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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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在客棧呆了兩天後, 梁三願跟著西門吹雪回了萬梅山莊。
念在這下半年他基本都不在,客棧眾人也是辛苦了,他直接給小客棧放了假,一人發了一個大紅包, 等過完年再說營業的事情。
至於回去的方式,為了照顧身·嬌·體·弱的梁老闆,西門吹雪叫來了萬梅山莊的車伕。
非常巧,車伕又是周舟。
梁三願仔細回憶了一下, 貌似自己每次用萬梅山莊的馬車,駕車的都是這位大兄弟。他的性格本來就好, 周舟又算是個熟人, 再加上一樁人生大事得以解決,整個人更是如春陽般燦爛,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他愉悅的心情。
一是時間充裕, 而是這次還有大莊主,車廂裡的裝飾和物件要比幾日前梁三願急匆匆逃離萬梅山莊時精細多了。
坐在舒適柔軟的墊子上, 梁三願揚著頭, 透過小窗戶看向周舟,笑道:“又見面啦。”
周舟也朗笑一聲, 中氣十足地回答道:“小的幾天前才見過公子呢!”
梁三願笑著點了點頭:“這麼快就要麻煩你第二趟, 辛苦了。”
周舟哪裡敢擔得起這一句“辛苦”,他連忙搖頭道:“不辛苦不辛苦, 是小的榮幸。”
此時馬車已上了路。
周舟性格豪爽, 粗中有細, 他在萬梅山莊屬於經常外出辦事的那類,各地大大小小的奇聞異事聽說了不少,講出來也會讓故事很有趣。梁三願平易近人,且非常捧場,是一位優秀的聽眾。
兩人對於對方都十分滿意聊起天來相當輕鬆愉悅,很輕易地就將西門吹雪這位真正的大主任忘到了一邊。
聊到興處,梁三願不自覺地將身體向前探了探,眼看就要離開身下的座位,只見一隻胳膊突然出現在他腰間,微微一發力,他又回到了座位上。
胳膊的主人語氣冷淡:“坐好。”
梁三歲輕輕驚叫一聲,立即抬頭看向一旁,輕輕一笑:“多謝阿雪。”
西門吹雪應了一聲。
莊主突然發話,與梁三願聊到高|潮處的周舟也自覺噤了聲,雙目直視前方,一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趕路上的樣子。
並且恨不得耳朵聽不見任何動靜,儘可能地忽略身後兩人之間的動靜。
偷聽主子談話可是大忌。
車廂內,西門吹雪瞥了梁三願一眼,沒有繼續應聲,可手臂卻不收回來,仍放在後者腰間。
他的動作不緊,梁三願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適,便由著西門吹雪,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其手臂。
見梁三願沒有很大牴觸,西門吹雪低沉的心情也總算是好上了些。
梁三願看著他興致不高的樣子,稍微一思索,便覺得是自己忽略了他。光顧著與他人聊天而忽略戀人,這種事可不怎麼好聽。梁三願立即低聲細語地講些小事輕哄著人。
不多大一會兒,兩人間的氛圍便恢復了往日的溫馨,小動作中更有戀人之間才有的親暱,有種外人怎麼也插不進來的默契。
看著西門吹雪終於不似剛剛那樣不快,梁三願在心中輕輕鬆了一口氣。
西門吹雪本就沉默寡言,若是他感到不快也不會直接說出來,若不是兩人相處時間太久他能從其細微的表情動作上看出來,怕是會徹底忽略了。
朋友與戀人是不一樣的,換了個角色,所要承擔的東西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兩個人在一起絕非要絕對地相敬如賓細水長流,偶爾的磕磕碰碰也不可少,一點一點將對方磨合成最適合自己的人就好。
感情這種東西最說不準,在梁三願小時候,他看著漂亮溫柔的媽媽,也曾幻想過自己未來的戀人就是這個樣子的。
可誰能想得到,如今與他十指緊扣的戀人,竟然是漂亮是漂亮、但看上去與溫柔絕對無關的西門吹雪呢?
趕路著實乏味,在馬車上看話本顛簸,讓人頭暈目眩。梁三願不得已放棄了這個愛好,很快腦子中一片昏沉,迷迷瞪瞪地睡著了。
等他再次清醒,不是因為中途休息或是到了萬梅山莊,而是被人攔住了。
聽著車外的一片嘈雜,梁三願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西門吹雪低頭看著他,將放在其耳朵上的雙手輕輕拿開,微微蹙眉道:“沒什麼。他們把你吵醒了?”
梁三願漸漸清醒過來,卻發現此時自己躺在西門吹雪腿上。他臉微微一紅。
不過這點不好意思很快就被他自己消化了,他又沒躺在別人身上,阿雪和他什麼關係誒?!
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透過窗戶看了眼黑濛濛的窗外,立即要掙扎著坐起來。
他記得他睡著的時候外面還大亮呢,怎麼現在就天黑了?他這一覺是睡了多久?!
感覺到梁三願堅持要坐起來,西門吹雪也不勉強,他的右手在梁三願睡著時一直扶著他。一輛馬車而已,再豪華再舒適可供休息的地方也就那麼大,更何況這次還塞了兩個人,他不把著,很擔心梁三願突然從他腿上掉下去。
不著痕跡地鬆開了手,西門吹雪垂眸,靜靜地看著衣服、髮型有些凌亂的梁三願自己艱難地坐好。
還不等坐直身體,梁三願緊挨著西門吹雪,也不顧自己略顯零散的頭髮,他低著頭輕輕地碰了碰自己剛剛枕著的位置:“阿雪,我有沒有把你的腿壓麻?難不難受?”
自己好歹是個一百多斤的人,時間又是這麼久。
——關心則亂,這個時候梁三願倒忘了自己身處不怎麼科學的武俠世界,而自己的男朋友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西門吹雪看著梁三願皺眉的樣子,不知怎的,原本的“無事”二字默默嚥下。
他低聲道:“麻了。”
梁三願頓時手足無措。身體被壓麻當然不是一件大事,甚至還沒有他前幾日被燙那一下嚴重,但今日不同往日,在談戀愛的人的眼裡,戀人被輕輕碰一下,可能就相當於被撞斷了腿,直接骨折了。
梁三願想了想,建議道:“那……要不然我給你按按?”
西門吹雪不露聲色地頷首。
除了需要完成的某些任務外,小老闆那雙手沒有幹過什麼重活,在廚房內的顛鍋、剁肉等活動也更多是依靠技能書,他力氣不算大。
當面對的是西門吹雪,他的動作自然是輕了又輕。
還不時就頓一頓,軟聲問他的力氣重不重,有沒有把人弄疼。
西門吹雪這莫名其妙的一句“麻了”可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他本來就感官甚強,此時感受著腿部輕柔地揉捏捶打,只感覺被觸碰到的地方開始發燙,甚至這時才感覺到陣陣酥麻。
在梁三願第三次眨著眼睛,乖乖巧巧地問他腿有沒有好一點時,西門吹雪壓下了想兩人一把攬入懷中的想法,壓住了他不斷動作的手,啞著嗓子道:“好了。”
梁三願卻是不信了,他質疑道:“我就按了這麼一小會兒,哪有這麼快?”
這個時間完全參照於他自己腳麻時。
梁三願又皺眉道:“阿雪,你不要騙我。”
見他這副指責中參雜著關切的小模樣,西門吹雪忍了忍,沒忍住,最終伸出右手,輕柔而又珍重地撫摸著他的發頂:“真的好了,不騙你。”
梁三願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心中莫名有些害羞。
明明這種動作兩人親暱時也經常做,甚至關係還沒說開時,也會有這種表示關係親切的動作,可不知為何,只有這次,讓他產生了細微的戰慄感。
不過想不通也就不想了,他直覺阿雪不會傷害他。
梁三願順勢將自己向前一靠,兩人原本就不遠的距離徹底挨在了一起,他用臉輕輕蹭了蹭西門吹雪胸口,嘟囔兩句:“好吧,暫時就相信你。”
西門吹雪眼帶笑意,輕輕撫了撫他的背部,像是在給什麼毛絨絨的小動物順毛。
反正樑三願被摸(?)的很舒服。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眼色,給這對戀人留下獨處的時間。
車外的叫囂聲突然大了起來:“難道馬車裡坐了哪位漂亮的小娘子?別害怕,乖乖下來,哥哥會好好疼你的。”
聽到這一聲,梁三願迅速起身,離開西門吹雪的懷抱,他認真地盯著西門吹雪那冰雕玉刻般的面孔看了半天,突然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小娘子!小娘子”
這張面孔漂亮是真的漂亮,但不含絲毫女氣,與“小娘子”連線在一起後,梁三願不自覺地腦補出西門吹雪穿著裙子的模樣,怎麼想怎麼覺得違和。
——他完全忘了,車裡還有一個他自己。
西門吹雪向來不會因為一些雜碎動怒,他看著露出燦爛笑容的梁三願,也沒有不高興的跡象,甚至還縱容地嘆了一口氣:“你呀。”
梁三願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努力憋住笑,表情一本正經道:“小娘子,不要怕,哥哥會疼你的。”
西門吹雪看著他,靜了片刻,突然脣角一彎:“好啊。”
被遺忘的炮灰們:當我們不存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