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信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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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信鴿
第十一章信鴿
那聲音十分輕微,不注意聽就會一閃而過,但我是獵人,跟隨二爸爸走慣了森林和草原,對各種各樣的聲音都瞭如指掌。
一個優秀的獵手不僅要會用眼睛,還要會用耳朵和鼻子,必要時還要用到嘴巴,只有能把全身的感官功能都充分調動的獵手才是一流的獵手。
如果沒有猜錯,剛才的聲音應該是一隻鳥。
應該有一隻鳥飛過我們頭頂的天空。
可我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什麼也沒有。
這個時候有鳥飛過也並不是不可能的,畢竟,這是野外,我想了想並沒多疑。
小黃看我一下子不做聲了,他很警覺,立馬抱緊了槍,四處張望,但什麼也沒看見,就問我:“你剛才怎麼了,聽到什麼了?”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讓他不要說話,側耳聽了一陣,又趴在地上聽了一陣,確信沒有任何人或動物的腳步聲,這才輕聲告訴他:“我剛才好像聽到有鳥飛過的聲音。”
小黃見我說是鳥,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笑了笑,沒說話。
我和他繼續有一聲沒一聲地說話,他問我怎麼出門帶個小猴子,我說這是我打獵的幫手,我出門家裡沒人照顧它,只好帶著。
我問他可知道這趟公差的目的地,小黃輕聲地說:“這是祕密,張連長讓我們不要打聽,只要跟著走就行了,到時候自然知道。”
看樣子,他和那兩個小戰士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裡去,既然人家已經說了是祕密,我就沒有多問。
正說著話,突然,耳邊再次響起“咕咕”的聲音,這次聲音比上次要清晰很多,很明顯,這是一隻鳥在叫,而且,好像是一隻鴿子。
小黃也聽到聲音,他愣了一下,轉頭去看四周,但什麼也沒看見。
鴿子是一種體型很小的鳥,顏色也不鮮豔,在這種黑夜中,想找到它談何容易。
黑背也聽到了聲音,它的耳朵一向很靈敏。
它抓住我的衣服,“噌噌”兩下就蹲在了肩頭上,機警的四下張望。
我突然覺得有了尿意,起身去到外面的樹背後撒尿。
我走到三十米開外的一棵落葉松旁邊,剛要撒尿,肩頭的黑背“吱”了一聲,我扭頭一看,突然發現一隻乳白色的鴿子就停在離我二十米遠的地面上一動不動。
它的頭朝向帳篷所在的方向,喉嚨裡偶爾發出“咕咕----咕咕----咕咕咕”的聲音。
我的心一動,野鴿子一般是不接近人的,難道說這隻鴿子看到了火光,才停下來的麼?
看著這隻鴿子木雕泥塑一般就停在離帳篷不遠的地面上,好像和人類很熟悉很親近,我的心中不由得一激靈,媽的,這是一隻家養的鴿子。
這種深山老林之中是不可能有家鴿飛進來的,這隻鴿子絕對不是過路的。
這群人之中應該有它的主人,或者,有它的客人。
這是一隻信鴿。
想到這裡,我渾身打個冷戰。
半夜三更用鴿子傳遞訊息,這主意想得確實不錯。
一般人很難往這方面懷疑,因為在野外看到一隻飛鳥是再正常不過的。
我忽然對這支奇怪的搜尋隊有些懼怕起來。
就在我愣愣的當口,這隻鴿子忽然又“咕咕”了兩聲,然後“撲啦啦”飛進了叢林,消失得無影無蹤。
並不見有人出來接應,或者從鴿子身上取走什麼東西,我又有些納悶。
難道這真是一隻過路的野鴿子,我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了?
我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
回到營地,小黃已經坐在篝火旁了,我也滿腹心事地坐下來,沒說剛才的發現。
這種事在沒有確定之前不好亂說,免得被人說我破壞團結。
我根本就鬧不清這支奇怪隊伍彼此之間的複雜關係,更不敢多嘴多舌。
況且,我連隊伍的正規一員都不算,只是個臨時找來的嚮導。
人家願意用我就用我,不願意用我隨時可以趕走我,我不能自找麻煩。
現在最好還是保持什麼都不懂的山娃子形象比較妥當。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繼續上路。
我憑著模糊的記憶,在森林中艱難地帶路。
不過路況越來越差,常常走著走著就再也沒路了。
其實也不是沒路,單人可以徒步透過,開越野吉普車就很麻煩,你總得找到勉強能透過的縫隙才行。
在這種地方開車其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許多時間還不如步行更快,也就是因為有大量輜重要帶,單憑人力很難辦到,不得不用吉普車當運送工具。
就這樣又走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我們已經離開屯子兩天的路程,我估計,三百里應該有了。
這是一般獵人離開屯子所能到達的極限距離,再遠就沒人走過了。這裡是大森林,不是大草原,再往裡走就是漫無邊際的興安嶺原始森林的中心地帶,即便是最好的獵人也不敢輕易涉足。
現在已經是中秋,北方的氣候會比南方提前兩個月開始下雪,再晚一段時間,一場白毛雪下來,山就封了,那時候,就算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出不去,只能在森林裡蹲上六個月,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森林裡的夜晚其實從下午就開始了,一過下午三點鐘,光線就急劇變暗,很快就變得看不清路,趁天還很明朗的時候就得操辦安營紮寨。
吃過午飯,我們沒有休息繼續跋涉,想趁天黑前多走幾步路。
剛走了兩個多小時,路況已經變得極其複雜,吉普車怒吼著就是加不上速度,有輛車甚至還一頭撞到樹上,差點報廢。
除了駕駛員,大家都下車步行,連那位德高望重一臉嚴肅的教授同志也拄著半根木棍在森林裡艱難跋涉。
光線已經開始黯淡,我們需要儘快找到一個合適的地點宿營。
突然,眼前的光線明亮起來,天空也明亮了許多,好像剛剛過去黑暗的黎明。
大家一陣激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加快速度往前奔。
走出一百多米後,一片空曠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一片苔蘚地,地上厚厚的樹葉和雜草也不知鋪了多厚,到處一片矮矮的灌木,沒有高大的樹木。
人走在上面,腳下感覺很厚實,看來通行不成問題,最主要是光線很好,比在昏暗的森林中行走明亮多了。
這是條狹長型的空曠地帶,寬約五六十米,長則看不到頭尾,西北東南走向,我們是從半腰中斜插進來。
不知道這種狹長型地帶是怎麼形成的,看地勢比旁邊要低一些,很可能是條已經斷流的河床。
大家在灰暗的森林裡鑽來鑽去,早就覺得憋悶。現在突然到空曠地帶,每個人心頭都不由一亮。
特別三位司機,在樹林中七扭八拐早就累得神經崩潰,現在突然看到這麼寬闊的平地,更是高興萬分。
張連長感覺有些納悶,就問我:“虎子,這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寬闊的地帶?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我搖搖頭:“沒有,我以前沒到過這地方。不過,可以確信,這就是森林的腹地,我們已經接近了林子的中心地帶。我以前和二爸爸打獵也進入過森林,但卻沒有到過這裡,看樣子像一條溝或者廢棄的河床。”
張連長和趙科長又耳語了幾句,回頭招呼大家:“就地宿營,今天晚上我們在這裡休息。”
我看著這片突然出現的空曠地帶感覺有些奇怪,心中隱隱湧起了一陣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