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 小武

3 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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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小武

3、小武

一週後,市局鑑定中心的病理和毒化鑑定報告下來。821女屍案死者血液內海×洛因代謝物嗎×啡及單乙×醯嗎×啡衍生物是正常致死量的一點五倍,同時還檢出少量甲基苯甲胺(冰×毒)代謝物和安定成分。病理分析符合海×洛因中毒症狀,同意分局技術處關於821女屍案死者死因“符合因注射海×洛過量導致呼吸衰竭猝死”的判斷。

既然死因確定為吸毒過量、意外死亡,821女屍案的重要性下降,金如松同意二中隊把人手安排在更急迫更棘手的案子上。

夏彥把專案組的人手抽離之後,女屍案專案組名存實亡。中隊只留下小武和老崔繼續跟蹤,要求爭取確認女屍身份。老崔還在休假中,案子暫時由小武一人負責。

一個人辦案雖然很吃力,小武還是挺興奮的。他大四開始就一直在局裡實習,但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做些跑腿的事。女屍案算是自己工作以來第一個負責的案子,還是一個“命案”,責任重大啊。

“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正義的來福靈、正義的來福靈,一定要把害蟲殺死、殺死!哈哈,我是專案組組長了。”

小武哼著歌,幹勁十足。

網上資料已經查過,近期登記的失蹤人口中,特點和女屍接近的一一比對下來,全部排除。女屍的資料已經發給北京其他區縣,河北方面也聯絡過,暫時都沒有反饋。懸賞的認屍啟示發出去快兩個星期,有些報案,但經過比對後都排除了。

小武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好?

由於死者是癮君子,夏彥讓小武去查查“吸毒人員動態管控”,看是否存在符合條件的在案吸毒人員?

小武把網上大致符合死者年齡31-33歲,身高1米68—1米75左右條件的在案吸毒人員羅列出來,全國範圍有1356人,北京有53人,河北有27人。

小武逐一打電話去確認,別說外地了,北京的就有百分七十聯絡不上。

小武想:什麼動態管控,根本不準嘛,還管控個屁。

怎麼辦?如果自己按地址一個個去找去核實,那要核實到什麼時候?外地的怎麼辦?萬一死者不在案怎麼辦?畢竟在案的吸毒人員是冰山一角。

怎麼辦?

必須縮小搜尋範圍。

之前,女屍的照片和資料已經發到網上,尚無反饋。但是一張劃破、腐爛、被蛆啃掉大半的臉誰認得出來?!最好能有臉部復原的照片對照,小武想請局裡的嫌犯畫像師王丹來給屍體畫像。

王丹白了小武一眼,對他說:“屍體我就不去看了。你告訴我,死者臉型是什麼樣的?”

小武回想了一下:“應該是鵝蛋臉。”

王丹用鉛筆隨手在紙上畫了一個鵝蛋,問:“什麼髮型?”

小武不知道怎麼回答,女屍好象是半長的頭髮,但是發現時亂糟糟地黏在一起,哪還有髮型。

王丹接著問:“她的眉毛粗還是細?眼睛大還是小?”

小武回答不了。屍體他只掃了幾眼,沒敢細看。屍檢照片上看臉部一塌糊塗,根本分不出眉目。

“那鼻子什麼模樣,能想的起來嗎?高鼻樑還是蒜頭鼻?”

“........”

王丹把筆一丟,叉起雙手:“帥哥,你不告訴我她長什麼樣,我怎麼畫?”

小武趕緊賠笑:“王老師,我是俗人看不出來,我們隊長說你是神人,你去一看就能想象出她的本來面貌。”

“你別亂拍馬屁,畫像師是根據目擊者提供的資訊畫像。你就告訴我一張鵝蛋臉,我怎麼畫?就這張鵝蛋臉,我畫好了,你拿去?”

小武繼續陪笑,乞求:“王老師,你就行行好,隨便畫一個。”

“隨便畫一個?萬一畫反了影響偵破怎麼辦?”

“您老行行好,你去看看吧,也許你一看就有了。”

面對小武的死乞白賴,王丹巍然不動:“你先讓法醫把臉縫起來,我再去看,能畫再給你畫。”

女屍的臉已經被蛆吃掉不少,不知道法醫還縫不縫得起來?估計夠嗆。請嫌犯畫像師給毀容的死屍復原面容,小武本來就是抱僥倖心理,現在看來這條路行不通。

雖然愛莫能助,王丹還是給小武指了另一條路:“你可以去找做顱骨復原的試試看。”

所謂“顱骨復原”,是單憑一個光溜溜的顱骨(甚至部分)就可以分析出人種、性別、年齡,然後根據解剖關係和該顱骨資料構建面部模型,填上肌肉、五官,補上面板,最後新增眉毛、發須復原出一個人的原始面貌。

這個技術小武聽說過,但是不知道國內哪家機構有得做?謝過王丹,小武回頭去找法醫趙文拙諮詢。

法醫趙文拙:“有啊,北京公安大學和醫科大法醫系都有人在做。”

“那可好了,一個顱骨人家就能復原,我們這女屍肌肉什麼的都在,做起來應該很容易。”公安大是母校,應該好辦事。

趙文拙潑出一瓢冷水;“你別想的那麼簡單,這個技術不成熟。他們搞這個的先得建一個數據庫,各個人種、民族、地域、生活習慣、年齡、環境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外貌,你想這個資料庫多複雜,需要多大工作量?就算有了資料庫,根據資料庫的資料來套,你想人的長相千差萬別,范冰冰的眼睛和章子怡的眼睛差別多大,這具女屍的眼珠被蛆吃光了,你是用范冰冰的眼睛安上去還是用章子怡的眼睛安上去?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小武想想也對。萬一復原出一個眉眼和死者差別很大的面孔,按圖索驥,對偵破方向產生誤導,那還不如沒有。

可是現在不是沒辦法嗎,既無人報案,也無失蹤登記。也許可以多做幾個五官的組合,其中可能會有一個接近死者面孔。

面對一具毀容的死屍,小武想拿顱骨復原技術死馬當活馬醫。

當夏彥聽小武說要開介紹信去醫科大做顱骨復原,他問:“那些吸毒人員你都調查過了?”

“我已經聯絡過一遍,大都聯絡不上。”

夏彥皺起眉頭:“聯絡不上?”

“有的電話停機,有的搬家,有的家裡說早就離家出走,很久不聯絡了,也有已經死掉的。”

“你怎麼聯絡的?”

小武報告:“按照名錄一個個打電話,電話聯絡不上的我還和他們轄區派出所聯絡過。”

“結果呢?”

“派出所說很多人的電話都停機了,他們也聯絡不上。”

夏彥騰地一下火就上來了。現在的年輕人普遍嬌氣、懶,不喜歡做費勁的基礎調查工作,總想投機取巧,異想天開。看看監控上上網,破案有這麼簡單嗎?這種新進刑警往往幹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找各種藉口跳槽換崗位。每年刑警隊都會流失不少人,小武這樣的性格就是典型。

小武也聽出領導的語氣很不好,不明就裡,心中有點忐忑:“夏隊,我想透過顱骨復原技術來還原女屍面貌,然後找起人來會比較靠譜。”

“靠譜?”夏彥破口大罵:“**能做點靠譜的事嗎?這臉都爛成這樣了,靠他們坐在辦公室內捏捏橡皮泥就能復原?萬一做的牛頭不對馬嘴,抓錯人怎麼辦?”

小武還想辯解:“夏隊,我是想請他們多做幾個組合,也許能撞上一個。”

“撞一個?扯淡!刑警是靠撞大運破案的嗎?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那個老師教你……..打打電話就算調查過了,你…….”夏彥對著小武劈頭蓋臉一番訓斥。

小武雖然心裡不大服氣,但是夏彥畢竟是領導,不敢頂撞。再說讓他去核對吸毒人員,他只打電話確實不行。

其實中隊長夏彥也不是因循守舊的人,他只是討厭手下工作不認真不踏實,特別是新入職的警員,身上的學生氣還未脫去,眼高手低,不好好操練幾年根本不能用。

中國刑警是最倒黴的一個警種,工作量超負荷,收入少得可憐,還經常有生命危險。拼死拼活幹下來,沒撈著什麼好處,家人往往還不理解。如果不是信念和熱愛,沒有人能長期堅持。

夏彥最近壓力特大、煩心事多,小武算是撞在槍口上了。

他命令小武必須在一個星期內,把53個符合條件的在案北京吸毒人員調查完畢。這次可不是打打電話就OK的調查,電話聯絡不上的必須一個個上門去核實人還在不在。

這下可苦了小武。

小武是北京人,獨生子,家在西城區。從他家到單位,搭公交的話,單程要接近兩個小時。說實在話,除非是某些特別肥的部門,沒人願意到分到這麼遠的郊縣。在刑警隊,根本就沒有閒的時候,小武正式上班後幾乎都住在單位宿舍。

北京那麼大,交通那麼混帳,從郊區往城裡走,越走越堵。找一個人往往路上就要花半天時間。每天一睜眼就開始跑,半夜還守在人家門口問情況。

這樣沒日沒夜地跑了7天。

北京53名吸毒人員中,最終電話和家訪一共聯絡到37人(活著)、死亡4人。還有12人聯絡不上,其中7人搬離原址,不知所終;還有5人僅僅電話聯絡過,還來不及跑。

小武硬著頭皮去向夏彥報告,出乎意料,今天夏彥態度很平和。也許是超市投毒案破了的緣故,夏彥這兩天心情好一點。

中隊長知道這麼短時間憑一個人的力量要把這麼分散的吸毒人員查清楚是不可能的,小武能跑成這個樣子也算及格,他沒有再責怪小武。

自覺進展太慢,小武大著膽子問隊長是不是可以請緝毒隊的人幫幫忙。夏彥說暫時不必,這周繼續把沒找到的人找到,河北的調查物件也查一遍,然後等老崔上班後聽聽他的意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