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廿一章熟悉和相信

廿一章熟悉和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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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章熟悉和相信

廿一章熟悉和相信

第二日傍晚,藍湛和蕭瑞兒用過晚飯,一同到茗瀾酒肆與幾人聚齊。晚飯前酈茗瀾派人過來告訴,秦雁已經請到,傍晚時分,酒肆一聚,有要事相商。

之前未曾提過,這酒肆分內外三間,上下兩層,且二層皆是各自隔開的獨立房間,類似一般飯莊酒樓會有的雅座。

此時,一眾人就坐在酒肆二樓最靠裡間的一間屋子裡。

沈若涵,酈茗瀾,焉如意,段柏雪,端木,秦雁,都已入座。

蕭瑞兒一邁進房門,見此情景就先一愣。

臨儷場年輕一輩裡,除了另幾位出任務遠在異地,這幾個人,每人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將,每人都是本領絕高手腕鐵血的狠角色。除卻沈若涵是朝廷中人。但五年前一役,他對臨儷場的情義和援助,即便沒有他與酈茗瀾的關係,說他是半個臨儷場人,斷無人敢說半句否定的話。

這幾人往屋子裡一坐,就是當今半面南武林。

藍湛眯了眯眼,心下了然。怪不得方才樓下客人不少,卻一片寂靜。各自吃菜喝酒,卻沒人敢吆喝半聲。連平常嘴貧的小二哥,都躬著腰端茶倒水,腳落地的聲音都比貓步還輕。

原來樓上屋子裡,坐著這幾尊大佛!

蕭瑞兒進臨儷場的日子不短,但跟眼前這幾位比,在心思手腕上都欠著不是一半點,為臨儷場完成的任務,也比不上幾人豐功偉績。因此按照規矩,正式場合,是要行大禮的。

再加上還有沈若涵到場,因此蕭瑞兒一腳剛要邁入門口,就又收了回來。

單膝跪地,朝沈若涵和酈茗瀾方向一拜。

這一拜,拜的是臨儷場的總瓢把子。

接著站起身,朝端木,焉如意,秦雁各自施以一禮,最後朝段柏雪雙手握拳一揖。

段柏雪入臨儷場的日子且短,為人又穩重敦厚,故而站起身,也還以一禮。

端木和秦雁各一頷首,焉如意則笑吟吟望著蕭瑞兒,一邊伸手拉了拉段柏雪衣袖,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藍湛卻混不吝這套。

天子顏面他尚未得見,當今天下,除了當年那個對他有活命之恩的老爺子,他藍湛就沒跪過第二人!因此無論何種情況下,要讓他低頭揖禮,那還不如直接告訴他想要打架比較痛快。

眼看著蕭瑞兒對幾人行過一整套禮節,藍湛心中升起淡淡不悅,面上卻依舊是噙笑彎眼的無謂模樣。待蕭瑞兒站直身,他也沒管別人,只朝秦雁略一頷首,道了句:“久仰。”

秦雁照舊一襲墨色衣袍,面上神情溫潤,讓人如沐春風,也微一頷首:“蘇州藍湛,久聞大名。”

藍湛又朝段柏雪看了一眼,勾著脣角微微一笑:“夜泊血,雪壓柏。先前是我眼拙了,段二爺大名,如雷貫耳。”

段柏雪神色坦然看回去:“昔年少不諳事,還請藍捕頭高抬貴手。”

藍湛咧嘴一笑,大咧咧在空著的一張椅子坐下,伸手去夠桌子中央的酒壺:“段二爺客套了,連我大哥都捉不到的人,藍湛如何敢做甚小動作。”

焉如意看著他那副天大地大都沒他藍湛大的高傲樣兒就不順眼,袖子一甩,陰森森鷹爪鉤就扒在藍湛手肘:“我點的酒,讓你喝了麼?”

藍湛也不著慌,被勾住的手臂不動,轉而用另隻手拿起酒壺繼續:“既進了同扇門,就是一家人。”

悠然飲了口酒,藍湛眯眼一笑:“既是一家人,焉老闆何必如此見外?”

焉如意一噎,腕上剛要施力,就被一旁段柏雪探手拿住,嗓音沉如醇酒:“意意,不要胡鬧。”

焉如意脣一嘟,有些不樂意,還是依著段柏雪手上力道鬆脫開來,鑌鐵鷹爪“唰”一聲收回袖中。

蕭瑞兒此時也已在一旁坐下,只不同於藍湛放肆不羈,從進屋起就面色不豫,沉默不語。

端木雖是個冷性子,說起話來卻十分毒舌。此時見著藍湛和蕭瑞兒兩人似乎有些不對勁,更起了逗弄人的興致。故主動出手,為蕭瑞兒斟了一盞酒,溫言道:“瑞兒,這壺是我點的玉堂春,味道爽洌口勁兒柔,你最喜歡。”

藍湛在旁輕嗤一聲,眼角微挑:“前兩日還說瑞兒最喜薔薇醉,怎地今日就改玉堂春了?果然木頭爛,記性也爛。”

端木卻半點不生氣,依舊神情柔和,專注看著蕭瑞兒:“瑞兒並不特別喜歡某一樣酒,只要口味相似的,都不挑剔。是吧瑞兒?”

這哪裡是說品酒,分明是在選情人!

蕭瑞兒端著酒盞,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不禁抬眸睨了端木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端木卻微翹起脣角,回以溫柔一笑。

此番情景看在旁邊藍湛眼裡,就全變了味。這兩人眉來眼去是什麼意思?

伸手從旁又拿了只乾淨杯盞,將自己手邊那壺酒倒入半盞,推到蕭瑞兒面前:“偶爾換個新口味嚐嚐,也不錯。”

旁邊已經有人開始忍笑。

蕭瑞兒側眸看了他一眼,將面前杯盞推了回去:“抱歉,我只喜歡熟悉的味道。”

焉如意笑倒在桌。

秦雁扶額輕笑。

沈若涵握手為拳,掩脣低咳。

笑面閻羅風流子在女人面前吃癟,奇景啊!

藍湛笑容微僵,又將杯盞推回去:“熟悉的東西,不還是由陌生髮展來的。多喝幾次,就熟了。”

段柏雪脣角微勾。

端木眸色微冷。

蕭瑞兒手擋在杯盞另一邊,轉回頭不再看他:“多謝。我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不需要多嘗試了。”

藍湛一愣。

原本要繼續推送的手,一時間力道盡失。

酈茗瀾在旁看著,也覺著差不多了。便趁著難得的片刻清靜道:“好了。也玩的差不多了,說正事。”

眾人聞言,皆收斂起之前的玩笑神色,正襟危坐。唯獨藍湛,微垂著眼,收回的手緩緩收緊,濃密眼睫遮擋目中神色。

蕭瑞兒小口啜著酒,一邊將兩顆藥丸喂入口中。

斜對面秦雁看著,幾不可察間,微蹙了眉尖。

酈茗瀾見眾人都專注心神,便道:“陸小瓶的事,在座各位都是知道的。今日晌午,我請秦大夫過來,看能否問出什麼。”

聽到此,藍湛和蕭瑞兒一齊將視線投向酈茗瀾。

就見她目中露出淡淡不豫,紅脣輕啟,吐出一句:“陸小瓶死了。”

藍湛神色平淡,似乎並不在意:“那問出什麼了?”

酈茗瀾道:“我和秦大夫趕到之前,就死了。”

蕭瑞兒大驚:“怎麼可能!”

茗瀾酒肆是酈茗瀾的地盤,更是整個臨儷場的核心,雖然鋪子裡每日賓客往來,可後院卻是人人皆知的禁地。沒有大當家的默許,即便是在座幾人,也不能無緣無故想入便入。

更何況,從酒肆長廊到那間地下刑室,也不是一點機關陷阱都沒有。她帶著藍湛一路順利進去,一則是她對整個地方十分熟悉,二則是有焉如意和段柏雪在先開路,許多機關都處於關閉狀態。

可在眾人離開後,那些機關都是重新啟動的。如果有人能如入無人之境的進到地下刑室,殺死陸小瓶滅口,只能說,這人不僅深不可測,而且,很可能是臨儷場裡,舉足輕重的一號人物。

比如,現下屋子裡的某個人。

蕭瑞兒失聲叫出的同時,屋子裡眾人,除了酈茗瀾、沈若涵和秦雁,皆是面色一變。一時間,各種視線眼神,都不約而同的投向藍湛。

畢竟除了他,屋子裡剩下的,都可算一起經過患難闖過難關,甘苦與共熬過來的。焉如意蕭瑞兒端木秦雁,幾個都是臨儷場的老人。而段柏雪,雖然加入的時候不長,卻也是經過重重考驗,經由酈茗瀾和沈若涵點頭同意的。

一眾人裡,唯獨藍湛是最新加入,且雖然和蕭瑞兒有著搭檔關係,卻頂著朝廷名號,並不算是臨儷場中人。

藍湛自己也知道這一點。卻在各種視線投來的時候,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笑模樣,只是雙目間也隱隱透出煞氣。

就在此時,蕭瑞兒第一個開口:“不是他。”

不說不可能不應該不會,只簡簡單單一句篤定的“不是”。眾人心思各異,卻都將視線投向蕭瑞兒。

包括已經做好準備殺出一條血路的藍湛。

蕭瑞兒道:“從他來臨儷場的第一天,除了陸小瓶被抓那晚,午夜之後到天亮之前這段時間,我不知道他在哪做了什麼,其他時間,他都和我在一起。他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殺陸小瓶。”

端木道:“他不需要親自下手。只要知道人關在哪裡如何進去,他隨便找渠道通知手底下人,都是可以的。”

蕭瑞兒毫不遲滯問道:“那他什麼動機?”

端木看了藍湛一眼:“那就要問他了。”

蕭瑞兒看向旁邊幾人。

焉如意輕撫著嫩粉粉的指甲:“雖然端木說的絕對了一些,但這是目前唯一比較合理的推測。”

段柏雪沒有說話,但神情明顯是贊同焉如意的。

秦雁沒有表態。

酈茗瀾作為當家人,當此情況,須持中立立場。

沈若涵則道:“我與藍大人雖然許久未見,但當初在京城時,也一起合作辦過案子的。藍湛的人品,我還信得過。”

端木冷嗤:“利益面前,人品值幾個錢?”

沈若涵道:“可這世上始終有人,無論面對多大**,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仍做得到不為所動。”

“在我心裡,藍湛算一個。”

藍湛從進了屋子,或者說打從十日前進到揚州城,第一次正眼看了回沈若涵。

這人是跟他一起辦過案子不假,可十多年下來,兩人真正相處的時候,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兩個月。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裡,還要刨除吃飯睡覺驗屍找線索甚至跟人拼刀子鬥嘴架的功夫。再加上這兩人性格南轅北轍,各自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風,且多少對對方種種嗤之以鼻,每回見了面,都沒什麼好話,更別提安生坐下來聊幾句天了。

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除了蕭瑞兒以外,所有人都懷疑他的時候,會挺身而出,道一聲“相信”。

男人間的友情,是不是就是如此。

沒有絮絮叨叨的叮嚀,也沒有酸腐肉麻的允諾,更很少什麼交換心情的談天發洩。也許不過是幾面之交,有過一起披肝瀝膽的拼搏和奮鬥,無論過了多久,想起當初那個面目模糊的少年,仍然願意坦然道一聲“相信”。

屋子裡一片寂靜無聲。

片刻之後,藍湛突然展眉一笑:“想不到我藍湛也有需要旁人證明清白的一天。而且這個人,還是我罵了十來年的老古板黑心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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