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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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沉默是金。
於是兩位懷揣著萬金的青年來到了百花樓門口——這便是梁三願之前想到的好去處。
與大街上熱鬧喧囂的氣氛不符, 百花樓仍是往日生機勃勃而又冷冷清清的樣子。不過這與萬梅山莊的冷清是不一樣的,萬梅山莊像是一座冰雕的城堡,寒冷徹骨,沒有一絲人氣。
而百花樓則更像是遺世而獨立的世外桃源。
從下往上看, 二樓有一道隱隱約約的人影,梁三願率先抬腳進入,西門吹雪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等上了二樓,果不其然, 花滿樓就在他的小陽臺待著,剛剛梁三願所見的人影就是他本人。
花滿樓不急不緩地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等到把最後一盆花澆上水, 輕輕拂了拂葉片,他才放下水壺,側過身微微一笑道:“三願, 西門莊主。”
梁三願也笑著應道:“七童。”
西門吹雪淡聲道:“花滿樓。”
一番虛偽的塑膠情誼問候後,花滿樓請兩人落座。
桌子上四四方方的小木桌, 一個邊一個人是最好。
梁三願坐在了花滿樓的對面, 西門吹雪沒有立即坐下,他掃了眼小木桌, 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將一個空凳子搬到梁三願身邊, 與後者並排坐下。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優雅。
花滿樓耳聰目……雙倍的耳聰, 自然察覺到了西門吹雪的動作, 他將一杯水推向梁三願, 語氣中帶了絲揶揄:“看來是成了?”
其實他在察覺到梁三願與西門吹雪一起到來時心中便有了一些想法,只是又考慮到小老闆的性格,沒有敢確定兩人是否是真的在一起了,萬一僅是解決了矛盾繼續做著朋友呢?
可西門吹雪接下來的一系列動作讓他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樣生性冷僻的人,對待再要好的朋友,這番動作也是太不尋常,且親密了。
那麼答案只剩下了一個。
梁三願正偷偷瞥向西門吹雪。之前關於冰糖葫蘆的烏龍讓他尷尬又無語,一時間與西門吹雪陷入了沉默的怪圈,直到到了百花樓,他本來就是想借著花滿樓這春風細雨般的性格間接化解兩人間的窘態,可這計劃卻被西門吹雪的不按理出牌打亂。
百花樓這二樓的小陽臺本就不大,又被花滿樓用幾十盆花草塞了個滿滿當當,再放上一個小木桌就很是勉強,若是規矩著坐還好,西門吹雪偏要與梁三願並排而坐,難免擠了些,兩人腿挨腿,且只要有一人上半身動作稍微大一點,就會碰撞在一起。
梁三願只覺得呼吸間全是西門吹雪身上那冷冽好聞的氣息。他心跳都變得有些快了。
在這樣的距離下,梁三願心中的那一點無措全部快速發酵了一般,蓬鬆變大,最上面還冒著酸酸甜甜的小泡泡。
而突然聽到花滿樓若有所指的一句“看來是成了”,他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乾咳兩聲,梁三願條件反射地再一次偷偷看向西門吹雪,卻正好對上後者略帶疑問的眼神。
……糟糕,之前聯合著七童誆人的事情他忘記給阿雪講了!
那麼按邏輯推算,此時在西門吹雪眼中,要麼花滿樓同樣是被自己誆騙,並不知道這未婚妻是假的,且瞭解一些“內情”。
要麼,就是花滿樓與他共同作秀,故意騙人。
無論哪一個假設,似乎都不是很美好。
梁三願心中一慌,只想先把花滿樓這句話糊弄過去,等到兩人獨處時他再以委婉的方式講給西門吹雪這件事。
他忙不迭地開口道:“這不是快過年了嘛?想著七童你馬上就要回花家,阿雪和我特意來看看你。”
這話倒不是他胡諏,作為花家最小的孩子,且從小身患眼疾,花滿樓很受父母兄弟疼愛。平日裡依花滿樓的性格讓他獨自居住在外就算了,可過年還是要一家團聚為好。
也就這幾天,花家一定會來人接花小少爺的。
梁三願這段話沒有任何問題,可下一秒,他的邏輯似乎出現了斷層,竟將一直拿在手上卻由於某些原因一口未動的冰糖葫蘆遞了過去:“喏,給七童帶的過年禮物。”
花滿樓的笑臉僵了僵:“……糖、糖葫蘆?”
他雖看不見,可山楂特有的青澀香氣與冰糖甜蜜的氣味還是可以聞到的。
花滿樓沒有嫌棄的意思,只不過是……太過震驚罷了。他本以為從懷裡隨便掏出一塊土送給他的陸小鳳已是送禮最不走心的一位,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歹那塊土的土質與平常土壤不一樣,陸小鳳注意到後特意帶給他讓他種花。難道這串冰糖葫蘆也有什麼極為特殊的地方嗎?
可怎麼聞怎麼覺得就是大街上最普通的那種啊?
花滿樓難得的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
“啊……啊?”
被花滿樓這一提醒,梁三願的理智徹底回籠,他同樣愣在原地,回憶著自己剛剛的話。
冰糖葫蘆?過年禮物?
——這種鬼話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先不說這種幾文錢的東西能不能算過年禮物送人,單單考慮一下這串冰糖葫蘆的來歷——這可是阿雪送給他的!
來,再重複一遍:阿——雪——送——的——
光是這一點,他就不會把這東西再送給別人了啊!
禮物貴重與否一點都不重要,這份事事都想著他的心意不應該被辜負。
梁三願心虛地扭頭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很好,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快速扭過頭,飛快的收回了拿著冰糖葫蘆的手,乾笑兩聲道:“不好意思,拿錯了拿錯了。”
……那該拿什麼?
極速環視周圍一圈,梁三願看到了昨日被他薅掉一半葉子的小盆栽。一面光禿禿的,一面綠意盎然,看起來非常具有喜劇效果。
當然,梁三願這個罪魁禍首不配笑。
他倒是看著這個小盆栽想到了應該給花滿樓送什麼東西。
仗著花滿樓看不見,梁三願打開了系統商城,直接奔向植株區,選擇了一個價格不上不下、介紹中包涵“稀少”這個條件、且還有凝神靜氣的作用的小植株。
他直接將它拿了出來,約等於憑空出現。
西門吹雪見過樑三願這樣憑空取物,因此表情鎮定,依舊悠悠品茶。
這株植物在冬日帶著暖意的陽光照耀下閃著盈盈綠意,形狀古怪的葉子隨著風抖了抖。
梁三願小心翼翼地將這盆植物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花滿樓身前:“喏,七童,是這個。”
花滿樓道了聲謝,從花盆的部分向上摸索,輕輕拂過植株枝葉,對其的大小形狀在心中有了大概的估算。
一陣風正好朝著花滿樓的方向吹來,一股清淡且綿長的香氣直直向人的面部襲來。
花滿樓無神卻溫柔的雙目不自覺地微微睜大。
這味道他從未見過,很是特殊。
不等他提問,梁三願主動開口,他直接念著系統商城自帶的說明書,上面詳細地介紹了這株植物的習性及用處。
儘量簡化了語言,但因為梁三願不懂這方面的知識,許多專業性詞彙並不明白,只能照搬原文,足足講了一盞茶的時間。
好在花滿樓是全部都理解了。
語言輸出量太大,梁三願慢慢地嚥下一口茶潤潤嗓子,看著花滿樓十分寶貝小盆栽的樣子,不禁嘖了兩聲。他道:“七童,若知道你會因為它忘記了我、我和阿雪,我一定不會現在給你了。”
花滿樓聞言將花盆輕輕放在一旁,歉意道:“抱歉,是我招待不周。”
他知道這是梁三願在調笑,肯定沒往心裡去。
可他的疏忽朋友也是事實。
對於愛花的花滿樓而講,一株稀奇古怪的植物,比萬金還要重要。
梁三願擺擺手:“算啦,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當然會原諒你的。”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在花滿樓這裡喝茶聊天消磨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正是到了午飯的時候。他建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
花滿樓搖搖頭,嘆息一聲:“很不巧,我家人傳來了書信,我算了算,我大哥怕是一會兒就要來了。”
他接著道:“不妨三願你與莊主留下?再稍等一下,我大哥也應該快要到了,我們再一起吃個飯。”
看了眼一直都安安靜靜彷彿沒有存在感的西門吹雪,梁三願不太想毫無準備地見到好友的家人,他婉聲拒絕:“那算了,我們還是明年再聚吧。”
花滿樓沒有勉強。
告別了花滿樓,二人重新回到了大街,因為距離用早飯時間不長,都還不太餓,於是慢慢悠悠地走著。
梁三願看到了有個賣零嘴小食的攤販,他還沒有吃過那東西,很想嚐嚐味道。西門吹雪全然跟著他走,沒有任何意見。
在排隊過程中,西門吹雪突然輕輕碰了碰梁三願:“我離開一下。”
馬上就要輪到自己,梁三願全神貫注地盯著小販,只應付地嗯了一聲。
看著他極其專注的目光,西門吹雪輕笑一聲,他轉身走到一旁,叫住了賣冰糖葫蘆的小販。
很巧,竟然是之前賣他冰糖葫蘆的那一位。
小販對西門吹雪也是印象深刻,其一是因為不久前才見過,且西門吹雪相貌不俗,看穿衣打扮就不是普通人。其二就是因為西門吹雪的大方了,身上沒有帶零碎銅板的莊主直接給了小販一塊碎銀,且財大氣粗地表示不用找了。
小販哪裡敢收下,他暫時也找不開,本想讓這位出手大方的公子稍微等一等,讓他去找人換些錢。只是他被一群孩子緊緊湊湊地圍著,而西門吹雪為了追上樑三願速度又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此時再次見到西門吹雪,小販甚是激動,他連聲道:“公子您剛剛給小的太多啦,小的把找的錢給您。”
西門吹雪搖搖頭,不僅沒有將一把的零零碎碎接過去,反而又遞給了小販一枚碎銀:“不用。”
隨後他指了指還剩大半冰糖葫蘆的草木杆子,冷聲道:“把這些都送到百花樓去。”
知曉掙錢不易的梁老闆:阿雪你這個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