有什麼態度?他前幾日不是對你提出要廢后嗎?你也不是故意吃了敗仗,他必然念在你往日的功勳,顧念著索家的老老小小,廢了我,你再送一個丫頭進來,仍是一個新皇后!”

索博達忍無可忍地,一掌揮過去,響亮的耳光和突兀的動靜,驚動了整個軍營,四周霎時一片寂靜,忽然,就又恢復了原初的嘈雜。

索檀雅的臉被打得歪向一邊,脣角沁出了血絲,她眸光卻越是幽冷,忽然就嘲諷地低笑出聲,“你現在竟然開始打我了?怎麼?被我言中了?”

“自己做錯事,還不知收斂,你非要連累我們一家上下滿門抄斬才滿意嗎?”索博達冷繃著蒼老的臉,烏黑的絡腮鬍子一直在顫抖,虎目憤恨懊惱地盯住她,終是沉嘆一聲,怒斥道,“回你的寢帳待著,別到處溜達,也別再打什麼算盤,否則,爹拼了這條老命也保不住你!”

索檀雅轉身便朝自己的寢帳走去,嘴上卻浸了毒似地諷刺道,“你可是他登基為帝的大功臣,他怎會不給你面子?”

大門觀望臺上,有獸角吹響,隨即眾將迎過去,那聲獸角聲長而莊重,是迎接皇帝回營的訊號。

索檀雅疑惑地停住腳步,轉頭望去,就見一匹金甲戰馬疾奔入大門,上面託著的騰龍金甲男子,威風赫赫,俊偉不凡,宛若從天而降的戰神,他懷中橫攬著一個嬌柔如水的身體,那女子被他的黑色披風嚴實的包裹住,垂在馬腹右側的雙足,一隻穿著月白緞鞋,另一隻只著羅襪……

索檀雅僵硬地轉過身來,挺直脊背,臉色頓時蒼白無血,精緻濃豔的妝容幾乎浮在發灰的面板上。

眾將士包括索博達在內,都跪了一地,索檀雅也只得跪下來,隨著他們說道,“恭迎皇上回營。”

完顏襲抱著懷中暈厥多時的嬌軀快步朝著中軍大帳走去,冷聲命令,“都平身,傳御醫進帳。”

他經過索檀雅時,腳步頓住。

索檀雅看著那雙鉚釘黑靴,緊張地屏息著。

他並沒有看她,狹長的眼眸,冷光銳利,目視著前方,徐緩陰沉地說道,“索氏博雅,得沐皇恩,貴為皇后,然其xing情驕縱,恃寵而驕,有失賢德,難立中宮,黜免皇后封號,貶為婕妤,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寢帳半步,否則斷其雙腿,剜起雙目,欽賜!”

索檀雅驚愕抬眸,就見他已經疾步走遠,他一邊走,一邊緊張地俯視懷中的女子,彷彿,他正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易碎寶石雕琢而成的無價之寶。

索博達帶著哭腔地高呼,“皇上三思呀!皇上一日夫妻百日恩,請寬恕皇后娘娘一時糊塗……皇上……”他低啞的聲音透著悽愴,他雖是一軍主帥,此刻卻只是一個可憐的父親。

索檀雅被兩個士兵架住,向後拖去,她面對著跪在地上的索博達,正清楚地看到,這個虎背熊腰征戰沙場的錚錚鐵骨鑄成的男人,泛紅的眼眶裡,滾出兩行濁淚。

她迅速轉開頭去,強硬地咬住牙根,在心底瘋狂地咆哮,“我沒有做錯,我沒有做錯……”

湛藍醒過來時,以為入眼又會是赫連恆略帶緊張和擔憂的俊顏,卻沒想到,會是陌生的暗金色龍紋錦帳,而身下鋪著的不是絲緞軟褥,而是厚厚的虎皮床墊,纖細婀娜的身軀,凹在裡面,彷彿影兒躺在舒服的襁褓中,被包裹著,安然舒適,叫人昏昏欲睡。

她慵懶地不想挪動,眯著眼睛,又想閉上,鼻尖卻被點了一下,然後,她聽到身邊傳來溫柔低沉的男子聲音,“不準再睡。”

她凝眉轉過頭,就見完顏襲單手撐著頭,不羈地側躺在身側。

噙著邪笑的俊顏邪魅豔美,幽黑的瞳仁閃爍,彷彿讓人心驚的獸瞳,他健碩的身軀上,只一件黑絲寢褲,麥色的胸腹迸射出煞亮的迷人光澤。

她視線觸及他的腹肌,便耳根滾燙,不敢再往下亂瞟。

“很好,總算是清醒過來了。”他大手捏住她的下頜,在她轉開臉之前,強逼認真正視自己,“看到我,可安心了?”

“嗯。”她緊張地抿著脣,惶恐地只想往後退,剛一挪動,腰肢便被他圈入滾燙的懷中,她驚得倒抽涼氣,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穿了一件可惡的紅色紗袍,袍袖下的手臂剔透地映出肌膚的白膩,可想而知,她的身體盡被他收入眼底。“你……你先放開我,唔……”

狂肆的吻撲面而來,席捲著流火似地熱浪,讓她腦海霎時一片空白,她僵硬地彷彿受驚地鹿兒,在他懷中不敢妄動,手掌正抵在他胸前,卻摸到一處傷疤——那是被她刺的。

想起那一日,想起那一日為帶走她而不惜自傷的完顏襲,想起那一日左右為難的自己,也想起那一日溫柔且好風度、足夠讓她銘記一輩子的赫連恆,她不禁又心口劇痛,閉上眼睛,晶瑩的淚花從眼角滾出來,她有些狠絕地,有些煩躁地,突然就纏住了完顏襲的脖頸,迎合了他的吻……

他卻突然停止了**的的肆意纏綿,由著她主動吻著自己。狹長幽深的眼眸微眯,細細搜尋她的表情,像是野獸在聞嗅獵物的氣味。

他略傾身壓住她,半懸在她身上,依稀察覺到,某種她想隱藏,卻又一閃而逝的情緒,一股不悅,浮現在他的眼底。

感覺到他的目光,她疑惑睜開眼睛,軟嫩的脣瓣離開了他的脣,“怎麼了?”

“沒怎麼。”他還是溫柔的笑了,手指細緻地描畫著她的五官,低喃說道,“只是,突然間像是做了一場夢,怕這一切不是真的。”

她心情平復,也揚起脣角,學著他,手指落在他精緻的五官上,憂鬱的眼眸裡自然而言地,多了幾分狡黠與嘲諷,“我知道,你怪我,防備我,也恨我,你怕,被我害得失去皇位,卻又因為自幼與我相依為命,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我,對嗎?”

他玩味的眸光裡閃過一絲訝異與驚喜,大掌括在她的臉側,粗糙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脣瓣,“你竟然不再怕我?”

她失笑,“襲,你真沒什麼好怕的,尤其,在我慢慢想起你對我的好和絕情時。”

“呵!剛才分明還在我懷裡抖。”

“……”她囧得說不出話,憤怒地捶他,卻反弄得自己手疼得忍不住痛呼。

他擁緊她,埋首她頸窩裡,低低的醇厚的笑聲在她耳畔傳來。“藍兒,我們從此……和好如初了,對嗎?”

她的心,就這樣被震撼著。

記憶深處,那些不屬於她的曾經於完顏襲的甜蜜美好的畫面,又清晰起來……他對她的好,對她的寵,對她的愛,連他的妃嬪都嫉妒地抓狂。

越過他寬厚壯碩的肩,她望著帳頂,任由記憶飛馳,目光卻突然轉冷,冷得再尋不到半分溫度。

後來她和親的結果證明,曾經的所有美好,都是虛假的,一次一次飛蛾撲火,她若是再拿感情當信仰,便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皇家無情,在這場血腥漩渦裡,誰先動了情,誰便會沉陷重傷,體無完膚。

“我的傷疼,你不要總這樣壓著我。”

他翻了個身,讓她在上面,“換你壓著我好了。”

她哭笑不得,就那樣乖順地趴在他身上,沒有掙扎。

因為軍務繁忙,溫存片刻,完顏襲便戀戀不捨地起身,“你重傷未愈,躺著就好,門外有婢女,需要什麼招呼一聲。”

她慢慢地撐起身子,從後面擁住他的腰,臉兒親暱貼著他的後背,“襲,你都不問我,楚氏是為何抓我嗎?”

她溫柔暖熱的體溫讓他脊背僵硬,而更撼動他心尖的卻是她的問題。

他沉思著穿好了靴子,拉開她纏在腰腹上的手,轉身又將她攬入懷中,無奈地嘆了口氣,“我當然知道。”

“可是你為什麼不問我呢?你不問我,為什麼要逃離宜周皇宮嗎?你也不質問我,上次康遼戰敗,是不是我透露了你入宜周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