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蘇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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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蘇寧兒
楚漓躺在**假寐,耳中聽見窗戶響動,卻絲毫不在意。
秦泊朝**看了眼,徑直走到桌邊,將手中一壺溫茶放下,“你乾的?”
**傳來一聲懶懶的“嗯”。
“你倒敢作敢當。”
楚漓閉著眼嘿嘿一笑,“這不是看你特地跑來幫我嘛,我當然得以誠相待啊。”
秦泊苦笑搖頭,拿了兩個杯子,提了茶壺一杯斟了小半,一杯斟了大半,“你也起來裝裝樣子,我一個人要怎麼演?”話音剛落,院外一陣嘈雜聲漸近,到了院門前,一聲問話壓住了眾人的議論聲:“漓辰公子可在?小的是宮家的管家,有要事前來拜訪!”
接著便傳來胡正陽雄厚且飽含怒意的大嗓門:“我們少主睡了,你們改日再來!”他對剛發生的中毒事件也有耳聞,也知道這宮家管家為何會來,當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人們的議論聲又起,有人大聲嚷道:“這才酉時剛過,怎麼就睡了?怕不是心虛吧?”
胡正陽吼:“心虛你奶奶個腿兒!你想跟我們墜辰谷過不去是怎的?我都說......”
“正陽兄,你這樣吼,誰會相信你家少主在睡覺呢?”秦泊推開門出來,從二樓俯看下面眾人,款款笑道:“秦某和楚兄正探討些詩文,為明日的比擂臨時抱抱佛腳,故不想被打擾,就著了正陽兄這般說辭,可惜正陽兄為人剛正,這種推脫之事倒真不該交與他來做。”
秦泊寥寥幾句說得滴水不漏,那挑事之人也不再吭聲,倒是宮賜猶猶豫豫地開口:“那小的.....”
“上來吧。”房裡傳來楚漓的聲音。
秦泊緊接一句:“只宮管家吧,屋裡茶盞可不多。”
眾人無語,不少人更是心中叫絕,瞧人家這將人拒之門外的理由,多正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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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賜帶了一個小廝進來,對著秦泊、楚漓二人分別一禮,見秦泊朝他身後的小廝看了眼,忙解釋道:“小人身邊常跟著這麼一個跑腿傳話的,習慣了,所以就......”
“無妨,直接說你的要事吧。”戴著面具的楚漓一手撐著下巴靠在桌上,面前放著兩本詩詞。
“這個......”宮賜斟酌了下說辭,復又開口,“剛剛山莊的賓客中有幾人莫名中了毒,莊主知道後非常重視,特派小人來檢視一番,可小人愚笨,對毒藥是一竅不通,這就忽然想起漓辰公子是用毒的行家,故前來請教一二,希望公子不吝給些提示,讓小人可以回去交差......”
楚漓“哦”了一聲,“你將那些人中毒的特徵詳細描述一下。”
“是,這幾人中毒的症狀相同,均是全身紅腫隱見血痕,疼痛難忍,觸之身體發涼,雖沒有性命之憂,卻痛苦不堪。山莊裡的藥師說,這應是獨家祕毒,江湖中是從沒見過的......”宮賜很想看看楚漓是何表情,卻只能看見一雙黑亮的眼睛。
秦泊又問道:“可是同一門派的?知道他們得罪過什麼人嗎?”
“不是,是分屬三四個門派的,所以莊主很在意。至於仇家,想來不至於他們都得罪了同一個使毒高手吧......”
楚漓站了起來,“你說的還是不夠詳細,我又沒親眼看見,不敢妄下判斷,不如我跟你去看看吧,他們現在何處?”
宮賜心中急轉,嘴上卻道:“已被送至山莊的醫館......”恰在此時,樓下
又傳來胡正陽的大嗓門:“不行,就在這兒說!”
那人怔了怔,只好朝樓上喊:“管、管家,林醫師讓我來告訴你,那幾個、幾位少俠中的毒,突然自己好了......”
院外等著看熱鬧的眾人又是一陣議論。
房中卻是短暫的沉靜後,宮賜訕笑道:“看這事兒鬧得,誤了兩位公子這麼大時間,實在對不住!小的得再去看看,這就告辭了!”剛轉身又停下,朝身邊小廝厲聲道:“眼睛長哪了?沒看馬上天黑了,快替兩位公子點上燈,暗處看書傷了眼可怎麼好!”那小廝忙應了,拿出火摺子吹著,將屋裡的蠟臺腳燈一一點亮。
楚漓看著那小廝在屋裡忙活,笑道:“宮管家真細緻。”
宮賜俯首自謙道:“小人的職責可不就是這些瑣碎事務,公子過讚了!”又轉向那小廝道:“把那提神靜心的香片也給燃上!”
待到宮賜及院外眾人都離去,秦泊朝楚漓笑道:“你倒不傻,留了後手。”
“過獎!”楚漓摘了面具丟到一邊,打了個哈欠,“你也走吧,今兒玩的累,我真是想睡了。”他看看離自己最近的那盞蠟臺,不滿地嘀咕:“真麻煩,就這樣亮著吧。”
秦泊眼光暗暗閃了閃,“那好,”走近楚漓兩步,低了嗓音,“若有事就來找我。”
楚漓不耐,嗓音卻也低了兩分,“囉嗦!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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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時剛過,金玉山莊一片暗沉寧靜,放眼望去,只有寥寥幾處巡夜的燈火蹣跚移動。當然,這要除了迎賓苑裡屬墜辰谷的院落中,那燈火通明的二樓正屋。
夜風颳過,院後的幾棵大樹枝葉搖擺,可沐在月光下倒印在地面上的投影,卻有一些不太和諧。
蘇寧兒一身夜行衣,斜靠著樹身站在一根碗粗的樹枝上,一雙秋水美目緊盯著那緊閉的窗中印著的微閃燭光,心中默默算著時間。
又過大約兩刻,蘇寧兒掩在面巾下的嘴角微挑,右腳輕輕借力,人便飄在了院牆之上。抬頭再看,二樓正屋已因燭蠟燃盡變得黑暗一片。
輕鬆摸進屋裡,蘇寧兒直奔到屋角的香鼎前,小心取了剛剛燃盡的香灰包好放進袖中,這才扭頭看向**熟睡的人影。
藉著淡淡的月光看,這人安靜沉睡的模樣似乎更俊了幾分。蘇寧兒輕輕坐在床邊,聽著他安穩細膩的呼吸,仔細打量起來。
黑挺的眉毛,比女兒家細細畫過的還要好看,高挺的鼻子讓人很想擰一把,嘴......蘇寧兒臉微紅,眼光又移了上去,停在那一雙閉起的的眼上。沒想到這雙彷彿黑寶石的黑亮眼睛閉起來時,竟也是如此美麗......
“你如此俊俏,卻為何要戴那勞什子的面具?”蘇寧兒輕輕問,仿若自言自語,“不過也好,免得引來許多不要臉的狐媚子。”
月影微偏,蘇寧兒輕嘆一聲,起身在床邊的衣架上摸索起來,可幾件外衣摸遍也沒有找到她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明明看見他的毒都放在這兒......”
“知道今晚有客人到訪,我怎麼還能把東西隨便放呢?”一聲少年的笑語驚得蘇寧兒猛然轉身防備,卻見是靠坐在床邊本該還在熟睡的楚漓。
蘇寧兒一步躍向最近的窗邊,卻突感全身一陣無力,腿一軟就跪坐了下去。
“你早該倒了,若不是你已吃過‘迷離’的解藥的話。”楚漓下床隨手拿了件外袍披上,走至蘇寧
兒面前蹲下,伸手點了她幾處大穴,繼而低笑一聲,“你果然聽話,叫你昨晚不許再尋死了,你就真活到了現在。可這三更半夜來找我,竟不是來感謝我,而是為了我的毒藥,我真傷心。”
蘇寧兒漸合未合的眼中全是訝色。
“幹嘛這麼驚訝?”楚漓返身回床邊摸出一個寸大小瓶,拿至蘇寧兒鼻下一晃,一股奇特的幽香透過她的面巾刺激著她的嗅覺,蘇寧兒突覺身上輕了不少,抬眼看向已坐在桌邊的楚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說從水裡救你起來我就有了疑心你信麼?”
蘇寧兒皺眉回想,她哪裡漏了破綻?
那邊楚漓卻幽幽說道:“是你用的香粉。”
“我的香粉?”
楚漓笑道:“是啊,味道雖然很淡,但我可是玩毒藥的,嗅覺本比一般人強些,當時離你又很近,便一下注意到了。”
“難道丫鬟下人就不能用香粉了?”
“當然能,只是昨日上午我去了哪裡,宮家的情報沒有傳到你手裡嗎?”
蘇寧兒一怔,“香漫天......”話出口才覺失言,見楚漓一臉“果真如此”的表情,她抿了抿嘴,突然也笑了,“公子竟連這點也猜到了,小女子佩服,天色還早,就請公子詳細說說,小女子也好知道到底是失誤在哪裡。”
楚漓倒了杯涼茶,看著杯中的水色,朝蘇寧兒道:“香漫天有一種價值千金的香粉,叫做‘染水香’,遇水香味更濃,可以很好掩蓋女子出汗後的體味,你聽過吧?”
“我用的不是......”
“我知道,只是因為某種原因,我對此香印象深刻,救你起來後,發現你用的竟也是不溶於水的香粉,”楚漓一手支了下巴歪頭看著蘇寧兒,“這樣的東西定也價值不菲,不然就是你自己制的?這樣的女子,竟是金玉山莊的下人,我卻是不太信。”
“那你還去毒了那幾個人......”
“不順著你,怎會知道你想幹什麼?”楚漓的笑突然帶了一股邪邪的味道,“我尋著你說的找到那三人,他們正和一堆人在賭錢,我本想隨便用點小毒算了,誰想卻被我發現他們聯合那幾個外派的坑騙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子,我一時看不過眼,他們連帶那幾人就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蘇寧兒低眼輕笑一聲,“他們後來無端好了,是因你先前就將解藥摻在醫館靜神止痛的薰香裡了吧?那‘迷離’呢?它無色無味,你總不能也是聞出來的吧?”
“這個嘛,是獨家祕訣,你要是跟我姓楚,我就告訴你。”楚漓嘿嘿一笑,見蘇寧兒抬眼瞪了過來,便又道:“剛才好像有人說我俊俏來著......”
“你......”蘇寧兒猛然想起自己以為楚漓睡熟時說的話,又羞又怒,眼見楚漓面帶調戲地低笑,一咬牙,狠狠道:“好啊!我跟你姓楚!我又不虧!”
楚漓的笑僵在臉上,蘇寧兒也因自己竟然真的說出這種話而臉紅尷尬不已,屋裡一時靜了下來,直到楚漓伸手摸了摸他自己的臉,輕聲嘀咕道:“看來我真的要娶一位絕代佳人才不會虧了自己......”
這是在說她不美?蘇寧兒頓時將那一半羞澀也轉為怒火,可轉念一想,楚漓根本沒見過自己的真顏啊!“其實我......”
“剛是跟你鬧著玩的,別當真啊,”楚漓打斷蘇寧兒的話,一臉正經道:“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答了就放你走,怎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