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無奈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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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無奈登臺
等兩個人回到大帳的時候,臺上已空無一人,想必是大家認為連凌梓墨都不能感動上蒼讓上蒼降雪,恐怕他們也做不到,也都不上去丟醜了。
在外面呆的時間有些久,羅煞回到大帳就立刻命煙雲暖了一壺酒。這種天氣裡,喝一點點酒還可以驅寒。
當煙雲將酒端上來的時候,羅煞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飲下。酒剛一入腹,頓時身上泛起絲絲暖意。
酒剛喝了沒兩杯,羅煞就隱隱感覺到了醉意。
就在這個時候,安瑞公主見沒人敢上臺,但走了出來道:“父皇,今日恐怕是再無人登臺,不如讓讓昭蒂姐姐為我們彈奏一曲可好?昭蒂姐姐姿貌本就翩若游龍,婉若驚鴻。人人都說舞曲並通,看過的人都稱讚昭蒂姐姐的舞蹈驚為天人,這次也合該由昭蒂姐姐來獻曲。”
在場的人都不說話,看向羅煞的目光中竟有些同情的味道。
還未等羅煞開口,昭瑰公主已經接下話茬:“舞蹈和樂曲本是兩回事,昭蒂姐姐是一舞動天下,但誰又規定舞蹈精妙,樂曲就要精通呢?”
“這樂曲,最難學習。弄好了那是驚為天人,弄不好那可是東施效顰了。”又是一位公主輕笑著開口說道。
安瑞公主笑道:“誰不知道昭蒂公主天資聰穎,這樂舞之事本就是女子皆學習的。不過如果昭蒂姐姐若是自認不如凌梓墨,咱們也不覺得奇怪。”
羅煞泛起一絲冷笑,站起身來道:“我的琴藝實在登不得大雅之堂,恐怕要貽笑大方了。”
席間一位公主諷刺地開口說道:“不能彈就算了,何必勉強呢?凌梓墨的琴藝已經登峰造極,想必如今是無人能媲美之一二了。”
“你這話倒是輕鬆。我若不彈,就是怕了凌梓墨,豈不是說本公主無能。若彈了,若引不得天降大雪,少不得又有許多閒言碎語。”
天闌帝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羅煞,道:“朕從未見過昭蒂撫過琴,今日七皇子也在,便來賞一賞吧。”
羅煞看向天闌帝,或許在天闌帝眼中羅煞只是一枚棋子,只是鳳帝的替代品而已。
蕭徹勾了勾脣角,脣邊的笑意卻未到達眼睛:“昭蒂公主,你隨便彈一曲即可,省得某些人巴巴地惦記著。”
“那容我去換衣服。”沒有多說些什麼,羅煞躬身便要離開。
安瑞公主冷笑道:“換衣服?可不要是尿遁才好。”
沒有理會安瑞公主的冷言冷語,羅煞快步朝大帳走去,剛進去就發現煙雲已經回來了。
見羅煞進門,煙雲連忙走上前:“公主,您回來了,你...”
“真是夠了。”羅煞冷著臉,聲音也是冷的。
煙雲看羅煞的臉色知道羅煞現在正在氣頭上,煙雲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道:“祈雪還未結束,公主怎麼回來了?”
“安瑞公主發難,讓我撫琴,我是回來換衣服的。”羅煞從衣櫃中扯出出宮時帶來的衣服,簡單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敘述了一遍。
煙雲蹙著眉道:“公主倒也不是不會彈,只是如今彈與不彈,好與不好都是騎虎難下。”
坐在桌邊,羅煞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道:“他們要看的,哪裡是高超的琴藝,怕是存心想看我出醜吧。算了,替我梳妝吧。”
換好衣服,羅煞在暖煙雲的陪同下回到了祭臺。
眾人只見她身穿一襲白色曵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月白緞繡海棠飛蝶氅衣,內襯蛋青色錦緞裹胸,袖口繡著精緻的金線雲紋,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顯露。耳旁墜著一對藍寶石耳墜,用一支白玉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簪,顯得清新美麗、優雅高貴、氣若幽蘭。
煙雲知道羅煞素來畏寒,所以臨出門之前特意帶了一件狐皮大氅出來。
羅煞先是淡淡地掃了一眼坐在帷帳中的幾人,然後一言不發地登上了高臺。在高臺之上俯瞰,對上了蕭徹充滿鼓勵的雙眸。
羅煞輕輕一笑,微微低首,斂去那雙瀲灩的眸,半抱絃琴,珠圓玉潤的十個指頭扶上琴絃,並未見如何動作卻是響起了錚錚之音。
然而忽然便是一記脆生生的琴音,仿如曲水流觴泠泠而出,又如珠落玉盤清冷已極。羅煞妃色的脣角略略抿緊,神情專注,雲袖下的十指早已翻飛如羽,讓人眼花繚亂。
沒有人說話,頓時只有琴聲。那琴聲由低向上揚起,如絲絲縷縷的百合香漸漸生髮,繞上雲霄,不便多時便與扶搖的青雲一同散去了。然而下一刻,又彷彿有金烏飛鳥從九天上直衝而下,卷著一身的焰色落入人間。那大開大合、如切如磋的錚錚之音帶的眾人心潮澎湃,而撫琴的羅煞,卻似乎是八風不動,仍是水波不驚的臉色。
琴音急轉直下,猶如山間瀑布。這個時候整個樂曲的曲風都發生了變化,琴聲錚錚,卻是流露出一股悲傷的韻味。
在場的人都因為羅煞的樂曲,而陷入短暫的悲傷,似乎沉浸在以往悲傷的回憶中,現場一度陷入悲傷的氛圍。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空靈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萬籟俱靜,唯有這琴音在這片香雪海中不斷迴盪,震落了不知是花瓣還是雪,揚揚灑灑,翩飛而下。
所有的人都被這琴聲給吸引住了,所以都沒有發現那從空中飄落的片片雪花。
“下雪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接著臺下的人都沸騰了,紛紛抬頭觀望。雪花揚揚灑灑而下,輕盈若舞姬,潔白如珠玉,清冷冷帶著一絲寒氣,卻教人禁不住心生驚喜。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琴藝高超的凌梓墨都沒有引得天降大雪,反而是羅煞一曲卻是引得降雪,心中震驚不已。
最後一個音悄然落下,羅煞收起十指,此時一曲已是奏罷了,嫋嫋的餘音也似溶入紛飛的雪花中。
羅煞這才發現下雪了,伸出纖纖玉手接住片片雪花,脣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輕笑:“上天垂憐,天降瑞雪。”
坐在帷帳中的安瑞公主恨得牙根直癢癢,原本想要羞辱一下羅煞,卻沒有想到反而成了成全了她,竟然讓她祈得瑞雪。這下昭蒂公主的名聲想不大都不可能了。
天闌帝站起身來,雙手虛壓,高聲說道:“昭蒂公主引得降雪,朕心甚慰。特設此日為祈雪節,以賀天公降雪。”
煙雲快步地走到羅煞身邊,為羅煞披上大氅道:“公主,快穿上衣服,天氣冷。”
羅煞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快步走下高臺。這突然的降雪也是出乎羅煞的意料,不過料想這件事情過不了幾天就會傳遍京城,她的名聲可就要大噪了。
羅煞無意於如此高調,只是卻總有人步步緊逼,她也是身不由己。
下了高臺,羅煞快速地鑽進大帳,原本只是因為無聊而被昭瑰公主拉來看熱鬧的,卻突然變成了主角。這種角色的轉換讓羅煞一時間有些接受不過來,也不想接受。
就在羅煞在自己的營帳中默默發呆的時候,樺溪從外面鑽了進來,回到:“公主,皇上讓您過去一下。”
羅煞悠悠地嘆了一口氣,裹緊身上的大氅,慢吞吞地跟著樺溪朝天闌帝所在的大帳走去。羅煞在這個時候是不願意見天闌帝,因為她不知道天闌帝在這個時候會對她說什麼。
走進大帳,羅煞一直低垂著頭,走上前雙膝一彎跪在地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天闌帝淡淡地開口:“你是朕的昭蒂公主,怎麼也應該叫朕一聲父皇才對。”
羅煞抬起頭淡淡地掃向四周,發現帳篷裡除了她和天闌帝之外並沒有任何人,便道:“皇上應該比我更清楚誰才是我的父皇才對吧。”
“大膽!”聽了羅煞的話,天闌帝暴怒而起,一掌拍在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你信不信朕殺了你?”
羅煞斜睨著天闌帝道:“皇上是天子,天子君臨四方,自然是想殺誰都行,我為什麼不信?只是我現在是昭蒂公主,且剛剛祈雪成功,若此時殺我,百姓議論紛紛,朝野定會動盪不安。”
“你很聰明。”天闌帝淡淡地開口說道:“你去找清寧,想利用獻舞保全自己,只是朕沒有想到,你的舞姿竟然能夠引得大金帝王的失態。果真你同她一樣,讓每個見過的男人都動心不已。”
“我與她不一樣。她是她,我是我,都是獨一無二的。皇上不必總想著透過我看她,羅煞絕不會做人替身的!”羅煞說得字字鏗鏘,絲毫沒有把天闌帝放在眼中。
天闌帝怒極反笑,“好一個只可獨一無二,絕不做人替身。只希望在日後你也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番話來,到時候可莫叫朕失望啊。”
天闌帝這話說得隱晦,讓羅煞絲毫抓不到頭緒,不過既然想不通,那她也就不去想了,真到了那地步再說。
羅煞見天闌帝並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便起身離開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天闌帝眼睛中的玩味和嘲弄。
既然已經祈雪結束,天闌帝以及幾位皇子都沒有理由在這裡呆下去,紛紛準備離開這片香雪海。羅煞趁著煙雲在收拾東西的時候,趁機又走到香雪海深處,雪中梅的確比只有梅花來的更讓人喜愛。
羅煞將懷中的瓔珞拿了出來,這是前幾日她閒來無事時自己縫製的,勉強可以算是心愛之物了。羅煞輕輕地將瓔珞掛在梅枝上,說笑道:“逆風如介意,容易莫摧殘。”
說完之後羅煞還大笑三聲,深深看了一眼之後才轉身離開。
等回到大帳中的時候,煙雲已經將行李收拾好了,隨可以動身回皇宮。羅煞不願意回去那個金絲鳥的籠子,可是她必須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