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借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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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借人下手
過了幾日,楚晚晴突然請羅煞到錦承殿,說是皇后賞賜了三條天蠶金縷衣給她,讓羅煞過去選一件。
羅煞自認跟她的關係還沒好到互送東西,就不知她此舉安的什麼心。不過她正愁抓不到她的把柄,便欣然答應了。
當羅煞踏入錦承殿之時,發現安瑞公主也在,她一見羅煞到來,臉色即刻冷了下來。
羅煞暗自思忖,難怪楚晚晴這麼有興致,要她來挑選天蠶金縷衣,她是想挑起她與安瑞公主之間的戰火吧。既然她這麼想看戲,那她就演一場戲給她看。
悄悄地遞給煙雲一個眼色,讓她速去請昭瑰公主前來。這麼好的戲,沒個看客該多沒意思啊,演起來也沒趣兒。
當奴才捧著三件天蠶金縷衣到三人面前之時,安瑞公主驚歎了一聲。確實,滿目琳琅,鑽石耀眼,這一件金縷衣能供多少人一輩子吃穿不愁啊。
“好漂亮啊。”安瑞公主驚歎一聲,目光徘徊在三件金縷衣上。
楚晚晴指著它們道:“這金色貴氣雍容,紫色嫵媚冶豔,白色高雅脫俗。你們喜歡哪一件,就挑了去吧。如此好的東西當真不多見。”
羅煞的手輕撫過白色那件,光滑的質感傳遍了手心。
楚晚晴立刻笑道:“這件白色的金縷衣最適合昭蒂公主了,清雅脫俗。”說著便將它遞到羅煞手中。
安瑞公主立刻由楚晚晴手中奪過,道:“這件是我先看中的。”
羅煞只是笑了笑:“相較於白色,我倒是喜歡紫色,晉王妃就將紫色這件給我吧。”
楚晚晴皺了皺眉道:“我覺得昭蒂公主還是穿白色比較好。”
羅煞睇了一眼安瑞公主。安瑞公主正為自己搶到那件白色金縷衣而得意,便道:“安瑞倒是覺得白色穿在自己身上比穿在昭蒂公主身上更美。也只有狐媚之人才對紫色*情有獨鍾吧。”
羅煞的臉上依舊掛著薄笑:“是呀,紫色唯有狐媚之人喜歡,本宮承認。”頓了一頓,又道:“白色穿在安瑞公主身上確實脫塵美麗,但是,白色卻也是喪服的顏色。”
安瑞公主洋洋得意的一張臉急速冷了下來,慘白了一片。
羅煞繼續道:“難不成安瑞公主你詛咒皇上駕崩,所以才這麼喜歡白色?亦或是,你想為自己戴孝?”
安瑞公主手中的白色金縷衣頃刻掉落在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她氣紅了雙眼,惡狠狠地瞪著羅煞。
羅煞笑著回視道:“怎麼?本公主哪裡說錯了嗎?”
安瑞公主突然一個箭步衝到羅煞面前,雙手狠狠地將羅煞一推。
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衝過來推她,羅煞沒防備,腳下沒站穩,連連後退……最後狠狠撞上了金色紋理大柱。
羅煞的頭突感一陣暈眩,然後緊接著就聽到剛趕來的昭瑰公主一聲尖叫。
但是羅煞的眼睛卻陷入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了。只覺得有一陣陣血腥之感傳入鼻間,有種令人噁心的味道,溫熱的**沿著她的脣緩緩滑落。又是血嗎?
這輩子似乎與血結緣了……楚晚晴,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嗎?
在意識逐漸遊離之時,羅煞感覺奴才們七手八腳地將她抬上了床。四周淡淡的清香是屬於楚晚晴身上的味道,看樣子他們是將她扶上了她的寢榻。
羅煞只能感覺到四周有眾人的嘈雜之聲,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腦中一片昏沉,她的眼睛始終睜不開,疼痛由脊背、額頭傳遍了全身,胸口疼痛得似乎快要炸開。
“……快看看我們家公主……她……沒事吧?”
“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公主……她的身子……”
“糊塗東西,你們到底會不會看病……昭蒂公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公主就要了你們的命!”
這一陣陣的呼喊聲,不用猜也知道是煙雲和樺溪,外加上一個昭瑰公主,在這個皇宮只有她們三人是真正關心羅煞的。
一片嘈雜聲中,只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羅煞耳邊道:“羅煞……放鬆。”他的聲音蠱惑著她,緊握的雙拳也漸漸鬆開,接著,一陣清涼刺鼻的味道充斥著羅煞的嗅覺,將她混亂的意識一分一分地拉回。
終於,難受之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舒爽清涼之感,眼睛也能慢慢睜開了。當一切景象都重新進入羅煞的視線中時,她最先看到的是蕭徹,他一身宮服,手中握著一小瓶藥望著羅煞。隨後又見到天闌帝奔進殿,一臉心疼、糾結,不知道是怎樣的表情地看著羅煞良久不發一語。
“皇上,昭蒂公主她的全身受到強烈的衝撞,有淤血逆流之險,幸好救得及時……”太醫將羅煞的病情詳細地稟報給天闌帝。
天闌帝每聽一個字,眉頭便深鎖一分,最後冷冷地掃向楚晚晴與安瑞公主:“你們誰能告訴朕到底是怎麼回事?”頗具有威脅性的一句話,夾雜著濃濃的怒火,彷彿隨時會殺幾個人以洩憤怒。
安瑞公主的臉色慘白如紙,神色恍惚地低著頭,雙手緊扣。
楚晚晴嫻雅地笑著欲開口,羅煞卻搶在她前頭道:“晉王妃,本公主不知做了什麼事惹得你如此大怒。”
楚晚晴的笑容僵在臉上,驚道:“昭蒂公主,你在說些什麼!”
煙雲似乎明白了什麼,忙附和著道:“王妃,您為何要推我們公主?您難道不知道她身子一向不好嗎?竟下如此狠手。”
安瑞公主一聽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望望煙雲,再望望不說話的羅煞,立刻點頭道:“是,是晉王妃推了昭蒂公主。”
樺溪也附和道:“主子只不過與您同時喜歡上那件白色的金縷衣而已,您也犯不著下如此狠手吧?”
楚晚晴突然遭千夫所指,她眾口難辯地指著眾人:“你們……我何時推了昭蒂公主,明明就是安……”
安瑞公主一聽她就要喊出自己的名字,急急地打斷:“王妃,這滿殿的奴才可都看得清清楚楚,您何必再狡辯呢?”
當時在場的奴才中,除了錦承殿的奴才,其他人皆連連點頭。
楚晚晴見此景又氣又惱,猛地轉身瞪著**的羅煞,怒道:“昭蒂公主,你這個賤*人,竟敢汙衊……”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蕭徹就上前一步甩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聲,楚晚晴被打得七葷八素,懵了許久意識才恢復,捂著臉哭道:“你打我?”
蕭徹淡漠地回視著她,聲音冷硬:“楚晚晴,本王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現在就給本王滾出去,本王不想再看見你!”
“父皇,兒臣真的是冤枉的!兒臣沒有做過!”楚晚晴猛地跪在天闌帝腳邊,依舊是那麼高傲,彷彿只要她開口天闌帝就會認為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一見楚晚晴跪下,昭瑰公主也立馬跪在地上,眼淚婆娑地道:“父皇,你可要為昭蒂姐姐做主啊。昭蒂姐姐的身子本來就不好,最近因為柔兒的死,茶飯不思。四嫂,你怎得忍心?”
昭瑰公主說得是聲淚俱下,天闌帝一直未作聲,冷冷地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楚晚晴,道:“朕原以為,你是個溫柔懂事的好孩子,誰知道,竟如此狠毒。如此狠毒的人如何還配做朕的兒媳婦?來人,傳朕的旨意,晉王妃謀害公主,幽居檬苑,非死不得出。”
天闌帝的話一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羅煞簡直是有些難以置信,天子威重,竟是一句話的功夫就剝奪了楚晚晴現在擁有的一切。
楚晚晴怔怔地望著天闌帝許久,最後直到天闌帝離開之後才一屁股坐到地上,雙眼無神,被侍衛帶走時整個人幾乎軟成一灘泥。
眼睛突然瞟見站在一旁的蕭徹,見他神色冷漠,無神的雙眼中隨即轉成怨恨,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就被侍衛們帶走了。
蕭徹走到羅煞的床邊,用袖口為羅煞拭去額頭上因疼痛而滲出的冷汗,關切地問:“還會疼嗎?”
羅煞虛弱地搖了搖頭:“沒事。”
蕭徹緊緊攥住羅煞得手道:“我答應你的事,終於要做到了。等過些日子,我就向父皇請旨降婚,讓你成為我的妻子。”
羅煞眼中飽含著淚水,哭著撲到蕭徹懷中:“這一天,終於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於羅煞來說就有些無聊,每天喝那些苦死人不償命的湯藥,看看書,和昭瑰公主閒聊幾句,日子也就這樣被打發了。
楚晚晴的事情昭瑰公主和羅煞彼此心照不宣,既然她當初狠心對安柔公主痛下殺手,就別怪她們容不下她。
今日聽說楚晚晴在檬苑之中漫罵不休,惹得天闌帝大怒,要賜死她,就連皇后和楚首輔求情都無用。
羅煞想了想,微笑道:“煙雲,替我好好梳妝,我要去送一送咱們這位尊貴的晉王妃。”
於是精心梳理了一個雅緻的仙遊髻,鑲紅藍綠寶石的攢珠四蝶金步搖灼灼生輝,彷彿是閃耀在烏雲間的星子光輝。煙紫色雲霏妝花緞織彩百花飛蝶的錦衣,水鑽青絲滾邊,以平金針法織進翠綠的孔雀羽線。
梳妝完畢,煙雲笑:“公主甚少這樣精心打扮的。”
新仇舊恨,羅煞的笑嫵媚而陰冷:“最後一面了麼,自然要好好送一送的。”
楚晚晴坐在椅子上,她見羅煞只帶了樺溪進來,只道:“你膽子挺大的,冷宮也敢一個人就進來。”
羅煞泰然微笑:“這個地方,從未來過,也沒什麼好怕的。”
楚晚晴的嘴角輕輕向上揚了揚:“你是來看著我怎麼死麼?”她本是丹鳳眼,乜斜著看人愈加嫵媚凌厲:“你這身打扮,不像是來送行,倒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村野婦人趕著去辦喜事。”
羅煞不以為忤,笑道:“能親眼見你去西方極樂世界,怎能不算是大喜事呢。何況活著的村野婦人總比死了的貴婦人好些。”
本書源自看書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