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二章戰前小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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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二章戰前小點兵
廿二章戰前小點兵
沈若涵神情平靜回道:“你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目中無人,其次風流浪蕩愛耍貧,除此之外,都還不錯。”
藍湛磨牙,道:“我目中無人,那你這個連聖旨都能不管不顧的叫什麼?黑心黑肝黑肚腸,嘴毒手狠不留情,京城裡四霸你沈若涵排第一個,就連大理寺門口賣棉花糖的老頭聽了你的名號都一哆嗦,六扇門裡凡是成家了的,嚇唬自家小孩時從來不說‘狼來了’,都說‘沈老黑來抓人了’,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純良之輩!”
沈若涵臉色微黑。
酈茗瀾則微睜大了眼。
一旁焉如意再次笑得趴倒在桌。
秦雁毫不掩飾脣邊笑意。
段柏雪則有些莫測的看了眼沈若涵,若有所思的道:“怪不得……”
沈若涵投了一眼看他,怪不得什麼?
段柏雪道:“怪不得去年我和意意去京城玩,聽到街邊有位大娘跟她家非要買糖吃的小女兒說,吃糖多了不好,隔壁吳老三的小子,就是因為吃了太多糖,才被沈老黑抓去。”
“當時我還問過意意沈老黑是誰,怎麼江湖上沒聽說過這號人。原來……”
原來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廷的人。
在場幾個,怕除了藍湛,也沒人能掀出沈若涵這些老底了!
沈若涵面色更黑。
酈茗瀾目中波瀾微動,脣角微翹。
焉如意已經笑得腰都直不起來,手指著藍湛,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就憑你……揭姓沈的這些老底,哈哈哈……我,我今天就信你一回……噗哈哈哈……”
段柏雪一臉無奈,伸手輕輕拍著焉如意後背。
蕭瑞兒脣角微翹道:“請各位聽我一言。”
眾人都看向她。
在沈若涵仗義執言之前,是蕭瑞兒第一個說了相信藍湛清白的話。此時,藍湛看向她的眼神,與之前看向沈若涵不同,不是感激,不是動容,而是男人看女人的那種微妙。
眾人都看著蕭瑞兒,蕭瑞兒看的卻是酈茗瀾。
“大夥現都已經知道,這次的案子和傳聞中正日漸壯大的十二樓有關。盛蘭山莊的案子,當初是我和藍捕頭一起接手的。無論是後來的盧遠,還是今日的陸小瓶,都和當日盛蘭雙屍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所以,到盛蘭一案完全瞭解前,藍捕頭就是我的搭檔。”
端木瞳孔微縮。
蕭瑞兒一字一句的道:“既是搭檔,又是我二人當初各自選擇的結果。日後無論生死,都有我蕭瑞兒一份。若有朝一日,真有證據表明藍湛與十二樓有勾結,那我便擔下今日力保藍湛的所有後果,要殺要剮,全聽大當家評斷。”
藍湛看著蕭瑞兒的目光,已經由先前的微變,漸漸轉為震驚,繼而是略顯深沉的凝視。
端木和焉如意則面色微變,看著蕭瑞兒沉默不語。
秦雁淺淺一笑,道:“說了這麼多,好像還沒講,陸小瓶是怎麼死的。”
藍湛將視線投向他。
秦雁姿態怡然,如月下觀天,賞花品茗:“陸小瓶死前,曾被人姦汙過。”
焉如意來此之前並不知詳情,聞此也不禁蹙起眉尖。
對人用刑是一回事,為得是逼供和懲罰;將人姦汙則完全是另一碼事,其中包含著對人格和尊嚴的侮辱,是焉如意這樣的問刑手,最不屑做的。
秦雁接著道:“她的舌頭是在生前被割,容貌盡毀,脖頸被人用布繩勒斷。”
蕭瑞兒也皺起眉毛,看向酈茗瀾:“照這麼說,凶手折騰的時候並不算短。”
為何茗瀾酒肆的人,會一點覺察都沒有。
酈茗瀾面色微沉:“這點,是我疏忽了。”
酒肆裡頭的人不少,晌午時的後院,正巧是人最少的時候。而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外人勘破層層防禦機關,進入到後院地下問刑室的記錄。
蕭瑞兒見酈茗瀾面色也有些難看,便未在多言。
藍湛則問:“除了在座各位,就再無其他人進過酒肆後院了?”
酈茗瀾沉吟道:“還有六人,不過現今都不在揚州地界。”
藍湛挑眉:“距離揚州很遠?”
酈茗瀾微皺了下眉頭,道:“藍大人的意思是……”
藍湛聳肩:“現在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有嫌疑。”
“若是附近幾個州府,幾個時辰的時間,足可趕個來回。若是離的遠,也完全可能神不知鬼不覺間偷偷潛回,畢竟揚州城也不小,隨便找個地方藏身還不容易!”
酈茗瀾的神色,已經失卻往日平靜。眉間緊緊皺著,向來無波雙目,也暗波湧動。
她不是憤怒,更不是不平,而是因為現在的局勢,將所有人都拖入一個漩渦。沒有人能置身事外,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從前肝膽相照的好兄弟,可能已經成為黑暗勢力的走狗。從前拍膀子喝大酒高聲談笑的親信下屬,從此刻起要重新估量,嫌隙徒生。
酈茗瀾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現實,卻知道藍湛說的半點不錯。不願意去做這樣的揣測,卻因為臨儷場以至整個江南武林的安危,不得不去逐個排查每個人的嫌疑。
女人和男人相比,總容易在關鍵時刻多一分仁慈和軟弱,這或許也是女人做首領,不容易長久的一個主因。曾有人言:女人不狠,江山難穩。其實都是同個道理,做領頭人的,就要狠得下心,對於任何人,都不可以全然信任。
女人卻總偏向感情用事,更願意以善意去揣度別人。這在普通人裡或許無可厚非,但處在酈茗瀾和沈若涵的位置上,就十分危險了。
好在酈茗瀾並不是一般女人。
她雖然懷有女人天生的仁慈善感,卻也有一腔不輸鬚眉的熱血雄心。就好比一江滾滾東流的江水,柔韌卻不耽於軟弱,可以寬容撫慰,卻也會怒起波瀾,翻江倒海。
更何況,如今她的身邊多了一個沈若涵。
所以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酈茗瀾做了一個決定:“盛蘭一案,繼續煩勞藍大人和瑞兒全權負責。其餘臨儷場眾人,直到案件徹底清查前,須得無條件配合。”
說著,酈茗瀾從懷裡掏出一方芙蓉顏色的玉牌,朝蕭瑞兒遞了過去。
眾人見了玉牌,各自面上都添了幾分嚴峻。
蕭瑞兒更是站起身,重新單膝跪下,垂首接過玉牌。
酈茗瀾道:“這塊令牌,代表著臨儷場所有人對你的信任。”
“瑞兒,莫要叫我失望。莫要叫臨儷場失望。”
蕭瑞兒咬了咬牙,沉聲應允:“諸位在此見證,蕭瑞兒無論生死,定不負今日託付。”
藍湛不解其中深意,便轉眼看向沈若涵。
段柏雪來的時日尚短,也沒見過這方信物,因此也茫然摸不著頭腦。
沈若涵解釋道:“基本功用,相當於你們頭兒手裡御賜的那方令牌。關鍵時刻,可以號令臨儷場所有人,做任何事情。”
蕭瑞兒此時已站起身,雙目因為激動而泛起淺淺紅色,看了酈茗瀾一眼,後者微一頷首,脣邊露出一抹淺笑。
酈茗瀾又看向端木,道:“老規矩。暗是唯一被允許可以與玉牌制衡的,端木,做好你的本職。”
端木從酈茗瀾拿出那塊玉牌起,就一直盯著藍湛,此時方才掉轉視線,朝酈茗瀾垂首:“是。”
酈茗瀾又看向焉如意和段柏雪:“如意,這半年來我一直沒給你什麼任務。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焉如意抿了抿脣角,有些彆扭的垂下眼皮兒。
酈茗瀾接著道:“你想好了,與段二爺做搭檔,出任務期間,若是因為你二人個人感情影響正事,臨儷場的規矩可不認人。”
這也是臨儷場雖然多是一配一的搭檔,卻鮮少有二人是情人關係的緣故。無論做什麼任務,都切忌感情用事。兩口子吃個飛醋鬧個彆扭,一不小心就會漏了證據貽誤時機,即便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害兩人丟了性命,更別提任務失敗,砸的是臨儷場的牌子,後果更不是一兩個人能承擔得起的。
段柏雪朝酈茗瀾拱了拱手,道:“有關此事,我和意意已經談了不止一次。請大當家放心,無論何種情況下,我們都會以大局為重。絕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貽誤正事。”
酈茗瀾凝視段柏雪片刻,點了點頭,道:“昔年段二爺一句話,重過黃金千兩。如今入了我臨儷場,段二爺的允諾,我仍是信得過。”
焉如意聽聞此語,一時間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清麗小臉兒神采飛揚。起身朝酈茗瀾福以一禮,語氣堅定道:“多謝大當家成全。如意一定不會辜負大當家的信任。”
酈茗瀾看著神色堅定的二人,也翹了翹脣角。
最後,酈茗瀾將視線投向靜靜品酒的秦雁。
秦雁平常總一副雲淡風輕的閒適模樣,對酈茗瀾卻是十分敬重的。故而放下杯盞,轉臉看向酈茗瀾。
酈茗瀾微嘆了口氣,道:“陸小瓶的事,無論當初還是今日,我都有過錯。不過當此之時,還望秦大夫海涵,幫助臨儷場度過這一難關。”
秦雁淺淺一笑,眉眼溫潤:“大當家哪的話,徒弟是我自己選的,是我當日看錯了人,與他人無關。酒肆機關出了問題,自有當初設計機關的人來負責,而要說疏忽,今日在場的每個人都有疏忽大意之過。”
說完,秦雁微一低首,神色溫柔:“身為臨儷場的人,為保家園,自要出一份力。大當家儘管吩咐。”
沈若涵在旁微微眯眼,這個秦雁,打從五年前,就讓他很看不順眼。
酈茗瀾回以微微一笑:“秦大夫還是這般善解人意。”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我希望從今日起,秦大夫可以加入案件勘察。”
一個冰山腹黑的毒舌端木,藍湛已經很鬱悶了,如果再來一個溫柔腹黑的秦雁呢?
╮(╯▽╰)╭ 他們在此文中的一大作用,就是刺激藍湛,然後雪少各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