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十二章 抱病在床

第七十二章 抱病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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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抱病在床

祈雪結束,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回到了皇宮。不知道是過於勞累,還是因為前些日子在宮外受了寒,一回到皇宮之後,羅煞就開始發燒,這一病就斷斷續續地養了大半個月。

回宮之後,羅煞也從昭瑰公主的露晞殿搬出來,住進了杏雪殿。她如今也是公主了,天闌帝就賜了寢宮。

可就算是這麼精心地養著,病情還是反反覆覆的,總是不見好利索。一直就這麼吊著。羅煞整個人看起來都憔悴好多。

穿著白色裡衣靠在床榻上,臉色蒼白目光寧滯的羅煞愣愣地坐在那裡,抱著曲起的雙膝,盯著床角眼睛眨也不眨。

煙雲將湯藥端進暖閣,看著羅她這樣,欠了欠身,溫柔的聲音不忍打擾道:“公主,您該吃藥了。”

抱著雙膝的羅煞挑眉望了她一眼,墨玉般的眼眸中盡是迷茫與清寂,轉眼又看向湯藥上方的徐徐熱氣,怔怔地出神。

片刻後,她才伸出如蔥脂般白皙纖細的手指,拇指輕釦在碗弦上,端起白瓷碗湊近朱脣,仰脖灌入口中,隨手將白瓷碗放到托盤上。如此苦的湯藥,她眉頭卻連也沒皺一下。

擦了擦嘴角的藥漬,羅煞便鑽入被子,翻了個身,再無動靜。

煙雲暗暗地嘆了口氣,轉身輕輕關上房門退出了暖閣,她還要向皇上和主子回稟公主最近的情況。

屋內,羅煞躺在柔軟的**微眯著眸子,回到皇宮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養病。

深吸一口氣,又翻了個身,入眼的盡是精美華麗的擺設,各類擺設一應俱全,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光輝。這房間內的一欄一柱,盡是精雕細琢,這住的卻只有幾個人。羅煞暗歎一聲:真是敗家。

她養病期間天闌帝來了幾次,可羅煞一直都說自己身子尚未痊癒不能見人,一次又一次地將天闌帝擋在門外。

在羅煞生病期間,一直陪在羅煞身邊的就只有昭瑰公主、安柔公主、以及照顧羅煞衣食起居的煙雲和樺溪。

不知為何,在羅煞生病的這段日子蕭徹來的次數少之又少,就連蕭橈和蕭珏都來過許多次,可羅煞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卻是沒怎麼來。

頻葉軟,杏花明,畫船輕。雙綠鴛鴦出綠汀,棹歌聲。春水無風無浪,春天半雨半晴。紅粉相隨南浦晚,幾含情。

羅煞的病,又斷斷續續地養了許久。時氣漸暖,羅煞因一向太平無事,那些苦口的湯藥也不再吃了,身子也松泛了些。

煙雲總是在口中唸叨著:“公主總在屋子裡躺著,臉色倒是蒼白了不少,也該在太陽底下走走,氣色也好些。”

當羅煞第一次離開床榻踩在踏實的地面上時,一陣的頭暈目眩,差點暈倒,還好煙雲樺溪及時地將她攙扶住。

經歷過此番磨難的羅煞第一次感覺自己還真真實實的活著,恍惚間脣角勾起一抹嫣然淺笑,對身邊的煙雲說道:“扶我出去走走吧。”

暖閣內雖裝飾得華麗非凡,但羅煞更想瞧瞧別的地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抬起腳剛想往外面走卻被身邊的樺溪拽住了衣袖:“公主,看您急的。您還沒有梳妝,要是您這個樣子出去了恐怕要受責怪了。”

“公主,您稍等,奴婢這就幫您梳妝。”煙雲向來老練,直接將羅煞扶到梳妝檯前。

透過眼前的銅鏡,煙雲和樺溪都不得不嘆眼前的女子天姿絕色,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神態似是風輕雲淡,帶著些病態更是我見猶憐,一頭黛發如絲綢一般柔順的掛在身後,彷彿九天傾瀉下來的瀑布。

煙雲手法嫻熟,不多時便給她梳好了垂鬟分肖鬢,又抹上了胭脂水粉,原本的病態立刻便被掩蓋住了,柳眉朱脣,妖豔萬分,也怪不得如今那些個貴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便是她們女子見了都不由得心魂不定。

仔細端詳鏡中的人兒,明眸澄澈如琥珀,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緻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欲滴。腮邊兩縷髮絲平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

可羅煞看見鏡中的自己卻突然不認識了,她以往向來以簡單平淡出名,縱使化妝也從未像現在這樣。蹙了蹙眉,一把扯下發間的金釵玉翠,又擦花了妝容,吩咐道:“妝容清淡些,髮飾簡單即可。”

煙雲和樺溪一怔,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多問便按照羅煞的吩咐替她梳妝。

煙雲從首飾盒裡撿了一支金步搖要插在羅煞髮間卻被羅煞抬手阻止,煙雲一臉狐疑地說道:“小姐,這支步搖可主子之前命人送來的的啊。您今天不帶麼?”

羅煞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支對於她來說俗不可耐的金步搖,隨手在首飾盒子裡挑出一支海棠玉簪:“就它吧。”

見羅煞如此煙雲沒有多說什麼,便替她將髮簪插入髮髻之中,只留一朵素雅的海棠花在墨髮間,精緻而絕美。

隨後羅煞親自前去挑選衣裳,便從一件件奼紫嫣紅的裙子之間,挑出了一件看起來格外清淡的淡綠色衣裙,因為最近臥病消瘦不少,穿在身上略顯寬大了些,卻也絲毫不影響那骨子裡透出來的股清新脫俗的味道,看得煙雲樺溪嘖嘖驚歎。

春日裡,御花園的景緻最好。御花園的不少花都已經開了,名花迎風吐香,佳木欣欣向榮。奇麗幽美,猶在畫中,破惹人喜愛。

而杏雪殿離著不遠的是太液池。太液池邊一線涼風帶著鬱郁清清的水氣,令人精神一振。水池碧波如頃,池中所植千葉白蓮,花開如銀盞玉碗,朵朵輕漾水面,隨波起伏,蓮葉片片鋪陳池上,密密匝匝,將碧水琉璃劃成千絲百網的裂痕。遠遠只見舟泊於碧湖深處,水天一色,波光斂灩,舟樓閣雲起,直如仙人浮槎一般。沿岸垂楊碧柳盈盈匝地,枝枝葉葉舒展了鮮嫩的一點鵝黃翠綠。

千條萬條綠玉絲絛隨風若舞姬的瑤裙輕擺翩遷,新柳鮮花,池畔吹拂過的一帶涼風都染清新爽心的水氣和花香,令人心神盪漾,如置身朝露晨曦之間。天色明澈如一潭靜水,日色若明輝燦爛的金子,漫天飛舞著輕盈潔白的柳絮,隨風輕揚復落。

煙雲和樺溪見了如此美景覺得羅煞應該會喜歡,連忙趕工在樹上紮了一架鞦韆。樺溪心思靈動,特意在鞦韆上引了紫藤和杜若纏繞,開紫色細小的香花,枝葉柔軟,香氣宜遠。隨風蕩起的時候,香風細細,如在雲端。

恰巧今日的天氣極好,天色明澈如一潭靜水,日色若明輝燦爛的金子,漫天飛舞著輕盈潔白的柳絮,隨風輕揚復落。

羅煞獨自坐在鞦韆上,一腳一腳地輕踢著那落雨柔密芳草之上的片片落花。煙雲和樺溪陪在羅煞身邊,和她說著笑話。

薰暖的和風輕輕吹過,像一隻手緩緩的攪動了身側那一樹繁密的杏花,輕薄如綃的花瓣點點飄落到羅煞身上。

羅煞不由得抬頭去看那花,花朵長得很是簇擁,擠擠挨挨的半天的粉色,密密匝匝只看得見一星碧藍的天色。

“杏花疏影裡,吹笛到天明。”羅煞輕輕地吟誦著,彷彿前人是這麼寫的。羅煞此時突然來了興致,轉過頭吩咐樺溪說道:“去拿我的琴來吧。”

羅煞坐在鞦韆上靜靜等著,忽然身邊突然出現的一道陰影,嚇得羅煞直接從鞦韆上蹦了下來。偏頭望去,卻看見一個年輕男子站在她身邊,一身海水藍常服,頭戴白玉簪冠,長身玉立,丰神朗朗,面目極是清俊。

見那人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羅煞在心裡問候了他全家,但還是屈膝福了一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聽羅煞的話,那人不由得失聲笑了笑:“你不認識……我?”

“我久居深宮,又怎麼會認識你?”聽那人的話羅煞直接火了,你算老幾啊,憑什麼就要認識你!

那人略頓了頓,問:“你是娘娘?”

煙雲一看狀態不妙,立即將羅煞護在身後,厲聲說道:“大膽!這是昭蒂公主!”

“昭蒂公主?”那人略微想了想:“那位祈雪過後就一直抱病的公主?”

羅煞深覺不對,心中疑雲大起:“內宮之事,你如何知曉?閣下究竟是誰,若再不說,本公主就要叫侍衛了。”

“前些日子剛巧見過皇上和晉王殿下,皇上詢問一句,我恰巧聽見的。至於我是誰,我是漠北大將軍藍景浩之子藍齊洛。”

漠北大將軍藍景浩之子。

這句話深深震撼了羅煞,之前剛剛接觸過漠北大將軍藍景浩之女藍靈依,如今更是認識了漠北大將軍藍景浩之子,她是和藍家有緣麼?

“昭蒂參見藍公子,藍公子有禮。”羅煞整理了一下心態,衝著藍齊洛福了福身。

這個時候樺溪回來了,樺溪腿腳倒是麻利,回來都沒用了一盞茶的工夫,卻沒想到正看見羅煞與一名男子對峙。他第一直覺是羅煞挨欺負了,剛想衝上去卻被煙雲攔下來。

羅煞見樺溪回來,連忙開口說道:“還不快見過藍公子。”

樺溪一愣,連忙行禮:“奴才參見藍公子。”

藍齊洛“嗯”了一聲,將目光再次投到羅煞身上。

樺溪抹了抹頭上根本就存在的冷汗,將手中的古琴交到羅煞手中,然後就低垂著頭,默默地站在羅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