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章 宿營

第10章 宿營


原始動力 只為愛 偏偏如此深情 異能之天命狂女 神卡 雷痕 穿越為妃請君憐我 送不出去的男寵 抗戰虎賁 抗戰之戰神李雲龍

第10章 宿營

第十章宿營

一開始我有些惱恨爸媽一定要我離開他們跟隨二爸爸來到這偏僻而落後的屯子,現在才慢慢明白這一切的背後原來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祕密和無奈。

從此,我經常偷偷翻看這些筆記本,但什麼也看不懂。

當然,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看懂這些東西,那些深奧的醫學名詞和晦澀的表達讓我如墜雲裡霧裡。

不過,我還是從爺爺一些敘述性的表達中模模糊糊讀懂一些東西。

我一遍遍翻看這些筆記,直到慢慢長大,終於慢慢讀懂一些,我驚出了一身冷汗。

天哪,這絕對是痴人說夢,不可能,完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在心裡一遍遍抗拒著自己的眼睛。

但事實又不容我不相信,筆記記載的時間跨度非常長,前後接近十三年,字跡也有很大不同,裡面還有很多插圖。雖然紙質有些發黃,仍然十分清晰。

當我越來越清晰整個故事原委的時候,震驚也就越來越大,但我什麼也不敢說,除非我瘋了。

我把筆記用油紙包好,裝進罈子中,埋入深深的地下。

之所以用這麼冗長的筆墨來重述整個故事,是因為我想表達當我聽到張連長下意識說出“零號基地”時的震驚。

我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無意中接近了爺爺筆記中的那個巨大祕密。

像我這種身份的孩子本來這輩子也是毫無希望能接觸到實情的。

如果張連長口中的“零號基地”果真是爺爺筆記裡日本關東軍在興安嶺原始森林中的“零號基地”,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我敢說,目前全中國知道零號基地祕密的不會超過十個人。

以張連長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不要說他,就是那些開國將軍們也不可能知道零號基地的存在。

那麼這些人究竟在尋找什麼東西。

難道日軍的零號基地真的就建在附近?

想到這裡,我感覺渾身的熱血都開始沸騰。

我儘量壓抑著情緒,不讓這些人看出異樣。

在他們眼裡,我還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放心我參與這次行動。

假如我能順利參與行動,也許真有希望親眼看看爺爺筆記中日軍的零號基地究竟什麼樣子。

張連長看我不言語,就問我:“喂,小夥子,想什麼呢?”

我一下子從回憶和沉思中被驚醒,笑了笑,表示沒什麼。

我說,我在想究竟走哪條路比較好。

張連長和趙科長對望一下,點點頭。然後,他們招呼其他人下車,簡單吃點東西再趕路,於是三輛車的人都陸續下來,拿出酒精爐和乾糧,生火做飯。

席苗這時候最忙,隊伍裡就她一個女人,做飯弄什麼的忙得團團轉。我不知道隊伍帶著位姑娘什麼意思?這不是很不方便嗎?

很快,飯就弄好了,不外乎將壓縮餅乾一類的乾糧泡軟和,再開啟一點罐頭,就著吃。口感不是很好。我吃鮮肉吃慣了,對這種罐頭食品一時上不來口味。

不過,我挑了兩條魚喂黑背,又給它喝了點水。

吃過飯,張連長將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個簡短的小會,他說:“同志們,我和趙科長剛才商量過,又徵求一下虎子的意見,我們今天就要進入原始森林,不知道大家現在有什麼意見或建議,如果有,現在就提出來,等進了大森林,想起來也晚了。”

大家一聽就七嘴八舌,表情都很激動,好像他們早就期盼著進入大森林。

大森林有什麼好玩的,一個不小心就能要命,這些人都是外面的,好奇心比較重,還沒有充分意識到擺在他們面前的究竟是什麼困難。

大家嘰嘰喳喳說了一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趙科長將臉扭向我:“虎子,你還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大家的眼光一下子全落在我身上。

我清清鼻腔,衝大家笑了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有一點要提醒大家,車子估計往裡走不了太遠,原始森林裡基本上沒路,都是厚厚的落葉和松針,人踩在上面能沒到腿肚子,車很難透過,再說,裡面的樹林實在太茂密,也很難找到一直能開車的縫隙,我們現在之所以還能開車,因為這裡還不是真正的原始森林,這裡只是森林的邊緣地緣,真要去森林深處,大家要做好步行的準備。”

張連長點點頭:“好,大家把這次任務的艱鉅性考慮充分,我們一步步來,走到哪裡算哪裡,實在不行就步行。什麼困難也擋不住無產階級革命戰士,大家說,有沒有信心?”

“有。”三位小戰士齊聲應答,嚇了我一跳,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席苗在旁偷偷地笑,好像是笑我沒見過世面。

自始至終那位教授模樣的人都沒說話,一句話也沒說。

張連長和趙科長對他卻極為尊敬,稱呼他“教授”,沒想到真是位教授。

生火做飯雜活什麼的全不用他幹,他就是坐在旁邊一塊石頭上等吃。

其他人也不去打擾他,一個人在那裡坐著,吸菸,發呆,想東西。

我們在討論前進路線的時候他好像也沒聽,繼續在沉思。

吃過飯,繼續上路。

果然,車子又往裡行了兩三個小時,路越來越難走了,車速越來越慢,有幾次,先導的車子陷進很深的泥濘裡,費了很大勁才開出來。還有幾次,因為林子太過茂密,車子差點撞在樹上,看來吉普車的使命快到頭了。

等到天黑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茫茫叢林。四周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各個方向看上去都差不多,這正是原始森林最可怕的地方。即使是一片並不十分大的林子,不明就裡的人也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面,因為會找不到正確的方向而原地打轉。

森林裡的夜晚會提前到來,因光線很快就讓行動變得很艱難,加上路況不好,張連長和趙科長商量了一下,決定就地紮營休息。

我們支起帳篷,生火做飯。席苗是女同志,自己一個人住一頂帳篷,教授也是一個人住一頂帳篷。剩下的六個人包括我分成三班,輪流守夜。

我和嚮導車司機小黃被分到第二班守夜,第一班是張連長和一個叫從峰的小戰士,從峰兼任教授座車的司機。最後一班是趙科長和他的司機孫大壯。

因為半夜要值班,我和小黃吃過晚飯早早就鑽進帳篷睡覺去了。

黑背就蹲在我頭頂的地方,一聲也不吭。幾年下來,我倆形成了默契,只要晚上我睡覺,這隻猴子就為我放哨。

猴子是一種比狗還機靈的動物,更重要的是,猴子的智力遠比狗發達。所以,黑背在我身邊,我很放心。雖然它個頭不大,但乖巧伶俐,行動敏捷,最擅長一聲不響地偷襲,從背後跳到獵物身上,用爪子一下就扣瞎敵人的眼睛,這是它最致命的一招。

半夜時分,我和小黃被張連長和從峰輕輕叫醒,輪到我們值班了。我帶上黑背,和小黃一起出了帳篷,來到篝火旁。

東北的天氣真的很冷,尤其在這種秋季。從暖和的睡袋中爬出來,被涼風一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腦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我和小黃對面坐在火堆旁,小黃警惕地抱著槍,看著四周,我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敢說什麼。

周圍的人們都睡熟了,有人甚至還打起了鼾聲。

人的神經不可能老繃著,終於,小黃打了個哈欠,坐在火堆旁有些心不在焉。

過了一會兒,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我們倆突然相視一笑,氣氛立馬友好了很多。

“虎子,你今年多大了?”小黃輕輕的問我。

“十八了,你呢?”

“我也是,咱倆同歲啊。”

感覺進一步升溫,年輕人的心總是容易接近的。

他告訴了我參軍的過程,又問我平時的生活,我簡單介紹了一下。

正說著話,突然,我耳朵裡聽見“噗”的一聲輕微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