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5章

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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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

夏許淮沒有反駁,他便自以為是得了便宜,於是就雙手按在夏許淮的肩上,微微昂首,迎上了夏許淮的薄脣,在上面嘬了一口兩口三口四口。

就在他還要下第五口的時候,夏許淮終於偏過了頭,他的脣在他的側臉上滑過長長的一道軌跡,然後,他在軌跡的終點又印下了清淺一吻,如一瓣雪花般輕柔,片刻後又消融無痕。

這樣一來,他可當真是得了個實打實的便宜,就順便再賣了個乖,笑得樂不可支地說:“哥哥,怎麼樣,是不是很有用,這下不疼了吧。”

眼見夏許淮嘴脣微微動了動,舌尖頂了頂上顎,這是要忍無可忍的預兆,夏墨時又不怕死地將人一把抱住,嗓音中帶著一點和軟,聽上去似乎有點撒嬌的意思,說:“你再讓我一回,好不好?”

話音剛落,就朝夏許淮的脖子下嘴了,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再深深嘬一下,呼吸噴灑在頸子上,夏許淮不是很適應,略起了半身雞皮疙瘩。

等他想要抖一抖雞皮疙瘩的時候,發現倆人已經身處床榻之上了,而他正被人壓在下方,被人壓迫且撩撥著。

漸漸地,一向鎮定自若的夏許淮,竟拋棄了他素來引以為傲的定力,心下微動,就這麼一使勁,雙方處境顛倒,他成了上方的那個,之後的一切,彷彿水到渠成一般,自然而然地就發生了。

寅時未至,夏許淮便從夢境中醒轉,還伴隨著溼氣濃重的褻褲,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類似於麝香的味道,這些無一不在提醒著夏許淮,他今夜所做的這個放誕無禮的夢。

想起最後那個場面,那**的姿勢,還偏偏是兩個男子,更要命的是,竟然還是他自己同七皇子。定國候萬萬沒有想到,從未在意過情愛慾唸的自己,有朝一日竟在夢中如此不知廉恥。

明明如今已是七月流火的時節,天氣漸漸轉涼,尤其是入夜之後,更是天階夜色涼如水,可今夜,因為這麼一個無厘頭的夢,硬是讓夏許淮出了一身的熱汗,搞得渾身都是燥意,就連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因為夢境太過羞人,還是不齒於自己居然做出了這般不堪回首的春夢,且夢見的物件還是夏墨時。

夏許淮一邊唾棄著自己齷齪的心思,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又語無倫次地低聲罵了幾句夏墨時,話說到一半,腦海中又不自覺地浮現夢中情景,夏許淮臉上的羞惱之色更甚,原先殘留的三分睡意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

不過,穿著髒了的褲子總歸是不大舒坦的,於是,夏許淮便拿了條幹淨的褻褲來換上,再推開窗子散味兒,然後就這樣,吹著習習涼風,伴著天邊依稀的殘月,呆坐到了天明。

第六十八章

今天雖不是休沐日,但因著是太后冥壽,所以這一日,向來是不用早朝的。

夏許淮對窗獨坐,涼風也吹不散心頭的煩亂思緒,遂乾脆起身,將掛在牆上的劍取下,來到院中,將一柄劍舞得如龍蛇一般靈活,遊走於院中各地,劍風掠過,將落葉一分為二,劍花挽過,拂起一道夾雜著碎葉殘花和秋露的風牆,這道凌厲的牆在他周圍塑起一個保護圈子,將他緊緊包裹在其中,裹得嚴絲合縫,竟叫人看不清圈中人的行跡與招式。

可以想象,若是與人正式交手,這將是夏許淮此招的優勢所在,也足可見定國候雖未及弱冠之齡,其功力卻甚是深厚難得,不愧為將門虎子。

而後,圍牆從裡面破開,落葉飄了一地,夏許淮的眼神仍是帶著森森冷氣,一招一式之間,彷彿不是在跟空氣較勁兒,而是在與自己的殺父仇人廝殺似的,比上戰場還要竭盡全力,只為了發洩心中的不快與怒火,還有那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墜落大海的亡命之徒,陷入了癲狂的狀態,猶如走火入魔一般,目光所及之處可以抓住,供他漂浮上岸的東西,他統統不要,只想潛入深海,好好冷靜一番。

從劍法凌厲到雜亂無章,再到一貫的溫和有序,夏許淮練了一個半時辰,直到身上的汗出了一遍又一遍,汗水打溼了一層又一層的衣服,前頭出的汗還未被風乾,就又被新的汗水又浸溼了一遍,待他覺得差不多心緒平靜如水,終於收手停下的時候,雖則執劍的手握得還算穩當,但整個人已經如同是剛從護城河裡撈出來似的,渾身都溼漉漉的。

許陽進來通報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夏許淮這副模樣,運動過後的髮絲有些散亂,額前及雙鬢的頭髮因為被熱汗打溼,黏在了臉上,略顯一絲狼狽,要不是因為了解他,管家估計就要懷疑他們候府是不是遭賊了,還是個身手絕佳的賊,所以夏許淮才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

當即,管家也顧不得原先過來找夏許淮所為何事了,只一個勁地催促他去沐浴更衣,以免被晨間的秋風一吹 ,落了風寒。

夏許淮接受了他的好意,對他緣何會出現也半點兒都不好奇,於是乎,一個沒問,一個沒說,有關於訪客一事便隻字未提,被人忘了個乾淨。

緣是夏墨時昨日戲弄過夏許淮,回去之後細細思量一番,覺得自己此行有大不妥當之處,便想著今日趁著夏許淮得空,來找他稍微修復一下二人的關係,所以才一個大早就囫圇吞了兩小塊糕餅,便跟頭胎似的直奔定國候府而來。

夏墨時到了之後說勞煩管家通報一聲,結果,就這麼被人遺忘在待客大廳,時不時接受秋風的洗禮,連杯暖身暖手的熱茶都沒有,就那麼幹等著。

等許陽管家想起來還有這麼一個小祖宗的存在的時候,夏墨時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著這位候府管家臉上露出的不太真誠的歉意,夏墨時隱隱覺得自己的腸胃更不舒服了。

好在管家還知道辦點人事兒,約莫是覺得自己忘了給他通報,把堂堂皇子晾在這不理不睬也沒什麼表示,好像說不過去,便吩咐廚房做好了二人份的早膳,一併呈了上來,這其中一份,自然是夏墨時的,至於這另一份嘛,顯然就是他家主子夏許淮的。

“侯爺晨起練劍練了許久,有些亂了儀容,便去了內室洗漱,以免在殿下面前失儀,七殿下出來得早,也不知用過早膳沒有,若是不嫌棄,您可嚐嚐候府的手藝,我家侯爺馬上過來。”

然而,管家說的馬上,卻是在夏墨時將要用完早膳的時候,都還沒見到夏許淮的一根頭髮絲。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夏許淮方才姍姍來遲,在見到夏墨時的時候,臉上還依稀可見有幾分彆扭的神態,看他見到自己就變得臉色不大好,夏墨時覺得也正常,約莫是昨天惡作劇過頭,將人氣得狠了,也就不計較此人夥同府上家僕,把自己晾在這老半天的事兒了。

夏墨時自以為十分大度,從衣袖裡掏出來一個什麼花紋也沒有的木盒子,正是昨天他花了五文錢買來的,臨時裝筆的那方小盒子,將其連同盒中那管細毛的紫竹筆,往夏許淮面前一戳,示意他接著。

哪曉得夏許淮卻跟見鬼了似的,不僅沒接過去,還往後退了一小步,夏墨時只得上前,拉住他的一隻手,左手掰開他的手指,讓夏許淮手心朝上,右手將東西置於他手中。

眼看夏許淮又要將手往回縮,木盒差點兒就要摔落在地,夏墨時這才吱聲:“事先說明,我這個盒子可是不經摔啊,盒子雖然不值幾文錢,但你的筆要是摔壞了,可別找我賠哦,拿穩當了。”

夏許淮仍然一言不發,手指也並未用力,若不是有夏墨時攥著他的手和盒子,怕是早就跌個稀巴爛了,夏墨時不放心,想了想,還是拿開了,打算直接塞到他衣襟裡,好歹不會掉下去。

手剛有一點動作,夏許淮倒是反應靈敏地伸手格擋,順便搶走了那個醜不拉幾的細長盒子,一臉戒備和慍怒道:“你幹什麼?”

感覺自己可能又被人誤會了一次,夏墨時很是無辜,訕訕地回答:“我這不是怕你拿不穩,把它毀壞了嘛,到時候,豈不是可惜了麼,這才想著給你放到個穩妥些的地方,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嗎?”說完,還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識好歹。”

說著,夏墨時還捂了下胸口,做出一副心肌梗塞的樣子,夏許淮掃了一眼,又想起昨晚那個難以言說的迷離夢境,耳朵尖浮起不太正常的紅色,別開了目光,看左看右就是不看眼前之人。

自以為被人無視的夏墨時,以為是自己弄巧成拙,在不經意間,將此人又得罪得更狠了,一邊吐槽夏許淮大男子卻如此小心眼,一邊又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裡又把他氣著了,哪裡清楚,明明是夏許淮自己的原因,該想的不該想的,全想多了。

打從他從那個荒唐無比又別開生面的春夢中醒來之後,夏許淮渾身都覺得不對勁,尤其是剛才進來,猝不及防看見了夏許淮,更是覺得怪怪的,彷彿倆人昨夜真的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傷風敗俗之事一般。

剛剛又被迫與夏墨時有了小小的肢體接觸,又喚醒了他昨日的記憶,想起了夢中那真實密切的感覺,越發難為情,還席捲著愧疚感與罪惡感,齊齊湧上心頭,夏許淮這才亂了氣息,丟了往日裡雲淡風輕的從容氣度。

對於他豐富又不可言傳的內心活動,夏墨時全然不知,他只知道,現在不是適合二人和談的好時機,若是他繼續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說不定只會適得其反,於是便告辭,離開了定國候府,留下夏許淮握著筆盒,拿也不是,丟也不是。

至於夏墨時臨走之前所說的,過幾日再來找他,夏許淮大概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反而,他一心想的都是,為了避免那種見面之後不自在的感覺,今後見著夏墨時,都要繞著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於是,第二天,夏墨時派過去給夏許淮傳話的人,才剛說出七皇子願以萬壑松風換定國候一個小小諾言,就被人毫不留情地請出去了。

第三日,那人甚至連定國候府的門都沒能進去,直接吃了一碗閉門羹。

第四日,下朝之後,夏墨時親自出馬堵在他回家的半路,也被夏許淮冷聲嗆了一句:“殿下好身手,我甘拜下風,既然搶都搶了,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完璧歸趙,被狗吃掉的良心,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