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變故1

第十九章變故1


電影巨匠 天書科技 重生之大亨傳奇 神醫毒妃,廢物大小姐 草包狂少 權霸時空 想哭的人心已亂 夢幻百度 我的青春高八度 神醫小逃妃

第十九章變故1

變故是這麼樣一種東西,可以使人頹廢,也可以使人振作;可以使人暫時麻木,也可以使人瞬間長大;可以使人在盲目中逃避,也可以使人在清醒中擔當。

可能是上天真的嫉妒人間的美好吧,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災難降臨人間。霍依從小就享受著令旁人豔羨的生活,養尊處優、應有盡有,雖不至於達到呼風喚雨的地步,但卻也過著如神仙般快活自如的生活。在經過父親廠子倒閉以後生活雖艱難了些,但勉強還算過得去。

可是,時間可以使一切沉澱,也可以使一切應驗。

曾幾何時,阿南跟霍依說過,S市地邪,你說什麼就會應驗什麼,當時霍依一點兒也不聽信,他甚至還說阿南有點兒惡搞,可是,在歲月面前,當一切事實在霍依面前展開時,霍依開始變得迷惑,他不知道到底是真的存在所謂的“地邪說”,還是隻是巧合而已,不過,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些邊邊角角的事兒了,他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儘快解決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個加在他身上的重重的包袱。

霍依的父親生病了,而且還很嚴重,寒假放假回家後霍依才得知父親病重的訊息,他父親患了腦癌,晚期。其實,在霍依還在學校的時候霍依父親就已經查出了那個病,可是為了不耽誤兒子的學業,老兩口硬是沒敢告訴兒子這麼大的一個事情。

霍依回到家中看到骨瘦如柴的父親時禁不住潸然淚下,因為在他的腦海中父親一直是個強壯而凶猛的人,他在小時候就很害怕父親,總是不敢正面看父親,和父親說話時不是低著頭就是看著一旁,那時的父親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不可反抗的“凶神惡煞”,可是,現在的父親卻是如此的脆弱,皮包骨頭、面色發黃、臉上沒了一點兒血絲,像是剛從手術檯上下來的病人,霍依頓時覺得天塌了。

可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面,就在霍依放假後的第二天醫院就給霍依父親下了病危通知單,霍依在拿到通知單的那一刻呆住了,他靜靜地佇立在那裡,感覺渾身沒有了力氣,腳下很沉重,像是被綁了東西似的,想邁開一步都那麼艱難,他快要崩潰了,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故任誰都不能輕易對付,何況霍依還僅僅是一個上大學二年級的學生,小毛孩子一個,屁大點兒的事都還沒有經歷過呢,更何況是即將要接受一個家庭的重擔吶!

不過,霍依沒有選擇,因為他是家裡的獨子,父親病倒、母親是一個柔弱的中年婦女,霍依要不站起來就沒人能支撐這個家了。

的確,這就是獨生子女的命運。

在現實面前,人必須學會長大,哪怕再沒有勇氣,哪怕再缺乏成熟,因為長大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不會給人提示,也不會給人留足夠的時間去準備,它來了就是來了,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人是歡迎也好不歡迎也好,它都矗立在那裡,用它固有的殘酷考驗著人、折騰著人。

因為成長需要代價!

在經過了一番思想鬥爭之後,霍依告訴自己:“我不能倒下,我絕對不能向困難屈服,我要與命運抗爭到底,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他之所以下這樣的決心是因為他意識到這個家裡只有他這麼一個獨苗,如果他不振奮,整個家都會淪陷在極度的悲傷之中。

但更令人不快的是,醫生曾三令五申讓他們停止治療,因為在癌症晚期幾乎沒有成功的案例,花錢只能維持生命,延長几天是幾天,醫生很耐心地跟霍依說:“目前,病人處於癌症晚期,全球還沒有發明出任何一種可以治療癌症的藥物,這樣瞎折騰錢,還不如回家好好養病呢,小夥子,真的是白花錢。”

“白花錢就白花錢,沒有治療怎麼就知道沒有希望,你只要盡力搶救病人就行了,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一分都不會差你們的。”霍依在聽到醫生的那番話後憤憤地說道。

醫生搖了搖頭說:“年輕人,得這個病就是命,為什麼要跟命較勁呢!好吧,那你趕緊去續費吧,剛交的那些費用已經用得差不多了,你好自為之。”

醫生無奈地走了,霍依呆呆地站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動不動,此時樓道里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可霍依就像一個沒有聽覺的聾子一樣,只是迷惘地看著遠方,毫不顧慮人世間的嘈雜。

霍依在那裡站了一個小時,直到霍母叫他時他才回過神來。霍母走到他旁邊很關切的問:“兒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

霍依立刻臉上堆笑說:“媽,沒事兒,可能是睡眠不足,補補覺就好了,你趕緊回屋歇著吧,我去繳繳費就來。”說完霍依就轉身向前臺方向走去。

可是,當他一轉過身臉上又立時變得憂鬱。

等把費用交上,霍依已囊中羞澀了,因為本來也沒什麼錢,父親公司的破產已經使這個家彈盡糧絕了,可是,就在剛才這個家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霍依拖著沉重的步子向父親的病房走去,眼神裡透漏出一種死寂沉沉的失望,如果不是眼珠還轉動的話任誰也看不出那是活人的眼睛。在病房前他止住了腳步,他照著手機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因為那些包袱壓得他不能那麼輕鬆地去笑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現在已經忘記什麼是笑了。

可是,儘管是這樣,他還是不想在父母面前表現得那麼落魄,一是因為他不想讓父母擔心,二是他想在父親面前表現得男人一點兒,這樣才能讓父親放心他,於是他就用最痛苦的心情來練習最讓人感到溫暖的笑容。

他先是裂開嘴強逼著自己笑了一下,可是他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實在令他不敢恭維,他從手機上看到了自己既落魄又恐怖的樣子,他的笑比哭還難看,可練習了好幾分鐘還不見成效,於是他就索性掛著那臉苦笑進病房了。

到病房的時候,霍依父親正在休息,母親趴在床邊睡著了,霍依看到母親和父親這麼遭罪,心裡很難受,他走到母親跟前,把自己的外套脫下給母親蓋上,並看著父母親日益變白的雙鬢自言自語道:“爸、媽,你們兩個一定要活到很老很老,兒子我一定會努力努力再努力的,我要讓你們重新過上安安穩穩的幸福生活。你們走不動了,我揹著你們去看夕陽;你們沒牙了,我餵你們吃飯,你們一定要答應我哦,因為我還有很多話要給你們說,還有很多事情要為你們做。”說這些話的時候霍依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可是說到最後他卻止不住留下了眼淚。

正在這時,霍父突然一陣劇咳,霍依趕緊轉身用袖子揩了揩眼淚,然後,他來到父親床前,把父親扶起來讓父親倚靠在床幫上,又給父親倒了一杯水,他用小勺喂父親喝水,每舀出一勺還用嘴輕輕吹拂,以免燙著父親。

霍父看到昔日裡卻自己三里開外而如今竟有如此舉動的兒子時,心裡感到安慰極了,他抓住霍依的手說:“兒子啊,你長大了,爸爸很欣慰!但爸爸對不起你,沒能讓你過上好生活,什麼都沒給你留下,還這樣拖累你,爸爸很過意不去。”霍父邊說邊用手拍打胸膛處。

霍依把水放下,用兩隻手攥著父親的手說:“爸爸,你別這樣說,我很感激你給了我生命,給了我美好的童年,我用一生都報答不完你的恩情,如果一個孩子連照顧父母都嫌拖累的話,那他就不配做人,老爸,這是我應該做的。”

霍父聽了兒子的一番話覺得很滿意,他向霍依豎起大拇指,並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接著,他又向霍依說道:“聽到你的這番話我很感動也很自豪,我的命真是好啊,養了你這麼一個好兒子!好兒子,爸爸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咱們還是別浪費錢了。”

“爸,我長大了,這件事我不能聽你的,你就放心地在這裡養病,別的就不用操心了。”霍依很“霸道”地向父親說道。

霍父說:“別那麼固執了,都是瞎折騰,再說了,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學生哪裡去弄那麼多錢啊?我不想吸著你的血汗而苟延殘喘地活著,這就是我的命,我認了。”霍父說完,長吁了一口氣。

霍依看到父親那麼執拗就用強硬的口氣說:“不,你認命我不認命,我就要你繼續治療,你別管我怎麼弄錢了,反正不殺人放火就是了,你的任務就是好好活著。”

聽到這話,霍父笑了,他說:“倔驢,聽你這麼一說又覺得你這個孩子還沒完全長大。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霍依仰起頭思考了一番說:“我認為對於一個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親人健康、家庭美滿幸福,簡簡單單、快快樂樂地生活。”

霍父聽了霍依

的話,先是很贊同地說:“對,你說的很對,親人、家庭是很重要。”說到這,他長吁了一口氣,然後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但是,男人從一生下來就被賦予了特殊的使命,這個使命就是要頂天立地,這就是說男人必須要有自己的事業,只有有了事業才能對親人負責、對家庭負責,事業之於男人猶如水之於魚也。霍依,爸爸沒能耐,什麼也沒給你留下,你只能自己去闖了,你要加把勁兒啊!”

霍依看著被病魔折騰得不像人樣兒的父親,沒有再爭論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嗯!放心吧,我會努力的!”但他明白在他的心裡卻不是這樣認為的,他是那種不太喜歡張揚的人,也沒奢望過什麼轟轟烈烈的生活,他只想跟自己最親愛的人在一起,簡單快樂地生活,一直到老。

可是,他現在有些動搖了,因為在那麼現實的問題面前他不可能不顛覆曾經是公子哥時的那種心態。生存和生活的區別就在於:生存使人只能忍氣吞聲地去接受命運的施捨,而生活卻使人趾高氣昂地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美好,一種是如行屍走肉般麻木地活著,一種是似神仙般快活地活著,一種是不允許有任何情慾的狀態,一種是可追求任何情慾的狀態。而霍依覺得現在的自己只能求生存,而不能談生活,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除了是個人之外,什麼都不是。

生活總是很艱難,可是活著的人除了拼命去生活之外還是得拼命去生活。

第二天,霍依就想盡各種辦法去借錢,他知道雖然剛交了費,可很快就會用沒的,因為父親得了一個“富貴病”,這種病只能用金錢去維持。

霍依先是拜訪了和父親關係很好又是合作關係的梁總,他誠懇地向梁總說明來意,在得到梁總的借款時他又向梁叔叔要了父親以前那個公司董事局的名單,他對梁總很是感激,儘管腰纏萬貫的梁總看在父親的份兒上只借給霍依1萬元,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對於別人的恩惠他向來是萬分感激的,哪怕是丁點兒的屁事。

接下來,他就開始按照父親以前那個公司的董事局名單進行挨家挨戶的拜訪,他幾乎快跑遍了S市,可是結果卻不甚理想。

在他去拜訪財務總監張總的時候就遇到了不順。在張總家門口,霍依小心翼翼地按著門鈴,不一會兒張總從屋裡懶洋洋地出來了,張總一看是霍依,就故意用上佻的聲音說:“喲,這不是霍總的寶貝公子嘛,怎麼捨得光臨寒舍啊?什麼風兒把你吹來了呀?”

霍依慌忙解釋道:“張叔叔你好!我來是有一事相求,希望你能幫我!”霍依的話語裡充滿了真誠,他還深深地向張總鞠了一躬。

張總這時更挑剔地說:“別介啊,你是誰啊?高高在上的霍總的兒子啊,你可別求我,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管理賬本的職員,沒有本事的,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張叔叔,請您一定要幫我,我現在急需錢,請您借給我一些。”霍依單刀直入地說。

“你需要錢我就該借給你嗎?你們別太無恥了,當初要不是你爸爸,我現在也不用辛苦地活著,我可以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而不是一天天獨守空房,你知道這種滋味有多難受嗎?當初你爸爸那麼狠心地搶了我心愛的人,到現在你還有臉來向我借錢?你們別把我當傻子看待好嗎?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張總對霍依大吼大叫,面目猙獰、神情冷漠,像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惡魔。

這時,霍依突然跪下了,他低聲向張總說:“張叔叔,對不起,我不知道您跟我爸之間有過什麼恩怨,我也不知道我爸曾對你有過什麼傷害,但是請接受我的道歉,對不起,我替父親向您說對不起!父親現在生病了,腦癌,晚期,正在醫院接受治療,您也知道公司剛倒閉,我父親是血本無歸啊,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冒昧地向您提出借錢的請求,對不起,打擾您了,給您添麻煩了!”說完,霍依就起身離開了張總的家,只留下在那裡吃驚的張總。

人情,像是擁有記憶一般,當一個人欠了另一個人人情的時候,那個人就必須忍著,特別是在需要另一個人幫助的時候,忍著就是為了還人情債,即使不是當時就還清,日後也會因此而有所補償的,因為世間的東西不論是什麼,欠下就必須要還的,而這又天經地義的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