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無心換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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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章 無心換有情
二十章無心換有情
酈茗瀾卻並不憂心,飲了口茶,聲色平淡:“既有端木插手,這事我也無須過問。”
蕭瑞兒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你算計裡,是我白操心了。”
酈茗瀾回以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轉眼看向藍湛:“藍大人與瑞兒合作幾日,有何感想?”
藍湛抬眼,脣邊帶著慣常笑意,目中卻顯出兩分防備神色。
酈茗瀾目光卻如千年古井,讓人看之不透:“若是有甚不滿意的地方,可以及時說。畢竟你二人相處日子還短,覺得不合適,提早換人,對大家都好。”
藍湛放下筷子,挑起嘴角笑了笑:“合適不合適,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酈當家若是不放心,可以先問問瑞兒。”
藍湛四兩撥千斤一挑,就把話頭丟給了蕭瑞兒。聽著這話的人都難免覺得他心機深沉,可酈茗瀾卻多看出一層,而這一層,也正是讓藍湛本人惴惴不安的。
他想知道,蕭瑞兒對他,究竟是何觀感。
可他究竟是少算了一點。
女兒家的心思,怎麼可能毫無顧忌的宣之於口?若是討厭,或許還有幾分可能直接言明,但凡心裡有丁點的喜歡在乎,無論是什麼脾性的女子,都不會直說出來的。
更何況,蕭瑞兒對藍湛,本就有著不止一個心結。
酈茗瀾將藍湛心思看個通透,也瞭解蕭瑞兒心中鬱結,因此對藍湛這一番話,並不看好。知道他此言一出,是將兩人又引向分歧,蕭瑞兒難免在心中對他更加疏遠,重設心防。
果然,蕭瑞兒一開口,酈茗瀾就知道,事情比她所預想的還要糟糕:“我覺得很好。”
酈茗瀾無聲嘆息,卻還得讓旁邊那個傻蛋聽個明白:“瑞兒是覺著,藍大人哪裡好?”
蕭瑞兒悠然一笑,將壺裡最後一點酒傾倒入杯:“藍捕頭機智過人,心思縝密,確實是黑白兩道響噹噹的一個人物。能與藍捕頭成為搭檔,協同勘案,實在是瑞兒三生有幸。”
不過幾句話,藍湛臉色就全變了。
蕭瑞兒這話,與從前每次玩笑吵鬧都不同,其中疏遠之意,怕只有無知孩童聽不出來。
心裡憋悶的厲害,藍湛看著面前還剩著少許飯菜的碗碟,胃口盡失。
酈茗瀾在旁看著,倒不覺藍湛有多可憐,只為蕭瑞兒感到心疼。
這番話若是旁的女子說出來,或許總有些一時意氣,且不見得有多艱難。可由蕭瑞兒口中說出,酈茗瀾又對她當年那些事知根知底,因此非常清楚她是懷著怎樣一種煎熬心境,才說出這幾句話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此時酈茗瀾在旁看著,就覺這兩人明明各自有情,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鴻溝,卻越來越寬。若藍湛再不知把握,怕有朝一日蕭瑞兒狠心決斷,調頭不返,經年過往,兩人都要悔恨終生了!
兩人起身步出酒肆,屋子裡各人都大舒一口氣,紛紛叫嚷“憋屈”!就連跟在酈茗瀾身邊多年的店小二都忍不住道:“什麼笑面閻羅,我看他根本就是個敲不響的啞鑼!”
酈茗瀾執起蕭瑞兒最後倒的那半盞酒,脣角微微彎起。
不飲至最後一口,便無法判斷一罈酒釀的是否成功。
是不是有些感情,不到最後一步,也無法品出其中全部滋味?
……
紅日西斜,春風微沉。
暗裡面,江亭和盧盛林對桌而坐,藍湛和蕭瑞兒各自坐在下手位置。端木照例獨坐一隅,冷眼旁觀。
桌上擺著四盞清茶,水煙嫋嫋,茶香溫潤,卻無人有心品茶。
江亭神色平淡道:“我已派人徹查。”
“盛蘭山莊裡,並沒有老鏢頭所講的綠衣女子。”
盧盛林冷嗤一聲,不信神色溢於言表。
江亭卻不惱不怒,溫言解釋道:“盛蘭山莊的婢子,無論等級高低,春季一律穿著桃色衣裙。至於老鏢頭提到的綠色,確實有,不過是要到夏至之日才換的。”
盧盛林臉色微沉,卻也沒說什麼。
江亭接著看向藍湛和蕭瑞兒二人,微一頷首:“藍大人,蕭老闆,有關北方鏢局的兩位兄弟,至今仍無所蹤。我想,應該已經……”
藍湛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言。
江亭見兩人皆神色沉靜,似乎已心中有數,不由揣測案情是否已經有了新的進展。心下幾番計較,還是問出了口:“有關發生在鄙莊那件案子,是否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盧盛林也迅速朝兩人投向探究視線。
當此情況,蕭瑞兒選擇沉默,將事情交由藍湛去把握。
而藍湛雖未與蕭瑞兒交換過眼色,卻顯然與她想到一處。故而十分自然的回道:“是有一些進展,不過……”
“不過什麼?”盧盛林目光如炬。
藍湛微微一笑:“因為涉及一些私隱,現在還不方便透露。”
藍湛向來擅以笑臉迎人,此時脣邊笑容不改,一雙眼卻先別有深意的睨了眼江亭,接著眼尾一挑,又從盧盛林面上快速掃過。
這一招可謂十分陰險。
端木冷眼旁觀,也不得不讚一聲高明。那句話只捎帶一提,關鍵是那副莫測高深的笑容以及轉眼間對兩人的掃視。
人在緊張狀況下,都難免讓自己心中臆測去靠攏雙目所見。故而江亭和盧盛林各自接到藍湛投遞過來的眼神,又見之有意無意的瞟了對方一眼,兩人又都是城府頗深之人。只不過一個眼色,就把事情想得比實際還要深入幾層。
江亭難免會揣測,兩人是查到盧遠生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畢竟當著他的面,藍湛不好直接講出來。而這件事,卻是與他盛蘭山莊有些關聯的。
不要忘了,盧遠是在去他盛蘭山莊的路上被來路不明的人滅口,且死法還十分悽慘詭異。之後盧盛林又對他多方刁難,且屢次暗示藍湛,此事與盛蘭山莊有關。江亭本就是心胸狹隘之人,從昨日應下暗門之約,對盧盛林就起了防備心思。畢竟死的只是個義子,誰知道這盧盛林是不是狠心用義子做擋箭牌,硬生生要拖他江家下這趟渾水!
而盧盛林則以為藍湛所說的“私隱”,是和盛蘭山莊有關。從明面上來看,接連兩起案子都與之關係密切。盛蘭山莊這幾年在江南一帶做大,江亭尚不過而立之年,僅憑一人之力就將偌大紛繁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這讓外人難免會想,江亭會否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走的是一隻腳踏入閻王殿的不歸路。
這些傳聞在幾年前就有,只是盧家與江家之前不少有生意往來,盧盛林也就未曾多想。可昨日至親之人慘遭屠戮,且江亭又一副立時撇清關係的冷漠舉止,且在之前還硬將自己家裡發生的命案推在碰巧登門拜訪的盧家身上,這讓原本已交出家業準備安享晚年的盧盛林如何能不怨恨!
故而不過一瞬間功夫,兩個原本有可能是好夥伴好朋友的家族,在這一刻徹底畫下決裂的符號。盧家鏢局和盛蘭山莊,也有從前的生意夥伴,變成日後不共戴天的仇敵。
可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卻不能怪藍湛有意挑唆。
從官府中人的立場,尤其這幾日查探案情,再加上自己的情報收集所得,藍湛已經發現,這兩家,底子都不十分乾淨。江亭和盧盛林,都有充足可能,已經被十二樓收買並控制下,打算的擾江南幾城不得安寧!
送走兩家,藍湛和蕭瑞兒也走到門口。端木似乎也挺忙,因此並未出來相送,只告訴蕭瑞兒有什麼事儘管過來說,就匆匆去了後院。
江盧兩家的暗門之約暫時告一段落,案情真相究竟如何,只有親自查案的藍湛和蕭瑞兒兩人最為清楚。眼下,陸小瓶尚未招供,盧遠的頭顱仍不知所蹤,所幸兩起凶殺案的作案手法已經浮出水面,前後不過短短三晝夜,兩人也算收穫頗豐,很有效率了。
回瑞香的路上,藍湛始終想找些話說,卻發現無論說什麼都不合適。開玩笑吧,顯得輕浮,蕭瑞兒早就說了不喜歡那些調情話;一本正經探討案情吧,又顯得他好像端著官大爺架子,晌午時人家在酒肆說的那些話言猶在耳,他可不想再惹人一番明嘲暗諷。
想著想著,暗和瑞香離的又不太遠,不一會兒就到了地方。又是該用晚飯的時辰,藍湛略感無措,只得跟在後頭進了店子。小眉一見兩人回來,就奔到後頭端飯菜。
藍湛佇在屋子裡,見蕭瑞兒到一旁端起一隻半透明的杯盞,內裡盛著顏色粉紅的微稠**,也不知是什麼,隱約能聞到一股花香味兒。又想起前後幾次與她親近時,總從她身上聞到一股似有還無的暗香,心中一時好奇,便問:“你喝的是什麼?”
蕭瑞兒將一盞冰涼的玫瑰露飲盡,又端過旁邊溫水漱了漱口,簡略答道:“玫瑰花露。”
藍湛走上前,望著杯盞內壁掛著的粉紅露滴,端起來到脣邊,伸出舌舔了舔。皺了皺眉,味道和他想的不一樣,不是看起來那般甘美芬芳,而是濃郁到近乎藥液,微有些苦澀。
蕭瑞兒看著他的流氓舉動,阻止也來不及,氣的臉頰微紅,抄手奪下杯子,低聲斥了句:“下流!”
藍湛一愣,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我只是……想嚐嚐是什麼味道。”
蕭瑞兒見他都二十六七的人了,還一副孩子模樣,也不知該是怒是笑,心間微軟,輕聲道:“這個是藥,不是甜品。一般人喝了不好。”
藍湛也不再看那杯子,目不轉睛的盯著蕭瑞兒:“你哪裡不舒服?”
蕭瑞兒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側過臉看向另一邊:“沒事。”
見藍湛鍥而不捨圍著她轉,實在無奈,只能隨口找個藉口搪塞:“真的沒事。女人家的毛病,說了你也不懂。”
藍湛聞言,將她從頭到腳一番打量,神情也有些嚴肅:“很嚴重嗎?”
蕭瑞兒轉臉看到他面上神情,心中不覺一陣慌亂,放下杯子就往後頭去:“沒什麼大事,你別管。”
藍湛眯眼看著她背影,從懷裡掏出一方乾淨帕子,沾了沾杯子內壁殘留的**,飛快包好又揣入懷裡。
……
玫瑰花露是第二個,在這裡了。
明天不知道能不能更,如果晚上九點前沒更,就等週六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