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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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馭劍
麥包包喊道:“看來此劍需飲血認主,日後難生二心。有緣人,給它血。”潘小溪在樹林中亂竄道:“不行不行,我細皮嫩肉的,一向最注重保養我的面板,哪兒都割不得。”幽冥劍在半空中震出一陣劍鳴,加快了飛行速度。潘小溪抱頭鼠竄,加快了奔跑繞圈的速度。麥包包急道:“有緣人,你為何如此固執,無需太多,數滴便可。”潘小溪邊跑邊叫道:“不行不行,好端端的隨便割哪裡都不行,又不是讓你流血,會疼的,哪怕是割我手指都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我不要這玩意兒了總行了吧?”人逃劍追,一人一劍在山林裡竄個沒完,麥包包無奈,只好雙手捧著臉蹲在地上等待。潘小溪回頭道:“你找別的主人去,我不當你主人總可以吧?”幽冥劍停在半空抖了抖。潘小溪雙手扶膝,氣喘吁吁道:“就是嘛,感覺像是跑了五公里,累得我腿軟,你還追個沒完,哪有逼人當你主人的道理。”幽冥劍的劍鋒倒轉,劍尖偏移了方向,不再直指潘小溪,潘小溪笑彎了一對明眸:“嗯,對,你乖,快走吧。”幽冥劍又發出一陣劍鳴,緩緩將劍尖指了回來,唰的飛刺過來。潘小溪一驚,凌空跳起,雙腿一劈,幽冥劍從她的胯`下直穿而過,她剛落地還沒站穩,猛一回頭,幽冥劍朝她屁股直刺而來,她拔腿往前飛奔,又回頭怒罵道:“發神經的劍啊,再逼我,再逼我,我就把你搗爛了,這麼難伺候,到底你是主人還是我主人啊?反了你!”
幼女扶著老乞丐笑彎了腰,麥包包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潘小溪又氣又急,她不僅要留心前方錯落生長的大樹,還要防著身後的幽冥劍偷襲,眼珠一轉朝一棵大樹直衝而去,心裡偷笑道,讓你追我,來呀來呀,扎進這棵樹裡,等我拔`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眼看就要撞上大樹,潘小溪雙腳起跳,沿著大樹往上跑,單腿往粗壯的樹幹一蹬,想彈離大樹,誰料腳一滑,從樹上摔了下來,腹部壓上一根老樹根,她痛苦的扭轉身體抬頭望劍,幽冥劍沒如她設想中那樣扎進大樹,而是長劍倒懸,筆直的朝她刺來,立馬把雙手往地上一撐,她就想跑,右腳勾到另一根老樹根,整個人飛跌出去,撲趴在地上。潘小溪爬起身來,看著臉下泥土上的血跡,捂著鼻子罵道:“真是流年不利啊,還是見血了。”她抬手指著幽冥劍道:“這下你稱心如意了?”幽冥劍極為配合的停留在空中發出一聲劍鳴,她更加憤怒道:“他地球的,你給我呆在這裡,別亂動,不就要血嗎?我給你!要敢割傷我,把你熔了!”她見幽冥劍緩緩的降到地面,插`進她腳邊的黃土中,一抹鼻孔下的血液,塗到劍鋒上,鼻子痠痛腫脹外加有點兒麻,潘小溪又往幽冥劍上多抹了幾道鮮血,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直接踢向幽冥劍柄,長劍倒轉起圈圈,飛旋著發出一片白光,白光中點綴著幾處紅點,一點一點往朱玉上推移。
潘小溪看得失神,我的血怎麼會和師父的眼睛相融?紅點消失後,白光中浮出一幅影像,潮溼的火把石道里,一個頭戴黑方帽的黃衣道長,背插拂塵,手執一柄桃木長劍,正行走其中。潘小溪心中暗驚,那不是錢府密室的通道嗎?怎麼有個道長?難道他要抓朱煞?糟了,師父有難,我在趕骷髏還有七日期限,怎麼辦?麥包包指著影像問幼女和老乞丐道:“這是你們挖過的墳?”幼女和老乞丐搖頭不語。白光消失了,幽冥劍掉在地上彈跳幾下不動了。潘小溪衝過去,雙腳踩劍又跳又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看見你,我就心煩,你還讓我看這東西,我更加心煩。”她低頭望著劍柄上的朱玉,消停了,蹲身撿起幽冥劍沉默。
麥包包扶起東倒西歪的骷髏道:“有緣人,天色漸晚,我們無法到達良戟峰頂,今夜就到墓中過夜吧。”潘小溪抬起臉來:“墓?”麥包包數著骷髏道:“對,就住他倆挖塌的墳墓,遮蔽之處好棲身,比住這樹林安全。”她轉向幼女和老乞丐道:“我們不取財物,我同伴是那守墓劍魂的主人,我們便可以幫你們挖了那墳,明晨趕屍上路,僅是夜宿。”幼女和老乞丐急忙行禮,老乞丐道:“恩人何出此言,隨我來吧,無主橫財,見者有份。”潘小溪的眼皮又跳了跳,她支支吾吾道:“包包,我想回去一趟。”麥包包把骷髏隊旁的銅鑼和搖鈴撿起來,遞過來道:“有緣人,你怕什麼?朱煞你都不怕,還怕夜宿墓中嗎?”潘小溪一聽朱煞之名,抬手揉了揉跳個不停的眼皮道:“我要是怕住在墓裡,我還敢連夜趕路回去嗎?我總覺得我必須回城一趟。”麥包包道:“山路難行,何況你不會輕功,夜行極不安全,留宿吧。”潘小溪扶劍不語。
幼女瑟瑟縮縮的從骷髏隊邊撿過那塊麻布,費力撕了開來,掏出懷裡的針線包,穿針引線,縫了起來。潘小溪不禁問道:“不是吧?你隨身還帶這種東西?”老乞丐笑道:“落魄為丐,四海飄零,屈指可數的家當也只有自身攜帶,不足為奇。”潘小溪提劍往土面上戳了戳,幼女道:“恩人,過來試試這個劍袋合不合適。”潘小溪又驚又喜:“你……你是替我做個劍袋?”幼女頭一低,兩手扯著麻布不停的搓揉:“我自作主張,覺得恩人可能需要一個劍袋來裹這柄長劍。”潘小溪乾笑了起來道:“小姑娘你真細心,別喊我恩人,怪怪的,我並沒有做什麼,我叫半卷書,你可以喊我書姑娘也可以喊我書姐姐。”幼女展露出一個稚氣的笑容,猛點一下腦袋:“嗯,書姐姐,我叫小櫻。”她將手中的麻布劍袋套上潘小溪手中的幽冥劍,瞥見潘小溪沾滿黃土,十指青腫的雙手,低下頭去,又抬眉多瞥了幾眼。
老乞丐道:“書姑娘,還有這位……請隨我來吧。”麥包包笑道:“喊我包包就好了。”老乞丐回以一笑,一躬身:“請二位隨我來吧。”潘小溪背縛起麻布劍袋,抓過銅鑼用搖鈴一敲道:“眾骷髏聽令,走!”一隊骷髏隨著三人走向樹林深處,跨過一條細窄的山澗,一個黃土洞穴呈現在眼前。無須細問,潘小溪和麥包包把骷髏隊趕入洞中,這是一個澆漿的土墓,外洞正中擺著一副石棺,潘小溪定好骷髏隊,繞著石棺走了一圈。
石棺表面光滑如鏡,一時之間,潘小溪也說不好裡面躺的是什麼人物,背上的幽冥劍又振了振,她伸手朝後背一拍:“包著你揹著,還不安份。”她掃了眼空蕩蕩的墓室,欲往內室而去,麥包包伸手一擋,搖了搖頭,遂問起一老一幼乞丐道:“此墓落於峰澗中,你們是如何尋來的?”老乞丐一指潘小溪背上的劍道:“我雖年邁,老眼昏花,但耳尚聰,一日至此峰中捕山雞,聽此劍鳴,尋聲而來,知道此地有寶。倘若從峰頂挖下必定費時,便按劍鳴聲的急緩一路尋到此土壁之外,費時數日方才挖掘出此二洞。此劍正於內室一角發現,也正是那時遇到山神,嗯,劍魂。”麥包包繼續問道:“不知此劍的前主人是何人?”老乞丐搖了搖頭。麥包包嘆道:“此墓再無其它寶貝了,葬的就是這柄幽冥劍,而這石棺內裝的必是守劍之人的屍首,那便是劍魂的肉身,實在想不透,為何劍魂守護此劍直至白髮蒼蒼最後與劍同葬呢?那該是多少枯燥乏味的年年歲歲啊。”
潘小溪聽罷,又伸手摸了摸背上的麻布劍袋,這就是古代常有的愚忠麼?指下的劍袋又振了振。麥包包檢查了一下骷髏們的站姿,打了個呵欠道:“今日太疲憊,明晨我早起給你們找吃的,先行歇息啦。”她脫下獸皮外衣,鋪到石棺旁邊,嘴裡嘀咕了幾聲,和衣臥倒。老幼乞丐緊挨著她也和衣臥下,潘小溪看著澆漿的土壁,和閉目的三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毫無睡意,她拍了拍石棺說道:“我是你主人對吧?那我總有資格拿你這石棺當床吧?你說對吧?”跳上石棺,感受著身下的冰涼,不知怎的想起錢府密室中朱煞的那副冰棺,又翻身跳了下來,長嘆一口氣,抱著麻布劍袋走出黃土洞穴,藉著洞外的月光,抽出幽冥劍端詳了一番,心裡問道,你怎麼能讓我看到錢府密室的影像,你真的是個寶貝嗎?幽冥劍柄上的朱玉發著微弱的紅光,忽閃忽滅。潘小溪一看朱玉便心煩得想把長劍裝回劍袋,剛把劍鋒套進去,劍身抖個不停,震得她手腕發麻,險些沒拿穩,急得把幽冥劍斜置到地上,一腳踩著,一手不停的往劍柄上先套劍袋,長劍震得套不準,她乾脆放手,雙腳踩了上去,蹲身去套劍袋,幽冥劍竟然托起她整個身體的重量,往夜空中直射出去,嚇得她把麻布劍袋捂上嘴巴,還是沒捂住她發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