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九章:慕容晴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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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行俠記_第七十九章:慕容晴的歸途
望著目瞪口呆的王月軒,陸柏和藹地說道:“進去吧,這裡面有一位朋友會照應你取到碧霞珠的。這位姑娘我會帶回水木山莊給她服一點藥暫時緩和傷勢。你要小心,就算拿不到碧霞珠也儘快出來,否則會有凶險。”
王月軒“嗯”了一聲。看陸柏身後的慕容晴,臉色比方才還要蒼白了一些,隱隱能看出面板下青青的血管。眼下她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也不知還能苟延多久。
陸柏給了王月軒一隻簡易的揹包,裡面藏著一把小斧子、一隻手電筒、幾枚照明彈、一包壓縮餅乾,以及礦泉水數瓶。王月軒不禁微微納罕:“找碧霞珠就那麼麻煩麼?搞得跟探險一樣。”陸柏卻說了:“這些東西未必都能派上用場,但給你備著。萬一發生了什麼突發狀況也好有個應急。好了你去吧!”
“陸老師,醫藥病理我可不明白,晴兒可拜託您了!”說著,王月軒轉身進了這處被陸柏開啟的神祕通道。
一路亦步亦趨地走向未知的深淵。雖然並不知道在這個山洞裡會遇見什麼狀況,但王月軒卻並不感到害怕。掏出隨身的手電筒,照亮眼前的一片黑暗,也讓自己多少看清了腳下的路。只是,每跨出的一步踩向的暗處都藏匿在黑魆魆的陰暗中,讓人看不真切。
“古怪!真古怪!”王月軒嘀咕了一聲,“手電筒剛剛換了新電池,怎麼只照得出這麼一點距離的亮光?”儘管覺得奇怪,但時下最要緊的是去找到能給自己碧霞珠的那位高人。
這是一條陰暗逼仄的暗道,顯然不是人工開鑿的,而是天然形成的溶洞式地形。依稀可見不遠處還有幾許明顯的鐘乳石和石筍。整條通道僅容一人透過,狹窄、陰暗潮溼的環境顯然不適合普通人居住。王月軒不禁微微納罕:“這泰逢還真是奇怪,居然會選擇這種地方出現。若是換了普通人非染上風溼性關節炎不可!”
陰暗的環境絲毫沒有阻斷王月軒探尋的程序。就在走了幾個小時之後,腳下忽然一沉,顯然是踏上了一條向下的臺階。一步一步地朝下走去,王月軒心中默數著級數,足足有三十九級之多。王月軒不禁暗道:“嘿!希區柯克的《三十九級臺階》麼?名作家的手筆果然影響深遠!”
這是一處地下密室,一切都看不真切,彷彿籠罩在一片迷離的霧氣裡。王月軒的大功率手電筒也只能勉強探出大概的虛實,只得暗暗摸索周遭的一切。這處密室約十個平方米上下,角落裡放置著石桌石椅和石床。佈置很簡單,倒也頗有幾分世外桃源的風範。
探尋了一整圈,以為毫無收穫時,腳下忽然踏上了一條軟綿綿的東西。一時間王月軒只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掀翻在地,緊接著又是一推,那條東西把他百四十斤的身體遠遠地甩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洞裡的巖壁上。這一撞直把王月軒撞得氣血翻湧,躺在地下半天沒緩過勁來。
“我說這是誰呀?沒事踩人家尾巴幹什麼?”黑暗裡有人抱怨道。聽聲音竟猜不出這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老是少,只能依稀辨別出是個男人。
好容易才壓抑住體內的氣息,一雙有力的大手就把王月軒拉了起來。
“原來是個小朋友!難怪難怪!你來這裡幹什麼?”男人依然藏身於黑暗中,卻能看見他一雙明亮的眼睛,居然放射出奪人的光彩。
“這——這位先生,我是來找一位高人,求一枚碧霞珠的!”王月軒好半天才說出話來。用手電筒照向前方,發現面前的這個男人身著玄色道袍,鬚髯都長得分不出誰是誰了,毛髮倒是烏黑透亮——怪不得方才沒發現面前有人,原來這個怪人的臉龐除了一雙眼睛之外都被濃密的毛髮覆蓋了,身穿黑色衣裝坐在暗處,是個人裡有九個會以為他已經和山洞融為一體了。
只見這個怪人身後,一條虎斑的長條物來回扭動。“這是我的尾巴,小夥子你一定很奇怪吧?”怪人微笑地說道。
“不覺得,能見到傳說中的吉神泰逢可不是一般的榮幸。小生見禮!”說著王月軒深深一揖。
這個奇怪的人正是泰逢。見王月軒識得自己的來歷,驚詫之色溢於言表:“好小子,很有見識嘛!剛才你說是來求碧霞珠的?所為何用?”
“是為了救我一位朋友,她練功走火入魔了,得用碧霞珠作為法器給她療傷。”王月軒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要救的那個人是個姑娘,而且現在已經算不得活人了,至多隻算個異靈。想必我沒猜錯吧?”泰逢依舊微笑著問。
“的確,求您了。這個人對我很重要。”王月軒說著又是深深一揖。施禮已畢正要起身,卻覺得一股大力直衝他的面門,泰逢揮掌向他襲來。
王月軒一驚,使一式“野馬分鬃”隔開了這一招攻勢。泰逢又倏地變招,雙掌如同疾風驟雨一般地攻過來,王月軒心道不妙,揉身在掌影間往來穿梭,一邊召喚出隨身的長劍,利刃出鞘,如虎添翼。一套“飛龍奪命
式”使將出來,立時擋住了對方七七四十九掌。
“你是月易門弟子?”泰逢收住掌法,退開三步說道。
“還不夠那資格呢!不過這月易門的劍法我是得一機緣巧合才學到的,老仙您倒考較起我的武藝了!”王月軒還劍入鞘笑著說。
“原來如此。方才我見你進來時身法靈動,顯見武功不弱,便有心想試試你的門派。看小朋友你不光學了太極拳一路的拳腳,還學得‘飛龍奪命式’,要知道這套劍法雖然算不得月易門的不傳之術,但非有德之人不傳也。既然小兄弟你能學到,那證明你人品不會差的。這枚碧霞珠交到你手裡自然不會去練什麼邪門之術。”
“噢?老仙您考較我人品呢?”王月軒道,“不過我知道碧霞珠是修習很多法術的法器,若是落入奸邪之徒手裡便有可能為禍人世了。”
泰逢頷首,轉身從山洞深處取過一件東西交給王月軒手裡。那是一枚觸手溫潤的碧霞珠,綠油油的玉石,穿著一根線紅的細繩。王月軒接過,緊緊地握在手裡。
“碧霞珠每五年便會在此山中生成一枚,世人總以為是我出入和山才引發此山中的萬丈光芒,其實全仗這枚玉石的功勞。現在這枚碧霞珠你好好儲存,眼下你得儘快離開這裡。要知道,這地洞五年生成一次,少了碧霞珠就會受水火侵蝕而塌,直到下一個五年之期才會生出這條山路。”泰逢一邊往山洞深處走去,一邊回頭對王月軒說道。
“那你怎麼辦?”王月軒問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是神仙。”泰逢說著,走過前面一處轉角,一搖身化作了一團霧氣四散飄去。
“嘿嘿!怎麼連招呼也不打就走了?這個泰逢!”王月軒吐了吐舌頭。好在碧霞珠已經到手了,將它捧在手裡,來回地摩挲著。
“晴兒的傷就靠它了,陸老師說得快點離開,不然就有凶險。不知這凶險來自何處?”
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腳下的土地不住地顫動。王月軒當下不怠慢,把碧霞珠揣進了口袋就回身往洞口處飛奔而去。
一路狂奔,卻發現這段原本走了才十分鐘的路竟好似延長了無數倍,很久很久都看不到來時的出口。腳下,彷彿著了火一樣,熱氣騰騰的直衝腳心。這股熱氣透過腳面逐漸蔓延到雙腿、小腹,以至於全身各個關節、每一塊肌肉。
霎時間,通道上方不斷地滴下一團團的火光。王月軒左衝右突,堪堪地避過了這些雨點似的流火。鬢邊的頭髮被烈焰灼烤著,已然燎去了好大一片。
“靠!果然夠厲害!”王月軒暗自心驚,腳下不敢稍有停歇。直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倏地,紛紛落下的火光轉眼間又變作了一塊塊或大或小的冰坨。方才還是降下火雨的山洞又下起了冰雹。
冰火交替,熱氣也被陣陣寒意逼退,眼看著熱浪滾滾的洞中又升騰起一片冰冷。王月軒喘著粗氣,一口口的白霧從口鼻間冒了出來。終於,在筋疲力盡之下,眼前出現了那個久違了的洞口。
站在洞口處,王月軒累得幾乎坐倒。按著起伏的胸口稍稍換了一口氣,身後隆隆的聲響依舊不絕於耳。回頭望去,看到的景象把他又嚇了一跳——
一片濁流,裹挾著山石的碎片,正如滔天的洪水一般從山洞中滾滾湧來,撲向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王月軒……
奔騰的流水,把王月軒衝下了山路。已經疲憊不堪的他此刻無力掙扎,索性隨著激流一路“漂”下山去。“莫非這次我就掛了?”一絲意識閃過腦際,王月軒一不留神嗆了好幾口水,頭一歪,竟爾暈了過去。
模模糊糊間,彷彿覺得自己被衝到了一片空地上。想睜開雙眼,但苦於全身酸楚,連抬起眼皮的力氣也沒有了。耳邊,傳來一陣蒼老的聲音——
“幸好,還活著……”依稀是陸柏說的。王月軒嗯了一下,就覺得腹部漲得難受,還被一隻手用力擠壓著胃部,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
“哇——”頭一歪,吐出一口髒水。跟著嘴巴里如同開了閘一樣,滾滾而出的清水讓他不禁想起之前遇到的那股濁流。
好不容易吐盡了一肚子東西,全身痠軟地躺著。只是頭腦間昏昏沉沉的感覺比方才減緩了許多。微微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站著兩條人影,恍惚便是陸柏,還有慕容晴。
“她已經沒事了,你放心養傷吧!接下來的一切就不用操心了。”陸柏在耳邊悄聲說道。
“噢!”王月軒無力地應道。一股濃濃的睡意又席捲而來,把他帶回了深度的昏迷。
這一覺睡得連王月軒自己都迷糊了很長時間,其間醒過幾次,全由陸柏餵了一點薄粥。調養了數日,總算恢復了往日生龍活虎的狀態。
“那天你去找碧霞珠後,我便猜到你會遇上這條山路的異變,所以給慕容晴服下一帖藥控制住傷勢,我就上山來接應你。沒想到這場水火之變來得那麼突然,等
我過來時就發現奄奄一息的你被衝下山路。我就一把抓住你帶回了水木山莊。咳!當初要是再晚幾分鐘,你就該掛了。”
“嗯,聽陸老師您說,那條山路每隔五年才會生成一次。現在是不是因為又到了它該隱去的時候,所以才會引發了山洞裡那場落火、冰寒,以及大水?當真奇怪的很呢!”
“是啊!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連科學也沒辦法解釋。每五年出現一次的碧霞珠也讓你取來了,運氣不錯呀!”
陸柏把那棵碧綠的玉石珠子放在王月軒的掌心上。
“對了,晴兒去哪裡了?”王月軒問道。在水木山莊上上下下找了很久,也沒見到這個姑娘的蹤影。
“就知道你一直牽掛她,她已經走了。”陸柏說道。
“走了?什麼意思?”王月軒詫異地問道。
“去黃泉之路。她想辦的事情已經辦完了,豈有不走之理?”陸柏和藹地說道,“畢竟她已經找到了她想找的人,那個失散已久的兄弟——慕容盛。現在我們想找的日寇侵華罪證也找到了;安葬了慕容家的遺骨、平息籠罩在山莊裡的怨靈。整起事件可謂大功告成了。”
“噢!那敢情好!”王月軒說道。儘管經歷了那麼多事總算有了個圓滿的解決,心裡多少有種放下一塊大石頭的味,可慕容晴卻成了他此刻最大的牽掛。
“想知道慕容晴找的兄弟此刻在哪裡嗎?”陸柏忽然神祕地笑著說。
“想呀!”王月軒道。
陸柏指了指王月軒的胸口,說道:“此刻他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說話呢!”
“您是說我?我不太明白。”王月軒撓了撓後腦勺說。
“輾轉輪迴,無始無終。因緣果報,誰人知曉?前世你們做了姐弟,今生你怎麼就半點記不起來了?害人家姑娘等了你那麼久的一聲‘姐姐’都沒等來。”陸柏沉吟著說道。
“嗯——你說我前世就是慕容盛?這——我真的暈了!前不久我還嚷嚷著說要幫晴兒找他呢,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從你在網上掛出了自己的相片以後,她就發現了你右腕上的胎記。她說了,前生,慕容盛的右腕上也有一塊相同的胎記,而言談、神采間流露出的風采無不和慕容盛一模一樣。這姑娘的直覺可遠勝於你這個大老粗了。”陸柏敲了敲王月軒的額頭。
“的確,我也相信我們此生往往能找到前世的種種影子,就好比堂兄說得那樣,沒準我在過去某一世是個酷愛詩詞歌賦的小姑娘,今生就在文字方面特別來電。只是不知道慕容晴是怎麼找到我的?”
“她很聰明。”陸柏說道,“還記得那個遊戲嗎?跌落井下之後找齊十三種工具就可以順利爬出去的。那是慕容晴小的時候和她弟弟一起玩過的,後來她根據這個遊戲編了一套程式掛在網路上,一來二去地就讓你找到了。自從你玩了以後,就中了她的催眠術,今生無論如何都會回到水木山莊,了卻這段往事。她之所以沒有點破你們之間的關係,無非是因為她覺得和你這個不開竅的兄弟在一起很高興,捨不得離開你。”
“她是個重感情的好姑娘。”王月軒嘆道。
“對了,她還有一句話要我轉告你”陸柏說道,“她說,很感激你陪她度過這段難忘的日子,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會見面的。”
“噢?真的嗎?我倒是很期待的呢!”王月軒笑著說。的確,這一個月的光陰已經成為他平生最難忘的經歷了。
雲峰的腿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是走起路來還是一瘸一拐的。王月軒看在眼裡總是覺得虧欠他什麼。
“君再來”酒樓早已是人去樓空,店面門口貼著一張“門面轉售”的告示。前去仔細打聽,卻被告知這家小店早已在三個月前關門了,正等著出售呢!
“怪事!半個月前我還在這裡吃過飯呢!”王月軒嘀咕道。可這句話始終沒有出口,畢竟自己遇到的事已經夠離奇了,不願再給旁人添上一抹詭異。回想起店裡諸多美味,以及現下因為腿傷百無聊賴的雲峰,王月軒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王居士,今天怎麼有雅興來我這裡做做啊?”水雲觀廂房中,雲峰為王月軒泡了一壺碧螺春,和他攀談起來。
王月軒笑了笑,從揹包裡取出一沓文書交給雲峰。雲峰接過翻看了一遍,不禁臉色微變。
“‘君再來’飯店的產權證,還有營業執照?怎麼都寫的是我的名字?王居士,這是什麼意思?”
“還不明白嗎?”王月軒喝下一杯茶水道,“那天在龍星陣裡你救過我,我可不是知恩不報的主,這家小店我送給你,算是對你的一點點補償。痛痛快快地收下吧,不然我可生氣了。”
雲峰聽罷,笑著收起了這堆文書,伸長大拇指衝王月軒道:“王居士,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店開張那天你記得來喝一杯酒啦!”
(本章完)