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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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 梁三願真的想站起來搖著張勇的肩膀問他——並且是字字啼血的那種:他們兩個人,是不是真的有血海深仇啊?!
梁三願連忙義正言辭道:“我和我、咳,我和我未婚妻關係好著呢,別亂指鴛鴦譜。”
張勇臉上卻寫滿了不相信。
原因無他, 去年梁三願在大庭廣眾的一番話原本是為了借住眾人之口,將他已有婚配的訊息在周圍散播出去。
他完全不懷疑大神大娘們的影響力。
可這種東西也只能騙一騙外人,與他朝夕相處的客棧眾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感情狀況?
梁老闆相當潔身自好,整天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 自己需要擔任廚子時幾乎是整日泡在廚房,上午進入晚上出來, 緊接著就是洗漱休息。
等到客棧招來了大廚, 梁三願得以從這勞累繁瑣的工作中脫身,每日的娛樂活動仍是屈指可數,除了獨自一人跑到茶館或是大街小巷溜達, 就是去百花樓與花滿樓觀花喝茶,或是呆在小院看一天的話本。
煙花柳巷和賭場是一點都不沾的。
小老闆這樣的生活可以稱得上一句乏味, 反正張勇從來沒見過他與任何陌生女子有接觸。
感情好能好到近兩年不見面?
——當然, 這不能排除路途遙遠的因素,可即便是這樣, 來回捎個信訴訴情總該有的吧?
但張勇從來沒見過一回, 別說託人帶的信件了,客棧裡唯一的用以傳達書信的鴿子的連線方可是萬梅山莊, 西門吹雪。
這位只聞其人不見其身的未婚妻的真實性有待考證。
要張勇說, 他覺得與梁老闆關係最好的可不是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實存在的未婚妻, 應該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的西門公子。
這位的存在感才是除了老闆外最突出的一個。
而小老闆非說有個未婚妻的目的嘛……據張勇本人猜測,估計就是為了那一茬接一茬湧向客棧後院、消耗客棧茶水的媒婆們。畢竟自梁三願那麼一說後,無意義的茶水消耗量可是大大降低了。
張勇不明白梁三願為何避女子如蛇蠍,要知道他想娶個媳婦還娶不到哩。可老闆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他也就認了這個理由,幫著小老闆解決這類的問題。
只是這次問這問題的人不一樣,與他家有些關係,他也不大好推脫。但想著梁三願原本身邊就沒有知心人,那家的丫頭他也知道,長得漂亮人又溫柔賢惠,是多少兒郎家想要求的媳婦,便也起了一點點的撮合之意。
當然,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梁三願身上,他也不過是提一個可能性。
張勇突然想起來這件事,怕之後太忙忘了就率先提起。
他倒是猜到了梁三願會拒絕,只是沒想到不僅拒絕了,反應還這麼大。
看著向西門吹雪不停地解釋著什麼的小老闆,張勇感到了疑惑。
剛確定感情就被求婚(?)的梁三願狠狠瞪了,沒好氣道:“下回遇到這種事情直接拒絕就行了,沒必要再拿出來說一遍。”
“站在這兒做什麼?不知道要去招呼客人嗎?”
此時正好有幾人結伴而來,張勇也就沒有注意到梁三願難得暴躁的情緒,他麻溜地迎了上去。
只是回頭看到小老闆對著西門吹雪略顯討好的笑臉時,心中有一個疑問一閃而過。
——老闆他為何要對著與他無緣無故的西門公子解釋?就算兩人關係再好,娶妻生子這些事情也是無關的吧?
張勇萬分不解,可眼下有事要忙,他便壓下了心中這點不對勁。
看著熊孩子終於走遠,總算不怕他再說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論了,梁三願深深鬆了一口氣。
西門吹雪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怎麼,人走了你就不怕了?”
對於這個必死題,有點智商的人就不會直接否認或確認。
梁三願的求生欲再次上線,他連忙搖搖頭道:“我哪有什麼怕不怕,只是擔心他亂說話,壞了你的心情。”
西門吹雪似笑非笑:“是麼?”
“那必須的!”情急之下飆了句方言,梁三願睜大了自己真誠的大眼睛,語氣誠誠懇懇,“除了阿雪你,我就再也沒有喜歡人了!”
換成陳述句就是“我只喜歡你一人”。
聞言,西門吹雪頓時低咳了一聲,多少有點不太好意思。
他也清楚梁三願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樣說就是單純地逗逗他,看著他著急解釋著什麼的表情感到很是可愛。
只是唯一露了一點,他不知道現代人的性格與言語相比於含蓄內斂的古代有多麼開放,根本用不著隱喻,“喜歡”這樣直白的表達是張口就來。
西門吹雪這一逗,反而了圈住了他自己。梁三願的語言直白,直接反映了其感情的真誠與熾熱。
心中霎時一片痠軟。
西門吹雪斂下眉眼,遮住了幽深一片的瞳孔,制止了梁三願不停歇的解釋與……告白。他低聲道:“夠了,我信你。”
梁三願不知西門吹雪算得上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時候沒有比伴侶的信任更讓人安心與開心的了,他喜滋滋道:“我就知道你會相信我!阿雪你可真好!”
——又是一擊。
西門吹雪本以為自己冷心冷情,卻不料心中這一潭靜水被這人的三言兩語就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輕輕嘆了口氣。
見西門吹雪表情依舊,梁三願也是鬆了一口氣。他以後在這方面再多注意些就行,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種既麻煩又解釋不清的事情上。
根據邏輯來講,人並不能證明自己沒有做過什麼。這本身就是個死命題。
周圍的桌子上也漸漸上了人,梁三願左右看了一眼,這又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覺得兩人光佔著位置也不是很方便。他想了想,還真找到了一個好去處。
梁三願道:“阿雪,我們出去走走?”
西門吹雪沒有異議,等梁三願與王瑤打了招呼,他們二人並肩出了客棧。
與除夕是越來越近了,大街上充滿了新年將至的氣息,各種過年專用的物品,如煙花爆竹對聯,掃眼望去,一大半的攤子都是這些東西,喜慶得不得了。
孩子們結伴而行,目標非常明顯。
底層的百姓們也難得有了可以喘口氣的空隙,無論這一年過得怎麼樣,過年這幾天總是歡快的。
總而言之,街上的年味是越來越濃了。
梁三願的目光釘在了一位正在全神貫注地寫春聯的一位老先生身上,突然想起了去年除夕前自己與王管家想方設法騙西門吹雪寫一副春聯,以便準備驚喜的事情。
其中各種蹩腳的理由藉口找了一大堆,怎麼想怎麼覺得當時的自己太蠢了。
大街上行人眾多,西門吹雪本就時刻注意著梁三願,以免他被人碰著傷著,而他這一聲輕笑,自然被捕捉到了。
西門吹雪環望一週,沒有發現什麼惹人發笑的事物。
於是他低頭問道:“為何突然發笑?”
驚喜都已經過去了,而這種蠢事也沒有多令人害臊,如果能物盡其用逗阿雪展顏就更好了。本著這樣的想法,非常有昏君潛力的梁三願指了指老先生:“我在笑我自己。”
西門吹雪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接著問道:“嗯?”
梁三願笑道:“看到那位老先生,就想起去年王伯與我一起騙你寫春聯的事情了。”
其實按照他的經歷,這應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回憶起來宛若昨日,生動鮮活得很。
經梁三願提醒,西門吹雪依稀有了一點印象。
梁三願繼續道:“當時我想著從小到大阿雪你都沒有體會過過年的樂趣,還挺可憐的。於是與王伯商量一番後,決定打扮一下萬梅山莊,先有個氛圍再說。”
“王伯與我都不太會用毛筆,可也總不能讓我倆慘不忍睹的作品貼在萬梅山莊的大門上,辱了你莊主的風采。”
“再怎麼想,山莊再建設也應該有你的一份心意,於是亂七八糟的藉口找了一大堆,胡攪蠻纏地讓你寫了一副對聯。”
“當時總以為這計劃天衣無縫,現在看到了有人在寫春聯,又想起了這回事,再仔細一想只覺得破綻百出。想來你早就看出來了,只是出於好心沒有揭穿我們罷了。”
“我就覺得我自己真是蠢的可愛。”
經他這麼仔細的複述,西門吹雪完全想起了這回事,那是他第一次如平常人一般過年,印象當然深刻。
梁三願與王管家的付出他牢牢記在了心上,每每想起心中都一陣溫暖。
他輕輕地應了一聲,以示想起來了。
梁三願卻誤以為他這聲是對應了之前對自己的評價那句,在跟著嘲笑他蠢,頓時橫眉怒目。
——人也真是奇怪,剛剛還想著用自己的蠢事逗人樂,可若是真的被嘲笑蠢,心情便不會那麼美妙了。
梁三願瞪了西門吹雪一眼,先一步走在了前面,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樣。
西門吹雪簡直冤枉。看著氣勢洶洶連衣角都散發著怒氣的小老闆,他心中無奈。
他沒有哄過人,這種情況下也有些迷茫。
身旁傳來一陣吆喝聲,與小孩子嘰嘰喳喳的叫聲。
西門吹雪側目而視,發現是一群孩子圍著一個賣冰糖葫蘆的小販。他憶起梁三願似乎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於是停下腳步,在眾小孩的豔羨眼神中買了最大最紅的那串。
西門吹雪拿著與他形象完全不符的冰糖葫蘆,快步追上了梁三願,將紅豔豔的冰糖葫蘆舉到後者眼前。
原本就不是真的生氣的小老闆眼睛一亮,接過了糖葫蘆,正準備美滋滋地開吃。
西門吹雪也是鬆了一口氣。
正在此時,旁邊走過一對父子。父親開口哄道:“爹都給大寶買冰糖葫蘆了,大寶就不要鬧脾氣了,好不好?”
小孩頂著還沒擦乾淨的小臉,舔著一層薄薄的冰糖,脆生生地應了一聲。
梁三願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蘆,吃不是,不吃也不是。
西門吹雪:“…………”
莊主(有口說不清):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