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離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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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離奇死亡
第47章 離奇死亡(1/3)
穆肇玖匆匆忙忙趕到地牢的時候，冥歇已經蹲在那間他大半日前才剛剛來過的牢房檢查著張置的屍體。見他趕來才脫掉手上的布袋，站起身來。
“這個可就是‘蘭花劫’案子的那個最終凶手？”冥歇問。
“嗯。”他緩緩點頭，又往前走了兩步，眉頭緊緊皺起，臉色陰翳如烏雲漫布，心中一陣絞痛，痛的幾乎讓他窒息。
屍體腐爛嚴重，通體成紫黑色，眼睛腫的大如核桃，黑色的眼珠在此刻紫黑的身體色前顯得融為一體，說不出的恐懼之感。嘴巴也微微外翻，中間隱隱有白色的泡沫湧出。
他蹲下身來，自屍體往外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似是在潮熱的天氣悶了七八日的屍臭味兒。他微微皺了眉頭，目光落在了他的手指之上，與別處相比手指的腫脹程度更甚。仔細檢視，指甲與手指之間的夾縫有烏青色的傷痕，上面細微結痂，似是被什麼尖銳之物捅破了一般。
他趕緊又移到了另外一邊檢視，冥歇站在他身後面色稍顯沉重：“別看了，這個也是中了毒箭木的毒。”
穆肇玖自然也看出了張置的屍體與往時的白秦禮，不久前的陳娘很是相像，心中卻又不大相信，於是問冥歇說：“毒箭木毒發是需要時間的，往時的白秦禮中毒之後屍體擱置了兩三日都未曾腫脹到這般模樣。他這是為何。”
冥歇輕嘆了一口氣，拂了拂身上的雜草道：“這個人啊定是與人結了大梁子，你不也瞧見了他十指中都有傷口嗎？他定是被人用毒針紮了十指且所用的毒還不是毒液而是毒粉。”
“有何區別。”穆肇玖輕輕問。
“毒粉的毒性可比毒液要強的多，如果以上次白秦禮中的毒來打比方的話，此人被用的毒，毒性是他的十倍。十指連心，十個手指頭都沾了毒，第一傷的便是心臟，順著心臟往四肢散去，擴散速度如離弦之箭飛快。所以看起來自然就像是死去了七八日的模樣。”
他邊說還邊舉起自己的手指比劃
，而後齜了齜牙，連忙將手指揣到懷中，十指連心啊，沒扎一次便在心上扎一次，想想都疼。
守在門前的獄卒瑟瑟發抖，手中的劍柄一度握不穩與木質的牢門撞擊成幾聲悶響。
穆肇玖隱隱注意到了這一點兒，站起身來離了屍體，目光清冷的掃過牢房裡裡外外幾人如同審視一般。
“我丑時方才過來一趟，不過大半日的時間，便發生此等事情，你們可有盡職盡責？”穆肇玖的音量不高，卻不怒自威，驚得周圍人連連下跪，抖著身體。
從前牢房很是清淨，人們常常以在曾萊巡撫府的地牢討份活什為榮，巡撫不思城事，牢房中鮮有人犯，在這兒做事也是落個清閒。沒成想這新巡撫一上任便逮了個重量級犯人關押於此，他們自昨個兒收押便真真沒闔過眼好好盯著呢。
他們一個個齊刷刷的跪下，高呼冤枉：“大人明鑑，小的們一直在這兒守著。大人天還不亮便來檢視，我們就知道這人犯及其重要，還多派了人手守在這兒，可是沒想到……沒想到……”
“說！”穆肇玖硬聲，心中怒火中燒。
張置死了，拋給他一個找不到引線的炸藥包死了，找不到引線便不知炸藥是否安全，卻還是要帶著它時刻飽受煎熬。
“人犯，人犯他是自殺。”身邊另外一名獄卒驚撥出聲，臉上還驚魂未定，看起來大約也是被張置的模樣給嚇到了。
穆肇玖聞言瞥過身邊駭人的屍體一眼，問：“自殺？”
冥歇站了出來，道：“不可能，毒箭木毒最初便是使人意識渙散，體力殆盡，他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紮了十根手指頭。才扎到第五根便要暈厥過去，怎麼可能是自殺，這不可能。”
這個獄卒的話很明顯挑戰了冥歇的職業權威，他自然要跳出來說兩句，以正威名。
“況且十指連心，每戳一根手指便如剜了一下心頭，人要死怎麼會選擇這種死法。還有……”他轉過頭看著沉思中的穆肇玖說：“你羈押犯人時不都會搜身
檢查的嗎？可曾見過他身上有藏什麼粉末或是銀針？”
穆肇玖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
那幾個獄卒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卻又怕穆肇玖會因此怪他們沒有恪盡職守。終有一人硬著頭皮說道：“可是我們明明看見他死時手中持了銀針還戳進了小指中。”
“你們何時發現他死的？”穆肇玖問。
“今日該我當值，中間替換班不過半刻鐘，我一來便瞧見他死了。”最右邊一直蜷在那邊的小子怯怯開口，穆肇玖這才注意到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
他佝僂著背，頭都不敢抬。另外一邊的人出聲：“他是過來接我的班，可是我剛走的時候望了一眼，他就躺在枯草堆上。沒成想，竟出了這樣的事情。”
穆肇玖與冥歇相顧看了一眼，心中已經瞭然了一些，若是真的不是自殺，也定是高手所為，問他們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他一揮手：“你們下去吧。”
幾個人便趕緊爬起奔去牢房最外面，遠離這是非之地。
穆肇玖又走到屍體邊，望著那雙如核桃大腫脹的眼眶中微微露出一絲白色眼珠微微外翻，這般誇張的腫脹都遮不住死不瞑目的雙眼，他怎麼可能是自殺。
他輕輕開口：“冥歇，你怎麼看？”
“自殺是絕對不可能的，穆兄，你說會不會在那人瞧見他躺下之時便被人動了手，還故意偽裝成自殺的模樣？”
“我想不通……”他伸出手將張置雙目闔上，站起身來：“偽裝的自殺痕跡太過潦草，你都一眼能看出，凶手這樣做又是為什麼呢？”
“哎，這話我聽得好生彆扭，什麼叫我都能一眼看出來。”冥歇不滿的抱怨道。
穆肇玖此刻卻沒有心思搭理他，到底幕後的那個人想得到什麼？毒箭木是不是又是他故意丟擲來引子，白秦禮，陳娘，張置均是被人刺殺中毒箭木之毒身亡，這一切看起來那麼巧合，可又為什麼會有如此巧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